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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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神医无情针六、一诺千金林默遵照康爷爷的嘱托,准备到临江杜氏服装公司谋一份差事。他离开了干爷爷的祖屋,拉着行李箱,来到了临江杜氏服装公司附近的星期八宾馆,办好入住手续,来到古玩街四处游荡,看看有没有漏可捡。 临江古玩街。 暮色笼罩在这满眼都是绿瓦红墙古街,历史的沧桑烙印深深地刻在这古色古香大街小巷。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悬的商铺招牌,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应出古玩爱好者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十字街口有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都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各类古玩。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林默买了一杯红茶,边走边喝。 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欣赏河中往来的船只。 林默也站在桥上靠着桥侧的栏欣赏着古玩街的街景。古玩街林默虽然不陌生,但是,平时来去匆匆,都没有认真地看过。难得今天有闲情逸致。 古玩街。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各类古玩店分立街道两旁,夕阳的余晖淡淡地沐浴着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给眼前这一片祥和繁盛的临江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林默走进伊雅斋古玩店。这位老板,林默不熟。老板一看林默穿着地摊货,瞥了他一眼,又忙他的事。老板在古玩街几十年,看人是一看一个准。来古玩街的,穿着地摊货的不是来卖古董的,就是来闲逛的。明显,林默是属于后者。 林默在博古架上看了一圈,感觉没有看上眼:真品很少,而且真品都贵得离谱,更多的是现代的工艺品、仿品做旧的物件。 他刚要走出古玩店,这时来了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一个穿着西装的秃头男子,手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和店老板热情地打着招呼:“郑老板,下午好。” “下午好。欢迎光临。”郑老板满脸堆笑,招呼大家入坐品茶。 林默打量着这一行人,突然,博古架上摆着一个檀香盒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总觉得有一种沉睡在历史长河的灵魂与生命的召唤着他,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一股穿透岁月的厚重气息散发出来,穿过他的眼帘,直达心灵。 但一看标价却只要一百万,李默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郑老板,请把架子上的木盒给我掌掌眼。”林默林默地说。 郑老板鄙夷地看了一眼一身地摊货的林默,不太情愿地把木盒递给林默。他心里虽然吧痛快,但来者都是客的道理他懂,不能因为林默,影响别的客人心情。脸上职业的笑容依旧。 “这位帅哥好眼力,这幅画是唐伯虎的《秋香扑蝶图》,人物栩栩如生,花蝶生动活泼,远山含黛,陂陀密林,远舟扬帆......特别是水流画得特别灵动,仿佛在流动一般,是难得的精品。”老板的嘴油滑的能把死的说成活起来。 听到郑老板的介绍,所有人都聚拢过来,他们端详了一下,马上判定此画应为清末民初不太高明的仿品。 大家一看一身地摊货的林默,又与他不熟,个个闭口不言,只等着看笑话。 林默展开画轴,厚重的岁月沉淀气息穿越时空扑面而来。他仔细一瞧,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不对劲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他细细查看,木轴年代古远,与明朝唐伯虎的时代吻合;但是,画心明显没有那种沧桑沉重的感觉,人物连、手部位以淡墨细线勾勒,虽然精致而生动,但是没有刚劲犀利活泼滋润的感觉,没能表现人物肌肤的白皙,体现人物面带惆怅、冷若冰霜的气质。署名“晋昌唐寅”和唐伯虎的真迹有出入。 他明白了,从画心的纸质和绘画技巧更像是清末民初的仿品。这个时代的画作却用了元明时期的珍贵木轴?心神沉浸其间,确实可以感受到心灵与古董的精神产生共鸣。他想,只有一种可能......他决定买下来。 林默淡淡地一笑说:“,您确定是唐伯虎的真迹?” “帅哥,买古董,凭的是眼力和运气,你慢慢看。我敢保证是真的,假不了。” “讲实价,多少钱肯出?”林默盯着老板的眼睛足足一分钟,说道。 老板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这一微小的动作被林默捕捉到了。 “八十万,我忍痛割爱了。”郑老板他心里清楚,三万收来的,叫到八十万,被林默看得有点心虚了。 林默微笑不语,依然盯着老板的眼睛。 “这幅画与你有缘。你若真的想要,五十万,我血亏了,不能再少了。” “郑老板,这纸质,署名、印章,人物面部线条......”林默讲出重点。 郑老板假装思考良久:“三十万,跳楼价。你明白......” 林默依然微笑不语。 “那你说,出多少要买?” 林默比了一个手势。 “名画讲究缘分,我们各退一步,十五万。”郑老板心想,能赚十二万也达到他的心里价位。 “成交。” “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吧,”林默随手拿出一张卡,郑老板把它插在刷卡机上,林默输入密码,刷卡机上没有声音,显示余额不足。林默又换了一张,结果可想而知。周围的人“轰”的一声都笑喷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是来搞笑的吗?” 这下郑老板气得脸都绿了。 “你到底有没有钱,没钱下一次来买。”郑老板的语气明显不善,但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有,有钱,我拿错张了。”林默换了一张卡:“在里面有十四万,我包里有一万现金。” “滴”,十四万刷卡成功。林默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点钞机报出的数字是99张。 林默翻遍背包,又拿出一把零钱,数了数93元:“我忘了,刚才买了一杯茶,花了7元,我卡里还有7元,您再刷7元吧。”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大笑,有的捧着肚子,有的前仰后合,女的甚至蹲在地上,眼泪都流出来。 “七元就免了,欢迎下次再来。”郑老板虽然有些鄙夷,但血赚了一笔,心里高兴,脸色也温和了许多。这幅画已经放了有些年头了,来人看了都是笑一笑就放下了,今天有这个傻叉当了冤大头,他怎不高兴! 看完林默的戏,大家又寒暄几句,秃头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把紫檀木盒子打开,请出卷轴画放在案几上:“郑老板,请您老掌掌眼。” 郑老板连忙起身,拿着高倍放大镜有模有样地欣赏着,还不时地啧啧称赞。听道郑老板的称赞声大家也围过来看。杜溪月站在中间,马超凡和徐征梵立在一旁,林默则是向郑老板的员工要了一块布条,把画背在背上,样子有点搞笑。 秃顶的徐征梵和杜溪月又聊了几句,起身笑道,“郑老板,你们饮茶赏画,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马超凡和徐征也跟着起身,杜溪月跟徐征梵握手,杜溪月嫣然一笑:“徐总,有劳了,回去后我就马上转账六千万,承谢了。” “杜总,我在临江拍卖行拍的时候,花了五千八百万,你给这个数就行。”徐征梵连连客气地推辞。 听到他们的对话是交易古画,走到门口的林默回头凝神看了过去,秃顶口中这幅宋代张先《十咏图》千年古画,总感觉哪里不对,莫非是假的? 他走前几步看画,记得宋代张先确有《十咏图》,但没见过,鉴定古画是需要极深功力的,林默对鉴赏古钱币、瓷器、青铜是一把好手,对古字画的造诣更深。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别影响我们。”离李默最近的马超凡呵斥道。 林默有一个特点,你不让看,我偏要看,你拿我怎么滴! 林默又走近一步看画,马超凡见此人衣着寒酸,距离画作越来越近,故意横住身子挡住了林默。 以衣着取人本是人之常情,这马超凡更是一个看菜下饭的主。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不屑。 陈真槐更过分,他自以为是临江医药、陶瓷进出口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身份高贵,偏偏又狗眼看人低,想把林默推出门外,让他离开伊雅斋古玩店。 林默是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推得动的。 陈真槐看推不动林默,就挥起一拳,向林默砸来,林默抓着陈真槐的拳头,稍一用力,陈真槐就跪了。 林默知道,古玩街的规矩,古玩交易的时候,不允许搞事。所以,他点到为止。 他是出于对古玩的爱好,只是想看看画而已。 这时陈真槐急了,他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丢脸:“你了懂了不懂规矩?” “规矩?卖赝品的规矩吗?你不但不低调,居然还敢出手打人?” 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林默便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赝品而已。” 赝品?听到这句话,室内几个人都惊呆了,徐征梵也急了,画是他要转让给杜溪月的,如果是假的,不仅老脸丢尽,还要亏大发了。 徐征梵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对陈瑜沉声喝道,“这位先生,别不懂装懂!” 陈真槐斜睨林默,讥笑道,“你会懂画?就不会花十五万买了一幅仿品。这是宋代张先《十咏图》古画,你看得懂吗?胡说八道!” 杜溪月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马超凡。 马超凡会意了马上走过来,拉了一下林默,低声道,“先生,你懂画?” 林默也不客气,他看懂了绝品美女杜溪月的眼神。杜溪月身着剪裁利落的法国烟粉色长裙,身材姣好,面色润白,吹弹可破。标准的鹅蛋脸仿佛自然流畅的笔触勾勒而成,眼睛清澈明亮,眼神里有询问的意味。这样的美女怎能不帮呢?即使不能发生点什么,欠他一点人情也不错。 他来到案几旁,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卷,说道,“这不是宋代张先《十咏图》的真迹。” 马超凡皱皱眉,对杜溪月道,“这位先生说……” 杜溪月有点拿不准了,以徐征梵的地位和两家合作的生意,他不可能拿一副假画来糊弄自己的。杜溪月看了眼徐征梵。 “刚才这位先生也花十五万买了一幅画,想必有一点水平。杜总,让这位先生讲清楚,一定要讲清楚。”徐征梵知道,如果有人说了不是真迹就要走,这不是冤枉人嘛,还以为他心虚。他特地把十五万加重了语气,意思很明了,这种人哪懂画。 陈真槐当然晓得轻重,对徐征梵道,“徐总,这男人是来逛古玩店的,我们和他不熟,谁知道他居然在这里瞎哔哔!” 然后陈真槐转身对林默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一身的地摊货,十几万的画都凑不齐。你见识过真正古董吗?几千万的生意你都没听过吧!” 陈真槐是精明人,他正在和杜氏集团合作一个非常重要的医药进出口生意,和徐征梵也有陶瓷交易,不想三方彼此闹出嫌隙。这幅画还是他从中拉线的。 这时的杜溪月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几千万的画,便对陈瑜说道,“这位先生,你既然说画作是赝品,那么你说说假在哪里?” 林默看了一眼杜溪月,本来冰冷的眼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却温婉可人地望着自己。 林默的心不禁震颤了一下。不说出个丁卯来,对不起美女的信任。 林默看了看画作,感觉不到宋代的韵味,宋代张先《十咏图》的画作能保存如此完美?颜色如此光鲜?再仔细看《十咏图》上的文字也有问题,画可以仿得维俏维妙,可文字要写出神韵就难,特别是每个人的提拔,仿佛出自一个人之手。虽各成一派,但仔细分辨,却有雷同之嫌。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画是假的。 林默陈瑜低头看画,这是一幅卷轴画,画作主体部分此图是一幅山水人物画,画卷的开首部分便是吴兴南园一角,主体建筑为一座重檐歇山顶的楼阁,相配小亭栏杆回环曲折,花草树木掩映,庭中有鹤,...... 凑到近前去看前引首有清乾隆皇帝弘历手书“诵芬写妙”四字,拖尾有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四跋,画中有北宋孙觉一跋。本幅上有南宋贾似道“悦生”、“秋壑”、“秋壑玩赏”等印,明初“典礼稽察司印”半印,清乾隆、嘉庆宝玺十余方,又溥仪印三方。 林默在亲爷爷和康爷爷的教导下,对鉴别古画心得颇深,判断真假自有说辞,不一会他已成竹在胸,便说道,“构图严谨,视野开阔,人物线条也算仿的不错了,虽然从可描述的表面特征来看,我只能挑出这么毛病;主要疑点画作上的文字,与张先的手迹有很大的差别。特别是清乾隆皇帝弘历手书“诵芬写妙”四字,形似神不似,没有帝王的霸气。还有就是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四跋,北宋孙觉一跋。南宋贾似道“悦生”、“秋壑”、“秋壑玩赏”等印,明初“典礼稽察司印”半印,清乾隆、嘉庆宝玺十余方,有存疑;溥仪印三方印鉴似乎也有存疑。不信的话,可以做做光谱分析,或者热释光以及酸碱度测定。”陈瑜这番话侃侃而谈有根有据。 至此大家不淡定。 杜溪月更不淡定了,俏声道,“这位先生,你说的只有存疑,怎么能笃定是赝品?会不会有点不严谨?”她的声音清冽如泉水流淌,虽然是询问,但不难听出有褒奖的意味。 “美女,宋代漳县的笔法衣纹用的是细劲流畅的铁线描,服饰施以浓艳的色彩,显得绮罗绚烂。他的笔蘸淡墨,用行云流水描加折芦描,勾出人物婀娜多姿的体态造型,刻画出玲珑精巧的五官,勾勒出衣袂飘飘的服饰......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听了林默的点评,她的内心是相信林默的说词,但她对画精妙的理解有限,只得尴尬一笑:“这......” “这画是我在临江拍卖行购得的,拍卖行也做过各种检测,这位先生,凭你信口雌黄几句就说是赝品,我会告你诽谤的。”徐征梵厉声道。 林默微笑看了徐征梵一眼,然后道,“真正的古玩拥有自己独特的灵魂与生命,洞穿历史岁月沉淀的气息,你静心体会,仿佛能感触到它们吞吐如有机会的呼吸,精致而冷静,却让人望而却步的感觉。赝品则没有。我说的你们听不懂,也感觉不出来。你在临江拍卖行买的,但是你敢不敢肯定没有被掉包?临江拍卖行有没有赝品我不敢妄自猜测,但这幅画一定是赝品。” “宋代张先的衣纹皴法把大斧皴拉长拉细,活泼滋润,用墨浓淡精到,既有北派山水的立体感,又有南派的山水的情趣感。他的笔墨流动爽利,转笔方劲,线条抑扬起伏,由工丽变为简逸。......你能感知到吗?”
林默这番话即通俗易懂玄而又玄,说话时的神态高深莫测,把众人唬住了,徐征梵听到他最后的一番言语,倒也深思起来。然后对杜溪月道,“杜总,我坚信画是真的,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再检测一下吧,不然我的心里惴惴不安。” 杜溪月听了林默的一番话,有意结识他,于是看着林默,问道,“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我伊甸博雅古玩街古玩鉴定高手。”林默淡淡笑道,也有意在杜溪月的面前显摆一下,其实林默的水平在全国古玩界也能排上前十!特别是康永乾干爷爷和他亲爷爷留给他的古玩都可以开一个博物馆。 杜溪月想了想,对徐征梵道:“我认识陶瓷国书画院的一位资深研究员胡舟教授,要不然我们请他给掌掌眼?” 陈真槐被林默的话唬得目瞪口呆,随即醒悟过来,如果真能一眼看出这样一幅古画的真伪,又是伊甸博雅的古玩高手,他当然不会穷逼。 可是这个人年纪轻轻,衣着寒酸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暗想,这小子很可能是个江湖小吊丝而已,没有什么实力。只是想在美女面前刷存在感。 于是陈真槐对杜溪月说:“我看没有必要。” 又看着林默,鄙夷道:“穷鬼,知道这位徐征梵先生的身价吗?他的手里怎么会有赝品那?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博人眼球吗?” 林默撇了他一眼,不屑道,“坐井观天,无知者无畏。” 陈真槐坚持说不必鉴定,但徐征梵不这么认为,坚持要求去鉴定。林默看出来了,这个秃头也是被骗了。 一行人告辞了郑老板,陈真槐执意要揭穿林默的江湖嘴脸,怕他跑了,让林默坐他的车,向悦华酒店方向去了。杜溪月和林默坐在后排,杜溪月问道:“林默先生,你确信那幅画是赝品?”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林默问。 “打赌就不必了。” 陈真槐却乐了,这不是可以借机报复林默一下:“我可以跟你打赌。”陈真槐想林默如果没有钱,让他学几声狗叫也行。 “赌多少?”林默问。 “一百万。你个穷鬼拿得出来一百万吗?如果没钱,你输了,就学几声狗叫!”陈真槐哈哈笑道,。 “我这里有一张银行卡,卡里刚好一百万。”林默淡淡地说。 “好,就赌一百万,看你怎么死的。”陈真槐坚决道。 两人写好赌约。林默不再搭理他了,闭目养神。 胡舟教授办公室。 胡舟是一个高大清矍、留着半尺长胡须的老头。 “画呢?”胡舟教授一见面就问,他也是个古玩迷。 徐征梵将画轴递了过来,胡舟接过来,便将画打开,铺在书案上,拿起放大镜,神情专注地看起来。老头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脑袋才离开画,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半晌,才指着画中一处灌木位置道:“宋代张先的画不多,几年前我在故宫博物院看过一幅,这幅《十咏图》主要疑点画作上的文字,与张先的手迹有很大的差别。特别是清乾隆皇帝弘历手书“诵芬写妙”四字,形似神不似,没有帝王的霸气。......”胡教授的话与林默所说几乎一样。 见胡舟教授说的与林默几乎一模一样,陈真槐老实了,不再说话。 “那么,胡舟教授,这幅画会是赝品吗?”徐征梵急急问道,这已经关乎他的诚信和名誉问题了。 胡舟教授想了想,道,“说不好,同一个画家在不同时期的画作技法会有不同……不过,即使是赝品,仿者的水平也相当高。” “做一下检测吧。”徐征梵对杜溪月坚定道。 胡珀当即打开各种机器,他的助手开始一项一项地进行检测。 大家开始喝茶聊天。聊了一会儿,杜溪月就聊到林默买画的事。 胡舟教授让林默把画拿出来,胡舟教授边看边点头说:“妙,妙。” “怎么啦?胡舟教授。”杜溪月不解地问。 “果然是画中画。”胡舟教授把头转向林默:“小伙子,有眼力,有气魄,有胆识。你会揭画吗?” “会一点。”林默谦虚地说。 胡舟教授说:“我这里刚好有揭画工具,不如在这里揭,好让我们一起欣赏一下揭出来的真迹?” “好呀。想必胡教授也是揭画高手?”林默和胡舟教授一起揭画。半小时后,一副唐伯虎的《秋香扑碟图》真迹展现在众人眼前。人物栩栩如生,行云流水描加折芦,勾写出人物婀娜多姿的体态,......那洞穿鲜活岁月,穿越历史积淀的厚重气息呼之欲出。 所有的人忍不住心里啧啧赞叹。 胡教授的助手打印了一叠资料递给胡教授说道,“胡教授,我们做了光谱分析,也做了热释光以及酸碱度测定,是赝品。” 胡舟教授点点头,翻了翻报告,递给了杜溪月,杜溪月也看不懂,递给了徐征梵。其实徐征梵也看不懂那些数据,但还是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杜溪月歉意道,“杜总,真抱歉,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临江拍卖行也有赝品。” “徐董,没关系的。”谢华安慰道。 徐征梵又对林默道,“多谢林默先生了,如果不是您,幸好你目光如炬,我还蒙在鼓里,还会连累杜总蒙受损失。” 林默说:“不用客气,去伪存真是我们古玩人的职责所在。” 陈真槐起身想悄悄地溜走。他不是没有钱,而是丢不起人。林默拦住了他:“陈总,别走呀,该兑现赌约吧?” 陈真槐红着脸坐回椅子。他红着脸,既然检测出画作是假的,他曾经对林默的嘲讽和讥笑,都变成了“啪啪啪”的打脸。现在的自己显得多么无知而浅薄,尤其还当着杜溪月的面,真糗啊!如果地上有裂缝他恨不得马上钻进去。他堂堂一个临江医药、陶瓷进出口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丢不起这个人啊。 “不会赖账吧?给钱,还是学狗叫?” “怎么会呢。一顿饭钱而已。”陈真槐只好掏出支票本,写了张一百万的支票,低头递给了林默。 林默很欠揍地把支票揣进兜里,拍了拍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胡伯伯,就是这位林先生此前坚持说这幅画是赝品。”杜溪月介绍说。 “哦。这幅画仿的水平很高啊,林先生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胡舟教授称赞道。 “林先生,你的画卖吗?”杜溪月想宋代张先《十咏图》的画是买不成了,现在把唐伯虎的《秋香扑蝶图》买下给父亲祝寿是最佳的选择,于是问林默。 “卖。只是价格不好定。”林默如实说。 胡舟教授来了兴致:对林默说:“如果信得过老朽,唐伯虎的《秋香扑蝶图》,目前的行情在三千万左右。” “林先生如果肯割爱,我愿以三千万买下来。你意下如何?” “好。杜总真的要买,那就做一下鉴定吧,如果没问题,我就卖给你。” 很快,鉴定结果出来了,真品无疑。杜溪月掏出支票,写了三千万给林默。 其他人看了,都露出羡慕的表情,几个小时就赚了三千万,比印钞机还快。想一想连做梦都会笑醒。 胡舟教授:“小伙子你真是慧眼识珠,敢问师出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