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震动之后
踏在湘小的土地上，他去了凛龙山脉，想见见以前的屋子。 可那块土地早已经被分给新的人家了，新盖的院落高大，这户的男人应该很有出息。 威轩牙的父亲也早已经过世，现在都不知道是多少辈的后人在此处了。 学堂里的槐树还在，可古板老先生已经不在。 此地的乡民没有一人认识他。 威虎就行一个过路的行人，神色匆匆。 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此地的淳朴，万年未变，怕也是烈族的授意了。不然或多或少会有些进步和改变。 可威虎目光所及，基本都处于一个发展停滞的情况，就保留了血脉的繁衍。 几个孩童嬉闹，也没有修炼体系存在，只是一些大人是凝神境，但没有强者了，怕都是隐居在山洞内了。 没有什么眷恋，威虎离开了此地。 人族和妖族的纷争还在继续，但由于两位试炼天骄的权限不够，并不知道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怕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便还是按部就班地落子。 威虎回到葬帝峡谷，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走上前去，静静盘坐。 他想在此等完剩下的78年，借着准帝之威轰碎这锁链。 虎六感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儿子又来了，但他从未当过父亲，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知道这个儿子有自己的想法，便没有多管。 他也是静静的坐着，时不时写写字，这是他在此地唯一能干的事了。 嗜血的野性早就被磨平，他现在并没有食rou的渴望，而且他也不消耗什么力量，光是缓慢吸收灵气便能活下去了。 只是比那些每天大口吃rou、过得滋润的妖族，老的快一些罢了。 父子二人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相守，填补从未有过的时光。 体内世界。 小金鹏难得没有冲浪，而是呆呆得立在空中，翅膀每隔一段时间扑腾几下。它凝望着小小树的成长，眼神尖锐。 非常罕见地开口：“你的魔气循环，明显强过了灵气循环，《灭世》为基底太过逆天，你需要以相似的一本作为另外的循环。” “《言灵》为基底，十二宫符文为辅，可以抗衡魔气循环。从虚无子那吸收了很多的力量，其实是元气，只是你境界不够还没感觉到，直接构建元气循环吧。” “不然等小小树成长完了，你估计又要被反噬了。” “魔气循环和元气循环构建大平衡，增加灵气循环，三者平衡后，等你突破大帝再构建三者的大循环。” 威虎明悟，也觉得小金鹏说的对，魔气的力量还是太强了，突破准帝时候可能会出事。这个无上拓印第一次这么好说话。 十二宫符文散发光辉，中央的光源开始搭建。 《言灵》浮现，八页飘向空中。 “起！” 感受到契合的差不多时，威虎抬手，力量分化，原本散乱在小小树附近的元气开始朝《言灵》方向聚拢。 元气的颜色雪白，配合光源的折射，映照整片体内世界。 黄道十二宫符文格外配合，元气循环几乎在一瞬间便形成了。 就在元气循环形成的那一刻，魔气循环开裂，隐隐有不稳的趋势。 “麻烦了。” 威虎知道，这是破坏了原来的稳定性，得重新稳固，连带着星海都得努力改道。 外界，威虎全身忽明忽暗，一会儿散发圣洁的光辉，一会儿则是魔气滔天，还有一会儿又像个正常人。 虎六看着这个便宜儿子，只觉得自己儿子天赋绝顶，说不出的厉害。 但脸上又写满了担心，儿子的样子像是走火入魔。 几日过去，威虎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虎六悬着的心才暂时放下，看上去就是修炼功法。 而只有威虎知道目前的凶险。 魔气循环正在形成，虚无子积累的力量虽然被澜界意志封印了大半，可稍稍露出来的那点，他现在貌似也吃不下。 原本小小树还有自主行动的意识，但意识被威虎主导后便不再思考了。 威虎得靠自己的意志力抗住魔气循环的第一步，只要开流顺利，整个循环便大功告成了。 可他非常痛苦，哪怕先前接受过魔气洗礼，也没有这种的痛苦。 意志不断被魔气冲刷，滔天的邪念笼罩在心头，若是能睁眼，他现在的双眼定是漆黑。 “不能输。” “绝不，我还要去问母亲！” “我存在的意义，绝对不是浮萍！” “我还有想要的生活，我还想探究历史的秘密。” “我还有我爱的人，孟静雪，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我还有需要陪伴的人，父亲……” “不能输！给我破！” 无比锐利的意志崭露头角，与魔气相抗衡，谁也不服谁，就这么僵持着。 “你别想让我接纳你！” “也别想让我顺从你！” “你只需要成为魔气，成为我的工具！” 意志觉醒，散发金色的光芒，照耀整片魔气循环。 黄道十二宫降下光华，星海包裹着威虎的意识。 远处的小小树开始蜕变，暗红色的枝干褪去，变为浅浅的淡金色——金色的魔气！ 《灭世》浮现，基底成，循环起。 所有黑色的魔气转变为金色。 “外圣内魔，方为真魔。” “心慈手狠，成道圣魔。” 声音响彻在威虎的脑海中，三日不绝。 这是神秘人种在《灭世》中的真言，帮助后来者领悟，此刻威虎激发出了这等至道之言。 他没有被这声音感染，而是有着自己的思考，他早有了自己的路，怎会受别人的道影响。 “真魔，圣魔，终是魔，永远局限于此，跳脱不了，终不得成道。” 威虎淡淡道，望向新形成的魔气循环，眼神更加坚定。 他的准帝之路只为求索，他的道即为历史！ 他要跳脱修士的局限，他要站在澜界之上俯瞰！ 三大循环运转，威虎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早已脱离跃天境的范畴。 “等我一突破，可能会直接面临二劫、甚至三劫准帝的近况。” 威虎有着最坏的打算。 一般都是从一劫准帝开始的，但他的积累确实过于深厚，还有冰灵圣果辅助突破，最后怕是不可能止步一劫。 若是两劫齐来，加上好运金鹏的反噬，可以说极为坎坷，但他有信心扛过去。 连这一关都抗不过，还谈什么站上澜界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