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研究工坊
工地建设如火如荼,小巧的弹**械在废墟中已经撑起一片小天地。 人工与机械相互配合,开挖坍塌的4号线尽头站点,效率颇高。 武装力量正在警戒,旁边已经倒了一地花生丸形怪物,他们身上长着五彩斑斓的霉菌,在不断蠕动。 幸好龙爻的人有补刀的好习惯,一针调配好的生物溶解剂下去,连细胞中的强弱力都被分裂了,更别提区区rou体。 只是这溶解剂,也是极其金贵的玩意,非必要不使用。 于是他们专门等待这些花生丸凝聚成一颗巨大的怪物后,才把溶解剂打入那怪物口中,可谓是省了不少钱。 就是费些量弹。 好在,烂苹果芭蕉的高效率科学家们,已经及时破解了那些地下钢人所使用的可循环量弹液黑块的方程式,第一时间送到龙爻手上,来了一波大升级,这下武器库里紧俏的弹药储备终于是缓解不少压力。 芸音等人,正在工地旁临时搭建的工棚里,研究机器人及动能机械臂的智能化升级问题。 讨论热火朝天,丝毫没注意到门外站着两个人。 “不行,这个结构刚度不够!”芸音摇头,“不仅刚度肯定不够,还费料子。” “那这个呢?”拉康举起一个三角网格做成的机械臂,“这样的结构作为神经网络的基底,也许会好一些。” “先试试,再调整。”隼龙摸着胡子,发现了什么,转头对门口的二人招手,“两位英才快进来坐坐,站着多累。” “隼龙大师!芸音大师,你们好呀!”百月礼貌地打着招呼。 李元见状,一向不善交际的他,哪怕面子再薄,也得把礼数做全,以免遭人嫌恶。 “听说红A小兄弟住院了,可是身体不适?” “谢隼龙大师关心,确实是最近太累,调养了一天。” “哎,没事就好。不过你也真是勤奋,刚出院就上工地了,老炮有你这样的手下,可真是又省心又省力。”隼龙点头,捏着胡子的手顺畅地滑动,眼里冒出欣赏的目光。 “哪有哪有,我这不请自来,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实在是有一件要紧的难题,想请芸音大师帮拿拿注意……” 李元这可谓是,极不会说话的闷葫芦酒瓶开了盖,一下子捣鼓出一大堆字句往外倒,听得百月一愣一愣。 百月此时心想:这嚣张跋扈的家伙,到底是去哪上的道德思想研学班? “哦!?什么难题?说来听听!指不定我真能解决呢!” 芸音拍着手,爽快地清理手掌中的灰尘,面色洋溢着热情而自信的笑容,一下来了劲。 “抱歉了各位,但这事,只能和芸音大师单独谈。并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关乎大家的性命,乃至……” 没等李元说完,芸音先一步上前,大大方方地推着李元二人出门,跟身后的隼龙及一众学徒和研究员告别: “好啦你们快点实验,我先去听听是什么有意思的难题,回来再帮你们解决新的难题!” “去吧去吧。”隼龙无奈地冲芸音摆手,看样子已经是习惯了。 “那……实在不好意思了,隼龙大师,各位……” “哎,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走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说说。”芸音厚实的一掌拍在李元肩头,对他那人情世故和你谦我让的模样很是好爽,“你小子可不是这性格才对,有事直说嘛,哪那么磨磨唧唧!” 这下,李元可算是真轻松上不少,却依旧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简称:“怂。” 当然,对此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毕竟李元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怂”的,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不可能承认的。 面对熟人他可以大大咧咧的,但是对于这样得高望重,而且是真的颇有学识、能力的人,李元其实是打从心底尊重他们,却又出于这样的尊重,使他处处小心,不太放得开自己的性子,生怕在他们心中留下些不好的印象。 其实若是对于贾车炮那样霸气的人而言,交往以直对直,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对于芸音这样的科学家,李元还真是没一点敢闹腾抖机灵的想法。
毕竟她与孟菲斯代表的,都是人类最强的一批大脑,其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再多的礼节也不为过。 于是李元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回到龙爻总部休息室,李元恭敬地给芸音倒茶这件事,再次大开眼界。 百月想起上次这家伙亲自给人倒茶的情况: 对面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叛徒,看着李元亲自端来的一杯蓝得乌泱泱还带爆破的茶杯,吓得花容失色。 百月面色端庄不已速度心下大惊:这家伙真的不是想谋杀芸音大师吗? 见芸音一杯茶汤喝了个爽,丝毫没有吐血身亡的迹象,百月疑惑着,把小脸埋在茶杯后面,眼睛滴溜直转。 李元端正地坐下,开门见山:“芸音大师,请问您能不能告诉我,圆圆身上的白光到底是什么成分?” 正准备放下手里的茶杯,方才面色放松快乐的芸音一顿,那笑容多少有些僵硬,接着,她那仿佛掉了一帧的动作,又重新回到正常的时间戳上。 只听她说:“你说什么圆?会发光的球体?” “我是指2045年,你们观察到西格玛星系后,遇到的天降外星宠物,圆圆。芸音大师,您今年,得有……” 李元的速算依旧是那么烂。 “95岁了吧。” 芸音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在百月震惊的目光下,她问:“你是从哪里知道得这样详细的。是神照教派你来的,还是加城康党让你来的。” “都不是。”李元眼里极尽诚恳,“我只是想帮助我的一位朋友完成他的夙愿。” “不妨说说,你这位朋友又是何方神圣?” 芸音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脸上的怀疑、防备,可谓是毫不掩饰。 但李元对此并不介意,只听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名字叫王井,一位不知去向的战地记者的,你也可以叫他,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