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失踪的尸体
忙碌中早已忘却了时间,直到敲门声响起,罗瓖婉才意识到已是早晨了,忙抱着图纸走出空间。 打开会议室的门,是肖氏笑盈盈的脸。 “妹子,我早上做饭时,特意多做了些,你也一块儿吃吧。”肖氏不由分说,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瞄了眼她手里的图纸,将米粥、小菜、几张鸡蛋饼端到了桌上。 “谢嫂子记挂我,那我就不客气啦!”罗瓖婉俏皮的一笑,洗净手脸,坐到了桌旁。 肖氏拿着抹布,一边打扫,一边问道:“妹子,我听说…昨日院儿里出事了,到底咋的了?” 罗瓖婉心里一突,恍然记起宿馆里还躺着具‘尸体’呢。那家伙被困在空间,时间久了,rou身就回不去了,她急得顾不上解释,起身向外奔去。 肖氏这儿正等着听呢,一扭头,屋里哪还有罗瓖婉的影子? 宿馆里,几位师父刚刚起床,有的正就着盆子洗脸,有的蹲在墙边用青盐刷牙,见她过来,纷纷笑着打招呼。 罗瓖婉一一点头回应,径直走向了谭启升那屋,打开门像是尘封许久的屋子一般,一丝人气儿也无。 她诧异的跑的床前,却发现上面只有人躺过的痕迹,却没有人影。 难道他半夜跑了?不能吧,灵魂还在空间里禁锢着呢,一个尸体怎会行动。 她将屋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找到人。 难道是有人偷尸? 噫~~她摇摇头,简直荒谬。 “堂主,您在找谁?”教授评书的乔老爹站在门口,小心问道。 罗瓖婉诧异回头:“哦,乔师父有事吗?” 老人搓搓手,讪笑道:“是这样,老朽年岁大了,每到入秋时节,老毛病就会找上来,这几日寒凉也就更加难过。 所以,老朽想跟堂主您告个假,跟着我家四娘到城里寻郎中看看,将养一段时日,等开春境况好转再回来,您看...行不?” 罗瓖婉微微蹙眉:“不知老人家得的是哪种病症,寻医问药我也好帮衬一二。” “呃......那多麻烦,您每日里那么多的事要cao心,就不劳烦您了。再说,都是些老毛病了,一时半刻也难以治愈,只是用药维持将养着罢了。” 老人摆摆手,婉言谢绝。 其实乔师父离开倒也不算什么,毕竟之前田贵儿已跟他学了一年多,如今也算能顶些用了。罗瓖婉现在产业不多,也没有大批量用人的地方,倒也不着急。 可乔四娘就不一样了,她教的曲艺甚好,不光各大花楼喜欢,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孩也渴望籍此谋些出路。或是去戏班唱戏,或是到有钱人家做家养的伶人,总不会饿了肚子,还有可能收获丰厚。 她突然想到了药酒,眼眸一亮:“乔师父,还是身体重要,那您先去看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还有,我家庄子里有不少存年药酒,您可以顺道问问郎中,哪些药酒对您的病有效用,我给您送去。 至于授课,您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暂代讲解,您什么时候好转,什么时候再开讲都可以。” 乔师父感激的连连道谢,回去与女儿准备去了。 罗瓖婉收回视线,招呼丁牟过来,悄声询问他昨晚是否看到有人离开。 丁牟挠挠头,皱着眉想了半晌,又跑去问了兮合一遍:“主子,小的们没看到谁出去,咋的,有人不见了吗?” 他忽然看到大敞的宿管门,惊道:“不会是...是那个新来的师父吧?” “嗯。”罗瓖婉点头。 “哎呦,他不是病入膏慌了吗?咋还能跑……装病?也不像啊......”丁牟偷眼儿瞧着罗瓖婉脸色,提醒道:“主子,那他跑什么啊,莫不是心虚了吧?” 罗瓖婉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叫人把这屋里打扫一下,等日后寻着人再说。” 她也懒得想了,一切就当是谭启升的命数吧。 回到前院,肖氏正站在会议室门外与绣坊的于师父说话,远远见到她,快步迎了上来:“妹子,我这一转身儿的功夫,你跑哪儿去了?我怕饭凉了,又放回食盒里了,这会儿能吃了吗?”
盛情难却,即使一点儿胃口也没有,罗瓖婉还是点了点头,随着她走了进去。 经过于锦瑟身边,女子冷艳的眉眼直面向她:“堂主,昨日那件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罗瓖婉停下脚步,沉吟片刻:“那人当时神志不清,遭人暗害中毒了,并不是有意为之。昨日稍稍清醒了一会儿,觉得愧对诸位,无脸面对,连夜便离开了。 绣坊的姐妹……一会儿要丁牟到酒楼给大伙订两桌压惊酒菜,午后就不要上课了,歇息半日吧。” 于锦瑟微微一愣,转瞬颔首一礼:“谢堂主体恤!” 吃罢早饭,百技堂的诸位师父、管事等都到了会议室,罗瓖婉简单开了个会,安排好各项事宜,带着图纸赶往吉祥田庄。 思遥城福安卫所。 “清儿,先别练了,过来,有话与你说!”楚项臣难得来趟卫所,众人远远瞧见,颇感意外,慌忙绷紧神色,奋力将拳脚舞得虎虎生风。 朗清收了势,从演武台上一跃而下,放好长刀,小跑来到师父近前:“师父,您那腿感觉如何,不是说要好好将养呢吗?” 楚项臣背着手,两腿有力,丝毫不见往年的难过模样,瞥他一眼,低声道:“为师穿了护膝。” 朗清立刻会意,随即轻笑起来:“师父,徒儿想求您件事。” “你的事以后再说,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交代与你。” 两人走进休憩室,楚项臣回头,冲门口扬了扬下巴。 朗清心领神会,反手关上屋门。 “为师刚接到密令,两月后,由咱们福安卫所承接公主仪仗的接迎安全。你们的训练还要加紧些,两日后会有位新下派的总旗过来。” 楚项臣望着目露惊愕的朗清,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师父,难道是徒弟做的不好,上面有意要换人?”朗清有些心慌,脑中忍不住自查,自己的表现是否有不足之处,遭了旁人背后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