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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关于呼吸和食物

    在跑步的时候,尤其是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常常想:到底是应该“呼,呼,吸—”呢?还是应该“呼,呼,呼,吸—”呢?还是应该“呼,呼,吸,吸。”呢?还是应该用其它的什么呼吸的节奏组合,才能让身体尽快适应透支的感觉,或尽量延长新陈代谢的较佳状态。

    为此,我还特意有意无意地留意了一下坊间多如牛毛的呼吸大法。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前几年岛国就流行过一阵关于所谓呼吸健身的流派。好像有那么一个声称之前怎么怎么瘦弱的家伙拍了些片子,教人怎么调整呼吸,是那种大呼大吸,彻底吸入和呼出式的方法,连着做多少多少次就能生津活血之类的学说。然后,村上老师的一Q八四里的邪气教主也练呼息大法,不过最终没逃过接受命运终结的命运。另外那个蛤蟆功似乎也是了不得的呼吸吐呐功夫。再之后,苹果的智能表也出了个呼吸的程式,帮人呼吸,呃……

    其实,呼吸当然很重要,适当调整和控制呼吸当然也能起到健身的作用。原理其实也简单,基本上就是呼吸所带动的肌rou,以及适应有规律的呼吸之后所影响的肺活量之类的。那个水底憋气的世界纪录不是二十多分钟吗?这么极端大家不要去学。毕竟,被人按着在水下只是努力地憋着气什么也不能干,因为要把氧气和能量的消耗降到最低,接近死亡状态的低。这样的技能,到底有什么用?说有用也没什么用,说没用也没什么用。嗯,哼。

    我当然也尝试过,很多很多次,调整呼吸。一句总结:很难!

    调整呼吸远比说的和想像的难。

    最初的调整呼吸基本上就是要把呼吸的频率减慢,而且更有规率。但光是减慢一项,难度就会因人而异大有不同。而且就算做得到的话,还得保持这个规律的意识。所谓保持规律的意识,就是好像人们经常说的什么呼吸是可以一边做其它事情一边练习的。听着好像很简单,但一做起其它事情上来,就会忘记恪守其它的什么规律。而且,呼吸的规律会随着做事情所需要消耗的氧气而必然性地改变。

    所以,除非每天都有一两个小时什么都不干静思和做艰深的呼吸运动,或者真的可以下意识地保持呼吸的规律,以呼吸来健身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如果做得到的话,我也相信一定会有很大的变化。因为光是什么都不干而慢慢地有规律地深呼深吸半个小时的话,也差不多会出一身汗。就好像一拳超人的理念,凡事只要持之以恒,就算最简单的运动,例如掌上压、俯卧撑,或深呼吸,每天早晚坚持各做五百下或两个小时的话,不用多久,也能变成宇宙无敌吧。

    所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总是会因为某件什么事而不能顺利的呼吸,不能有规律的呼吸和深呼深吸,通常只是深吸然后呛到……所以身体总是会回归到健康水平以下的状态。

    尤其是在受惊吓和心跳的警告之后。

    ……

    说了这么一大堆有关呼吸的事情,正正就是因为我现在,对,在第二次到来的过去的这个现在,在川崎城文化祭的花火随着黑暗飘落铺撒在大地和人们身上的时候,我正在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努力地调整着呼吸。

    好像受到什么重创的白兰地在很有型款地保持单膝拄刀跪地的姿势大约五分钟后,在众人被花火吸引的视线之外,蹒跚但坚定地走下了舞台,没有看一眼我这边。而我却用眼角时刻盯紧这个危险的源头。妳的手没离开我的肩头,皱着眉的眼神可能也跟我一样盯着同一个方向。

    直到白兰地消失在更衣的帐篷之后,我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妳也拿开我肩头的手。虽然我应该还是有点苍白和汗湿,但还是再望向妳,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把苹果吃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却越觉得绝对的饥饿感突袭而来。肚子空空的还好像有一些风在里面叽哩咕噜地打着滚。哦天,好想吃个西红柿炒鸡蛋,或者mama的鸡蛋炖鸡中翼,爆炒猪肝,霸王花煲猪骨头汤……或者是妳做的炆猪蹄、盐烧多春鱼、花生眉豆鸡脚汤、腊味炒芥兰……

    一时间,脑子里的菜谱像被骇客入侵一样满天飞舞一发不可收拾。

    “喂喂,你还好吧?”妳可能是看到我有些痴痴呆呆地,靠过来我身边问道。花火已经放完,空气中有一股残留的火药味儿。

    “哦,没事儿没事儿。”我看着妳紧皱的眉头笑了出来。妳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蜜蜂帽,气氛实在是紧张不起来。

    “那就好。快收拾一下回去吧,好冷哦。”妳已经把吃剩下的保鲜盒收到背包里,长桌上的垃圾也被塑料桌布打包一下扔到旁边的大垃圾箱里。可能是因为人比较多,也没有要求一定要分类。

    “那个……”我趁乱在妳身边稍稍地想说一下刚才的状况。

    “回去再说吧。”妳似乎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

    “哦,那个,”我挠了挠后脑勺儿说:“等会儿回去得好好地喝一杯热咖啡。”

    “嗯。”妳嘴角好像翘了翘。

    “嗯,还有……”我觉得虽然不是什么适当的场合,但还是觉得一起说了的好地说:“这几天咱们弄个大食会吧,就把自己拿手的菜做几个。”

    “啊?”妳皱着眉望了过来。“什么?”

    “哦,没什么。”人声开始嘈杂,还有人在叫集合什么的。“回去再说吧。”

    “哦。”妳把长桌上一个不知不觉中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背包推给了我。“喏,快走吧。”

    时间其实尚早,才七点多。于是,我拖起妳的手,准备走进未央的川崎市中心。我们刚要起步,我感觉到几个人同时反应了过来。

    夜,在这个时刻对我来说好像有着比平时更加多的无法抗拒的魅力,就像久没回归的故乡或母亲的宫体,虽然充满未知,但却觉得更加熟悉和安全。而且,在那无尽的黑暗里,根据我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堆积出来的经验来说,必定会找到诸如蜜糖八爪鱼小香肠、蒜蓉炸薯条、避风塘鸡中翼等等好像深夜食堂或者Sidekick里那么美味的食物。当然,还有喝下去就会“哈……”地爽爽地大呼一口浊气的麒麟金生或朝日纯。

    但我感觉到妳的小手,虽然戴着艾摩和他的朋友们,还是冰冰凉凉的,对比经常暖烘烘的我的手来说。而且,周围的温度也确实随着黑夜的成长而变得更加凝重,冷冷地压向空气下层和地表上所有的一切。妳的眼睛好像有些红红的,身体也有些瑟缩。那是妳特有的恐寒症发作的症状。

    嗯,还是改天吧。我心里告诉自己。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眼光,那些有些闪缩的奇怪眼光。

    回到青之馆的时候,也只不过八点多。车程很短,也就十五分钟左右,但妳还是靠在我的肩膀,我轻轻枕在妳的头上熟睡了一会儿。

    车上的暖气很足,但因为车程太短,也就是刚好可以令到身体回暖的地步。在青之馆前的砂地上一下车,寒冷立即又从四面八方袭来,整个人打了个机灵,身体本能地把很多能量和什么的集中在某几个地方,以防感冒。妳也紧紧抱着我的手臂,几乎是被挑起来似地移动着。

    只走了几步路之后,我便拉着妳冲也似地五步跨作两步进入青之馆,暖气又随之像海啸一样扑面而来,从身体的各个毛孔和衣服的缝隙渗透进来,把寒冷驱逐殆尽。

    “哇,春天啊!”妳一边把蜜蜂帽抓了下来,一边解开羽绒外套的拉链,一边发出熟悉的感叹。就真的好像经历了一整个严冬的洗礼而幸存下来的小草或者小动物什么的,再次从地底下钻出来迎接春天的第一线生机时似的。

    然后,我们都没回房间直接到厨房冲了即溶咖啡,泡了两个即食面。在等面的时候,我还顺手炒了四个鸡蛋和两条香肠。大厨房的好处,就是要什么家伙都随手拿来,不用收来收去的,也不用就着地方摆,什么锅碗瓢盆的,都摊开了怎么就手怎么摆,怎么方便怎么丢。

    厨房里一轮叮叮当当之后,回复了两个人的平静,就我和妳两个人。其他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没有出现,我也懒得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或去了哪里。反正,厨房里现在只有我和妳,两杯咖啡,那个分别扣着浅绿色小瓷碟的合味道杯面,一个海鲜味的,一个特辣海鲜味的。其实妳更喜欢原味的韩版辛辣面,什么附加的佐料都没有的,只有泡菜的辛辣原味儿的杯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没买过,还是妳还没有开始这个口味?反正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青之馆的厨房食物储存格里出现过。

    所以,我们一边喝着不知名的泰国二合一还有某个三合一的品牌的咖啡,一边翻开压在杯面口的绿色小瓷碟,撕掉杯面的纸盖,拿起各自的筷子,双手合十开动。

    竟然在吃面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呼吸还保持着一个一大吸和三小呼的节奏。但这个节奏又似乎与吃东西的节奏不太搭路,但那节奏却固执地不能一时改过来,于是,在吸溜一大口面的时候,差点呛着。只好喝一大口咖啡,硬把一口面给冲下了嗓子眼儿。可惜了啊,一杯杯面才那么几口,就这么损失了其中一口,没砸吧出那嘴面香味儿来。咖啡虽然也香,但也不及想吃面的那种进食的满足感。

    我们坐在窗边的小圆桌旁默默地吃着,不一会儿便消灭掉所有的食物。然后颇满足地静静地喝着咖啡。

    “嗯,”我望着望向窗外黑夜的妳,小心地挑选着不知道适不适当的字眼和表达方法,尝试打破寂静和原来的轨迹。“嗯,白兰地好像变了。”

    “嗯。”妳继续望着夜里窗外的停车场,好像那里有什么答案似的。

    “有什么我不知道和应该知道的吗?”我鼓起勇气问了一个我上一次不太需要问而没问,但现在似乎比应该更应该要问的问题。

    “嗯。”妳慢慢望向我,没有皱眉,平静地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那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虽然,我知道妳这么说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有啊。”妳说完笑了出来,我皱起了眉头。“大食会啊!可不能偷懒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