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半步崩拳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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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边面目狰狞,哈哈狂笑,“只知道逃跑的东亚病夫,现在你才稍稍让我高看一眼。” 井边很是聪明,他借此激怒我,让我放弃自身优势和他堂堂正正的对决,所以不断的用言语刺激我,见我上了他的圈套,井边更是得意,“那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日本功夫吧。” 说罢,径直向我扑击过来。 父亲教授过我游身八卦掌,这足以令我自保,但之后更多的教授我射击、野战之道,至于其他的中华功夫只是让我浅尝即止。 身为军人,父亲认为技击终究是冷兵时代的本领,虽不能废,但在未来的战场上,近身rou搏的机会不会很多了,所以他更多的让我练习射术。 今天我放弃自己的长处,和井边近身战斗,靠什么取胜呢。 井边此时已经攻过来,我只能以趟泥步闪避,头脑中迅速思考可以制胜的招数。 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当年父亲在小巷中救安妮的情景,那狭窄的小巷子里,父亲以一敌三,贴身近战,将三个无赖击倒,那套功夫叫做半步崩拳。 这种拳术因为威猛如山崩地裂而得名,是武林奇才郭玉生师父的成名绝技。 郭玉生少年便显露出武术天赋,先是学的八极拳、猴拳和梨花大枪,后来在山西太谷遇到武林宗师李老能,李先生见郭玉生所练手法灵速、气势严整而神气活妙,遂收为弟子。 当时李老能以租种菜园为生,郭玉生便帮助灌田、耕耘,一应事情非常勤快,深得老能先生的喜爱,便倾囊相授。 后来因郭玉生在街头见一伙无赖调戏妇女,竟是无人敢管,原来那为首的衙内,仍是当地知县的儿子,如此情形当地百姓已是见怪不怪了。 济困扶危本是武林人的本色,郭玉生挺身而出,一拳将那衙内击倒。 哪知那衙内因为酒色早已淘空了生命,哪里受得住郭玉生这一拳,当时竟是而死,郭玉生因此摊上了人命官司,被关进监牢。 后来,郭玉生的师父李老能多方托人,援救爱徒,最后竟是托到了故交好友董魁师父那里。 董魁将此事告知父亲,令其务必相救。 当时,武汉张香帅总督筹建汉阳兵工厂,借调父亲前去调试枪械,父亲便请张大人施以援手。 那张大人身为朝廷重臣,允诺派人前往山西调查,结果水落石出,郭玉生是仗义救人误伤人命,不予追究。父亲不负董师重托,亲自前往山西。 那山西知县纵子行凶,还道可以一手遮天,却不曾想到北洋的军官带着人马来到这个偏远小县提人。 知县再不敢为难郭玉生,郭玉生自此免去了牢狱之灾。 父亲特地备酒招待郭玉生,为其压惊,席间却发现郭玉生身处牢狱之中,不但毫无晦色,精神反倒十分饱满。 父亲问其缘故,郭玉生便说自己在牢中也不敢放下功夫,日日苦练,由于项上有枷,脚上铁铐的缘故,出拳不能像平时那般大开大合,只是将就着枷锁练习,使不出明劲便使暗劲,打不出长拳便打短拳,迈不开一步就迈半步,哪知,郭玉生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悟出了一套武功。 父亲大奇便请郭玉生展示这套只能迈出半步的功夫,郭玉生在地上画了一个一米直径的圆圈,随意点了几个名士兵上前,直说自己出圈半步便即认输。 士兵们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见郭玉生如此傲慢,父亲又允许,便将郭玉生围在中央,准备使出看家本式,给他一个难堪,一声呼哨,竟是一拥齐上,要像铁筒一般围死郭玉生。 哪知郭玉生真的是脚不出圈,拳也只是短拳,嘭嘭嘭几声,将这几个兵士击飞,在座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父亲看得清楚,郭玉生出拳虽短,但涵含着无边的内劲,那此兵士与其说是被击飞,不如说是被崩飞,直说郭玉生这拳厉害,称得上是半步崩拳了。 郭玉生对“半步崩拳”这个名字很是满意,从此,郭玉生名扬大江南北,号称“半步崩拳打遍天下”。 父亲见识过半步崩拳的威力,当时也得郭玉生的指点,加之私下揣摩练习,也有诸多心得。 这半步崩拳真正施展的时候,威力极大。其中的半步,是说对战之时,前脚提起一寸有余,向前蹚出,好像铲子一样向前铲去,突出一个趟字。 而后脚则突出一个蹬字要诀,便是弹簧一样。 前脚趟,要如犁牛,抢占对方中门;后脚蹬要迅捷无伦,刚猛异常。 一趟一蹬之间实则是蓄全身之力于双拳。 可惜,我只是练习过半步崩拳,从未应用于实战。 况且施展半步崩拳需要让对方近身。 井边的唐手技击之术中柔道技能十分熟练,而柔道恰恰是追求贴身近战,否则佐佐木也不会被其抓住,任其拳打脚踢,却无法还手。 如果我在井边贴近时不能以半步崩拳一击奏效,那等待我的也是佐佐木一样的下场,被其抓住、掀翻,然后任意殴打。 因此,我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 交手继续,我逐渐放慢脚步,井边瞬间发现了问题,他心中一喜,攻击更加猛烈。 也许他认为我摄于他的气势,步伐散乱,气息不畅,这是他取胜的良机。 突然,我踏出一步,却是走向墙角,这无疑是一记昏招。 倘若被逼到墙角,对手便可以封死所有的去路,再熟练的趟泥步也施展不开。 井边作为实战经验丰富的唐手武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立刻奋力施为将我逼向墙角。 佐佐木叫道:“师父,他要把你逼到墙角。” 然而,佐佐木的提醒已经无济于事,井边已经将我逼到墙角,令我无法转圜,他一通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袭来,我只能勉力支撑。 井边哈哈大笑,“佐佐木,你的师父本事也不过如此。” 说罢,一记重拳当胸袭来,想要将我击倒。 我暗中运劲,右脚前趟半步,左脚奋力蹬弹,左拳顺势拔打井边来拳,右拳利用间不容发的瞬间,带着全身的气力当胸击去。 “嘭”地一声,井边的身体向后直飞出去,摔落在地上。 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又扑通摔倒,几名武士急忙将其扶起。 井边嘴角带着血丝,脸色惨白。 良久,他调整气息,缓缓的推开两旁的武士,抱拳拱手:“沈先生技艺精纯,在下佩服,不知这是哪种功夫,何人所创?” “崩拳,这是一位中国武师在牢狱中所创。”我回答道。 井边点了点头,“好!好!”连说了两个好字,转身去了。 田中吩咐武士扶井边下去休息,另派人去请医生来治疗。武馆本有跌打损伤的药物,估计田中见井边被我以崩拳击飞,怕伤了井边的脏器,故而请医生来诊疗。 我也有些后悔,不应该出手太重,只是如果不能将井边打倒,那自己肯定会受到羞辱,所以我后悔但不自责。 松下向田中看了一眼,拱手道:“我去看看井边浩司。失陪了。”随即带着众武士去了。 院内只留下我和皮优、佐佐木以及田中兄妹二人。 这时,武馆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尖锐的声音进来:“皮优,我的姑奶奶,你没事吧?带人跑来踢馆,这事亏你想得出来。你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我可没钱赎你。” 随即,阿猫阿狗陪着一个老者走进门来,他不到五十的年纪,瘦小枯干,背有些驮,下巴尖尖的,两只眼睛像钟摆一样不断左右晃动。 皮优听到这个声音,连头都没有回,不耐烦地说:“知道你掉钱眼儿里出不来了,我也没打算让你来赎我。” 老者哈哈一笑,“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叫叔叔。” 这个被皮优称为钱眼的人拍了拍脑门,然后笑着对我们说:“各位先生好,鄙人是皮优的叔叔、奥斯曼珠宝行的斯坦蒂尔,钱眼是皮优给我起的中文名字,鄙人是一介商贾,商人逐利,人之天性嘛,所以我很喜欢钱眼这个名字。” 这个自称钱眼的珠宝商人谍谍不休的说着,皮优打断他的话,“钱眼,你有完没完。” 钱眼也有些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到处胡闹害得我放下买卖赶来捞你。” 皮优呛道:“钱眼,在你眼里钱重要还是我重要?” 钱眼把胸脯一拔,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钱重要,没钱怎么养活你!” 钱眼扳着手指头,继续说,“我的珠宝行一天有几千英磅的流水,净利也要在一千五百英镑,一天是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天就有一千四百四十分钟,也就是说我的一分钟就差不多等于一英磅,我大老远跑到你这里,一往一返要两个小时,天呀,两个小时就是一百二十英磅,皮优,你要害死我吗?” 说到动情之处,钱眼竟要掉下眼泪来,似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皮优越发的生气,“钱眼,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我可是你唯一的侄女。你居然跟我谈钱?” 我和田中不禁莞尔,钱眼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根本就不屑于掩饰对金钱的追逐。
钱眼缓和了一下情绪,“皮优,咱也闹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叔叔送你回去。听话。” 皮优像被点燃的鞭炮,立时激动起来,瞪着眼叫道:“钱眼……”。 钱眼吓了一跳,“唉,我的小公主,别生气,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转头对田中先生说:“田中先生,让您见笑了,皮优从小娇生惯养,到武馆胡闹,请多多包涵。” 田中回应道:“钱先生不必客气,皮优和舍妹智子在英国留学期间是同窗,一直交好,我原计划明天和智子一同去找皮优,没想到皮优今天就来了。” 钱眼惊喜地说:“智子也来澳洲啦,你看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给智子一份见面礼。” 智子上前见礼,“钱叔叔好。” 钱眼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月亮形的玉坠,“前些天一个人到我的珠宝行,请我鉴定,好家伙,居然是一块绿松石,我把他留下的样品做成这个,就送给你吧。” 智子接过玉坠,那坠子在阳光下呈蓝绿色,晶莹剔透,质地细腻,极是美丽。 田中却道:“钱叔叔,这块玉石太过珍贵,万万不可。” 钱眼不以为然,“只有如此的美玉才能配得上智子小姐。田中先生就不可客气了。否则,令尊田中大人也要说我小气了。” 田中笑了笑,“如此,便要谢谢钱叔叔了。” 皮优撇了撇嘴:“我刚才还奇怪,掉钱眼的人怎么不爱财了,原来是想着开分号了。” 钱眼哈哈一笑,“今天中午,我在皇冠假日酒店设宴,招待智子,田中先生务必赏光呀。”随即转身对阿猫阿狗说,“阿狗,你去酒店订餐,阿猫,午时你开车来接田中先生和智子小姐。” 田中推辞不过,点头应允。 钱眼又对皮优说:“大小姐,你……?” 皮优说:“我哪也不去,刚见到智子,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智子拉着皮优的手,嘻笑着,“皮优,你知道吗,来澳洲不能一星期,差点把我闷死了。还好我哥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恨不得马上去找你的。跟我来,我从新加坡给你带礼物来了。” 说完,拉着皮优的手,疯也似乎跑开了。 钱眼随即告辞,田中将钱眼送到大门外,目送钱眼带着阿猫阿狗离去。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结束,我也准备离开了。正要向田中和佐佐木告辞。 田中却说:“沈君大驾光临寒舍,岂能不喝一杯茶。请务必满足在下的敬仰之情。” 佐佐木也央求道:“师父,你好厉害。一定要到武馆坐一坐。”田中一郎带我穿堂过屋,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厅内,厅内是木地板,四壁挂着八张画像,正中央却是一方紫檀木茶几,田中一郎便和我对坐,不多时便有仆人托着茶盘走进来,田中一郎拿起茶壶先给我倒了一杯红茶,接着才给自己倒茶。 “沈君,看你是个混血儿?” “是的,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的母亲是英国人。” 田中恍然,“那你们是到澳洲旅行,还是定居呢?” “定居,我父亲经营菜园,母亲开了一家诊所,” 田中示意我喝茶,然后长叹一声,“我很喜欢中国的陶渊明,他写诗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令尊的田园生活,其实才是我一直以来的向往。” “客气了。田中先生的武馆也很雅致。” “这北海道武馆是我一手创建的,主要教授澳洲的日本人习武,我一直想聘请一位中国武师来馆任教,不知沈君是否有意,至于薪水都可以商量?” 田中说完,佐佐木眼前一亮,我知道,这小子爱武成痴,迫切想让我指点一二。 我笑了笑说:“感谢田中先生的欣赏,我的水平有限,当不了教师爷的。” 田中见我谢绝,“实在太遗憾了。”之后,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佐佐木能拜沈君为师,我也倍感欣慰了。沈君可能不知道,武馆渐渐步入正轨,我此次来澳洲是要把这个武馆托付给佐佐木。过些日子,我要带井边和松下回日本了。” 我清楚,田中这是希望我能提点佐佐木,在他走后能够托衬一下。 我看了看佐佐木,点了点头,虽然佐佐木今天配合皮优胡闹,但当皮优面对井边挑衅的时候,能挡在皮优的面前,我已经很是认可佐佐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