二百六十八章：高手都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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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二百六十八章：高手都在民间 记者的提问可谓五花八门，不过问的大多数都与电影节和《月球》有关，山河应付的还算妥当。 发布会开完，已经是京城时间近八点了！ 山河回到四合院里洗漱了一番，便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阳光灿烂了，九月的京城盛夏炎炎。 山河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出门，在胡同口的煎饼摊子上，排队买起了早餐。 同样是古城，京城和威尼斯截然不同，威尼斯如梦似幻，美丽的像张油画，是个游览度假的好地方，地中海沿岸的精华皆聚于水城。 但那里缺少山河习惯的生活气息，让他过得不踏实。 穿着大裤衩站在京城的老胡同里排队，听着周围熟悉的各位老人的瞎侃，山河感受到了家的轻松实在。 “哎呦喂！这不是大导演山河吗？您这是刚回来啊，可有日子没见你出来买早餐了！” “嗨，还真是，山河，你可又给咱们华国人挣脸面了，报纸上说的都是你的事儿，来您先！郭儿，给大导演多加个鸡蛋啊！” “得嘞！山河，听说获大奖了，今天我请客，煎饼管够！” “李大爷，您老先，我可不敢占您老的便宜！”山河笑着回应，“郭叔，您这煎饼我可念着十来天了，加蛋可以，请客还是算了，一个煎饼就想让我给您的煎饼代言啊！” 哈哈… 与老街坊瞎扯了十来分钟，山河手拿这豆浆，啃着着热腾腾的煎饼晃悠着回到了院子里。 消灭完一张加蛋的煎饼，喝下一大杯带着甜味的豆浆，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在京城早晨还不强烈的阳光中，山河坐在葡萄架下，哼着小曲浏览着网页。 舒坦啊！ 与山河的悠闲不同，从昨天的新闻发布会开始，楚河影视已经开始了《月球》的上映宣传计划。 《月球》将于十月十三日全球同步上映的消息，一早就通过报刊杂志和网络报道，传遍了全国。 全球同步上映向来是好莱坞的专属发行武器，现在《月球》打破了好莱坞的垄断，为华国电影打破了界限，这再次引发了普罗大众的关注和热议。 原来咱们也可以向外倾销！ 虽然《月球》有山河的加成，代表不了整个华国电影，但万事开头难，《月球》的cao作说明这条路可以走的通，这个事实对华国电影和电影人很重要！ 大家对华国电影市场的信心和期待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国内的热钱和投资商也开始提前把目光对准了电影市场。 国内院线的扩张变得比原时空更加迅速，中影星美，大地等老牌院线公司已经有了加快兼并改造各二线城市影院的决定，去年刚刚成立的万达院线也在大量的资金投资下，更为快速的生长和发展！ 山河的两部电影让华国电影票房的井喷期估计会来的更早。 楚河影视因为这次《月球》的全球同步上映，再次名满国内电影圈，发行网络的健全，让楚河影视成为了许多导演的合作第一选择。 钟立芳的发行策略再次获得了成功，仅仅是一个全球同步上映就在国内预先形成了一股自发的宣传浪潮，加上威尼斯电影节的获奖和山河原本的号召力，楚河影视发行部对《月球》的票房野心勃勃。 《月球》还未上映，它的票房就被电影圈和媒体集体看好，媒体甚至给出了《月球》的国内票房底线：两亿人民币！ 楚河影视的宣传计划正按步展开，山河却不管这些，他在四合院里晒了大半个小时太阳后，便来到了奥运会开幕式团队办公室。 “我们的丘大导演回来了，大家赶紧鼓掌欢迎，不得了啊，用科幻片拿了两个大奖！” “山河，这些天你可是名色双收啊，国内的报纸随处都能见到你的照片！” “可不是吗，人生赢家莫过于此，好莱坞大明星小鸟依人的陪着你拿奖，真是文人sao客的最高境界啊！” … 办公室里的十几个团队成员见到山河的出现，纷纷调侃起他来。 山河笑着拱手求饶道：“各位老大哥口下留情，小可只是运气好，白捡了个大奖，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奖杯在手，其他的以后传出来都是佳话！”张艺某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山河，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个人！” 张艺某向山河招了招手，“这是咱们团队的新成员，视觉艺术总设计柴国强，他将带领他的烟火团队加入开幕式筹备工作，他也是你们闽省人，而且去年也在威尼斯拿了艺术大奖，还有他的烟花设计和你的提议十分相似，你们很有缘分啊！” “山河，你好，我是柴国强，一个喜欢玩火药的烟火特效师！”这位cao着浓重的闽南口音的平头中年汉子伸出手对山河招呼道。 山河伸手握住柴国强的手，这就是原版的烟花大脚丫创意者？ “柴总，你好，我是丘山河，欢迎你加入开幕式导演团队！” 一旁的副总导演张建亚插嘴说道：“山河，柴国强提出的烟火方案里有一项和你的烟花大脚丫很相似，不过他的想法是两百零五个脚丫，代表着两百零五个奥运参与国！” “两百零五个大脚丫？”这才是最早的大脚丫创意？ 山河有些振奋的看着柴国强问道：“多少个脚丫另说，关键是柴总你们能把脚印一步步踩下来的感觉，用烟花在夜空中做出来吗？” 柴国强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在实验，在空中用烟花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大脚丫图案，本身就是个难题，导演组想要的踩踏感就更难解决了！” 山河听完一阵泄气，原时空的烟花大脚丫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师哥，柴总，要不我们向民间征集高手来试试，不是都说高手都藏在民间吗？”山河死马当活马医的向张艺某提议道。 张艺某摸着下巴考虑了片刻，点头回答道：“可以试试！柴国强，说不准你们就差这么一点灵感，集思广益才能打开思路嘛！” “好吧！我们试试！” 随后，几人又对烟花大脚丫的数量做了讨论，山河的提议是二十九个大脚丫象征着二十九届奥运会，沿着京城的中轴线缓缓向鸟巢走来。 而柴国强的方案是两百零五个脚丫从四面八方向鸟巢走来，象征着世界各个奥委会成员国向京城走来， 两套方案大同小异，大家并没有太过争论，烟花大脚丫的效果做不出来，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离奥组委的要求时间越来越近，整个导演团队上百人都在为开幕式方案而忙碌着。 山河也加入了他们的之中，以四大发明为轴的整套方案也渐渐丰满了起来，整个开幕式四个多小时的流程已经确定下来。 导演组现阶段的工作就是确定节目的实际达成效果。 在上交奥组委决定之前，导演团队必须保证每个节目能在鸟巢一五一十的呈现出来。 十一月底之前还没有确认百分之百能达到预期效果的节目，通通都要被拿下！ 山河没有大型舞台表演的参与经验，也没有节目导演编排的经历，所以在具体执行方面他帮不上什么忙。 回京城的后几天，只是随着几个把总的成员在不同的节目组来回协调。 期间，会遇到的各种问题和困难，比如人员组成，道具制作，效果达不到预期等等。 节目组自身解决不了，他们得记下来，当天回办公室再汇总讨论，一条一条的摆出来，找到解决的方法。 实在没辙的，只有搁置，另找备选节目，到十一月底，整个开幕式表演创意策划以及具体的实cao方案，必选摆在奥组委的案头上！ 整个团队里，最忙的还是张艺某，他的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还在后期制作中，两头忙碌让他这个以精力旺盛出名的西北汉子也日渐憔悴下来。 最闲的自然是山河咯，他本来就是个参谋的角色定位，年轻没有大型舞台实cao经验，出主意还可以，轮到实际cao作就两眼一抹黑了，无经验，无人脉，无技术，标准的三无人员！ 只能跟着打下手！ 九月十五日，威尼斯电影节结束后的第五天，钟立芳带着楚河影视的发行团队回到了京城。 《月球》的全球同步上映已经实打实的达成了目标。 北美，欧洲，南美巴西，非洲南非，加上亚洲的霓虹、棒国以及东南亚，五大洲同步上映没有一丝虚假。 谈判期间，山河的影响力和威尼斯的获奖是顺利达成的最大因素。 楚河影视可以很自豪的宣布，我们已经有了全球同步发行电影的能力，虽然这个能力还不成熟，但只要《月球》的票房达到预期，整个发行网络便能支撑下去。 这个不成熟的网络，为山河或者其他导演的后续影片提供一个可能性，为华国电影趟开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小道。 楚河影视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因为在国内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发行能力，连华国最大的国有影视集团中影也没有这样的小道！ 就在这天，马未都也给山河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做节目认识了个烟火历史专家，导演团队对外征集的烟火难题他有办法解决。 虽然不知真假，但山河还是立马赶到了马未都的博物馆。 在博物馆门口，山河见到等待的马未都，直接开口问道：“老马，人在哪呢？你可别蒙我！” “我蒙你干嘛去，这可是国家大事，老赵他是国家烟花爆竹标准化委员会委员，研究的就是华国古代火药历史，不过，具体的我可不明白，我就是帮他引荐一下，就您一人来啊，你懂烟花火药？”马未都话还是那么多。 “我先过来看看靠不靠谱，万一是个蒙子，领到团队里不是闹笑话吗！”山河随口回答道。 “嘿！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蒙子，得了，人一会儿就过来，听老赵说这是个民间高手，痴迷于烟花火药，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天安门广场上放一组主席万岁的烟花图案！”马未都回应道。 山河一听，“啊，到底是谁啊，合着不是你说的老赵，老赵也是个介绍人啊！” “你管人是谁呢，能解决问题不就得了！” … 半个来小时后，山河见到了马未都口中的赵教授与民间烟花高手。 两人都是戴着眼镜的中老年模样，不过一眼就能分辨出两人的身份，赵教授一看就是专家模样，和马未都一样节目做多了，摆出来的架势气场十足。 另一位就不一样了，一副拘谨不适的神态，一看就不是个善于交际的性格，但腰背挺的很直。 “山河，你好，我是京城理工大学的在职教授赵家玉，这位是我的老友陈彦文，他痴迷烟花火药一辈子了，能把烟花打出不规则图案！” “你们好！我是丘山河！”山河与两人依次握手致意。 等两人坐下后，山河直接说道：“谢谢你们的到来，奥运会开幕式是国家大事，我就不多废话了，陈师傅，你能给我具体说说你的方法吗？” 陈彦文抬头看了看山河，点头回答道：“我年轻的时候是部队里的炮兵，从小就喜欢烟花火炮，复员以后，没事的时候就一直研究烟花的镗压发射技术，我一直想以镗压炮弹烟花发射的方式打出漂亮的字体出来，我前两年已经完成了这个想法，你们向外征集的用烟花打出不规则图案，我认为镗压发射可以打出来，只要不比文字复杂，我就有把握做出来！” 山河听完心里一阵激动，盯着陈彦文说道：“陈师傅，我个人信你，但开幕式可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能再做一个类似的烟花出来吗？” “当然可以！”陈彦文没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不过，我原先都是自己一人制作，制作的时间很长，大半年才做了一个出来！” “人手我可以帮你解决！”山河看了看赵家玉和马未都一眼，马未都他信得过，“陈师傅，我不懂烟花火药，对你的镗压发射技术不明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次你就是奥运会开幕式的大功臣！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吗，征集方案是有奖励的！” 陈彦文忽然抬头瞪着山河回答道：“我是老兵！知道什么是老兵吗？若有战，召必回！这是我退伍时的誓言！” 山河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及了陈彦文的自尊，也正是这句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他更加相信陈彦文。 一个老兵的誓言，值得相信，也值得自己尊敬！ 他站起身来对陈彦文鞠躬致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您老请见谅！” 山河一鞠躬倒是让陈彦文手足无措起来，“不用不用，你这后生也太多礼了，我年纪大了，不太会说话，脾气比较犟！” “哈哈…”马未都在一旁笑着说道，“这是我见过最有华国风骨的场面，为国效力，赤子之心！两位的风采令人仰慕！” “老马说的好！的确值得浮一大白！”赵家玉也在一旁凑趣道。 山河被两人说的一股子酸气直往外冒，“我说老马你这话里怎么一股子文人的酸臭气，我们不费话了，现在就去开幕式筹备办公室，那里有专业的烟火师，能明白您的技术！” “那就走吧！” 三人辞别了马未都，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办公室。 此时，柴国强也得到山河的事前通知，在办公室里等候着三人的到来。 “柴总，这就是我电话里说的民间高手陈彦文陈师傅，他是前线老兵，是来为国出力的！”山河对柴国强郑重的介绍道。 柴国强看了看山河，点头与与两人握手致意，三人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开始了对火药烟花的讨论。 山河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大半个小时只弄明白了一件事，一个好的烟火师应该也是一个好炮兵！ 大半个小时在三人的谈论和争辩中过去了，三人完成了这次最初的交流，柴国强一脸沉思着没有说话。 山河看了看三人，开口问道：“柴总，怎么样，陈彦文师傅说的镗压发射技术能不能打出不规则图案来？” “理论上是没问题！”柴国强抬头回答道，“但是烟火这东西还得看实践，要搞新尝试，制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会很多！” “那还等什么？陈师傅不是已经做过一个了吗，大家先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看看效果啊！”山河直接开口说道。 “可以！”柴国强点头回答道，“明天开始吧！要变成踩踏的大脚丫，估计还有好几道难关，不过陈师傅的镗压发射的确是一个好想法，中间有许多技术都具有开创性，真是令人感叹！” 从这天开始，山河也抛开了其他零碎的工作，陪着烟火团队一起开始了大脚丫的技术攻关。 开幕式烟火团队的效率自然不是陈彦文一个人偷偷研究能比的，一个星期，陈彦文原先做的文字烟火组就复制了出来。 当天晚上，这组烟火就在实验场地被打上了夜空，当夜空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毛”字以后，整个烟火团队都激动的喊了起来。 这说明镗压发射的确可以打出不规则的图案，剩下的工作就是把这个“毛”字变成大脚丫，既然原理相通，大脚丫应该也能在空中呈现出来！ 方向和原理都行得通，那没说的，开始实验吧！ 随着一组组的烟花被打上了夜空，大脚丫的样子越来越成型了。 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京城郊外的夜空中终于出现了一个闪亮的大脚丫！ 大脚丫烟花总算是有了阶段性的成果，但是存在的毛病依然不少！ 按陈彦文的方法做出来的烟花，在发射初期形状很明显，但随着烟弹上升，便逐渐扩散，最后糊成了一团，不仅没有踩踏的感觉，而且视觉效果也十分粗糙。 整个团队又开始了找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经过烟火团队半个多月的熏陶，山河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烟火指令师，说白了就是耍嘴皮子的工作。 烟火师真不是能够速成的行业，火药在空中呈现的模样和颜色都需要的各种各样的配方，火药量的大小有时候纯靠经验，而且这个工作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每次实验前，柴国强都得亲自检查一遍，一点小意外小粗心就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不过山河在这半个多月中，也不是一无所获，他对整个烟火团队的cao作流程和效果达成有了个基本的认识。 这为他以后拍摄战争题材的电影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国庆节过后，山河在烟火团队里待不下去了！ 杨柳和钟立芳对山河的行为怨声载道，《月球》就要全球同步上映了，你作为导演居然不管不顾的躲在郊区看烟花，真是令人不齿！ 带着没能亲眼见证大脚丫成功的遗憾，山河回到楚河影视。 “老板您可真行，一个礼拜后《月球》就上映了，你现在才出现，真是把甩手掌柜做到了极致！”杨柳看着山河无奈的埋怨道。 山河讪讪的笑了笑，“该宣传的都宣传了啊，我在不在关系不大吧！” 杨柳把行程表递给山河，“老板，央视六套的邀请你总得给面子吧，还有首映和路演的行程你总得安排好啊，到底怎么cao作你得给我们个回话！” “首映礼按你们说的办，你们说的全球路演太过了，《月球》就是一部小成本科幻电影，全球路演起不了什么作用，过些天海瑟薇会来国内，估计躲不开媒体的报道，应该也会有一些宣传效果！”山河笑着回话道。 “海瑟薇要来京城？”杨柳看着山河问道，“哎呀，老板我可真服了您了，这事您得早说啊！” “说什么！人家又不是来帮我们做宣传的，我告诉你啊，别想着拿人家炒作，她是我的女友，不是炒作的工具！”山河瞪着杨柳说道。 “哪能拿您俩炒作啊！”杨柳笑着回应道，“但你也说了，你们躲不开记者，海瑟薇估计巴不得陪你参加路演呢，要不然她来京城干什么！” “呃～你们看着安排吧，霓虹和棒国我可以去几天，其他地方就算了吧！” “行嘞！我和钟姐商量好了给您行程表，后天央视六套的采访您可得准备好，这段时间家辉哥都做了四五个访谈节目了，您这个导演也该露露脸了！” “知道了！” 十月六日，这天刚好是中秋节，山河给家里打完电话，就与梁家晖赶往了央视大楼。 时隔一个月，梁家晖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气场十足，看来影帝的头衔给他带来的变化不小。 “晖哥，这次不好意思，让你一人忙了这么久！” “哈哈…”梁家晖笑着回应道，“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你搞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作为《月球》的唯一主演，这些都是应该的！” “行，那我就不客套了，今天中秋节，晚上咱们一起搭伙过吧！”山河笑着说道。 “行啊！”梁家晖回话道，“就在你家的院子里怎么样？” “没问题，咱们一起举杯邀明月！与家人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