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生日快乐
桐县新集村位于阳市的东南部，山清水秀，环境非常好。不过，现在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村子里只留下年迈的老人和一些留守儿童了。 新集是姥姥和孟娟的故乡，而姥姥和孟娟还是远房亲戚呢。当年莫非在姥姥的带领下来到新集，认识了孟娟。后来，孟娟mama去世，爸爸给孟娟找了后妈，孟娟和后妈的感情很不好，孟娟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大学。于是孟娟就离开家到阳市打工，在阳市，孟娟和莫非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孟娟的后妈已经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孟娟的爸爸一个人，孟娟的爸爸孟森今年已经六十七岁，看上去除了背有点驼，精神还很不错。这些年，孟娟除了给孟森寄钱，从未回来看望过老人。 这次，孟娟和莫非回到新集村，两个人看着整齐的农家小院，看着靠墙晒太阳的老人，看着不远处的桐山，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孟娟在人群里找到孟森，“爸，我回来了。”刚说完这句话，孟娟已经泪流满面了。 孟森站起来，缓缓走到孟娟跟前，眼圈已经红了，“回来就好，走，回家。”孟森带着孟娟和莫非向家中走去。 孟娟家是一个带院子的二层楼房，推开门，院子东边是厨房，西边留有一块儿空地，地上种了大葱、青菜、辣椒等蔬菜，空地南边有一个鸡窝，此时，几只鸡正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步。孟森打开门，孟娟和莫非走了进去，屋子正中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的像，靠墙的条几上放着一台很旧的电视机，左右两边放着两个长椅，中间的位置放了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堆着一些杂物，还有两个没有刷的碗。孟森一把拿起碗就向外走，孟娟拉着他，“爸，我去。” 孟娟从孟森手里接过碗向厨房走去。孟森招呼莫非：“妮儿，你坐，喝茶吗？咱桐县的茶可好喝了。” 孟森走到条几旁，拿起一个盒子，去了厨房。 厨房里孟娟正在收拾着，案板已经很脏，碗也有缺口，筷子有几根都已经弯曲了，孟娟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真不知道钱寄回来都干了啥？这碗筷还能用吗？” 孟森走到厨房，准备找水壶烧水，孟娟瞪了孟森一眼：“爸，我寄的钱你都干啥了？这碗筷还能用吗？” 孟森笑呵呵地说：“钱我都给你存起来了。” 孟娟一听愣住了：“爸，我寄给你钱是让你花的呀。” “爸舍不得花，再说我自己干泥瓦工能挣钱。”孟森一脸笑容，“来，赶紧烧水，给你朋友沏杯茶喝。” 孟娟拿起水壶接水，打开电磁炉开始烧水。现在农村，家家厨房都有电磁炉、自来水、燃气灶，生活非常方便。 水烧开以后，孟娟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杯子，她只好拿了三个碗，来到正屋。孟娟把茶叶放进碗里，冲了三碗茶，热水冲进碗里，茶叶打着旋转悠，慢慢地舒展开叶片，顿时屋子里充斥着茶的清香来。 孟森端起碗，“来来来，快尝尝，这茶叶是在山上采的明清茶，味道可好了。” 莫非捧起碗，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汤在刚入口的时候，味道感到有些苦涩，将茶汤停留在口中几秒过后，就感觉到了一丝甘甜，令人口舌生津。莫非忍不住赞到：“真好喝！” 孟娟笑眯眯地，一边喝茶一边对孟森说：“这茶叶这么好，为啥不大面积种植呢？这样年轻人也不用出门打工，在家门口就能挣钱了呀。” 孟森看着孟娟，“已经有人在承包土地种植茶叶了，周边的妇女干得比较多，收入不算太高，男的还是出门做工的多。” 孟娟对孟森说：“爸爸，这次我回来住几天，一会儿我和莫非坐车去县里买东西，你需要什么我给你买。” 孟森一听孟娟要在家住，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啥也不用买，你们去吧，一会儿我给你俩做饭。” “不用做，爸，等回来我做饭。” 孟娟和莫非坐车到县里，两个人边走边聊，莫非说：“孟娟，你看叔叔年纪大了，咱俩一会儿回去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 孟娟点点头，：“当初离开的时候，心里真的是恨我爸，现在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心里也真是难受。” 莫非拉着孟娟的手安慰道：“你那时候讨厌的是秦姨，现在咱回来了就多陪陪老人吧。” 孟娟叹了口气：“那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想，如果秦姨能陪着他，他俩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我也能放心了。” 莫非劝道：“你别再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秦姨是因为生病去世的。咱们多陪陪你爸爸，如果他愿意，咱们回去的时候也可以接他一块儿生活。” “你说的对，走，咱先买东西去。”孟娟拉着莫非向超市走去。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做车回新集，一路上，莫非都在说：“驾照都拿五年了，自己还没有开过几次车呢，有个车出来进去就方便多了。这次闻正把钱打过来一定先买辆车开开。” 孟娟听着莫非的抱怨，没有接腔，她心里早就想好了，如果回去不打算开餐厅，那就买辆车，再买个房子把爸爸接过去。 回到新集家中，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孟娟和莫非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买的菜和厨房用品拿到厨房准备做晚饭。莫非给孟娟打下手，真不愧是大厨师，孟娟用了半个小时就做好了八个菜和一个汤。 三个人把菜端进正屋，放在桌子上，孟森拿出一瓶酒，给孟娟、莫非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孟娟端起酒杯，“爸爸，生日快乐！” 孟森的眼眶湿润了，他哽咽着说：“谢谢闺女，都是爸不好，这些年你在外面受委屈了。” 莫非也端起酒杯，“叔，祝您生日快乐！” 孟森：“哎，谢谢闺女。” 三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三个人都彻底放松下来，这个家的屋子里传出来久违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