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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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老头一进馆依然很开心的在馆里呼唤陶言“陶言!陶言!你在哪里?” 陶言完全不懂了。你那么骄傲的女儿明显是我闹翻了,你还过来什么和我说什么啊?不要告诉我你闺女不会在后面一直在骂我。 “馆长不去陪你闺女儿?” “唉,她有她的事儿,我就喜欢找你玩。”老头乐呵呵的,看上去真的是智商不够用的样子。 陶言莫名想起昨晚他闺女高谈阔论时,老头缩角落一语不发的样子觉得他反差怎么可以这么大。 咬咬唇说“馆长,对不起啊,昨天我似乎是说了你的坏话。” 老头一愣,随后脸色不太自然,“没事儿,没事儿。多大点事儿啊!不要放在心上。”看上去有点局促却在尽力维持着“你也没有乱说”。 陶言发现这就是老头的高明之处,特别擅长表达善意。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沉默着。 “我闺女儿啊,昨天说话说急了。很多事情不是她说的那个意思。”老头吞吞吐吐的开始说话。 “什么意思?”陶言一时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哦!你是说她说她自己高高在上还是说她说我是狗?”今天提起来陶言似乎不是那么生气了,但肯定无法原谅。 “不是不是,她就没有那个意思。”老头有点着急。 “啊?我记错了?那就是她说的原话吧。”陶言戏谑的反问着,看着老头傻乎乎的样子莫名有点好笑。“馆长,你有时间和我说话不如好好和你闺女沟通一下。很多的事情毕竟是你和你闺女的事情。你们更能达成一致,你说了?”陶言是真的觉得老头很可怜。“而且她怎么想我们都无力改变,如同我怎么理解你也无力改变。可好在我们都只是在同一个得分工作而已,而且大家的工作叠合度并不高。” …… 老头只是傻笑,陶言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看自己的资料。半晌老头的声音传来“我和她很多事情说不到一块去。我们总是吵架。” “因为亲近才吵架嘛!彼此都是希望对方变得更好。我和母亲也会吵架,吵架不是坏事,这样大家才更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可以调整出彼此更舒适的相处模式。”陶言笑了笑“毕竟,大家要一起生活嘛!” “你和你妈也会吵架?”老头的关注点很奇怪。 “一家人都会有争执的。”陶言很淡定。 “我看见你和你mama的感情特别好”听着老头欲言又止的语调,陶言放下了手上的电话静静看着他,等他的下文“我和我闺女儿不行。我们即使一段时间不见,相互都牵挂对方。可是见面第二天就会吵架。”老头今天的情绪真的很低落的样子。 “吵架也是因为某些事件嘛!把焦点集中在事件的解决方法上就好,把问题解决了就行了。” “是吧!可是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陶言看着老头,感觉他今天正常到了不正常的地步。“馆长,自己面临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帮你解决。你说的这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可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也许很复杂。我只是个外人,也许可以听你说一下,而且在我这个外人来看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我没办法对你的困难感同身受。况且我还是只个下层人!你理解吗?你闺女儿不是说过吗。你们在我面前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所以馆长,你们解决问题的能力肯定比我强,你的烦恼最适合倾诉的对象是你闺女!她才有能力和你一起面对问题。”陶言虽然觉得老头有点可怜,可确实和自己没关系啊,并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了?都说了,我闺女儿没有那个意思。”老头很不满陶言对他女儿的计较。 “馆长,你闺女儿什么意思我真的不在乎,因为我在乎也没有意义。而且我相信她也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们之间本质上最紧密的联系仅仅只是工作地点相同。你们只要知道哪些工作是属于我的就好,而其他不属于我的工作我是否愿意和我是否可以的事情都是我的选择范围了。你和你闺女必须清楚一件事,在这个博物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负责的范围。我帮你们是人情,不帮你们是道理。只有你们求我的,没有我求你们的。不要和我玩花样!你们现在可以让我尊重你们的唯一筹码只有真诚了。你可以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陶言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宁可傻乎乎的坐在自己旁边听自己说废话也不进办公室和他闺女儿一起做事,估计他们因为昨晚的事为了自己吵架了。 老头的能力不行,可是很擅长克制。应该是在外面吃过不少亏一点点磨炼出来的。 而就昨天的情形看来,她闺女除了心高气傲对局势的判断和情绪的克制都不到位。毕竟因为他们的地位,双方有冲突后陶言是很容易吃亏的。 可他那闺女,偏偏一味自白。暴露太多。 陶言可以乱说话,究根结底她不过是个保洁罢了。工作上她受到的约束特别少,即使出错了又怎样?什么事情可以怪到一个底层工作者身上?至于对你们领导不尊敬?如果我过得好还需要做个保洁? 工作的权利在于你可以支配的有形与无形的资源。工作的责任在于你需要处理好的事情以及承担相应的后果;工作的义务在于你必须做好的事情。如果以上三者组成了一个职位三角体,那把它们粘合在一起的东西必定就是自己的工作能力。 老头没能学到别人的核心能力。他和他闺女儿却都喜欢用“机会”来诱惑别人。可是机会这种东西只存在于发展的事物里面,在发展的过程里进入其中,壮大自身。它们的身份是作为博物馆负责人不假,可是整整一个学期过去了,陶言看不见它们有做出任何发展性的工作。由此而言她们需要的不是助手,而是一个为她们承担责任,履行义务的工具人。
而且得不到发展,因为他们的下属无法越过他们去处理一些事情而他们不会愿意主动做任何事情。 王凤和陶言谈工资有意义吗? 她并不是陶言的上级,而且通过谈话也知道她不是支付工资的人员。这一切话题不过只是她玩的手段罢了。如果她真的有意与陶言建立工作关系第一需要做的是调岗,准备好正式的合同,给陶言一个正式的选折。 陶言有点理解为什么她会说博物馆留不住人。因为他们工作上的不作为让人看不见职业前途,他们私下的说话方式不会给人尊重。更是因为在她们手下工作的付出不能产生回报。 一个团队的领导者是可以决定团队气质的。 陶言以前在医院会换科室,而无论怎样的科室负责人都知道我们有必须要做好的事情。 也许老头他们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只是开门和关门罢了,所以才用尽一切方法让陶言把这唯一的事情接手。 也不知道王凤不愿意过来上班是不是为了想要掩饰自己没有能力了,毕竟老头一把年纪去撒泼耍无赖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而王凤的高傲,来了也只是徒增自己的不良情绪罢了。 陶言看着坐在旁边装作一副悠然自得的老头心里开始怀疑,他女儿应该就是踏着他的尊严爬上馆长的位置的吧?可这个悲催的老头,在他闺女面前连话也说不上。以前好多次都看见王凤和老头并行时说个不停,而老头只是冷着一张脸的样子。 这里可是经常在做接待的地方呢!如果能力只有这样,肯定会一点一点的被限制后设法清退吧。要混日子,其实该学学李亚蓉的。找不容易出错,而且下属也比较好cao控的地方。 自己的日子大概也不会好过了,李亚蓉也好老头他们也好都被自己得罪了。也不知道会玩什么花样。如果是去说自己的坏话倒是无所谓,自己的处事的程度不就是拥有怎样的对手嘛!他们想要抬举自己,自己也只能接受啊。 陶言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在旁边抓耳挠腮的老头。 临近下班小馆长站的远远的叫走了她的父亲。眼神看向陶言时全是仇视般的不满。 那两父女真有意思,不过我支持王凤。陶言想着:反正已经是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了,何必还纡尊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