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雷霆之怒
海岸边的富人别墅区凤凰庄,伫立在寒星点缀的夜色中。 霍家别墅的闸门敞开着,两边站着佣人,随时恭候着着主人的回来。 车子电掣风驰地飙进大门,“嘎吱”尖锐一声刹车,刺破安静的夜色,停了下来。 萍婶和几个佣人吓了一跳。 面庞阴冷至极的男人抱着拼命挣扎的女孩,“砰”一脚,狂躁而近乎暴怒地踢开车门,下车,朝别墅走去。 佣人们那里敢拦,大气都不敢喘,全都眼巴巴看着,退到一边。 “呜呜、呜……啊……放我、下……下来……人渣……” 嘉意嘴里塞着纸,吐词不清,因为挣脱过度,浑身力气都快用干净了。 霍振旸长腿未停,抱着女孩跨进别墅,直奔上二楼。 走到她的卧室门口,砰一声,他踢开门,进去又勾起脚,狠狠带上门! 他将怀里挣扎个不休的小野猫儿啪一声,丢在软绵宽敞的大床上! 嘉意被摔得晕乎乎的,手脚还被那截绳子绑着,根本不能逃。 霍振旸将她丢到床上后,站直了身体,脸色漠然,暴风雨隐匿在清冷的眉眼之后,举起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点解开衬衫的领扣。 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全部。 他将衬衫脱下来,啪一下甩到一边,露出六块腹肌匀称的精壮上身。 锻炼保养得很好的身型,古铜色的阳刚肌肤,沁着一两点因为激动而冒出的汗水。 本来应该是充满着诱\/惑的完美身躯,此刻,在男人的盛怒之下,又仿佛一只随时要扑上来咬噬猎物的猛兽,让人很害怕! 她小脸蛋儿刷的惨白。 他要干什么? 霍振旸没有关心这小玩意的恐惧,还未等嘉意反应过来,他已经宛如猛兽匍匐而上,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嗓音是她从没有过的愠怒: “喜欢跟男人出去厮混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嘉意脸色褪尽了血色,更加苍白。 成全什么? 她发呆的瞬间,火热的身躯贴近,他一双烧红了的眸仿佛潜伏着的野兽,彻底从黑暗中醒过来! 男人托起她的小脸,一把拔去她嘴里的纸扔到一边,狂躁而急切地含住她的小嘴,喘息:“刚才是用这张小嘴亲别的男人,是不是?嗯…是这样吗?可还是这样?” 他亲吻的力度很猛烈,疯狂而野蛮,毫无怜惜,就像在洗刷着别的男人刚刚留下的气味和印记。 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被亲懵了,再也不能幻想他可能会放过自己了,泪水一下子冲出来—— “唔……”她醒悟过来,觉得嘴好疼,好疼,疼死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儿,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儿! 天啊,自己是傻了么? 为了气他,居然当着他的面去强吻薛景川! 她简直是疯了! 这不是在这个男人的头上拉屎吗? 她现在就算说刚才只是蜻蜓点水,只不过匆匆碰了一下薛景川的面颊,恐怕也制止不住这男人的滔天怒气了吧? 可更让她害怕的还在后面—— 就在她挣扎之际,他大掌仿似粗刃,顺势滑下去。 呲一声,是刺耳的裂帛声! 纤薄的裙子在空气中被撕成的三瓣,彻底裂开! 跐溜一下,裙子被一只大手扯下来! 他捏成一团,将那条可怜巴巴的裙子捏成一团,丢到床下! 不行——她会被他折腾死的! “不要……”她尖叫一声,就像折了翅的小鸟,不顾受伤,拼命挣扎着,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 他察觉到她的异常,待看清楚她,脸色骤然一变! 她紧紧阖着双目,长睫闭紧,小脸儿苍白得可怕,泪水干了,昏过去了! 被绳子依旧绑住的纤细手脚有几处淤青,估计是刚才因为挣扎而不小心撞到了床背和墙壁上。 一瞬间,他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 “萍婶!萍婶!”他把昏迷的嘉意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随手抓起一个毯子,将她全身一裹,大声叫起来。 萍婶早就在楼下带着几个佣人心惊胆战地等着。 一听霍爷的声音,萍婶马上冲上楼。 一进卧室,萍婶呆掉了。 只见霍爷半裸着昂长的身躯,正抱着嘉意小姐。 嘉意小姐闭着眼,似是晕厥过去了,手肘和脚踝上有些淤青,裙子撕成了条缕。 床下,是男人的衬衫,女孩的裙子,一片狼藉。 整个房间漂浮着无比香\/艳的气息。 她脸色涨红,一时竟说不出话,难道霍爷刚才跟嘉意小姐…… 霍爷以前尽管也带女人来凤凰庄住过,却从没像今天这样玩得狂野啊。 直到霍振旸一声斥吼:“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萍婶回过神,忙转身跑下楼了。 一个小时后。 家庭医生从卧室里走出来,下楼,朝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雪茄,云雾缭绕中,一张俊脸阴测测,肌rou紧绷。 “霍爷,嘉意小姐没什么事,我已经给她手脚上的几处淤青擦过药油了,只是一些小擦伤,几天就会好。”家庭医生照实说道。 “没事怎么会昏?到现在还没醒?”霍振旸放下雪茄,语气冷冷。 家庭医生犹豫了一下,似是不好说,在男人严厉的目光下,才微微红了脸,开了口: “……嘉意小姐是受了惊吓。一般来说,女人第一次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生理性紧张,严重的,还有的人,就像嘉意小姐这样,会有很强烈的反应,比如抗拒、挣扎,甚至痉挛、抽搐、昏迷。不过没关系,我刚给嘉意小姐打过镇静剂,睡一夜就好了。但,我个人建议,咳咳,霍爷下次可以……温柔一点,咳咳,别这么猛烈……。” 萍婶在一旁,得知嘉意没事,吁了一口气。 不过听医生说完最后一句话,萍婶又忍不住,掩住嘴笑一下。 霍振旸脸色一尴尬,他明明就还没有怎么样那小丫头,她就晕了,这也叫猛烈? 半晌,他拢起拳,凑在嘴边,干咳两声,然后放下雪茄,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