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态老，人不老
在食品厂干了一个多月，赵财就想要辞职不干了，他本来也没打算在此长干下去，现在的他无非就是在混日子而已。 坐在一条包装产业链边上，他灵魂神游天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这时一个管事的来了，是一个青年人，年纪看来快有三十岁了，望了一眼赵财，然后大叫一声。 “那个谁，你在干嘛呢，工作其间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打包。” 赵财回过神来，淡淡道：“对不起，大哥，我想事情出神了。” “现在是工作其间，不要想那么多，把今天的活干完，下班后，随你想……” 赵财傍边一个同事听后，当时心里就有点不爽，脾气火爆，赶紧站起来，直接就怼了管事人，道：“我cao尼玛，你算什么鸟，一天到晚叽叽歪歪，有本事你来干，我来看你干。” 然而管事的青年人，脾气也是爆的一批，大骂道：“我是你大爷，cao尼玛，不想干给老子滚蛋。” “雨秋，你不要跟管事的吵了，这没什么用。”赵财见两人剑拔弩张，大有一种要打架的气势，连忙站起来劝说。 和赵财在一起干活的是一个小年轻，看说话的态度，还有气势来看，估摸着十五六岁这样子，名字叫颜雨秋。 “财哥，你今天别劝我，今天我非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年轻气盛。” 颜雨秋这是憋了很久的气了，没地可撒，不然也不会如此以下犯上，叫嚣着要让管事的看看，什么叫年轻气盛。 光脚的不怕穿鞋，两人要是在厂里动手的话，可以说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cao尼玛的，废物东西，走过来试试看，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来上班的，不是来这受你鸟气的。” 颜雨秋说话嗓门声音很大，整个厂都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一时间，整个厂线停工了，纷纷站起来走到颜雨秋这条线观看热闹，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你特么的别太嚣张了，给你脸了是不是？”管事的也不怂，感觉受到了颜雨秋话语深深的挑衅。 “都别特么的吵了。”赵财大吼了一声，两人瞬间不再出声，然后他指着管事的青年人，道：“你管事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发什么疯狗病，非要追着这家伙咬。” 接着他又面向颜雨秋，道：“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非要跟人发癫，现在好了，连我都得要被你连累了。” 颜雨秋听后，觉得有些对不起赵财，然后他瞪着眼睛，看向管事的青年人，道：“对不起管事的，是我的不对，刚刚说话有点冲动。” 管事的青年人先是一愣，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赵财，道：“刚刚我的语气也不好，抱歉了。” 这场吵架风波在赵财的几句话中平息了下来，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回到了各自的工位上。 过了一会儿，颜雨秋小心翼翼道：“财哥，你刚刚的眼神好可怕，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吓得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赵财呵呵一笑，道：“我不那样，你们会停下来吵架吗？” 颜雨秋道：“当然不会了。” 赵财道：“那不就是了。” “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在这个工厂过完下个月，毕竟打工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的。” 听完赵财的话，颜雨秋心里有点好奇，赵财难道有赚钱的路子？ “财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捞钱的财路啊？” 赵财摇摇头，道：“没有，我干完下个月就回家种田，毕竟我家里有十亩地还没有耕呢。” 颜雨秋听完不再怀疑，可是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现在都快十一月了，还耕个屁田啊？ 自从那一次吵架之后，管事的青年人不再找赵财和颜雨秋，毕竟对方年轻气盛，没有成家，更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能尽量不找事，就不找事，就算工作效率慢一点也没事，能做完就行。 这天，赵财和一帮同事在KTV包厢里聚一下，顺便聊一下最近的工作状况。 包厢不大，二十几平方，十来个人坐在里面不觉得拥挤，隔音效果很好，五六百块钱几个小时，还算不错。 里面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说话也不遮遮掩掩，相当心直口快，很放得开。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几瓶酒水下肚后，也许是酒意上头，颜雨秋晃悠悠拿起麦克风，在屏幕前唱得很撕心裂肺，仿佛他经历过一段深情似海的爱情一样。 也许是喝多了，赵财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颜雨秋唱歌。 在地上，横竖着几十瓶啤酒的空瓶子，还有一两瓶二锅头，赵财的酒量真的恐怖，对于包厢里的其他人来说。 颜雨秋又唱了黄家驹的“海阔天空，谁伴我闯荡。”忽然他转身见赵财一个人无聊独坐在沙发上，立马把麦克风扔给其他人。 “财哥，你没事吧？喝了那么多酒。”颜雨秋赶紧走上问道。 “我没事，你唱得还真是不错，可以当歌手出道了。”赵财打趣道。 “就我这五音不全的声音，你就别逗我了。”颜雨秋很识趣，背靠着沙发闭目醒酒道。 过了半晌，赵财道：“雨秋，明天你不用上班吗？喝那么多酒。” “上个屁，我明天不上了，请假。”颜雨秋摇摇头，说话不清不楚，看样子酒还没醒。 赵财道：“那好吧！我帮你请假。” “呕……，我不行了。”颜雨秋赶紧捂着嘴巴冲出了包厢门，跑到厕所里吐了半天。 十分钟后，赵财见颜雨秋还没有回来，就去厕所里找，顺便放点水。 只见颜雨秋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背靠在墙壁，脑袋垂下，双手无力放在地上，打着呼噜声，跟条死鱼一样。 赵财叹气一声，无奈摇摇头，道：“这年轻人不行啊！这才喝了多少酒，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接着上前把颜雨秋背回了包厢里。 没一会儿，颜雨秋醒来了。 不知道他是被鬼哭狼嚎的歌声吵醒的，还是体温太冷，本能的站起来晃悠悠着身体。 赵财道：“雨秋，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雨秋身体晃悠悠道：“我没事，只是感觉天旋地转……” 赵财走出包厢叫服务员拿来一瓶冰水，然后返回包厢，把水递给颜雨秋，道：“把水喝了，应该会好很多。” 过了没多久，等颜雨秋清醒过来一点后，两人告别了包厢里的同事，出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驶离了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