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无事生非
众人随着喊声望去,只见江中心有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在水中挣扎着,落水的人每当头露出水面的时候就使劲的高呼两声。 根本就用不着长士青吩咐,李俊等三个小家伙早就像箭一样跃入水中,瞬间已经游到了落水人的身旁。一会的功夫,三个人连拉带托将落水的人救到长士青他们的船边,大家七手八脚将落水的人拉到船上。没有想到,原来落水的竟然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被绑着的。 “这不是哪个波斯摩尼教的教主和她的侍女满月吗!”等大家将落水的人接过来一看,长士青不禁惊呼起来。原来被绑着的竟然是波斯摩尼教教主爱依达,而那个一直呼喊救命的是她的侍女满月。 由于两人落水时间太长,爱依达可能喝了过多的水,已经失去了知觉。大家也就顾不得追究什么赶快动手救人。对于这一套李俊、童威、童猛应该是最有经验的,自然先是将对方成脚高头低的姿态放好,让她们先将水吐出来。不过这次看起来却不怎么见效,虽然姑娘水吐了不少但仍然没有呼吸的迹象,最后好像连心跳都没有了。以长士青的功力和本事,即使像阿紫那样使出龟息功他都能探查得出来,这个小姑娘显然不是故意假装的。 危机之间,为了救人一命长士青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和其他不便了,直接一把抓住她的双脚提起,让她成倒立姿态拍打她的后背,让她将喝进的水尽快倒出来,接着平放在船板上,按照后世的急救方式,挤压她的胸部,并每按四下就让她的那个侍女捏住对方的鼻子向这个女教主的嘴里吹气,算是两个人合作为这个女人做人工呼吸罢了!忙活了好一阵小姑娘才终于又有了心跳和呼吸。长士青不敢掉以轻心,双手贴住她的背部给她输入一丝真气,小姑娘原来蜡黄蜡黄的小脸慢慢地有了点颜色,接着樱唔一声睁开了双眼。 经过旁边那个叫满月的侍女的解释,大家才终于了解了真相。原来爱依达回到船上后,详细叙述了在长士青这边发生的一切。当她说道有关圣火令和乾坤大挪移之间的关系时立即引起了摩尼教总护法、左右祭司的一片指责声。原来这是波斯摩尼教的最高机密,只有该教的最高层才知道,即使是中土摩尼教的教主都不知道。也正是因此中途摩尼教的教主也只是修炼乾坤大挪移,对于圣火令上的武功最多是一知半解,有的干脆不予修炼。这个艾依达由于涉世太浅竟然在长士青的诱导下,不自觉地讲了出来,自然是犯了波斯摩尼教的大忌,他们三人一商量,就决定对她处以该教最严厉的处罚,抛入水中淹死。 原来所谓波斯摩尼教的教主主要是个荣誉性的职位,在一些宗教仪式上出出面而已。教内真正的实权掌握在总护法和左右祭司的手里,重大决定也由他们做出,教主则习惯上选择年轻的少女担任,有的更是从小就被选作圣女、几乎完全不涉入尘世并保持童真以符合圣洁的本义。当然这样做也是为了便于控制和cao纵。一旦需要则作为被牺牲的对象。这倒与中途摩尼教教主的地位大大不同。所以当长士青提出暂时扣押他们的教主时,那个纳多利才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现在既然有了这个借口,同时也为了掩盖他们这次行动的失败和损兵折将,他们决定更换教主,把小姑娘当成替罪羊杀一儆百,借以维持教内的团结和他们自己的声望。就这样爱依达被捆绑住扔进江中,大船则扬长而去。侍女满月因为救主心切也跟着跳了下来,靠着自己勉强还可以的水性拖延了一时,这才为爱依达的获救争取了一点时间。 听到波斯摩尼教教主的悲惨遭遇,大家自是一阵唏嘘。尤其是那些女人,最容易被人勾起同情心,几句话过后就一个个把爱依达当成了关怀的对象,一幅联合起来要保护弱者的样子开始把长士青当成了共同的公关对象。尽管长士青不相信一个人会冒着生命危险设计这样一个局,但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为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依照他的意思,既然将人救了过来,等她们恢复以后就让她们走路好了。没想到的不仅这两个女人以无处可去的借口要跟着众人,连自己的那些女人们也都站在了她们的一边。这种事当着人家的面长士青也不便直接说,因此只有暂时答应她们,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人多了,长士青的话却少了起来,因为现在已经有了外人。诸女本来就是一大台戏,再加上爱依达主仆二人,就更加热闹了。好歹有了李俊等三个徒弟,王语嫣、林如兰等人也有了点事做,帮着长士青教徒弟来着。其他的人等则基本上是无所事事。无聊之极在路过庐州的时候,长士青特意停了一天,大家好好逛了一阵,晚上他则光顾了两家为富不仁的富商和贪官家,搞了近八十万两银票和近千两黄金,这也算是额外收获吧!毕竟自己打算到北方搞一块地方的,没有钱怎么能行?一路之上,长士青自然和在家里一样,轮流在诸女之间徘徊,倒也不显得多么辛苦。 终于快要进入后世河南的地界了。众人或车或马,有得还靠着自己的两条腿,徐徐而行。虽然主要人等还是女扮男装的,连长士青也被化了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中年员外,甚至还留着一撮小胡子,非常有贵人气。只有爱依达主仆二人还有后来多出来的那个小阿紫则是女人打扮。李俊、童威、童猛自然好像书童一样,除了练功之外就是听各位师娘的吩咐、忙得不亦乐乎。令人感到高兴的是,或者是因为这次人多势众,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缘由,路上竟然出奇的平静。然而好运不长,就在他们快要进入河南时终于又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要说这个麻烦还是与自己刚收的三个徒弟有关。这三个小子就是年轻气盛,整天练功并加上很多的苦力活都不能使他们安省一些,竟然还在路上惹事。当然也说不上是惹事,说到底是江湖人的本性在作怪吧! 初夏的天气把人烤的喘不过气来。众人赶路太久,天近中午的时候,决定在一片柳树林下休息一会。 刚坐了不大一会,对面来了一批贩马的商客。在宋代马匹的贩卖和交易也是受到严密控制的,尤其是军马更是非常奇缺。所以,这些贩马的队伍也和贩私盐的家伙一样,都属于**生意,干这些营生的都是些身居武功的亡命之徒。因此当大家看到这些人都身揣利刃也就见怪不怪了。 既然话不投机,又都不想生事,所以自然双方连招呼都不打,各自靠着林子一边乘凉。主要是天太热了大家才凑在了一起,人在途中,相互方便就是了。 偏偏这时李俊突发奇想,提出要给几位女士买几匹好马,这到引起了长士青的兴趣。不错,既然这帮人是贩马的自己买上几匹也顺理成章,说不定还能便宜点,甚至和他们建立起一种联系、为自己将来提供马匹也不错!谁知道问题总是在你有所求的时候才出现。当李俊到前面跟人家交涉时,不知是感觉到他长得太小、不太严肃的缘故还是其他,对方竟然一口拒绝,而且也不多解释,只是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说出“不买!不买!不卖!”六个字。 “这倒奇怪了!你们既然是贩马的,有人要买、价钱也由你们喊,为什么就不买呢?”李俊、童威、童猛本来就是混混出身,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当然不肯罢休。三言两语之间双方就开始争执起来。那些成年人也还罢了,只是一味态度坚决不同意就是了,倒是有个同样是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也是年少气盛,挽起袖子就要和李俊干仗。长士青也有意看看这几个小子这些天练功练得如何了,所以也不制止,看看他们到底比试的结果会怎样。众女和阿紫自然开始起哄,有热闹看这些丫头才不会消停呢! 双方开始动手,看出来对方出场的那个小伙子也是个练家子,身手矫健,颇有名家之风。但是说到天也就是一些外加横练类的散打擒拿手的套路,只是哪一幅不要命的气势令人感到耳目一新。 “建康府石家的开碑裂石手招式确实够精妙,只是少年力道有嫌不足。李俊招式虽然不如他,但胜在内力修炼要好过他,虽然胜不了但是也不会败。如果李俊的五虎断门刀刀法或者如兰jiejie的枪法练好了的话,他们石家的回旋刀就未必能占上风了!”这边的王语嫣还是老样子在做着场外评论,即使对这些刚入道的雏也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边还没有说完,只见本来就占上风却未能获胜的少年突然从背后拔出一把短刀来,恨恨地向李俊斩去,一副不杀掉李俊绝不罢休的样子,赤手空拳的李俊自然不敌,连连后退。长士青真有点看不过去了,突然弹出一缕之风,小伙子的短刀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这才抽身退回,一幅恶狠狠的样子瞪着这一边。 “我说你这个小兄弟干嘛这样狠毒!你们发生点争执了,大家动手打上一架也无所谓,干嘛一上来就要跟人拼命!如果你们就是不想和我们做生意我们也不能勉强,犯不着这样以命相搏吧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长士青突然决定教训他们几句,这些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 “既然出手就要拼命,不然还怎么对得起我拼命三郎的绰号?”对方那个青年一幅不以为然地说道。 “拼命三郎石秀!”长青突然嘴里迸出了这几个字。联系起王语嫣讲的什么石家的武功长士青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人名来,这才脱口而出。 “怎么?你竟然知道我的绰号?你是什么人?”对方这时才有点惊讶地问道。 根本就不用长士青回答,再说他也不打算回答,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是。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从水浒传上知道的吧!当然主要原因是已经有解围的了。因为不光是长士青看上了他们这150多匹好马了,还有人早就惦记着呢! “贩马的朋友,你们已经被咱们包围了!留下马匹咱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再或者干脆加入咱淮西王**子的忠义军,一起替天行道,大块吃rou,大碗喝酒!两条路任你们选!”只见四周突然出现了大约2百人的队伍,前面的人张弓搭箭,后面的人则持枪横刀,把这批贩马的家伙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显然是头领的粗壮的家伙开口叫道。怪就怪这个李俊多事、没有来得及撤退,结果连长士青和他本人也陷入包围中。 “我说这位好汉,我们两个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我们也想买他们两匹马代步,结果人家根本就不买,这才起了争执,两个半大小子甚至动起手来!想来你们也看见了!你看你们商量你们的事,让我们先出去,我保证两不想帮、决不干涉此事!行不行?”事到如今长士青自然不想与他们动手,谁让自己带了哪么多的女人不是嘛!何况其中还有功夫不怎么样的,与这大批土匪遭遇,万一受伤岂不后悔莫及! “都先不要动!我们先解决马匹的问题!至于你们一会再说!”对方竟然不为所动。 “我说王大当家的!你们不是号称忠义军、宣称替天行道吗?我们这些马匹可都是建康府里有人专门订购的,如果给了你们我们回去该怎样交代?过路费我们兄弟愿意缴纳,只希望大王能放我们一条生路!”终于有人出头了。说话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把单刀横在胸前,显然身居不俗的武功。 “我说各位,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各位身手不错但你们十来个人无论如何也抵不过咱们这几百人的队伍,抵抗是徒劳的!还是那句话,留下马匹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或着干脆加入咱们!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否则咱们也只能不客气了!”自称王**子的家伙显然不吃这一套。 “叔叔不能答应他们,丢了马匹反正咱们也就全完了,不如干脆跟他们拼了!”刚才和李俊交手的那个小子看来不是个善茬,不知何时又拿了一把单刀,跃跃欲试、准备动手拼命的样子。难道真是梁山好汉中的拼命三郎石秀?虽然年纪还小,神情倒有几分相像。 “等等!等等!我们既不是生意人,更不是贪官污吏,无钱无势,只是路过的行人,准备到南京应天府走亲戚的!你们双方真的交起手来,我们夹在中间岂不殃及池鱼?我看这位王大当家的,你们号称忠义军又主张替天行道,应该是不会滥杀无辜的,就让我们先出去好了!我和家人一定会对你们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的!”长士青又是高帽子,又是软语相求,希望这个家伙能放自己一码,至少和自己的人站在一起,以便保护。 “别啰嗦了,老子这次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一百多匹好马,都跟踪了好几天了才找到机会哪能让你给耽误了!至于你们先不要着急,等老子解决了马的问题再处理你们。看你们这么多人、还是个员外打扮,而且还有三个姑娘,肯定是大家族来的,包裹里的金银应该不少吧!金银留下,女人留下,我就考虑放你们走!”那个麻子脸领头的竟然狮子大开口,连长士青也给算计上了。 “我说龙头大王,咱们这样随意抢劫恐怕有违咱们盗亦有道的宗旨,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咱们这次把马搞回去就得了?一个16-7岁的年轻后生不知何故竟然向王**子提出了建议。看来哪里都有不错的人,包括土匪里面。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这又不是在咱们的地盘上,离开淮西那么远,吃他一口,也不算是窝边草,有什么关系?”王**子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 “我说大王,这是原则,我们要想发展壮大,要想与一般的土匪不一样就要说到做到,马匹要征用也就罢了,谁让我们需要马,非贪官污吏,非jian商恶霸,最好不发财为好!”小家伙还是再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不知何故,这小子不仅很有主见而且还对领头的大王丝毫不惧。 “王庆你就不要犟了,现在我可是这里的大王,你有意见等将来你当了家再说。不是看在你过世的爹爹的份上,我早就揍你小子了!好了,别啰嗦了!既然对方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哪就只能兵戎相见了!兄弟们!准备放箭!”王**子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发号施令。 “王大当家的你先等等!我说这位姓石的头人,看来你们今天很难善了了,常言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将马给了他们,买个平安!以后再慢慢赚回来就是!何苦要在这里把命也给搭上呢!”长士青突然决定当个中间人了,只要双方不动手就行,他可真的不想在乱箭中东躲西藏。 “你说的倒好听,丢了马匹,不要说我们跟下家无法交代,我们的整个身家也就没了,留一条命又有何用?”姓石的大汉显然也不想放弃。 “我说你们真是笨蛋,不把他们放进来,你们还不都成为人家的箭靶子、被人射成筛子了!”这帮笨蛋,这点心计都没有,还出来贩马呢!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混过来的?长士青一面用传音入密向那个家伙传话,一面抱拳给那帮土匪做起了工作。 “我说王大当家的!你看对方也不想罢手!如果你们真的用箭强攻,你们想要的马匹也势必会受伤,也是得不偿失。不如你们双方真刀实枪地打一场,凭实力定输赢,谁赢了谁说了算不是很好?”长士青想让他们有点顾忌,既然想得到马匹,最好不用箭攻。 这一搅和还真有用,土匪一方面也意识到了如果用箭进攻虽然比较容易得手,但是自己一方的主要目标------马匹恐怕也会所剩无几。而马贩子一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方如果与这些土匪对抗,唯一的结局就是人财两空,输个精光。 “我说王大当家的,你们得说话算话?如果我们将马匹留给你们,你们真的能够将我们放了?”那位领头的姓石的伙计看来也有了计较,准备把对手放进来了。想想看,只要他们进来了,短兵相接,问题也就好办了!说不定还能逮几个人质呢!毕竟他们认为自己这帮人手上的功夫绝不比那帮土匪们差。 “这位头人还是识时务的,这就对了!不过,你们得按照我的要求,松开马匹,自己走出来,我们跟你们让开一个通道,保证绝不伤害你们就是!”这个王**子,果然够狡猾的,竟然有这种预防措施。 “王大当家也太小看我们了,你自己保险了又保险,让我们放弃马匹的掩护,难道当我们是傻子!除非你下令他们将弓箭放下,派人来接,其他的就免谈吧!大不了鱼死网破!”马贩子一方也是久经江湖,当然不会如此容易上当。争来争去还是不得要领。 “弓箭手围住了,不要放走一人,其他的人给我进攻,杀了他们,抢过马匹来!”王**子终于不再罗嗦了!一声令下,众匪徒各持刀枪开始向马贩子们进攻了。 接下来是一番混战,马贩子们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但架不住土匪的人数众多,结果自然是处于下风。只是因为有马匹作掩护、而且大家都心有顾忌,不想伤了马匹,所以战斗延续的时间比较长而已。不过对马贩子一方更加不利的是,人家有弓箭手四处包围,而且显然有所防备,不要说是人,连马都跑不出去一匹。偏偏人家人多势众,不断得到补充,不到一个时辰,马贩子本来就十多个人,大多已经受伤或失手被擒,除了那了领头的汉子和那个少年因为武功较高尚在顽抗之外,战斗几乎就要结束了! “大家住手!赶快住手!”就在土匪们要结束战斗的时候,突然他们的老大王**子的大嗓门又吼开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时的他、加上那个刚才一直劝他放掉长士青的那个青年竟然已经被长士青给擒住了。只见长士青骑在原来王**子的马上,一手抓着他的大椎xue将他横放在马上,而李俊则将一把大刀放到了那个被点了xue道的叫王庆的青年的脖子上。 原来,长士青趁着大家一团混战、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的时候,突然身形暴起,直取王**子。他一个土匪头子,论功夫连个二流都算不上,哪能是长士青的对手,何况他也根本就没有把长士青他们放到眼里。当然这也不能不说与长士青一开始就放的哪些烟幕弹有关。就在他本能举起手中的大刀做出反应的时候,长士青已经将他从马上提了下来,自己则牢牢地坐到了马上。与此同时,他一缕之风也将那个叫王庆的家伙胸前的大xue给封住了,李俊早得到长士青的暗示,一把夺过那个家伙手中的大刀,放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听到老大这么一吆喝,正在收尾的众土匪赶快住下手来,也在这时他们才明白了自己的老大已经被人给制住了。身后有几个弓箭手刚想释放暗箭,就被已经闻讯赶来的白约素她们给直接放倒、成了剑下亡魂。他们当然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包围圈外的那几个人可都是相当的高手!这下连那些弓箭手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说这位兄弟,咱们算是认栽了,我们就此收手,你们请便,放了我们两人怎么样?”这家伙到会见风使舵,看到风向变了马上一改原来的趾高气扬,看来枭雄们都是这样炼成的。 “这位大侠不用拿我们的性命去威胁他们,他们都是些土匪,我们叔侄完蛋了,他们正好可以争夺第一、二把交椅,虽然有几个心腹会顾及我们的生命但如果你想靠威胁我们两个人的生命来反败为胜恐怕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这可不是官府,也不是一个家族,而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强盗,绿林好汉,功利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兄弟之间的情谊,朋友之间的义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个年轻的叫王庆的看来可不简单,竟然有一顿这样的歪理。 “小子还真不错,竟然有这种理论,看不出来,此地也会出你这种人物!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只不过你这种伎俩对别人也许有用,想瞒我就难说了。绿林之中最重义气,如果他们连你们大当家和二当家的生死都不在乎,不要说你们根本就撑不到现在!而且这几百号子人也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只要我开始动手杀人的时候,你们就全部得死!两位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何人?”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用手一摸,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 “你是什么人跟现在的局势有关系吗?如果他们不住手,你还真得把我们两人给杀了?难道你能够逃出去?”这次是王**子在说话。 “说老实话,我对绿林英雄并不一味排斥!相反还持赞许和支持的态度。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你们自有你们的道理。但我坚信一个原则,那就是盗亦有道,如果有人滥杀无辜,鱼rou百姓,那么他们与贪官污吏和恶霸豪强也就没有了区别,如果在下没有碰上也就罢了,让我碰上了而且各位好想还想打在下的主意,哪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长士青开始向他们宣布自己的主张和身份。 “你是什么人?难道你认为能在我几百人的围攻下全身而退?又或者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将我们斩尽杀绝?”说这话的还是那个叫王庆的小家伙,看来此人确实非同一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机深沉,而且对手下的影响力看起来一点也不比王**子差,难怪他一再对王**子的决定提出异议。 “听说过有个人叫绕道而过吗?听说过北京附近的黑风寨吗?”长士青看到这两个家伙如此狂妄自大,忍不住将自己的名号报了出来,他妈的,惹翻了老子,老子真得将你们的匪窝荡平! “你就是那个一人荡平黑风寨、被人称之为活菩萨的燕赵长士青?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息怒!我们淮西忠义军虽然有过失误,但一直秉承盗亦有道的原则,一不滥杀无辜,而不恃强凌弱,我们的宗旨就是反对贪官、反对恶霸地主和为富不仁的豪强。这次实在是因为需要这些马匹才违反了抢劫商旅这一戒条,而且我们也确实不打算杀人的,所以才和他们啰嗦了这么长的时间。既然大侠在此我们当然不敢再造次。”现在轮到王**子在求饶了,至于那个叫王庆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想握手言和,你至少先将人放了!同时让你的那些喽啰收起那些弓箭等吓人的玩意!然后咱们再说下去!”长士青可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名声,仅凭自己的名号就能让如此一大股土匪住手罢斗确实是有点夸张。当然也可能是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被擒住的缘故吧!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在王**子的命令下,先是那些马贩子被释放,接着是那些弓箭手们收起了自己的包围圈。长士青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放开了他们叔侄二人。双方一面忙活着抢救己方的伤员,一面一起来到长士青的面前表示感谢。这一阵的功夫,长士青不仅成了那帮马贩子的救命恩人,也成了那帮土匪的老大。 “多谢长大侠救命之恩!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先前一再顶撞大侠,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长大侠需要马匹,尽管挑选,算是我们聊表谢意!”马贩子中的那个叫石俊章首领首先抱拳施礼,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 “石头领言过了!你们是生意人,一切当然遵循自愿的原则,是小徒处理失当,这本来就没有什么?过去了,何必再提起!再说我们也就是想买几匹马代步而已,你们有正经生意,既然不方便卖我们怎好勉强。反正我们也不是急需,到前面镇上再买就是。石头领不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施恩不求报,江湖中有时这一招最管用!长士青深谙此道,所以干脆推脱。 “长大侠这就见外了!把我石俊章当成什么人了!不错,我们确实是为了建康府的驻军购买这批军马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多挣几个钱!现在既然要交长大侠这个朋友,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如果长大侠需要,你尽管将这些马匹全部拿走!大不了我们也随着田大当家的入草为寇就得了!既然我们的命都是长大侠救得,几匹马又算的了什么?”马贩子头竟然也能如此豪气。 “叔叔说的这话在理!我石秀早就梦想着能够见到长大侠了!特别是对于你收服四大恶人和荡平黑风寨的事情钦佩不已。只是不知道长大侠愿不愿意也收石秀为徒?这些马就算是给师傅的见面礼了!”石秀有此要求,长士青确实没有料到。 “你小子也太小看我长士青了吧!如果你真的是可造之材,收你为徒当然没有什么,但我又怎么会收你的见面礼呢?何况这些马匹是你叔叔他们的身家性命,要养家糊口的?”长士青确实有点心动,这石秀可也是练武奇才,更重要的是忠义可靠。 “如果长大侠真的能收小侄为徒,那将是他的福气!”石俊章率先表态。 “我说长大侠,我王**子也有个不请之请!你看我们淮西忠义军声势也有,名声也还不错!你能不能放我们一马,我们愿意奉你的号令行事!如果你能够将我的侄儿王庆也收为徒弟,对我们今后的行动有所指导,我们更将感激不尽!”原来拜师这种事情也有传染的,关于石秀长士青没有想到,而这个王庆他就更是没有想到了。 “淮西王庆!”长士青一面念叨着,一面陷入沉思。收这么个土匪头子做徒弟可得好好想一想,不要到时被反咬一口,又或者影响到了自己的名誉那就得不偿失了。尽管他突然记起来了,这个王庆可是后来与宋江和方腊齐名的宋徽宗时期的四大寇之一,看来这小子还真有发展前途,收了他,如果能影响他最好,如果影响不了,那还不如不打交道才好。 “说实话!这让我有点没有想到!如果两位真的有意拜我为师,那咱得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遵守本门的规矩,尊师重道,重情重义,扶贫济弱、替天行道,当然还有一条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凌弱凌弱!这些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你们做不到,就干脆就免谈,因为本门虽然不会对本派弟子制定很多条条框框,但是这些大的原则必须遵守。我可不想到时自己不得不动手清理门户。”长士青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将球抛给他们。 “我石秀愿意拜师,发誓一生将唯师父之命是从!遵守师门的一切规矩!”石秀率先表态。 “我王庆也愿意拜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坚决听从师傅的教诲,遵守师门的规矩!”王庆看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了决定。毕竟以长士青的声望和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那几手武功,让人不动心的不多。 搞来搞去是这么样的一个结局。不仅长士青没有想到,这里所有的人也没有想到。既然有了这么一出,长士青也没有办法清闲了,所以干脆顺水推舟,不得不对他们两家也做了一些安排。 “我说石首领,你看你们贩马的买卖也够辛苦的,在下对这一买卖也很感兴趣,不知像你们这么一匹马如果到了建康府,多少银子一匹?”沉吟了一下,长士青突然有此一问。 “长大侠何故要问这一问题?说实话,我们这样的马匹如果护送到建康府,每批可以卖到200---300两,其中的利润至少有一半。不过问题一是上手的供货方要可靠,不然就是血本无归,二是路途风险太大!”石俊章倒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向长士青介绍了。 “再有一个问题。你这些马是不是一定要交给建康府的驻军什么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们个人,包括你们的家庭会不会有什么牵连?”长士青这个问题问的就比较具体了,显然是有目的的。 “也说不上来会有什么牵连和影响,只是我们的信誉会受到影响,以后与他们的生意没有得做就是了!”这次是石秀代替作了回答。 “这不算是个问题!卖主的事以后不用你们cao心!咱们可以合作,你们以后手中只要有战马就来找我,我负责购买,价钱也好商量!这一百五十匹马我全买了,价钱就按照你们说的,咱们按照平均每匹250两,这是4000两银票,马匹算是我的了!”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掏出4000两银票,对方先是推搡着,禁不住长青严肃的面孔,最后还是接受了。 “我说王大当家的!你刚才讲的想要奉我的号令,我当然不知你是真是假。至于说让我指点一下你们今后的出路我倒真想当仁不让地说几句。如果你们只想做绿林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rou,今朝有酒今朝醉也就罢了,最多将来要么是被官府剿灭,要么是被他们招安,我也不用指导你们,更不用费多大精力。如果各位真想像你们说的替天行道,扶贫济弱,像你们称呼的忠义军那样,将来做一番大事业,青史留名,那我还真有些想法供你们参考。”长士青决定先探探他们的口气再说。 “长大侠的担心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江湖上山头林立,绿林之中更是鱼龙混杂,要想做到洁身自好实在不易。但是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既要生存,也需要尽量坚持自己的原则。所以我们才更想得到有见识的人的指导和加盟!如果长大侠愿意花费精力,我们愿意惟命是从,接受你的改造和行为标准!”王**子竟然有如此见识,这是今天让长士青得到的又一个惊讶。 “王大当家如此开诚布公,如果在下再客气就是在下的不是了。我可以给王大当家的提几个建议。 第一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尽管做起来有点困难。当然也可以变通,不能为遵守原则而遵守原则,但是只要有可能就要努力为了这一原则。我给你三个口号,用以动员公众,取得民心:均贫富,人人有饭吃;反对贪官、反对裙带关系,有本事的朝前站;内靖匪患,外御其悔,人人安居乐业。 第二,明法令,重训练,宁缺毋滥。要聚集那些真正和你们有共同理想和原则的人在一起,如果有人就是为了打家劫舍,那就不用姑息纵容。 第三.有破有立。不仅要攻城略地,打家劫舍,做响马,到处流动,而且要学会建设,学会建立自己的基地。这些以后我会慢慢弟向王庆详细解释。 最后一条是要量力而行,循序渐进,先要保护自己,然后逐渐发展壮大。” 长士青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讲给王**子,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我们就缺少像长大侠这样的军师和智囊,不如长大侠干脆做我们的大当家,领导我们替天行道。”听完长士青这一通长篇大论后不仅是王**子,连一起来的几个小头目也开始佩服起来。因此对于王**子的这一建议,大家几乎一致赞成。 “当你们的军师和智囊就不必了!至于大当家你现在就当的很好,等过几年我可以保证王庆会做得更好!只是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真想成就大事,那就要真心地联合天下所有志同道合的人,也必须明白不能只看自己眼前的那一片天地和自身利益。”就说这些了,再多长士青可不打算讲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王**子、特别是王庆倒真得不同凡响,竟然一再要把淮西的忠义军总数达千人的武装交到长士青手里,最后长士青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他把自己的设想一并交代给了他们,并确定了他们以原来淮西地区为根据地,逐渐向南靠近湖北、安徽等地山区发展的策略。作为见面礼,那150匹马也就这样送给他们了。长士青还答应逐渐给他们派过来一些有谋略的军事人才和行政人才。至于石俊章他们正好由他们去搞军马,暂时先交给王**子他们,由他们建立自己的骑兵部队,资金则由长士青提供。待以后再调往他处。 李俊这个家伙这次的无事生非给长士青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说,还给他带来了两个新弟子。等到把马贩子子和忠义军都打发走之后,两人才算正式拜了师。对于他们长士青没有过多的教导,石秀、王庆与李俊、童威、童猛一道,除了练习易筋经和五虎断门刀、林家枪法之外,再就是学习骑射和军队训练、指挥知识。本来长士青打算让他们到擂鼓山让苏星河给代劳的,现在路上反正没事也就这样顺便教了,等他们武功有了小成,其他各方面的知识也都该学得差不多了。 一连几天无事,大家日行夜宿,终于来到了北宋时候的南京,也称应天府城。这里长士青可是熟门熟路,连白约素也是故地重游。毕竟,陈霸的哪一出是不那么容易记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