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圣杯问答
镶嵌着宝石的酒具散发出炫目的光泽，沉重的金瓶里盛满了清澈的液体。 “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在意Archer那傲慢的语气，开心地把酒倒进三个杯子。 Saber仍然对Archer有着很强的戒心，她略显踌躇地看着那金瓶里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杯子。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这原本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为题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的确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库里只会存放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开什么玩笑，Archer。”Saber怒吼道：“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Archer嗤笑了一声，看着火药味十足的Saber说道：“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是无聊。”Rider苦笑着制止了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的确了不起。然而，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有资格得到圣杯的问答。所以，你就以王的身份来说服我们，让大家承认你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Archer摇了摇头，说道：“首先，‘争夺’这个概念就和前提相差甚远。” “嗯？”Rider疑惑地挑了挑眉毛。 “圣杯原本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虽然在漫长的时光中流失了一些，但它们的所有者还是我。” “也就是说，你曾经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Archer很淡定地否决了Rider的追问，然后说道：“这不是你能够理解的。我的财产总量甚至超出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圣杯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你们居然想抢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他这话把Saber雷得不轻。 “你的话跟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话可不能这样说。” 这时，藏在暗处的雷利走了出来。 “英雄王曾经将他那个时代出现过的所有宝物和技术收藏到自己的宝库中，所以他的确有权利支配这个世界上的宝物。与其说他宝库里装的是财物，倒不如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虽然Archer说话的态度不讨人喜欢，但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格。” 韦伯翻了个白眼。 那何止是不讨人喜欢？简直就是拉仇恨！而且还是群嘲！ Rider换了个话题，说道：“这么说来，只要你同意了，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Archer大言不惭地说道：“但我没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但是我只会赏赐自己的臣下和人民。”Archer微笑着说道：“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送你一两个杯子也未尝不可。” “……啊，这是不可能的。”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对英雄王提出的条件感到很困扰。 “既然你们谁都不愿意退让，那就只能战场上见了。”雷利微笑着说道：“王对王的局面，最终只能留下一个胜利者。现在看来，能够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实在是我的幸运。能够见到各时代的王者和英雄汇聚一堂，能够亲眼见证你们在思想、信念和器量等方面的对抗，能够观看你们的战斗、你们的辉煌，以及你们最后的陨落，实在是不虚此行！就让我记下这一切，并且流传给后世的人们吧。” “那么，就拜托你了。” “准了。” Rider和Archer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不过，咱们还是先喝酒吧，战斗也可以放到以后再说嘛。”片刻之后，Rider又变成了一副轻松的样子。 雷利瞪了韦伯一眼，说道：“你的Servant可真能破坏气氛。” “这不能怪我……”韦伯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该轮到Saber了。”雷利看向了另一位王者：“你的愿望，是否比他们两个更加崇高？” “当然了！”Saber骄傲地抬起头，对众人说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你是认真的吗？阿尔托莉雅。”雷利皱起了眉头，说道：“你想要改变自己创造的历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列颠是在你败亡之后被日耳曼人征服的。”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历史是不容否定的！你这种想法，是对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的侮辱！”雷利冷冷地说道：“如果兰斯洛特或是别的骑士在这里，你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要颠覆那段历史吗？” “我……”Saber明显地动摇了：“可是……人民需要拯救……” “你拿什么去拯救他们？” “……正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拯救他们，所以才要用圣杯的力量改变过去，选出有能力的王者。”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那么，谁来选呢？是你这个无能的失败者？还是那些普遍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民？” “这个……圣杯会选择合适的王……”Saber的话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于是你就打算把自己的责任丢给新王？” 这是致命的一击。 Saber摇着头，不断地后退，仿佛在躲避什么怪物，就连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这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浓烈的杀意。 “嗯？宴会上怎么还有老鼠？”雷利看了看浮现在庭院中的Assassin，说道：“Archer，你的Master还真能丢人啊。” Assassin并不是单个的存在，这一点他早就从言峰绮礼的话语中判断出来了，但眼前的数量实在是有点不合常理。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道：“我不知道那些杂种是怎么想的。” 既然出动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肯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个人的决定。 （时臣那个家伙……） 宴会虽然是Rider发起的，但Archer也是参与者，而且还提供了酒水。在这种场合派出杀手，完全是给英雄王的脸上抹黑。 远坂时臣的行为，已经让Archer越来越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