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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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您讲一个十只手指互相讲故事的故事吧。 “早上好。”艾摩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叫道:“艾摩要去玩了,嘿!” “早上好。”伯特打着哈欠。 “嗯,早上了吗?”甜饼怪流着口水说:“有曲奇吗?” “奥斯卡觉得早上不太好。”除了那个绿色的球球还有谁。 “什么?什么?还有人觉得早上不好?什么?我要说什么来着?”佐伊有点着急了。 “七……八……九……”伯爵停了下来,因为天气太好,万里无云,打不了雷了。 “别放弃,继续数就好了,哈……”大鸟叫叫叫。 “去伯特那里拿个回纹针,闪电就有了。”厄尼嘻嘻地笑。 “不准胡闹,哦早上多么美好。”葛罗弗被感染地唱起了歌。 “先梳头发。哦,梳子呢?管它……”小梅妹子就快要出发。 “噼哩又啪啦啊。”妳笑着又用艾摩碰了碰我的脸,没反应。擦了擦我的耳朵,没事发生。妳有点失望地嘟着嘴,自言自语地说: “咦,怎么没有了?” “呃……”我有些石化,但不得不抬起手握住妳戴着五个指头都有个芝麻街公仔头的毛线手套,说道:“欸,己所不欲哦。” “嘻嘻……”妳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擦了擦衣服,然后“啪”的一声“电”了我的手,成功协助被囚的五个同伴逃之夭夭。 “唉,”我摸了摸干干的受惊的手,无奈地说:“这么早?我给妳做早餐。” “好,我陪你。” 于是我和妳还有十个芝麻街的外国友人一起回到厨房,开始叮叮当当舞锅弄铲。我一边做着全世界最不健康的早餐,一边瞄到妳用十个指头都有公仔头的手套冲着不知名的香浓咖啡,一边又瞄到妳还穿了对五根指头都分开的黑白横条袜子,一边跟妳说: “怎么戴这么小朋友的手套啊?今天。” “昨晚玩得怎么样?”妳好像已经很习惯忽视和岔开话题,不过我并不介意。因为我也很习惯,而且只要岔开之后还是我们之间的话题的话。 “太晚了,没玩完一局。”我也尝试岔开话题,把香喷喷的早餐上碟。“来,快趁热吃,就快迟到了。” “那到底谁赢谁输?”妳一边跟在我后面坐下来,一边问:“那个游戏好像只有一个人可以赢的吧?” “我还以为妳对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不感兴趣。”看来妳的执着更厉害,我唯有开始耍太极三十六式。 “哦,哒哦都小哈纸哦细细哦。”妳把太阳蛋、半截香肠和一块烟rou塞到嘴里,声音被挤得变了形。 “啊?”我皱着眉。 “噢,”妳用食指的伯特示意我稍等,嚼了几下之后赶紧用一大口咖啡把东西冲下去一些,说:“咳咳,那个游戏还是跟事实挺接近的,我怕你们有人忍不住手。你们就都还是小孩子。” “吃慢点儿,小心。”我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数道:“哒,哦,都,小,哈,纸,七,八,九,十。不对啊,妳刚才不是说这个的。” “差不多喇,大同小异,嘻嘻,大同小异。”妳把脸藏在马克杯后面,露出来的眼睛斜斜地望向窗外。 “哦?是啊……”我抱着手靠向椅背皱着眉端详着妳。压力无用。 “冷啊冷,今天冷了很多。”妳似乎还在尝试扯开话题。 “哦,是啊,嗯,好像是。” “所以。”妳向我挥着艾摩和同伴们。 …… 结果,我们的早餐太极大会在欢乐的迟到中结束。 咖啡小息的时候,妳跟陈桑和赵桑还有德力他们过来主楼这边打长途电话,我们买了热的罐装彩虹咖啡,也很开心。外面依旧是冬日的万里无云。 咖啡小息的时候,主楼这边也是人来人往的,很多同学趁这个时候到校务处办一些日常手续之类的。人群中,我忽然看到白兰地背着他的宝贝电脑跟窦桑在一个角落谈着什么,还有说有笑的,气氛有点奇怪。 妳打完电话后,看不出来心情如何,不过好像不太差。因为妳对大家说: “今天放学不如去唱卡啦OK吧?就在南公园附近的那间。” “好啊好啊!”陈桑和赵桑眼睛一亮,一看就知道是去过的。 “好啊!”德力却一反常态地不太积极,我听到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我唱歌不太行……”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时,人潮已经开始退去,上课的时间快到了。 “在说什么?咯咯……”大家都稍微吓了一跳,白兰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巨大的身型竟然无声无息。“好像有人在说卡拉OK。” “噢,对对。”德力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我们在说今天放学去唱卡拉OK!南公园那边。一起吧,白兰地桑。” “当然。不见不散。”白兰地说完露出诡异的微笑,故作潇洒地先走了。 “哦,”我耸了耸肩说:“那,不见不散。” 在此之后,虽然也有些期待,但奇怪的心结却一直在心底深处扭着扭着,看不清也解不开,就是有那么一块堵堵的东西。我努力回忆当年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却又有些陌生。 吃中午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改进。 一直到放学在主楼门口集合,看到德力还叫了佐治、塞巴和狄波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的时候,我才突然间晃然大悟!噢!那个,那个当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没有德力的。没有德力,就不会有佐治塞巴和狄波拉。当年只有五个人。现在这个状况,肯定会有状况发生。 怀着忐忑的心情,由朝日向南拐进省道,一直一直向南骑着车。说是有点儿奇怪,我们所在的青之馆、大池、南病院和仁五郎一带,已经算是川崎南。但是那个川崎南公园,还得再往南一段长得不太合理的距离,感觉都差不多到横滨了的样子。还好是一个缓缓的下坡,呃……当然,回来的时候就……咳咳,先不要想太多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那个卡拉OK会所—Xedanis。 Xedanis是在省道路边的独幢石榴红建筑,里面有卡拉OK房,有儿童娱乐中心,棋牌室,美食广场,有点类似娱乐城那种。不是很高级或狂野的那种,返而给人一种平民化和一家亲子的氛围。 我们一进门,陈桑跟妳拿了类似会员卡的东西奔向接待柜台,七手八脚地登记着。我向妳翘起了一边眉,妳回以一个“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的微笑。 很快,我们便被很有礼貌的像是高中兼职的服务生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服务生在门口叽哩瓜拉地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因为下午欢乐时光的关系(就是没什么客人),我们被升级了豪华房,收费什么什么,包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倒是很怀疑那是因为妳的那张不知道什么级别的会员卡。嗯,我颇有信心肯定确定。 一进房间,就有一种不愧是卡拉OK的原祖地的慨叹。房间宽敞之余,电视和音响都不是凡品。除了不知是七八九十吋的主荧幕之外,其它三面墙也都有应该是三四十吋的副荧幕。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环回立体声,总之没有杂音之余,声音就好像是在耳边,当然,是不是噪音就要看歌者的唱功了。可能是男团女团风气盛行吧,可见的麦克风就有十个。主荧幕前还有一个至少可以容纳五个人热舞的小舞台,以及供表演的高脚櫈。 大家刚差不多观赏慨叹完,耳边已经响起了第一首歌的旋律—给我感觉。 “现在才是关键,最重要的在眼前,捉住还是拒绝,follow你的感觉……comeoncomeon给我感觉,给我给我真的感觉……”陈桑和赵桑一边点着歌,一边已经手舞足蹈地唱了起来。妳在一边笑着点着饮品和小吃,德力在努力地跟佐治他们讲解着,白兰地一边跟着节奏微微地动着,一边,嗯,认真地打着电脑。 给我感觉之后,当然就是跟着感觉走。我走过去看了一下歌单,第一页的十首歌已经被国语女声填满,页数显示是三,陈桑和赵桑还在兴奋地按着。我看着点歌小荧幕里跳来跳去的歌手、语言、歌名字数、地区等等的分类页面,不得不再次感叹卡拉原祖的歌库之强大。要知道,那可是还很“原始”的年代,无论是宣传、版权流通和容量技术,都跟现在有天渊之别。但在这歌库里,也至少有数千首华语歌,更不用说日文和英文歌了。竟然还有一些义大利文和西班牙文歌。 我凑过去也点了几首“饮歌”之后,便先到妳身边,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怎知妳已经把饮食安排妥当,走到陈桑那边点歌了。于是,我便走到德力和狄波拉那边,看看情况如何。我这一过去,德力又刚巧结束了基本的解说,拉着其他人也排着队准备点歌。好在有热情的狄波拉,也拉着我过去帮她点。最后,似乎只留下了孤零零的白兰地。 不一会儿,终于轮到我插播的一首饮歌了。虽然我会弹钢琴,乐理上是没什么问题,但声乐方面则不是那么专业。简单来说的话,就只能说是还相当好听,哈哈……好吧,这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我声音虽然不是太有魅力,但还算洪亮,有乐理基础,音准当然没有问题。几年之后,有一次陪妳招呼客人的时候,还有人叫我出唱片呢。不过,我唯一的弱点就是记不住歌词,也记不住歌名。虽然总是挂着爱泡听,但是只能记住好听的旋律,所以一首歌也就记得最好听的那段儿,好运的话还能记住一两句词儿,要不然,就是听了白听,百听不记。
当然,就好像这首光良的想见你和之后的童话、第一次,如果给我记住了大半,跟着字幕唱卡拉OK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金口一开,毫无意外的技惊四座。 之后,便是妳点的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那是妳当年最喜欢的游鸿明的歌,妳把伴唱打开,静静地听着。当年的我,并不会唱这首歌,但是后来,几乎每次跟妳唱K的时候,妳都会点这首歌,还有其它几首必点的歌。有的是妳会唱的,有的也是只听伴唱的。而这些只听伴唱的,尤其是男歌手的,我都静静的把它们练成了饮歌。 于是…… “……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分……”我拿起了麦克风,中途唱了两句。 妳坐在我身边,转过头来,皱着眉伸出手把麦克风按住,摇了摇头。我向妳微笑了一下,没再唱下去。 啤酒小吃和水果拼盘很快便陆续呈上,气氛也随着酒精和扯开了的噪门儿而逐渐高涨。妳虽然唱得不太准,嗓音也有些低沉,但还是尽兴地唱了起来。当然,也听了妳的下沙、吻别、分手总要在雨天、用心良苦、四百龙银、雨一直下…… 女孩们大声唱着征服、一笑而过、对面的男孩看过来、我要的幸福、天黑黑…… 塞巴和狄波拉虽然也勉强唱了几首义大利和西班牙的名曲,但他们歌技欠佳,众人也兴趣缺缺。佐治更是腼腼腆腆地不好意思独唱。于是,德力借着疑幻疑真的醉意,很快便将这些剩余力量组织了起来,歪七扭八乱七八糟地合唱了几首英文歌,甚至中文歌。只能说是把气氛又提升到了另一个疯狂的层次。 而我则按步就班地唱着星情、爱如潮水、999朵玫瑰、月半弯,而且,为了平衡一下妳的那一堆过于浪漫伤感的情歌,我也开始唱每天爱你多一些、爱是永恒、月亮惹的祸、单恋一枝花、心太软、终结孤单…… 白兰地憋了半天,无奈地吼了首“Unchainedmelody”和“Againstallodds”。 随着白兰地的怒吼,我又突然真相了!嗯,无论从哪里来,做了什么万全的准备,或者是有了什么骇人的力量……一些天生的东西,例如噪音、乐感,或者甚至是头脑,应该是改变不了的,呵呵~~ 白兰地悻悻地坐回去喝了几口闷酒之后,我乘胜追击了笨小孩和中国人,陈桑、赵桑,甚至是德力都一起唱得挺起劲儿,连妳也笑着唱合着。 最后的高潮,就是差不多千篇一律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喜欢你、长城……总之是能吼得最厉害又不觉得违和和难听的,把所有的气力、压力、精力都喊出来、释放出来。 一转眼就过了五个小时,似乎没有什么奇怪或者不好的事情发生。看来唱K这种活动,还是人多的好,有酒有rou,又有得健康地疏通一下,大家都尽兴。在还没有人失去理智和意识之前,大家摇摇晃晃走出了会所。晚上的寒风一吹,又醒了不少。好在都是骑自行车,没有醉驾一说。 但,可能,我还是低估了冥冥之中的那个力量。 在会所外面,当众人都勉强上了车歪歪曲曲地出发了之后,白兰地趁我在拐角拿车的时候,把我推到了一个阴暗的地方,“第二次”壁咚了我! “Don’tthefxxkeverdothatagain!(别特么再这么干了!)”白兰地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我跟上次一样有点头晕,不过,我脑子里已经反省过无数次这个状况了。 “Orwhat?(要不然呢!)”我几乎是本能地怼了一句。当年,我只是有点醉地望着那个笨蛋,有点儿不知所措。 “Youwillknow!(你会知道的!)哼!”白兰地显然没预料我会有什么反应,可能他不觉得任何人敢回他的嘴,用拳头使劲地打到我旁边的墙上。我心想,笨蛋就算进化了,也只是进化了的笨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