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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癌痛方(上)

    第733章癌痛方

    自杜老爹拍了板,李胜利跟吴医生也拿出了相应的论据,但领导那边的治疗方案,依旧没有确定。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问题依旧是原本的问题。

    但无论是李胜利还是吴医生这边,都觉着身上的压力无比巨大。

    试药的结果,李胜利这边也拿了出来,中医药,对于恶性肿瘤的抑制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平衡跟维持。

    当然也有一个患者最终维持不下去,选择了膀胱的整体摘除。

    遏制肿瘤细胞或者说是癌细胞的扩散、蔓延,也就成了炮制所这边需要另外面对的问题。

    吴医生也从最开始偶尔来一次,变成了每天都要拿出五六个小时,在炮制所这边上班。

    与吴医生的化学疗法相比,中医之中,无论是虫药还是附子这类大毒药材,对癌细胞的扩散,都有很好的抑制效果。

    虽说炮制所这边,目前只有单一的扩散病例,但余下的十三个人,时间或长或短,都要走到这一步的。

    但结果也就那样,工作比身体更重要一些。

    医疗组虽说同意了手术方案,但领导那边,并没有同意,这就使治疗方案,至今也没确定下来。

    这些大医家,虽说一生经历颇多,但炮制所这边的悲观情绪,还是会影响到他们。

    领导那边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还可以坚持。

    与李胜利说的差不多,国外学界,较为时兴的‘靶向’一词,中医至少已经用了两千年。

    这样一来,杜鹏丈人的工作没法开展,领导只能无奈继续顶着。

    同时也知道了,为啥中医多用汤剂的原因。

    就我们现在的医术跟药物,以及领导的脉象而言,余下的三个月,差不多就是最后的三个月了。

    因为这些事,杜老爹也没少在办公室那边吃瓜落。

    西医也用中医的元气一说,就是吴医生在炮制所这边受的影响了。

    李胜利不想因此影响老汉们的寿限,所以稳定用药之后,炮制所这边,就只有他跟吴医生两人负责了。

    即便用试过的猛药,三个月这样的期限,我们也很难延长太多的。

    不成就要用上几副虫药,看看效果了……”

    办公室那边的犹豫,李胜利很理解。

    本来我丈人都说通了老爷子,可不知道领导那边怎么跟老爷子说的。

    杜老爹那种杀人成事的法子,领导也不屑采纳。

    只是用药不能太猛,要给领导留足手术需要的元气。

    靶向、微量,这类医学界的前沿领域,对中医而言,已经贯彻了至少两千年。

    或许我们中医的介入,给了领导不切实际的底气。

    事情做来做去,又回到了原点。

    中医药的效果,对吴医生而言也是颠覆性的,无论是消散类的药剂,还是补益、利通类的药剂。

    羌活入膀胱经,独活、知母、桂枝、细辛走肾经,这类引经药,吴医生都耳熟能详了。

    医疗组那边,两月之前就同意了手术方案。

    杜鹏丈人,虽说也已经接手工作了,但他跟领导不同。

    如今客观条件有了,中医药里面,还有许多可以发掘的东西。

    初期过渡了一下之后,李胜利就把蒲老等人隔绝在了炮制所的外面。

    对杜鹏丈人,他们可没什么顾忌,按照风雨之中的规矩,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作为肿瘤内分泌一科的权威,吴医生也就专业性跟领导理论过。

    “胜利,三月之期已过,领导的手术……”

    “吴医生,这我也没招。

    结束了今日份的观察,跟李胜利已经熟稔的吴医生,也说出了自家的无奈之处。

    对领导,王前进干娘那边,还不敢明火执仗的针对,只敢搞些小动作。

    与西医相比,中医的魅力无疑更大一些。

    “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试试了。

    这也源于中医药对膀胱癌的有效抑制,虽说炮制所这边的状况惨了一些,但结果还是极为不错的。

    因为炮制所这边的患者,几乎都是治愈无望的,所以在情绪上不是很稳定。

    做事,在风雨之中,永远是要往后哨一哨的。

    按照李胜利的说法,中医药的许多神奇之处,因为之前的客观条件,并不能做到普惠。

    风雨之中,万千事项,都需要领导撑起,许多事亲力亲为,也不是领导不愿意放手,而是真不敢放手。

    只怕医疗组那边,只等着我们用了猛药之后,再催着领导手术。”

    有些事,稍一松懈,到了下面就完全变样了。

    有些时候上心了,离着上头也就不远了。

    听着吴医生的谨慎,李胜利摇了摇头,如今的关隘还真不在医疗组的身上,而是在领导身上。

    跟他说的一样,中医的介入,缓解原本该有的病痛与不便,领导那边觉着可以带病工作,所以才有了如今不尴不尬的局面。

    而不尴不尬之外,还有医疗组那帮耍笔杆子的阴险货,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种状况,吴医生都分析的出来,更遑论领导了。

    这边李胜利跟吴医生,不敢想病情恶化的结果。

    领导那边怕是也轻易不敢去手术的,因为后继者立足未稳。

    一旦接续上出了问题,那就是满盘皆输的局。

    事到如今,虽说心里满是义愤,但李胜利知道,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了,许多事强求不来的。

    “吴医生,目前态势,领导怕是不敢轻易手术的。

    许多问题跟困难,只能我们自己来克服了。

    你回去之后,给领导提一下挂甲屯的那位吧。

    那位在陆总老王那边住院,有人看着的。

    许多情况我也不便透露,领导那边一问便知。”

    李胜利的话,让吴医生脸色一变,风雨之中,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好触碰的,即便是领导,很多时候,也只能无奈一叹。

    “胜利,此事能说吗?”

    看着面前没事找事的李胜利,吴医生心里也是佩服。

    现在这年月,有些事敢于明知故犯,没点胆量,肯定是不成的。

    挂甲屯的那位,怕也是许多人的痛点。

    “吴医生,不能说也得说。

    有些时候总归要做一些事的,不然心意难平。”

    盯着面前的吴医生,李胜利坚定的点了点头。

    许多事总有个开头的,之前住在挂甲屯那位,就是许多事情的开头。

    放在之前,李胜利也不敢掺和这样的事,只是杜鹏丈人回京之后,许多事都有了缝隙。

    王前进干娘那边虽说依旧紧盯着不放,但有些事领导知道了,老爷子就得下指示。

    这事的因果,有老爷子撑着,领导顶着,李胜利倒是不介意再走一遍陆总。

    “好吧!”

    有些艰难的点了头,吴医生便有些神思不属的离开了炮制所。

    李胜利也没闲着,上街给自训班那边的姐夫王前进去了电话,约他中午在家吃饭。

    有了西北的医疗点,有了炮制所,其实胜利诊所这边是有资格上电话的。

    如今安装电话,也是需要级别的,跟屋里的卫生间一样,县处才有这样的待遇。

    之所以不安,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的电话,比较容易监控。

    李胜利可以保证自己不在电话里多说话,但他不敢保证,别人使用电话的时候,不多说话。

    风雨之中,需要这样的谨慎,同时也需要李胜利,时不时的不谨慎。

    纯粹为了躲避风雨,许多事,都是可做可不做的,比如关注领导的病情,推行药典、法条这些事,都是有其风险的。

    有些事,总是需要不可为而为之的,不然将来就是心结。

    提前让傻柱去水产公司弄鱼,心里有些乱的李胜利,也没再去坐诊,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在家里抽烟喝茶。

    “哟……

    倒是难得见您老清闲。

    怎么着?

    又有什么事让我去办?”

    接了电话,王前进今天来的倒是不慢,在诊所没找到小舅子,接了柳爷指点,就直接进了四合院。

    看着翘着二郎腿,正在抽烟的小舅子,王前进也就调侃了起来。

    “嗯!

    是闲了,闲的没事儿找事儿了。

    今儿我让领导那边的吴医生,回去递话了,我想去陆总看看之前在挂甲屯种地的那位。”

    匀给姐夫王前进一支烟,李胜利就说起了,他即将要做的事。

    与之前的老罗、老许不同,这位在陆总是有专人看着的。

    因为他是一切的开端,案子翻了,就是否了风雨,不仅王前进的干娘不想看到这种结果,老爷子那边也是一样。

    这事,过段时间,还会涉及到杜鹏丈人的去留。

    许多事,李胜利门清,但却不能说。

    说了,倒不是变数太大的问题,而是说不说的,根本于事无补。

    许多事,老爷子那边自有分说的,一句‘六朝往事,俱是门户私记’,就能说明很多事了。

    “什么?

    孙子,你这是闲出屁了吧?

    什么人也敢去接触?

    这茬您老还是歇了吧!

    说句难听点的,您这不是难为自己,而是要去难为老爷子。

    有些盖就不能揭,谁揭谁死。

    杜鹏丈人最近就在弄这样的事,听我干娘那边的人说,老爷子已经表达了不满。

    领导也跟老爷子交涉过,只不过说的什么,没人知道。

    那位,连杜鹏的丈人都不想碰。

    你孙子,这是胆上长毛了,还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陆总那边,可不是咱们哥俩,能随便打服的地界。

    你下手再狠再黑,人只会一波波的上去,杀也杀不干净的。

    爷,您行行好,咱们这才安稳了几天,你就又要玩砸锅的营生?”

    李胜利说的这事,王前进都不用回家问老王,就知道根本不能去做。

    做了,来的可不是混街面的杂碎货色了,而是正经单位的正经人马。

    那些人可不是能打服的,没多少日子没见,王前进发现自家小舅子李胜利,越发的胆大了。

    “老王,别着急吗。

    听我给你说说道理。”

    见王二愣子想也不想,就给拒绝了,李胜利轻轻摇头,就打算给他解释一下。

    “孙子,这事没道理可讲的。

    在这事上,想讲道理的,都在下面吃土呢!

    这事跟老爷子有关,仗义执言,要分场合的。

    谁都清楚道理是什么,但就是不敢说。

    杜鹏丈人,不也一样吗?

    你们家的老杜,也就占了脱军装较早的便宜。

    按老王的说法,老杜如果不脱军装,也是个吃土的货。”

    作为杜丁王谢四家的护身符,王前进在家里虽说依旧是个挨揍的货。

    但老王那边对儿子的指点,也是不遗余力的。

    风雨虽说让街上没了规矩,但也有其潜在的规矩。

    许多事,不能碰就是不能碰,有些话不能说,也就是不能说。

    这些事、那些话,小楼里住着的老王,自然希望儿子做梦都不会去碰,不会去说,提点,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小舅子李胜利要去接触不能接触的人,王前进这边直接拒绝了他的忽悠。

    讲道理?

    这要是能讲道理,就没有风雨什么事儿了。

    “孙贼!

    跟我面前显摆道行呢?

    您那点道行,差的远呢!

    能不能听我说话?”

    去陆总瞧病,对李胜利而言,也是高端局。

    这次要利用一下领导跟老爷子,之所以杜老爹到炮制所的时候不提。

    一是因为时间点不对,二是因为他没把握说服杜老爹。

    至于王前进跟老王父子,则是比较容易说服。

    小楼里的老王,虽说也是个灵活的,但心机城府,还差了杜老爹不少的。

    毕竟军中跟宦途相比,还是纯粹许多的。

    “那您老说吧!

    我也就听听了,这事,我是不可能配合你的。”

    见小舅子瞪了眼,王前进也是就地摆烂,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说破大天也不成的。

    “知道为什么让吴医生捎话吗?

    吴医生捎了话,领导那边就必须要顾念战友情。

    这事,别说是咱们了,就是领导也得谨慎应对。

    我猜领导了解过情况之后,必然要去找老爷子的。

    对那位,老爷子也是看重的,不然就不会让那位在风雨之前去大三线。

    再怎么样,战友情还是不容抹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