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醒来
“喂，醒醒！” 意识一阵刺痛，有些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忽远忽近… 由其在此刻朦胧中显得如梦似幻。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明亮，入眼所见，是一片整洁的天花板，一尘不染，还带着几分古意。 而反之，几道灵动的全息光影上显露出些许的文字与几幅画面，出现在视野上方。 “恢复生命体征，趋向正常。” 与之相应的浮现出一条提示音，让他的意识也是渐渐苏醒。 先前呼唤他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但身体还是有些沉重，听不清在说什么。 似乎带着一点点不解，自言自语着什么。 躺在床上的楚纤白手指不经意动了动。那迷离而散乱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时，一张清秀灵动的面孔便是倒映在了他的瞳孔之内，那张娇美的面容上一双水灵清透的眸子闪烁着，仿若星辰。 看见着初醒之人望向她，她不由得眯起眼冲他微笑起来，一笑倾城。 他的眼神似是更加迷离了几分。 ‘我…刚才…是梦吗……？’ ‘不…能…死……’ ‘嘶…’明明仅是刚发生过的事，此时再去回想，那些场景却是开始模糊起来。 女孩和落樱从身影，到面孔，再到五官都有点远去似的淡了下来。 他奋力想要去抓住什么，却发现是徒劳… 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惊醒。 “啊——！”上半身从柔软的床垫上猛然弹起，只听一声闷响，面前一人捂着香额大叫了一声。 似是因为害怕失去而感到恐惧，但也似乎是这一声娇糯的喊声… 模糊的意识被这些驱散开来，是他也是渐渐清醒过来。 “你醒了啊？”面前这位少女一手揉着略微发红的香额，另一只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滴，带着略微哭腔的语调说道。 随即，像是不满或是真的疼到了似的抱怨地呢喃了几声。 “嗯……”楚纤白下意识应道，也是去伸手触碰了一下却是有些闷痛的脑门，旋即，脸颊慕地闪过一抹飞红，转瞬又消失不见… 他不禁眼角瞥向对方。 少女此时面颊微垂，额前的刘海随性地飘散着，几绺青丝顺着玉壁滑落，遮住了她那仿若冰玉般不染尘暇的侧颜，若隐若现… 由于此刻少女手抚着前额，因此，将那一抹玲珑挺拔的琼鼻展现的淋漓尽致，以及其下淡入凝脂的两片浅红… 少女似是注意到了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眼眸抬起，而她的手臂却是未曾放下，依旧携着头发，掩盖了半片眸光，丝丝缕缕顺着指缝间向他流去。 代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地，地方突然将食指放在了唇间，示意噤声。 “这里是长明宗在城中的临时医疗站。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说话。” 说着，对方从自己床边坐起，向靠窗的方向走去，在机器边鼓捣了一阵，随即，她身前便是冒出热气腾腾的烟雾。 从楚纤白这里看去，像是她的头顶在冒烟。 不过，环顾了一下四周，熟悉的时代特色，不再是一片废墟，这不仅将他拉回现实。 那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还有眼前这个女孩，他刚才见过，路上。 还胡思乱想了些不好的东西… 什么类似‘表征会在哪啊？’这种问题。 对于表征这类东西，书上这样说道： “它可细微如玫，亦可张扬勾勒，它是我们每一个异能者不同于他人的记号，它存在于表面一隅，它铭刻于胴体，烙印于肌肤。” “这是编号，亦是启示。” 书上对此的描写很诱人，总是能让初读者浮想联翩。 但它很严肃，因为，在人类眼中，这所谓的表征，仿佛更像是特定为人类打上的一道编号。 这也就寓意着我们的异能并非自身所得，而是天赐，也意味着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神，亦或更加神秘不可预测的东西。 以此告诫身怀异能的人，不要妄自尊大，对此一途保持敬畏。 所以，关于后面那些什么严肃的长篇大论的问题，对于没有表征的楚纤白来说，毫无意义。 而前者，楚纤白自然是要学以致用，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于是… 比如，在腰腹之间？浑圆の处？脚底也不错… 然后，他就中奖了。 然后…… “把它喝下去。” 对方此时已经端着一只冒着热气，里面乘着颜色有些莫名诡异，让人看了便怀疑‘这一定是毒药吧！’的液体走了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堵住了头顶吊灯打下的灯光，投下一片阴影遮挡着他的视线。 这种氛围突然让人有些不敢违抗，只是伸手接过纸杯，紧闭着眼打算一饮而尽。 “喝完它，你应该就没事了，我先走了。” 嘴角刚触碰到纸杯边缘，对方的声音便是响起。 闻言，他睁开眼，抱着纸杯的双手微微放下，抬起头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哦，对了，我去买药回来时，见你手里紧紧攥着一张信封，应该是你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原封不动放在你床头柜上面了。” 视线跟随着指示转移到床前装饰品下压着的信封。 楚纤白眼神不由得怔了怔，瞳孔随之扩散。 ‘信封？那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这里？！那难道不是梦吗？’ 他眼神更加迷茫了。 对方说完，看着他的眼神，眉毛微微挑了挑，不解地重新转过身去，打算离去。 最后的几句话中在外人听来明显少了些许感情，没了先前的温度，显得有些冰冷。 少女走在前方，窈窕的背影摇曳，身后宛若烟霞轻绕，似梦似幻。 对方拉开门内的把手的声音响起，楚纤白回过神来，赶忙问道： “谢谢你…还没问，你的名字？” 对方拉开门把的手突然停下，脚步也随之一顿，眼角微微看了过来。 顿了顿，继续顺手打开大门，丢下三个字。 紧接着在门自己缓缓合上的同时，在门上方的玻璃上留下一道背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