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干点活，赚点钱
巴里推开女人，说：“我找你们老板。” 女人切了一声，指了指被鲜花覆盖的大门，说道：“老板就在里面。” 他们进入之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味，灯光分成了好几种颜色，照亮了屋内的空间。一眼望去，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覆盖了鲜花，让人感觉进入了一座花园似的。里面的人不多，但大部分都是男人，正在焦急地等待。 巴里走到柜台前，按了按上面的铃铛。 “来了来了！不要催！” 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当看见巴里之后，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原本堆满的笑容拉了下来：“是你？傻大个？你怎么来了？” 巴里为他们介绍：“这位是芭芭拉女士，同样也是这间歌舞店的老板娘。” 芭芭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巴里，带着朋友来住店？很好，顺便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欠我好几次房费？让我算算……总共五枚金币！” 巴里挥了挥手：“不是，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要你帮个忙。” 芭芭拉哈哈笑起来：“巴里，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免费的避难所？我凭什么来帮你的忙？” 这下子，可以很好理解巴里所说的“老朋友”究竟有多少水分了。 巴里打了个响指，指了指沉默的女孩：“芭芭拉，这是我们几个的老板，或许她可以付钱。”说完之后，他还朝女孩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回答。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下来。 “芭芭拉，钱我肯定会还，就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的情分，帮个忙。” 芭芭拉的眼神在瓦力他们身上扫视了一圈，说道：“住店可以，没钱也可以，我刚好有个活正愁没人帮忙干。怎么样？帮我解决一次麻烦，减去一枚金币？” 林肯提醒巴里：“我们不是来打工的！况且你现在明明有钱！” 巴里选择性耳聋，爽快地答应了芭芭拉的要求：“非常合适。” 芭芭拉说道：“很好。住在距离这里三条街区的倒霉鬼罗伯特，前些日子偷走了我丈夫的骨头！我知道是他干的！但是城里的保卫队就因为他是个该死的魔法师！没错，和你一样，巴里！该死的魔法师！他们不敢上门为我讨回公道！帮我把我丈夫的白骨拿回来，抵扣一金币的债务。” 白骨？她丈夫的白骨？ 瓦力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 巴里询问道：“魔法师？亲爱的芭芭拉，你确定吗？莫斯城也有魔法师了？” 芭芭拉哼唧一声：“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魔法协会的走狗，失去了协会的庇护，开始四散而逃……我听到的故事可不止一个版本。现在魔法协会的那些魔法师，快把莫斯城挤爆了！他们把这地方当成一个该死的避难所！” 巴里说道：“好吧，不管怎么样，我们接了。明天上午之前保准归还你丈夫的白骨。那么现在可以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吗？” 沉默的女孩这时候开口说道：“两个。” 芭芭拉没好气地说：“那就扣掉两间房的钱，抵扣五十银币！” 房间位于三楼。沿着盘旋而上的楼梯走，瓦力可以闻见比一楼更加复杂的香味，里面似乎掺杂了许多物质，直教人闻的头晕。三楼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独立的房间，对了对门牌后，女孩依旧我行我素地打开了其中一扇，走进去后一声不吭地关上门。 “得，我们得挤一挤了。”巴里拿她也没办法，缩着身子走到屋内。 “巴里，我觉得我们得谈一谈。”林肯坐下后说：“幸亏我厚着脸皮跟过来，瓦力要是自己一个人跟着你，天知道会不会被你卖掉。” “没办法，我的状况不是很好，萨奇养的那条龙很古怪，不光吃了我的魔法，还对我的身体造成了几乎不可逆的损伤。我现在的魔法恢复不足正常的一半。” 林肯骂道：“我是在关心你吗？我是在说钱！钱！” 巴里说道：“钱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行，我不和你扯。既然是你答应的芭芭拉，那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巴里看了看瓦力：“我不是说了嘛，我现在的魔法存储不允许我那么做。瓦力不是刚好缺少实战么，这次不是个机会？” 林肯说道：“罗伯特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从魔法协会里跑出来的，你觉得以瓦力现在的状态打的过？”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对吧，瓦力？” 瓦力有点犹豫。 要是对方像那张巨脸一样，拥有可怕的魔法，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巴里提醒道：“成为魔法师之后，开销就大了，无形之中需要大量的金币去购买书籍、装备、甚至是去买魔法……所以，替人分担一点烦恼，赚点钱是常事。林肯，你也不可能护他一辈子，你难道忘了自己的经历？” 林肯沉默不语。 瓦力小心翼翼地问：“需要……很多钱吗？” 巴里对此肯定：“当然。” 瓦力想了想，说：“那我可以试一试。” 巴里哈哈大笑：“你看，每个人都喜欢金币！” 既然瓦力也同意了，林肯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他们计划晚上行动，与一位魔法师战斗也没办法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魔法战斗瞬息万变，所以林肯只能告诉瓦力，一切以小心为主，真不行就提前跑，只要跑的够快，谅对方也不敢在莫斯城里闹事。 期间，瓦力也没心情休息，索性上街闲逛。如果说德斯克斯是世外桃源，那现在瓦力所看见的莫斯城简直是繁华的代名词。到处都是各式各样他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就连这里的居民，穿着打扮都与德斯克斯的渔民有着天壤之别。 最关键的是，当瓦力看向西南方向，鼻子里似乎又出现了德斯克斯特有的鱼腥味。 这里距离德斯克斯才几天的路程，却完全变不同。 那更远更远、存在于游吟诗人口中的真正繁华的城市，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夜晚，在好奇和紧张中降临。 瓦力孤身一人，前往倒霉蛋罗伯特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