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购物之旅
次日 拉走出了住处，漫步在大街上。 现在的拉算是第一次没有包袱地观察这个世界。 前两天的生死时刻仿佛都是一场梦，在记忆里失去了真实感。 中心区的的高楼大厦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眩目，此起彼伏的楼宇把整个城市切成碎片，只有在散落在楼宇间的阴影里才能看见三三两两的青苔。 街区里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店铺。对比于一两个世纪前，这里最大的变化是门面的装修发生了变化，过往的石头转头水泥墙升级成了更加工业化的化学合成材料。而纯木头建筑似乎已经完全看不到，看上去很复古的建筑走进一看，都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全是廉价的合成板块堆砌的。除此之外，还多出了售卖义体和神经药物的店铺，然后电器店里卖的不再是手机而是各类新型终端和电子产品。 拉的知识都来自于12位教授的教导和展示，街面上的一切对于拉来说都是新鲜的。 中心区的表面是如此美丽。 如果不是拉昨晚看见了夜幕低垂下那藏在城市角落的暗巷，拉真的会觉得这里是地上天国。 走过一间独栋的巨大门店，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招牌，写着FutureEpoch，它的门口人流不断。 在它门口的演示柜里，一个巨大的虚拟屏幕正在播放着广告。 广告里的内容，异常精彩，反正这个时代特效不用钱。 除了脑袋和关键的神经组织无法更换，现在的人类已经可以把全身上下都换遍了，包括某些重要部位。 不过即使改装成人型高达，还是需要食饭的。人类现在还无法用别的能源替代生物能，本质上义体还是把脆弱低能的器官组织换成坚韧高能的合成器官。 在战斗用的义体的片段中，拉看到了晶秀的虹膜义体和黑人大个子的那对铁拳。 阿尔法的话语传进脑袋： “这间FutureEpoch是一家超级企业，几乎所有官方的组织都会用它的产品，在科技领域排在世界前三。” 此外，阿尔法还告诉拉，广告中的型号和晶秀眼中那个有些许不同。市面上售卖的版本会比提供给官方组织的差一些，特别是稳定性和性能。 那对铁拳的市场版本甚至加了一层安全锁，使用者无法使出超过自身能力的力量。 前面说过，义体的协调性对于战斗员是个严重的问题。 对于普通人更是了。 一个未经适应和锻炼的自然人，突然换上一个能使出大猩猩力量的手臂，用力打两下，可能自己心脏衰竭了。 所以这种安全锁有它存在的必要。 “阿尔法，你说如果我换上义体会发生什么情况？” 拉只知道个大概，他从来不知道实际cao作后会发生什么。 “这个教授们曾经做过估计。强行换上义体的话，大概有5分钟的使用时间，然后就会引起共生机器人和细胞的猛烈排斥反应，任何药物都无法抑制。十分钟后义体就会被新生的细胞逼到脱落。理论上，只要你不是全身细胞崩溃，被切成碎片或者大脑粉碎，在有生物能的供应下你都可以恢复过来的。” 听着阿尔法的话语，拉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它和平常人的无异，但拉知道这里面藏着无数个共生机器人。在它们的帮助下，自己有近乎变态的再生能力和身体控制能力。也是多得它们，自己才能无缝接轨超元空间和现实世界。 这时 看着拉在展示柜前发呆，一个女性导购员走过来。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拉抬起头，看见一个全身上下都换成金属皮肤的女…… 说实话，拉分不清她是人类还是机器人。 人类议会在本世纪已经正式通过了人工智能生命保护法案，被认定为有意识的人工智能将被视为一个完整的类人生命个体，人类享有的权利和义务它们都有。 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但事实证明这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也没什么机器人三原则的伦理道德问题。 原因很简单： 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工智能到到不了现实，只能活在虚拟世界里。 而且它们数量十分稀少，估计全世界存在的人工智能只有个位数。和超元层一样，只有官方和超级企业拥有。 现阶段所有的人工智能都已超级电脑或者量子计算机为思维载体，根本不可能塞在一个自由活动的机器人里。每一个人工智能的价值远在十亿信用点之外，更不用说每天消耗的电能也是个天文数字。 但他们的作用可太大了，可以说他们是人造的天使，虚拟世界的核弹。在电子世界里基本无所不能，只是现在的大家对他的使用还很克制。 所以他们可以通过网络cao控的形式cao作机器人载体，这个cao作是可以复数的。 根据公网流出的情报，FutureEpoch是拥有一台人工智能的，有人也曾经遇到过这个AIcao纵的机器人。 “她有大脑组织，是个人类。” 阿尔法粗略探测后得出结论。 看来只是个赛博狂热爱好者，怪不得来FutureEpoch打工。 “你好。”拉简单恢复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我不可以是女扮男装？” …… 尬住了。 阿尔法也没想到拉会来这一句，不过这家伙自小脑洞就很奇怪，经常问到12位教授苦笑不得。 那位赛博女性嘴角微微抖了两下。 说实话忽略她的金属皮肤，她的五官是非常漂亮的，标准的天府圆润美人。 “额……凯斯先生对吧？你的终端有对外开放的名片喔，一般都能看到的。” 难道不允许变性了？真是的。 但拉没有说出来。 现在很多人都会在自己的终端上标明希望别人叫的称呼。不然很多改到鬼一样的，一时间也不好开口，免得尴尬。 这阿尔法也没说，轮到拉尴尬了。 “我想看看有没有外部的电子设备，我不太适应义体。” 这也是拉出来的原因，有钱了，能买一些简单的装备。 不然裸装出门，遇到无法处理的情况，又只能双手一摊。 “不好意思喔先生，我们这里只售卖义体，售卖其他设备的分店在上城区，你可以乘坐快铁前往，只需要30分钟而已。” 啊？上城区？ 有网络之后，拉查到了【自由锋刃】的总部就在天府的上城区，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想到【自由锋刃】，拉有点担心晶秀会不会说出贩卖身份和地下佣兵这些事。 用屁股想也知道0005会遭受严厉的审问。 阿尔法的判断是不可能，因为它检查设备内容时看到了晶秀的过去，这些事曝光对她的影响会更大。 所以当时阿尔法才够胆问晶秀这些问题。 赛博女性见拉又在发呆，不由得继续说了几句： “凯斯先生，如果你嫌太远的话，隔壁街区有一些非官方的零售店。它们也有卖我们公司的设备，但质量和价格就不敢保证了。” “虽然不在官方购买没有免费保修服务，但我们的维修费用并不贵。” 说完，女性往拉的终端传送了一个地点，就回店里去了。 拉说了句谢谢，也转身往那个街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