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再见
经过几周的现场勘测，结合几十年的专家工作，舒锦的工作小组顺利完成了初步工作，把需要修缮、重建的建筑加以区分，形成一套套图纸。哪些需要重建的区域已经召集了大量工作人员用围墙围了起来。在核心范围内的宫殿有一百五十多个地方需要修缮，十三个需要重建。根据保护开发法则，完成损毁的地方才可以采用新技术重建，因此这十三个区域被陈丹列为重点开发对象。新的展览馆场所就选在这些建筑之中。 为了迁就卫芝罘，陈丹再次乘坐低速飞机从江城飞到京市。他的航空公司已经对外宣称采用水怪的最新技术制造飞机机身材料，有效降低飞机自重，速度可以达到两马赫。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是，铁布衫航空公司采取的推力引擎居然是电动的。 电车才刚刚掀起一股热潮，电飞机更像一颗科技炸弹，让很多人措手不及。卫芝罘头靠在陈丹肩膀上，她还没恢复女王模式，问道：“这家公司的电机真能做到两马赫？” “嗯，机身轻了，速度不是问题。” “这项技术太不可思议了！居然可以降低一半多自重。” 陈丹没有放出太高的技术，根据遗址人的技术路线，压缩技术在未来二十年才能达到顶峰。如果一次发展太快，没有培养的过程，就有可能拔苗助长，技术升级反而变慢了。 到了京市，陈丹邀请卫芝罘住到他的38号独立大宅。卫芝罘婉言谢绝，她工作的时候可不想被“儿女私情”影响。陈丹没有坚持，他在京市还要处理古城修缮的事情，航空公司也需要他出面和屈将军商谈。 今天是周末，京市路面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些。陈丹换回自己的样貌，驱车来到古都城。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工地，整个区域都封了起来，原来居住在古城里的人通过镇抚司给铁布衫旅游公司出售了产权，陈丹已是古都城的实际经营者。 “先生，这里不能进入。”一个保安拦住了陈丹的去路。 “为什么？” “这里面正在装修，工地呐，施工中外人不能进入。” “噢，”陈丹抽出一张夏币，“你看，我们都认识她，也算是朋友了吧，我进去看看就行，不给你添乱。” “这，好吧，你小心点，受了伤可不负责。” “当然。”陈丹把车开进古都城，很多胡同道路狭窄不能开车进入。两边建筑还是老样式，一栋栋的都在述说着当年的历史。空荡荡的街道上更显出一种磅礴而悲凉的气氛。陈丹把车停在路边，决定信马由缰的随意走走。进入宫殿群后，遇到一帮子工人在搭建围挡，那是一栋需要修缮的建筑。 舒锦的图纸上显示，这栋建筑原是一个小院落的主体建筑，给帝王有身份的妃子使用的。围挡的工作还有一些时日才能结束，喷头都在第四十三州也没空过来，目前看来只能等待了。 进入一个需要重新修建的围挡，里面的建筑已经塌了半边天，再这样下去很快就要说声拜拜了。陈丹打开感知，这栋建筑里残留的构件中，大部分都是一百多年修缮时更换的，曾经的金碧辉煌如今的断壁残垣，让人看到了时间的力量。 “这里怎么有人！”一个声音在外面想起，听起来颇为熟悉，一会，舒锦的身影出现在围挡里：“啊，原来是陈先生，您什么时候到了京市？” “刚到没多久。这里进展还不错嘛，谢谢您，辛苦了。” “不辛苦，为了能修缮这些老人家，一切都是值得的。”舒锦身上穿着工服，掩盖了她姣好的身材，头上带着安全帽，别有一番风情。她说道：“既然来了，一起见见工作团队的人吧？” “你的团队我很放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那我替他们谢谢您了。大家都希望可以尽善尽美的修复这里的一切。” “呵呵，好吧，‘您’的工作态度我看到了。我向你保证，我们修缮、修复的建筑一定能让专家满意的。”陈丹调整了一下姿势，走到舒锦身边，伸手示意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晚上我请您吃饭，不知您是否赏脸？” “您这么说真是太客气了，”舒锦考虑了一下，说道：“要请得请所有人一起吃饭。” “行啊，可以。” 舒锦笑着说：“我们的人可不少。” “行，都叫上，现在就走。” 等陈丹到吃饭地方才发现，所谓的所有人到底有多少。舒锦说：“我可没有跟您客气。”在京市一家大型餐厅里，从一楼到二楼三个大厅，每个厅二十五张桌子，一共九百多人。 “我们的工作人员真不少呢！”陈丹看着一屋子的人，问舒锦道：“围挡什么时候可以全部弄好？” “按计划还有五天，如果你想快点也可以。” “不用快点，你多派点人把进出古都城的道路都监管起来，不要让陌生人进出就可以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记住，我们自己的工作人也不能随意进入施工区域额。” “好，我知道了。” “宫殿群和古都城的形象都可以做成很多旅游纪念品。你说呢？”吃完饭，陈丹和舒锦步行回家。他们的房子相邻，路上还能聊聊天。 “这，我会跟进。” “不用那么严肃，我给你一些资料，你参考一下。” “好的，谢谢。” 遗址人对待文化遗迹的做法通常都是保护加体验，让遗址人从小了解自己星球的文化，陈丹说道：“现在大部分人还没有太多的时间出来旅行参观，因此可以出来的都是有钱人或者外国人。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可能让他们把钱都留下来，不对，让他们以后都可以经常想到古都城。 怎么想呢？当然是可以买一堆东西回去送人、放在家里当摆件、有历史价值、教育意义，总之，如果他们不用去银行取款再来一次，我们都对不起古都城的修缮。最好去两次、三次。” 舒锦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说道：“最美好的回忆不是应该放在心里嘛！把最好的历史遗址呈现出来，让来的人永远都忘不了。” “你说得对！一定要让他们忘不了。” 如果每天来一万个游客，每人只是门票消费十元，一天十万，一年三千多万而已。如果能让他们住下来，住宿加餐饮消费五十元就多了五倍收入。对比江城的所谓旅游，平均每人的消费不低于一千元，为什么？因为他们买东西，江城号称中洲购物天堂，买个游客都会买买买，消费自然非常高。 只要有足够好的东西就不怕没有消费者，尤其还是来京市旅行的外国人。整个古都城开发好，每年接待一亿游客都没有问题，每人消费一千，这笔账···舒锦怀疑陈丹是否太乐观了。 “陈先生，您说的只是理论上的数据，消费一千，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都算少的。你等着看吧。”超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即使是九九年在江城也要两千一晚。加上各种餐饮服务消费，人均三千妥妥的。虽然不是每家酒店都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平均下来几百还是可以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 “好，还可以打个赌。” “我不赌。” “噢！”真是没劲的小姑娘，活得像个老太婆。 “我到了，谢谢您的晚餐。” “不客气，下周我们的施工队就要进场了，外围工作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我们会做好保安工作的。” “保安工作是交给铁布衫的团队吗？” “是的，郑队长还亲自带队来过。” “好，有他们来协作就好。另外有个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消息？” “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呃，”舒锦心跳加速，陈丹能给他什么消息？她不由得联想到了上次的问答。虽然和项萨殴多年未见，毕竟是年少时多少夜晚打发时间的想象：“请进。”舒锦犹豫了几秒，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美人邀请不可推。” 舒锦心里鄙夷，她一点都不喜欢浮夸的纨绔子弟。两人进入舒宅。这里的格局和陈丹的基本一致，装饰风格却完全不一样，极为古典，非常凝重。 生活在这种地方能快乐得了的？ 陈丹心里嘀咕，没有说什么，穿过中庭，舒锦拎着陈丹来到客厅。舒锦自己打开灯，说道：“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她说这句话并不是要暗示陈丹可以做什么，而是不可以做什么。 “呀，你心可真大。” “嘿嘿！”舒锦没有说话，她敢一个人做自然有自保的办法。陈丹没想过要发生点什么，晚上有空还不如找卫芝罘去。 “我在C国有个朋友。” “什么···朋友。” “他可厉害了，管理一大片区域。” “他叫什么名字？” “项少聪。” “少聪，呵呵，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