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远坂时臣的执念
“我们远坂家唯一的愿望就是到达根源。” “根源?”听到远坂时臣的话,雷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说的是那个根源之涡吗?从万物开始到终结,记录着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创造出所有生物和非生物的至高神座?” “没错!”时臣点了点头,说道:“遗憾的是,曾经与我们志同道合的爱因兹贝伦和间桐,在漫长的时光中迷失了原本的道路,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志向。”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样做的后果?”雷利叹了口气,说道:“如果真的触碰到了根源之涡,哪怕是一瞬间,你也会立刻消失。运气不好的话,远坂家的所有人都会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可能?!”远坂时臣脸色一变,沉声道:“根源之涡绝不是毁灭人类的邪恶之物。” “远坂先生。”雷利郑重地说道:“根源之涡是这个世界的奇点,是万物的起源,你觉得自己能够托起整个世界吗?”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也不可能放弃远坂一族的夙愿。” “既然远坂先生已经下定决心,那么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雷利笑了笑,说道:“告辞。” “稍等一下。” “怎么,远坂先生还有什么事吗?”雷利玩味地说道:“如果你想趁机开战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难得有机会,参观一下远坂家的魔术工房也不错。” “怎么可能?”时臣苦笑着说道:“您以客人的身份前来拜访,那便是远坂家的贵宾,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失礼的事情。相比之下,教会的召集才是重点。” “教会?”雷利饶有兴趣地说道:“有意思。” ———————————————————— 言峰璃正看着眼前的六个使魔,露出了苦笑。 除了Caster的Master和表面上退出战争的言峰绮礼外,其他人都派来了“代表”。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简单的开场白过后,老神父对着一排排无“人”的座椅说道:“现在,我们正面临着重大危机。参加本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中出现了一个叛逆者,他不顾大义,利用圣杯赐予的力量来满足自己那浅薄的欲望。” 这位神父可能是习惯了说教,他无视了听众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不过,坐在下面的“人”们也只是沉默地听着而已。 “我们发现Caster的Master就是最近在冬木市中连续做下多起杀人案和诱拐案的人。他使用Servant进行犯罪活动,但是从不进行隐蔽处理,每次都将犯罪现场放置一旁。相信各位都明白,这种违反规则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虽然那六个使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它们背后的Master都产生了一些想法。 “Caster和他的Master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对手,而是危害到整个圣杯召唤仪式的公敌。所以我准备采取非常时期的应对机制,暂时改变圣杯战争的规则。” 璃正神父挽起袖子,露出了右臂。 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手上遍布着类似于刺青的图案。 “这些就是从历届圣杯战争中回收的令咒。” 令咒是Master的身份证明,它不但包含着命运的含义,也是用来控制Servant的王牌。不过,令咒也并非只有“强制执行”的功能,它还有“强化行动”的作用。 举例来说,爱因兹贝伦家的Saber并不具备瞬间移动的能力,但要是用令咒下达“前往某个地方”这样的命令,便能够让她立刻移动到那里。 令咒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迹的一种体现。不过,这种消费型的附魔效果,也是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来进行转移的。 “对于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这些刻印的价值不言而喻。”虽然面对的只是一群使魔,但璃正神父的情绪还是高昂了起来:“请你们停止争斗,先将破坏规则的Caster歼灭。事成之后,我会将令咒赠送给消灭Caster及其Master的人。如果是单人完成,那就只送给行动者。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那么每一个出力的人都会得到奖赏。当Caster被消灭后,圣杯战争也会再次展开。” 放下袖子后,璃正神父继续说道:“那么,如果有问题就在这里提出来吧。” 黑暗中传出一阵挪动椅子的声音,然后又渐渐消失了。 通知已经听完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魔术师们没有什么好问的东西,大家都忙着准备新的战争去了。 ———————————————————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三十公里,便可以看到一条国道,它的旁边有一片森林。 六十多年前,那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前夕,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前夕。爱因兹贝伦的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买下这片灵脉之地,并且将一座城堡挪到了此处。 “真是热闹啊。” 对雷利来说,掌握其他Master的动向并不困难。 间桐雁夜、言峰绮礼、爱丽丝菲尔、韦伯,这四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被放置了虚空之蜂,他们所说的、所做的一切,全都被雷利看在眼中。 今天在爱因兹贝伦森林发生的事情,当然也瞒不过他的耳目。 Caster带着十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来到森林中,然后在爱因兹贝伦的结界边缘停了下来。这个魔术师对那些孩子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让Saber和爱丽丝菲尔愤怒不已,两位少女一致决定要打倒这个邪恶的魔术师。 根据这三个人说的话,雷利可以判断出Caster的真实身份是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吉尔斯德莱斯,而他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让圣女贞德复活。 事实上,Caster曾经通过魔术观看仓库街一战,见到Saber的容貌后,他就误认为她是圣女贞德。 骑士王拒绝了前来迎接的Caster,并且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曾经被称为亚瑟王的不列颠之主,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听到Saber的话,那位魔术师立刻就崩溃了。 天哪!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竟然成了敌人(英国人)的国王?! Caster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件事情,他认为圣女受到了神的诅咒,所以这个魔术师就想要通过亵渎的行为来对抗“神”。 于是便有了雷利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