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装什么贞洁烈女
“啊……”门踹开的一瞬间,安佑笙适时地惊慌着尖叫出声,双手交叉捂着双肩埋入水中。 愤怒的斥责擅自闯入的官兵:“你们要做什么?快给我出去!出去!还不给我出去?” 领头的官兵冷目眯着眼睛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示意其他官兵进来搜查,颔首朝安佑笙解释道:“今日宫中闯入刺客,太子殿下下令搜查全城,我们奉命行事,望三小姐配合!” 领头的官兵还算正气,恭敬,老实的站在门口。 可是进来搜查的一些官兵却都不怀好意的朝着浴桶这边看,安佑笙只觉得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她咬着牙又呵斥一句:“这屋子里的情景你们都看见了,哪里能藏得住刺客?搜查完还不快走?” 这屋子简陋的的确一览无遗,可是屋子里散发出的浓重的血腥味却让领头的官兵有些怀疑的将目光锁定在浴桶上,幽幽问:“三小姐这屋子里为何有股浓重的血腥味?”。 闻言,安佑笙明了的将自己受伤的胳膊举起,开口解释:“今日在宫中受了些伤,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官兵看过去,安佑笙胳膊上的确有块新鲜的刀伤,泡着水的关系,现在还在流血。 可是那样的伤口流的血应该还不至于产生如此浓重的血腥味,领头官兵还是怀疑的盯着浴桶看。 声音冷然:“还是麻烦三小姐更衣出来让我等检查下浴桶,也好消了猜疑。” 那刺客现在就藏在水里,安佑笙怎么可能出来任他们检查? 况且在这么多官兵镇守下走出浴桶,即便所有官兵都是出门外候着,可传出去后又有几人相信今夜她的身子没有被看光? 日后她的名声怕是更臭。 安佑笙冷声,断然拒绝:“恕难从命。” 她刚拒绝,旁边就有位小官兵嗤笑着讽刺:“哟,装什么贞洁烈女,这京城谁人不知太尉府的三小姐是何等yin/荡,人尽可夫的烂货。你这身子怕是不知被多少男人看过,当哥几个有兴趣瞧你那脏身子似得。” 像命令奴隶一样的口吻,坏笑着催促:“赶紧出来,别耽误哥几个办事!” 小官兵一说完,屋内其他几个官兵也立刻跟随着起哄,哄堂大笑,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yin/笑。 这样刺骨的讽刺,嘲笑,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忍受。 安佑笙心里屈辱至极,因为愤恨身体气的发抖,双目猩红,她阴沉着眼眸,眼里带着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瞧着在场不怀好意笑着的官兵。 咬牙怒然警告:“本小姐现在的确是无权无势拿你们没办法,不过你们不要忘了,今日皇后娘娘金口赐婚,他日再见,本小姐绝不会再如今日这般任人宰割!” 视线扫过屋内每一位官兵的脸庞,安佑笙声音冷若冰霜,眼里带着杀意:“我会牢牢记住今晚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面容,记住你们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日待本小姐翻身之日,定要你们双倍血祭我今日所承受的侮辱!” 小官兵不服冷哼:“三小姐莫要说大话,今日皇后娘娘的确是有赐婚,可你觉得九皇子贵为一朝王爷会要你这等身败名裂的女人?” 一道凌厉的目光看向说话的官兵,安佑笙不再言语,眼神越发的冰冷,她看着领头的官兵,双眸幽深如万丈深渊,隐藏着谁也无法猜测的意识。 说实话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竟能有如此骇人的气场,为首的官兵着实震撼到了。 他震惊的站在原地,脑海里飞速转过,瞧见安佑笙作势要起身,他忙行礼跪到地上,毕恭毕敬道歉:“请三小姐宽恕,我等也是有任务在身奉命办事,得罪之处望三小姐见谅,小的也是逼不得已。” 一旁的小官兵见头头跪地皆感到不可思议,想说什么,为首的官兵立刻扫来一道寒冷的目光,训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三小姐磕头谢罪?” 为首的一开口,大家虽不情愿却也照办,给安佑笙磕头道歉。 若不是考虑到刺客不能憋气太久,安佑笙想她定不会轻易绕过这些人。 待官兵们一走,她急忙起身穿好衣服跨出浴桶,脸红如火,有些尴尬的叫刺客:“好了,他们已经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只是叫了几声也不见刺客回答,她一低头看向浴桶才发现,刺客竟然昏迷在水中。 伤这么重,浸泡在水里又憋气这么久,昏迷也不惊奇。 安佑笙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刺客扶回床上,又重新给他处理了下伤口便有些忧心忡忡的坐在炉灶旁。 虽说她这院子里平日根本没人来,可刺客藏在这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她想,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刺客送走。 ######## 官兵们从珠院离开,其中有一位很是不能理解问为首官兵:“大哥,我觉得那浴桶里一定有猫腻,我们为什么不仔细搜查一下?那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为首的官兵沉着眸解释:“安佑笙现在是无权无势,没什么可顾虑的,可以后就不敢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奉命捉拿刺客,抓不到很正常,回去顶多讨顿骂,可若把她得罪了,你瞧她今晚说话的语气,若日后她果真咸鱼翻身,我们怕是性命堪忧,还是不要管的好!” 闻言,有位小官兵嘘吁出声,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大哥,你不会真的以为寒王会愿意娶她这么个贱人吧?” “那可不好说,这婚是皇后娘娘亲自开口赐的,皇上也同意,寒王若不同意那便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他娶一个女人回去,也就多一双筷子的事情,我想寒王还不至于为了个女人让皇后记恨他。” “可若是个平常女子倒也罢了,偏偏是安佑笙那么个名誉扫地的女子,寒王若同意娶她,岂不是在诸位大臣眼中真的成了个窝囊废,日后还怎么抬头?届时别说满朝文武大臣瞧不起他,就是我也要鄙视他三分。” 为首官兵淡笑:“皇后又没下令一定要寒王娶安佑笙为妃,我想安佑笙进寒王府多半也只是个妾,甚至只是个通房丫鬟而已。若接安佑笙进府只是个通房丫鬟,寒王的名声还不至于折损太多。” 小官兵哼气:“那只是个通房丫鬟我们还怕什么?” 为首的丢过去一记白眼:“寒王就算再不招皇上待见,毕竟也是我们风致国的王爷,王爷的女人岂是我们能窥视的?即便只是个通房丫鬟,如果安佑笙争气,生个一儿半女,到时随便在王爷耳旁吹吹枕边风,日后你我怕是怎么被处死的都不知道!” 小官兵终于茅塞顿开,点头:“看来在没确定寒王要不要她之前,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女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