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红花社?你确定不是红花会?
书迷正在阅读:弃妇有喜:亿万首席喜当爹、天才制偶师、嫡女为后:邪王盛宠小萌妃、全职高手之我有一个背后灵、卑劣的救世主、舍长,请您飞升!、天师莫十七、三国:刘表逆子,龙起荆州、全球尸化:我在末世打造最强魔宗、冷殿溺宠:惊世妖妃乖乖哒
寒门帝师第一卷第550章红花社?你确定不是红花会?文人结社,自古就有,最早出现在中晚唐,不过在那之前其实就有,只不过说法不一样而已。 比如百家争鸣,一个道理。 但到了大魏朝,因为社会经济的发展,能够读得起书的人越来越多,文化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 每个人都有思想,朝廷又不搞文字狱,很多类型的结社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比如他徐鹤,也是参加了两三个社的社牛。 平日里吃个饭,聚在一起写写诗,文人嘛,天天闷在家里搞创作怎么行? 怎么都要出来装一装的。 但徐鹤明显感觉到,师伯和老师的结社不可能这么简单。 “所以,师伯,你们是什么社?” “社名红花!” 徐鹤:“……” 起个什么名字不好,红花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反清复明的红花会呢? 请问社长是不是以为名叫陈家洛的先生? “红花社得名来自创立该社的社首吴阁老!” “什么?”徐鹤连忙叫住师伯,“吴兴邦?吴阁老?” 谢鲲点了点头道:“陆象山之后,心学到了本朝,先传白沙先生,后传甘泉先生,之后甘泉先生拜在白沙先生门下,成为白沙先生的衣钵传人,至正三年,时任翰林院编修、侍读学士的甘泉先生出任南京国子监祭酒!” “就在那时,吴阁老拜在甘泉先生门下,成为一名心学门人!” 徐鹤听完后脑袋有点疼。 一会儿白沙先生,一会儿甘泉先生,这到底谁是谁啊? “白沙先生姓陈,名献章,字公甫,广州新会人!” 徐鹤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了然。 陈献章他还是知道的,历史上号称【圣代真儒】、【圣道南宗】、【岭南一人】的儒学大宗师。 岭南地区到现在为止,唯一从祀孔庙的大儒。 徐鹤之前只知道这位是另一个时空中明代性灵诗派的开创者,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大魏朝的心学奠基人? 其实徐鹤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空中,儒学的传承也跟历史上一样,陈献章在明朝时提出【学贵知疑】教育理论,强调【提出问题】之于学习与成长的重要意义,逐渐形成岭南学派。 他所倡导的白沙心学,打破程朱理学沉闷和僵化的模式,开启明代心学先河,成为宋明理学史上是一个承前启后、转变风气的关键人物。 “至于甘泉先生,名叫湛若水……” 谢鲲的话还没讲完,徐鹤惊呼:“湛若水?” 谢鲲愕然道:“你也听说过湛师的名字?” 这…… 何止是听过啊。 湛若水跟王阳明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时人称他和王阳明的心学理论并称为“王湛之学”! 但其实,王阳明的很多理论来源其实都跟湛若水有关。 想到这,徐鹤咽了咽口水问道:“师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王守仁的……” 谢鲲皱眉想了半天:“王守仁?好像确实听说过!很早之前吏部验封清吏司主事好像就叫王守仁,但他已经过世多年了,怎么了?” 徐鹤愕然:“去世了?怎么可能!” 徐鹤的记忆中,王守仁确实担任过吏部的主事,但具体是不是吏部验封清吏司主事,他就不记得了。 可……可王圣人怎么就没了呢? 而且,他的学问呢,他的心学呢? 这…… 谢鲲这时皱眉道:“怎么了亮声,这王守仁有什么不对吗?” 徐鹤有些怅然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谢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才道:“湛师在南京国子监时,认识了现在的次辅吴兴邦,次辅大人跟随湛师学习心学,回乡后在铁佛寺读书,铁佛寺是在一座湖心小岛之上,岛上遍地红花。” “后来次辅大人组织结社,讨论心学,社名便以红花为名了!” 徐鹤舔了舔嘴唇问道:“那师伯,你跟我老师也都是心学的门人?” 谢鲲坐在椅子上,就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后才回到:“我,算不上心学门人吧!但是我对心学还挺感兴趣的,包括你老师,也跟我一样,虽然入社,但并非象山门徒。”
徐鹤诧异道:“可是你刚刚称呼湛若水叫湛师。” 谢鲲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达者为师,湛师就算没有心学,就凭他着作等身这一条,也足够让我等尊其为师了!” 徐鹤一想,好像也是,湛若水不仅心学是大牛,经学也很了不得。 据说他对礼记和春秋的研究在历史上都很有名。 聪明人,你不能跟他们讲道理,有的人真的一法通,则万法通,反正主打就一个字——“牛”。 徐鹤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了,他又好奇道:“那荆川先生呢?” 谢鲲拔下玉簪挠了挠头道:“红花社本来是个讨论学问的组织,但后来渐渐变成想要改变朝廷现状的,志同道合的一帮人的结社了。唐荆川是个异类,他是湛师的学生,而唐炼则是次辅大人的学生,他俩都是真正的心学门人!” “我就知道!”徐鹤心中吐槽。 这唐炼绝对有问题。 不过,唐顺之真的……瞒得一手好人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唐荆川在历史上就是出了名的心学门人。 没想到,到了这一世,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心学门人还是一起处啊! “所以,今天唐炼点我参与辩论,他是故意为之?”徐鹤无语道。 谢鲲笑着点了点头。 “那荆川先生邀请我去湖州玩,那也是带有目的的?” 谢鲲道:“目的谈不上,肯定是想探探你口风,你这颗大魏科场冉冉升起的新星,人家不也好奇你的道学立场嘛!尤其你还是李知节的学生。” “靠!”沈浪心中无语,“原以为大家是一场干干净净的忘年交,谁知,唐顺之这个糟老头子馋的是他的身子!” “那师伯,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徐鹤原以为自己穿越过来,牛逼极了,现在才知道,身边各个都是戴着面具的人,现在的他真的有些茫然了。 谢鲲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错,吴次辅很快就会找你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