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抽肠之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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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东华此时像是一个刚进实验室的新人菜鸟一样紧紧的盯着稚的每一个步骤,稚挑开死者脖子上面的rou,拿出那切开的脖椎位置,上面煮熟的rou和筋看起来白花花的,挑开骨头外面的rou,然后把骨头交给丁东华“用高度放大镜,看里面有没有细微的破损。·” “好!”丁东华接过骨头,就像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的兴奋,捧着那节脖椎骨就去了放大镜那里。仔细的看了又看,“没有细小的破损,除了被切开的横截面伤口,没有别的。” 稚听了没有吱声,反而是继续看着死者的内脏,“肝脏没有问题,肺部无积水,心脏血管有些充血,死者没有外伤,也排除窒息而亡。” “不是窒息么?”丁东华之前最倾向的就是窒息而亡,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情况,除了窒息他想不到别的死法。 “死者内脏虽然已经被煮熟,但是还是从别的方面推敲出来,如果死者是窒息死亡的话,在缺氧的情况,血液流通加快,她的肝脏会硬,而且死者面部没有淤青,脖椎处也没有血瘀和别的伤痕,如果要窒息死亡的话就只有溺水,可是你看她的肺部,溺水而亡的人腹部会充水,肺泡受不了冲击的话会扩大破裂,虽然这块熟了,但是也能看出来她的是完好的。·”稚把刚刚看的几种挑了出来,“既然排除了这些可能,那么最后她死亡的方法就一定在这里!”她指了指腹部一下的位置。 “下半身?但是一般下半身的创伤是不足以致命的。”丁东华说的倒是实话,人体的主要器官都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的话就是出事也不足以致命。 稚把那叠得整齐的肠子拿了出来,“肠子里面没有什么残留物,看出来凶手洗得很干净,而且这种长度统一的叠法,凶手可能有着强迫症,在杀了人分尸以后还有那样的心情把肠子叠起来,而且从刀法来看,凶手在杀了人以后并不不慌张也亢奋,他很冷静,处理起来也很娴熟,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完美,他有着极其严重的强迫症,并且他的职业是医生,尤其可能是外科医生。” “当时我们怀疑不是医生就是厨师或是屠夫,为什么您觉得是医生?” “先屠夫的刀法不会这么好,他做的是生意,不会每一个客人都要求得到同样重量的rou,我也说过了凶手有着严重的强迫症,就这·厨师虽然经常摸到刀,刀法好,也不用面对客人,可以要求完美,但是如果第一次杀一个人的话,他做不到那么冷静。只有医生常年见到尸体才会可以淡定的视若无睹。” 稚的话让丁东华茅塞顿开,她的分析很有道理,以前他们也怀疑这些人,可是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在处理分析的时候就会有一些碍手碍脚,思路上面也不明确,现在如果分析排除开来的话,尸检的过程会畅快很多,而且线索也会更加容易有指定性。 “这里有伤口。”稚把肠子的一端拿手术刀切开,之前由于肠子交叠在一起,而且那只是在肠口的位置,跟凶手造成的伤口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单独看来确实是一个撕裂式的圆形创口,“伤口呈细小的圆状,微微有拉扯,肠衣有翘起和撕裂,说明这个伤口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稚仔细的看着那个伤口,顺着伤口的角度插入一根细小的管子,眼中神色闪了一下,“丁法医,看一下死者的菊花处是不是有轻微的撕裂和摩擦?” “……”丁东华一囧,菊花?!这稚协查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个词还真是让他脸上燥了一下,低头赶紧把某处拿到高倍放大镜处,“有轻微的摩擦,但是也可能正常生活中造成的。” “不是,如果是生活中造成的它自行恢复,不会看到划痕的样子,这个划痕是死前那段时间造成的,可以说造成了划痕以后没多久人就死了。”稚微蹙这眉头。 “难道是捅入异物创伤死亡?不对,她内脏没有伤口。”丁东华看着稚一眼,见到她微蹙着眉头,“稚协查,你怎么啦?想到了什么了么?” “我想到了一种死法,很痛苦。”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要做这样的事情?这一点稚想不明白。 “是什么?”丁东华放下手中的记录本,认真的看着稚。 “抽肠!” “抽肠是什么?”该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吧,丁东华想不通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抽肠是指明朝初期,朱元璋曾对死刑犯人使用的一种刑罚。将一端的铁勾放下来,塞入犯人的菊花处,把大肠头拉出来,挂在铁勾上,然后将另一端的石块向下拉,这样,铁勾的一端升起,犯人的肠子就被抽出来,高高悬挂成一条直线。但是却不是朱元璋自己明的,在中就有记录这种刑罚的,相比于满清十大酷刑来说,抽肠没有那样的血腥,但是却比那些更加的痛苦,人能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一节一节的抽出来,直到腹部被抽空,然后看着自己挂着的肠子慢慢的死亡。” 丁东华被稚这一说,感觉自己的菊花处一紧,想一想那种感觉都瘆的慌,“所以凶手为了杀她造了一台抽肠机器?那他为了什么啊?难道仅仅是为了折磨死者?” 稚看了看解刨台上七零八碎很难得尸体,“当然不是仅仅为了折磨死者,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真实目的?” “是,你没现这个尸体的血液很少么?即使她是熟的,正常情况下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她的血液丢失了很所。” “能不能是在分尸的时候造成的?” “不是,如果是在分尸的时候造成的,那么至少rou块的血管里面会留下血污,可是很干净,那么只有一个空能,她的血不见了。”稚把手套摘下来,“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