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和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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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暑假还不够你们玩的吗？” 戚然伸手想要把我抢回来，骆野抱着我后退一步，戚然连碰都没碰到我。 “你幼不幼稚啊？” “你和白景和去，我自己陪我女朋友去就行了。” “阿野。” 我想挣脱骆野的怀抱，这两个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我要是站了哪一边，指不定他们会怎么打起来。 “你凶我。” 骆野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一副委屈样。 “我没有。” “他就是装可怜！” 戚然气的差点就上手了。 “要不你们让我先去报道？” 真是服了这俩幼稚鬼。 “也是，某人可不是我们学校的，指不定会有奶狗来撬走墙角。” “不用你担心！” 骆野向戚然后面的人眼神示意，然后带着我离开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戚然被白景和拉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气急之下咬了白景和的手臂一口。 戚然咬完后抬头看到白景和的眼睛就停止了心中的喧闹。 “抱歉。” “好受点了吗？” 戚然刚低下的头又抬起来了，白景和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漩涡，把她深深吸引住了。 “对不起。” 戚然好像失语了，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白景和。 自己的星星离开了，怎么办？ 怎么办？好像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白景和拉着她到云湖旁边的轮椅上坐着，戚然任由他牵拉着，坐下后哭出了眼泪。 “全部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白景和看着她哭，不一会抱住了她。 要是我成为她的星光该有多好？为什么自己会晚一步出现？ 戚然一直止不住哭声，白景和肩上的衣服湿了一片。 水迹蔓延，戚然的呜咽声被堵住，慢慢消失在暧昧声中。 “白景和改志愿是为了七七吧。”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子路出神，一个铿锵差点摔了。 骆野手上发力把我揽回了他怀里，我这才回神。 “要好好看路，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这石子路有多危险，万一摔了磕到怎么办？” “我知道了。” “我接到任务了，过一阵子就要去实行了，你一个人我怎么也不放心。” “你不读完书吗？” 我愣住了，他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 “早就读完了，而且体能训练也一直进行着。” “这样啊。” 我都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那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是因为他的离开吧。 “我很担心你，你这个反应让我觉得事实也是这样。” “任务很危险吗？” “嗯，所以我不在你身边都时候记得把时间填充，等你变成了你想要的模样，我就捧着花和钻戒来娶你。” 我脸红了，但是心底更多的是难过。 危险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尽管他用着轻松的语气和我说着，我还是觉得他的轻松是假的。 “我知道你的任务不能说，但是你如果，如果需要我，就告诉我。” 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帮助他，可是我也不想糊里糊涂地让他离开。 “可能会牵扯你，我想要用百分之九十的真去掩盖百分之十的假。” “你要保护好自己。” “你护好自己就行了，你男朋友可不是废柴。暑假教你的都会了吗？” “嗯。” 骆野在暑假的时候训练了我的格斗术，两个月的出门时间全部都用在了训练和换气中。 “多练习。” “你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我的脑子里一直循环着这句话，我在等待他的答应。 “好。我给你弄了一点小礼物，等我走时送你。” “嗯。” 报道完后我和骆野去了军区大院旁边的小道散步，周围的环境很安静，我很享受和他牵着手漫步在寂静小道散步的感觉。 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我想去购物中心买个礼物给你。” “怎么想给我买礼物了？” “心之所向是眼前人。” “小爷我就喜欢这文邹邹的东西，听着顺耳也顺心。” 停车场里的车来来往往，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防窥轿车里姑娘的百态娇媚。 “好了，再待下去就会头晕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无耻！说好一分钟的，怎么，怎么就半个小时了！ “这回会换气了，还挺久的，有进步。” 骆野那副皮相在告诉我他有多想教会我……有多想让我学会换气。 “今天，今天换香包了？” 我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他笑着看着我下车给我开车门。 “是，先前那个味道还是有点重，怕你不舒服就专门找人去了解了一下。” 我对车上的味道很敏感，如果车子本身内室味道太重会让我想吐，人会变得极其不舒服。 “这个很好闻。” “好闻就不枉费我做的那些功课。” “谢谢男朋友。” “先下车上楼。” 骆野解开了我的安全带把我牵出了车。 “你觉得哪一款好看？” “我出去一下，你先挑着。” 骆野看了一眼手机就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难过，但想到他的任务，又觉得是自己矫情了。 “有没有精简一点的款式？” 我整理好心情后开始挑着手表，看了这么多手表也没有我满意的。 “那小姐就看看3号柜吧。” 我一眼就看中了放在玻璃罩子里的那只手表，贝母的表盘和简约的设计风格让我觉得特别适合他。 “小姐，这只是限定款，和另外一只星空表是情侣款，要看看吗？” “好，麻烦你了。” 我买完表后在休息区等着骆野，他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买好了？我刚刚去给你取杏仁露了。” “啊？” 我有点恍惚，眼睛快要闭上了。 “昨天是不是没睡好觉？” “就是晚睡了。” 我清醒了很多，睁大眼睛看着他。 “要早点睡。现在我们回去看看房子。” “住宿舍就好了。” “房子对面是白景和住的地方，你可以和戚然住在一起。” “你们两个是一起买的？” “就是凑巧。” 凑巧？可信度不太高。 “喏，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把礼袋递给他，他没有接，我以为他不喜欢。 “女朋友给我带上吧。” 他扑哧一声笑了，我脑子里全是他的脸。 真是魔怔了。 我打开礼袋给他戴上，对于刚刚自己调好的表带还是有些忐忑，万一不合适呢？ “刚刚好，女朋友是不是偷偷观察过呀？” 我才不理他，自己脸都红到发烫了。 “是不是？” 他一直问着我，我加快脚步走到车前。 “回去跟你讲。”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母亲，想来今天是她视察商场工作的时间。 “温柔。” 淡淡的女声让我知道我刚刚没有看错，真的是母亲。 “妈。” 我转身对上母亲的眼睛，她很平静，是装出来的。 “阿姨好。” 骆野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他对母亲并没有多少好感。 “温柔，跟我一起回家。” 我看向了骆野，然后走向了母亲。 “阿野，你先回去吧，下次见。” 我的笑容让他知道我要离开了，没想到我们之间的时间会那么短。 “注意安全。” “好。” 回到家里发现父亲不在，母亲拿起戒尺让我去祠堂。 不用她讲我也会自己去，这都是一种习惯了。 “又和他鬼混！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我跪着看着老爷子的牌位笑了。 老爷子，我又来了，是不是你每次想见母亲都要让我做错事来跪在你牌位前？ 这方式还真是特别的，我觉得母亲和你闹掰的那个晚上是你病得最重的时候，你们两个还是如出一辙。 “还撒谎！戚然那么乖的孩子就不会不听她mama的话，你怎么学不会呢？” 我没有吭声，戒尺的来临让我觉得这下还不够狠。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竟然骗我去和那个男的鬼混，你这样子做会毁了你自己的！” “是不是暑假和他出去全都骗我你是和戚然出去？是不是！” 我仔细看着老爷子的牌位，发现有些裂缝，这是心疼你女儿了？ “是。” 我回应了她，这个回答让她更加疯狂。 我明白她需要一个发泄口，而我恰恰是火上浇油的那个条件点。 商场视察到底让她看见了什么？ 她一定没有吃药。 母亲这次也跪在了老爷子的牌位前，就在那一瞬间，老爷子的牌位塌了，顺着裂缝发现里面是空心的，藏着一枚戒指。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它伴随着母亲的病情越加严重。 那枚戒指我并没有见过，转头从母亲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我上前抢过那枚戒指藏起，母亲只是眼神呆滞地看向老爷子的碎得勉强能拼起来的牌位。 这和父亲有关吧。 我出了祠堂回房间处理伤口，处理完后碰见了父亲刚好回家。 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随着风散去，反而像星星之火燎原一样愈演愈烈。 “柔柔，爸爸星期天想跟你说件事。” 怎么？和他说话还要约时间？真有意思。 “我知道了。” 我手心里的那枚戒指被我紧紧握住，冷漠转身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