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解向下的方案
因为薇塔她们也要上学，蕾恩虽然现在还在练剑，但是等会也要去上学，自然不会陪着梅菲斯特一起出门。 但虽然说是出门，梅菲斯特拿着那张任务书也只是当这个是比较重要的工作。 “……周一周一，我的头七……” 口中喃喃自语的梅菲斯特将最后的面包一口吞下，猛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周一的概念。 只要有情况，天天都在工作。 “喵的，这破地方真的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拿祈祷之光和你爆了！” 正当梅菲斯特打算开“祷”的时候，客厅的大门被推开，穿着一身便装的柯蕾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的梅菲斯特，脚步也为之一顿。 “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梅菲斯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生怕柯蕾拿刚才的事来调侃自己。 不过柯蕾并没有笑话自己，因为她知道梅菲斯特时不时就会脑子抽一下，但对生命安全没什么影响。 “喂，你这家伙别太过份了啊。”梅菲斯特挑起眉头。“虽然我和你现在的灵魂没有绑在一起了，但是心灵沟通还没有消失。” “那你也该明白你刚刚的想法我也感知到了，显然这不是我的错。”柯蕾坦然的回答道。 梅菲斯特微微握紧拳头，但很快就放弃了和柯蕾争论的想法……反正也吵不赢。 看到梅菲斯特老实下来，柯蕾也没有再去调侃梅菲斯特，反而朝着梅菲斯特的位置靠近了一些，轻轻低下头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梅菲斯特开口道。“想要和蕾恩说话的话就不用等了，因为今天练习比较晚，所以练完之后我就直接让她去上学去了。” “你是魔鬼吗？！”梅菲斯特当即跳了起来。“我每天起床这么早可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啊！” “……自从我来了之后，你的起床时间甚至和以前相比推迟了半个小时左右，但蕾恩总该是要练剑的，她又不想打扰了，就结果而言，这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喵的。” 梅菲斯特泄气般的瘫坐在沙发上，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了。 “我可以先看一眼蕾恩再睡回笼觉。” “……我不能让蕾恩一大早就用眼睛接触到这种和努力奋进无缘的扭曲个体，请见谅。” 柯蕾那服软般却又带着无可隐藏的鄙夷的语气让梅菲斯特的大脑一阵颤抖。 但是柯蕾说的没错，从伊蕾尔回来之后，又经历了一段比较漫长的长草期，现在的自己确实有些怠惰，不顾这也是因为在寒冷的冬季没什么事可以做的缘故。 但现在就不同了，皇室的任务书下来，铁路计划就算得上是正式由皇室指派给多伊古诺家的工作了，先不说薇塔那边对这个铁路计划的看重，梅菲斯特自己也要借由铁路计划达成一些目的，当然，就结果而言并不会让哈雷帝国被卷进什么危险中，因为哈雷帝国本身就已经处在破灭之日的威胁之中了，所以根本不算问题。 “那么，今天的计划是什么？”柯蕾向梅菲斯特询问道。“你之前都在图书馆和阿妮艾丝一起查资料，有查到什么吗？” “当然是有些收获的。”梅菲斯特回答道。“我拜托阿妮艾丝帮我调查了一下从世界树的时代再到这个女神所在的时代的事，确定了一个基本的事实，那就是概念的分解和重组是可以实现的。” “就像是世界树和女神的关系一样，世界树作为最初且统一整合的概念，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神，但是在经过概念的分化和重组之后，唯一的概念被分解成了秩序和混乱两个对立点，也就是现在的女神和混乱之神，但即使统一的概念被分离了世界也依然保持着平衡，因为天平两边的代价是不变的。” “那么同理，既然世界树的统一概念能被分割成两个对立的概念并保持平衡，那么将混乱概念也分解开来不也有可能吗？” “将混乱继续向下分解成更小的单位，也让混乱的概念变得更加清晰而纯粹，这样一来，‘混乱’就会被分解，留下的只不过是比‘混乱’要小一个量级的两个概念而已，这样一来我们需要解决的就不是一整个‘混乱’，而是被分割出来的两个‘小混乱’，解决起来也会变得轻松吧。” 梅菲斯特说道。 柯蕾听着梅菲斯特的分析也微微皱起眉头，这个计划早在伊蕾尔的时候就听梅菲斯特提到过了，将大问题变成小问题，如果还不能解决就再向下细分，通过解决较为容易解决的小问题来阻止整体的大问题，不得不说梅菲斯特的思路和常人比起来有一些清奇。 但，这个过程会这么顺利吗？ 说到底，将混乱分解成两个下级概念真的会让蕾恩的情况有所好转吗？ 而且，擅自对与女神同级的概念进行分化，哪怕对象是与女神在概念上对立的“混乱”，教会的人知道的话会袖手旁观吗？梅菲斯特的这种想法比起复活混乱之神的邪教徒们更加疯狂。 “你说这个会不会被教会突然抓起来。” “这是事实吧？”梅菲斯特挑了挑眉头。“要是有问题就让女神来治我的罪，反正我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梅菲斯特如此“光棍”的回答，柯蕾也只能保持沉默，这个解决办法虽然听起来不太靠谱，但是梅菲斯特至少能想到解决的办法，以及和常人有很大的差异了。 但是，关于蕾恩所承载的那一半的“混乱”要怎么处理，梅菲斯特依然没有给出答案，或许梅菲斯特自己也没有想好怎么做。 柯蕾没有问下去，与其在那里思考，不如将这些事交给梅菲斯特来想，反正不用自己动脑子。 “……刚才说过的吧，我们之间还有心灵感应这件事。” “不好意思，忘了。” “……” 听着柯蕾毫无诚意的道歉，梅菲斯特也叹了一口气，但是想要让柯蕾挑起兴趣来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依然有不小的难度。 但柯蕾所想到的问题中，确实是梅菲斯特需要面对的一个重大的问题。 整合起来的混乱是连柯蕾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如果将问题细分分步解决的话或许会有希望，但是，说到底作为承载了一般“混乱”概念的蕾恩本人要怎么做，才能在概念分化时保持安全，才是问题所在。 幸运的是，虽然不是最佳的方案，但是伊蕾尔的事却给梅菲斯特带来了启发。 灵魂的保存与身体的融合，只要掌握这两个知识的话，蕾恩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重点是如何达成这个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