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流涌动
“情况如何？” “还算顺利，伪装程序一切正常，你们怎么开发出来的？还能伪装原主的性格。” “国内的版本授权，因为是你的缘故才特意添加的，数量极其有限。还有什么需要这边帮忙的吗？” “波瓦特那家伙有事情瞒着黎明，能查到白鬼和阿纳托尔氏族的资料吗？” “白鬼？那得等会，不过阿纳托尔我们倒是留有备份，让我找找……有了，阿纳托尔氏族，隶属于美洲八个自由部族中的‘太阳’部族。历代首领以氏族名为姓氏，之前一直在圣迭戈一带活动，大概三周前被达尔文的部队驱逐出了圣迭戈行政区，前代首领战死，现任首领卡尔·阿纳托尔带着氏族的残余成员北上到了圣何塞并暂时定居于此。” “所以他们是圣迭戈的原住民？” “可以这么说，公司战争结束后阿纳托尔氏族便定居在了圣迭戈，实际上处于半定居状态，你问他们干什么？” “因为这个白鬼想要拉上阿纳托尔的人一起干，所以我想知道他究竟想干啥。” “嗯，白鬼的资料调出来了，说不定会对你有什么启发……给你传过去了。” “……刺客联盟的人？” “没有错，在第三次宗教战争中突然横空出世的人物，在君士坦丁堡战役和塞浦路斯之战中崭露头角，为帝国的胜利立下过汗马功劳，算得上是传奇人物，不过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么些年后他竟然跑到联合体来了。” “没有其他情报吗？他的个人信息、能力这些都是灰色的。” “没办法，刺客联盟一向很注重保密工作，情报渗透成果一直不理想，看起来你得自己探探底了。” “行吧，交易已经完成，现在该听听‘冰人’有什么要求了。” ………… “白鬼先生走了吗？”待莫天痕入座后，发现雇佣兵已经离去了，“不必管他。”诺瓦克抽出一根雪茄，慢条斯理地修剪平整后叼在嘴里抽了起来，“坐吧，现在该谈谈正事了。”“正事？诺瓦克先生，我不是特别明白您的意思。”莫天痕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坐在对面的秃顶男人收敛了刚才那副和善的嘴脸，周身散发出来令人不适的阴冷感，他冷笑着说道：“基廷先生，看起来迈克尔将军没有跟你们透透底啊，你该不会真的认为这是一次间谍任务吧？”“诺瓦克先生的意思是……”“公司战争后签署的《波士顿协定》两位应该不陌生吧，而对于加尼福尼亚的归属黎明和达尔文可是一直争论不休了，黎明的将军们可是一直很想控制南加利福尼亚了。”诺瓦克吐出了口烟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死死地限制在北墨西哥。”“……所以您的意思是？”“你们会明白的，口令：血统。” 未等影子反应过来，莫天痕就开始行动了，他从座位上暴起，速度快到留下道道残影，未等诺瓦克反应过来就将对方死死地摁进了沙发里，“嘎，嘎……”诺瓦克脸色涨红张大着嘴巴努力地想要呼吸空气，他挣扎着想要反抗但那支如同钢铁般的胳膊正慢慢地压缩他的气管，让他愈发呼吸困难，“诺瓦克先生，我劝你不要做徒劳的反抗了，”莫天痕缓缓地放下对方微微举起的右手，“你以为我不会调查清楚你的底细吗？不用想着用你右手的冷冻枪或是呼叫救援了，这间包厢里的所有信号和监控在刚刚都已经被我接管了，所以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该死的间谍！”诺瓦克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基廷’，“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看起来你弄错了些什么，”莫天痕冷冷地说道，“现在能提问的是我，懂吗？”他轻轻一扭，顿时手腕上传来的刺痛便让诺瓦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痛呼声，此时此刻他从未如此憎恨过这个包厢的隔音设计，“就像我说的，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跟我们合作。”莫天痕微微松开了压制对方的胳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一旁的影子尽管还是一头雾水，但还是配合地站到门边进行警戒，随时准备伏击任何入内的外人。 诺瓦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半天才缓了过来，经过快速地思考后他选择了妥协：“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第一个问题，那个口令是怎么回事？”“……那是黎明的特洛伊植入体启动口令。”“特洛伊芯片？”“黎明为特殊任务专门设计的植入体，可以暂时覆盖携带者的意识，从而将里面提前储存的信息借由他们释放出来，或者短暂地将其他人的意识通过特殊波段传递到携带者身上，懂吗？这俩个倒霉蛋实际上无关轻重，他们不过是搬运工或是传话筒，当我说出口令后植入体便会将黎明提前录好的信息告知于我或是某个大人物降临后亲自和我谈判。”“该死……”莫天痕眉头紧皱，谁也没想到黎明还有这一出，如果说这俩个特工携带的是信息还好，如果运气差的话……“告诉我那个植入体的位置。”“这我就不知道了，”诺瓦克嘴角一咧，露出了满口黄牙，“特洛伊是黎明的绝对机密，我不过是知道口令而已，至于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既然如此，第二个问题，黎明跟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莫天痕已经接通了麒麟的频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边能够破解特洛伊植入体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黎明的打算，“你们是达尔文的人？还是真理的人？为什么这么关心黎明的……”话音未落，一记重拳就直直地落在了诺瓦克的侧脸上，登时打得他口吐鲜血，吐出了不少碎牙，“我没有什么耐心听你讲这些废话，直接告诉我黎明的目的。”“好，我说，我说，黎明中的鹰派在签署了《波士顿协定》后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要夺取南加州来保障他们在中美州自由邦的统治权，但这无疑会与达尔文产生冲突，尽管黎明的军事力量更强但是太平洋舰队的存在一直让他们不少下手，但现在不同了，太平洋舰队折损过半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于是他们便与我们联系上了。”“我们？指的是你的‘箭十字党’？估计整个加州的右翼同盟都参与其中了吧？”“是的，你猜对了，而黎明派来的这俩个特工就是跟我交代具体的行动流程和目标的，还有更多的势力加入其中，很不巧是吧，就算是抓了我也无济于事，不如客气一点，对你我都没有坏处，说不定我们还能打成更为良好的关系。”“看起来你还是把我当做是达尔文的人了。”莫天痕耸了耸肩，“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吐为快。” 片刻之后。 守候在外的保镖觉得有些不对，决定入内查看。他一开门就看到自家主子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而黎明的特工正在他面前做些什么，“什……”保镖刚要掏出武器就觉得脑后一阵剧痛传来，然后就两眼发黑不省人事了。 “你完事了吗？”影子费力地将昏迷的保镖将他拖入屋内，“该知道的东西都清楚了。”莫天痕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不过首先我们得离开这里，我们这位冰人先生看起来选择了两头下注了。”“……会有谁来？”影子蹲下来将保镖的武器捡了起来，一把手枪，聊胜于无，“你马上就知道了。”莫天痕看了看时间，“先离开这里吧。” 此时此刻大楼外面已经乱了套，PCMD一改往日的作风火速封锁了整个街区，厚重的防爆装甲车停靠在了每一条街巷的入口，全副武装的特警鱼贯而出，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外面的保镖。就这样未等酒吧里的人做出反应整座大楼就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酒吧里的大部人人还不知道祸到临头了，毕竟PCMD一直都是“野牛”酒吧的受益方，平时没少收受贿赂，根本想不到PCMD会找上门来。但一部分机警的佣兵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他们大多是排的上号的精英佣兵、帮会中摸滚打爬一辈子的核心成员和狡诈阴险的老油条，在发现PCMD包围了这里后他们默契地离开了座位，悄声无息地离开了那些执迷不悟的人群，向着暗处退去。不知不觉间这群人就在某个偏僻的角落汇聚在了一起。 酒吧的酒保赫然在列，除了他之外其他酒吧的雇员也等候在此，很显然他们也发觉了外面的不对，“汉斯兄弟，”一名帮派头目走上前来打起了招呼，“‘蛇道’准备好了吧？”“已经启动了。”酒保扫了一眼身后的一大堆人，“我们得尽快动身，不止是条子，还有其他更麻烦的家伙要过来了。” 几分钟后。 电梯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狰狞的炮管，未等佣兵们做出反应汹涌的弹幕倾泻而出，场中顿时惨叫连连，不知多少来人被一瞬间打成了筛子，一时间酒吧里血rou飞溅、碎屑横飞，在这恐怖的火力下无论是什么都会被打成碎片，桌子、挂灯、电子设备……所有射击角度内的物体都会被摧毁殆尽。终于，宛如死神索命般的咆哮声渐渐减弱，那台布置在电梯里的自动炮塔打光了子弹终于熄火了。 酒吧里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声。很多人都在第一时间被打成了rou泥，还有一些人躲在自以为安全的掩体后面结果依旧被扫倒在地，只有那些躲在射击死角和防弹吧台后面的人才大难不死。幸存者们战战兢兢地走出掩体，不少人都被眼前血流成河的惨状给吓得屁滚尿流，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