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白虎四阶
白虎山上，燕小乙与杜洛洛、任秀儿正玩着投壶。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三个人中，以五岁的小洛洛射艺为最佳、秀儿其次，总也投不准的就是小大王了。 在一旁扶壶捡箭的潘凤，总想着在小大王投中后，为其欢呼雀跃一番，可直到最后也没办到。 会客厅前，巫罗正在安排众“内门、外门弟子”要做的一系列的琐碎活计。 因为今晚上要按照小大王的指示举办一场名为“第一届白虎山弟子入山仪式”的夜宴。所以，琐事特别多。 “高丹、高鲁，你二人负责埋锅设灶，可办的到？” “办的到！”都是乡下孩子，怎可能办不到！ “陈臻、吴昊，担柴运水。” “是！” “杜仲，除草夯地，平出十丈空地。” “是！” “李猛李大力、夏侯元让，斫木为案、铺草为席，于此空处设宴。” “是！” “…伐木为梁檩，和泥作坯，建屋舍。” “…备齐烛火、油灯等杂物。” “……” 五十三人各行其是，一幅热火朝天的场面。 山脚下，陈县令指挥乡民往山上运送着粮食、菜蔬以及一些时令瓜果。 这些物资，不是县里的资助，更非陈县令个人所出。而是来自于这些天聚集在白虎山脚处的那些摊贩、货郎。 白虎山因“燕大王”而扬名，山脚处也由此行人如织，慕名而游者、朝拜大王者，络绎不绝。 商贩们的“小生意”也因此十分的火爆。尤其是两日的“白虎山大比”期间，收获巨丰。 更让他们高兴的是，以后“大比”三个月进行一次。有此“盛会”的支持，白虎山一定会成为天下名山之一，白虎山脚也一定会成为不逊于州郡肆列的贸业区。 大比结束后，白虎山上多了五十三名人员。其吃食、住所、衣物等生活必需品，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商贩们觉得自己等人得了“小大王”的恩惠，而且以后还要仰仗着白虎山，所以众人一合计，便约定了一个规矩－－－“白虎山上众人的生活必需之物，由山脚处的商贩们一力承担。”，并在今日起就筹集了物资，准备运上山。 燕此事后，特地由巫罗下山表示了感谢。而陈县令拉着赵县尉，自告奋勇担下指挥转运之职。李进则拉着不情愿的杜畿，从旁协助。 时间，就在众人有序不紊的忙活中很快过去了。 夜幕降临，烛火升起。 所有人分次坐好，先是由燕大王开口发言。 他没多说，只是将白虎山相关人员的身份重新规划了一遍。 “自今日起，白虎山上，本大王之下，设四阶。” “第一阶，长老。” “第二阶，真传弟子。” “第三阶，内门弟子。” “第四阶，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身在仙门之外，不值一提。” “内门弟子，可得仙家的如意兵甲，属方叩仙门之辈。” “真传弟子，可习仙法，可使仙兵，可用仙器，可乘仙兽。” “长老，统领外、内、真传三阶。非以一敌万军者，不可任长老。” “外门弟子四十三名，人员无变动。由巫罗暂任‘外门门主’一职，掌外门弟子之赏、罚、升、降，潘凤副之。” “内门弟子，增夏侯惇一名，共计十人，由‘内门门主’李进暂时管理。” “真传有四:任秀儿、李进、巫罗、潘凤。” “长老无一。” 燕大王说完这些就坐下了。只余下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头翻翻滚滚，如掀巨浪。 外门弟子都暗暗握紧拳头。 登天之阶就在眼前、仙路已然可期！伙计们，努力吧！ 内门弟子却把注意力放在了真传弟子“可习仙法，可使仙兵，可用仙器，可乘仙兽”的十六字上。本以为目前拥有的、可隐可现的红缨枪三件兵甲，已算是不错的宝物了，可与这十六个字相比，差距太大了！ 所以，伙计们，努力吧！ 夏侯惇已经得了小大王的“半年之约、仙法之约”，但在听到那十六字时，也是心旌神摇、不能自已。最后同那些内门、外门一样，在心底反复念着－－－ 夏侯惇，努力吧！ 巫罗等人虽是“燕大王”最亲近的人，但也直到这一刻才知道，仙法、仙兵之外，尚有仙器与仙兽；外门内门之上，还有真传、长老。 “小大王”念旧，将他们四人同列为“真传弟子”。虽说上面还有“长老”一阶，但就算是武力最强的李进，也不敢奢望。毕竟，“了，“非以一敌万军者，不可任长老”。 就掰着手指头，从有史可考的上古盘算到现在，能称得上“以一敌万军”的，可能也就是“楚霸王”项羽了。 谁人能及楚霸王？！ 所以说，能跻身在“内门”之上、“真传”之列，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李进有“内门门主”之位，巫罗潘凤担了“外门门主”之职。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说还剩下一个任秀儿没任职，不过她在“真传弟子”中的排号顺序还在李进三人之前。由此可见“小大王”对她的亲近。 这份亲近，在巫罗等人看来，远比任何的职位、仙法要来的重要。 任秀儿心里也因这份亲近受宠若惊，但毕竟她连个小仙宝都不曾拥有，还及不上那九名内门弟子。所以，勉强能控制住情绪。 至于其他人，小洛洛压根不用提，杜畿则将心里的警钟敲得更急、更响了——“明天，明天一早！不管小洛洛怎么不情愿，我都必须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县令心里也一样的激动，可他年老体衰、无力与年轻人争胜，唯有努力与燕大王走得近些，若得机会，就想法子为自家的小辈谋些仙缘。 他见场上的气氛虽激动，但与“夜宴”根本就不搭边，便笑着道：“今日燕大王设宴，是为新入的诸位弟子庆贺的，可不是让我等在此苦思默想的啊。诸位，都醒醒了！该举杯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笑着、闹着，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请巫仙仆，不对，应该叫巫真传。”喝道兴头上的赵县尉，突然开口道，“请巫真传为我们大家伙展示一下‘召唤神龙、召唤巨鹰’的仙法吧！” 其他内门、外门弟子一听，也跟着起哄，也都嚷嚷着要看仙法。 巫罗看“小大王”没阻止，便一个呼哨唤出了巨鹰。随后又拿出特意找人制作的缰绳，套上巨鹰的脖颈、鹰腹、双足等地方。 之后，跨坐上去，绑腿、拽缰绳，然后在一群人的惊呼中，一飞冲天。 赵县尉看了看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燕大王，又撺掇潘凤：“潘真传，也让我们观摩一下的‘冰霜仙法’。” 潘凤也架不住众人的劝说，使出了“玄冰斩”。 两次建议都被采纳的赵县尉，满意地笑了。 不多时，门下仆人递了一卷布帛，打开来看，只有六个字。 “我们已至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