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一章 青红色再现！天地壁障！水滴就是极限？

    嗡！

    剑鸣如雏凤之声，清丽而又具备极强的穿透力。

    随着这剑鸣之声响彻，天地之间的凌厉之意在这一刻达到了一种极点，也超出了孟武浩这位剑渊尊主对剑道认知的极限之外！

    此刻，孟武浩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其心底深处却忽然想到了数万年前一个名为桑槐子的贤者的惊世骇俗的观点……

    传闻，数万年前有个名叫桑槐子的前辈高人有着这样的哲学理论，其哲学理论跟历青锋前世所知的柏拉图的哲学理论【理念论】极其相似——都认定万物其实只是一种真实的幻象，或者说是投影。

    在这个理论之中，万物首先有着一个存在于不可知世界的【本体】，也即是柏拉图理念论之中的【理念】，也极端类似于亚里士多德继承柏拉图之后又做出革故鼎新的【实体】。

    只是柏拉图不认为【臭】、【脏】、【乱】等贬义之物有着本来【理念】的存在，而亚里士多德和这个世界的这位桑槐子都认定不管高贵、低贱都是幻影和投影，都有一个存在于最初最本源的不可知世界的【本体】。

    而在这三种哲学理论之中相似的一点是——都认为世间的一切概念，都是从那不可知世界的【本体】、【实体】或者【理念】投影而来的。

    比如，在那个不可知世界之中有着【真】、【善】、【美】、【热】、【辣】、【红】等等世间一切概念的本来存在、本真存在，而被认定为幻象或者投影的世间万物，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些概念的本来存在的投影，才具备了这些概念……

    就好像一枚苹果，便是得到了那不可知世界的【红】、【甜】、【香】、【脆】等本来、本真存在的投影，这些属性被投影到了作为幻象、投影的苹果之上，苹果才具备了这样的属性和概念的存在。

    此时此刻，孟武浩便忽然觉得苍秀施展而出的剑意所具备的滔天凌厉，似乎……已经不是桑槐子哲学观点中【凌厉】概念的投影了，而已经无限的接近于那不可知世界的【凌厉】的本来存在了！

    与此同时，仇剑泉和李雪珑等剑渊弟子前一刻还兴奋至极的期待着见证苍秀前辈一剑破开天地壁障的招法，期待于近距离看到苍秀前辈的剑招，从而能让他们无限拔高自身的剑道认知……

    但此刻，

    无尽凌厉之意席卷而至！

    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利刃要刺穿并粉碎自己的身躯和灵魂！

    就好像自身下一个滴漏……甚至连千分之一个滴漏都不需要，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就都会在这凌厉之下被湮灭为虚无！

    孟武浩神色一紧。

    这可是苍秀出手！

    这等强者出手，想要近距离观看……那对自身的实力也是有着极致的要求的！

    “撤！剑渊所有弟子，即刻后撤百里！”

    一众剑渊弟子快速后退，但即便他们全力运转轻功，也已经退避不及。

    那凌厉越发的逼命起来！

    也是此时，

    剑意自空中苍秀身上浩荡而下，

    黑金色的剑意浓厚至极的铺洒而开来，产之间，整个剑渊方圆数百里便都被纳入了天罡剑经的剑意领域之中。

    万物失色！

    只剩下黑金色！

    与此同时，在这剑意领域之中九座通天彻地的剑峰拔地而起！

    黑金色剑意更是在顷刻间浸染同化了剑渊这两万多弟子，也浸染同化了笑剑钝和孟武浩两人。

    数百里方圆的剑意领域之内，只剩下了黑金色！

    苍秀这才悠悠开口道：“不必后撤！”

    若是需要所有人后撤的话，他还如何将笑剑钝也带着去天人世界？

    而在苍秀话语落下之时，被笼罩数百里方圆的剑意领域浸染同化的剑渊弟子们，也一个个的神色骤然轻松了下来。

    那份滔天凌厉还在！

    甚至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了！

    但因为他们在被这剑意领域笼罩之时，也化为了跟这滔天凌厉同源的存在，是以这滔天凌厉并不会再针对他们丝毫！

    感受着这一幕的变化，孟武浩内心的震撼是彻底达到了极限，真正觉得神思都被这份震撼给彻底静止了！

    此刻的他，内心一个念头也浮现不出来，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空白和虚无。

    许久许久，

    孟武浩缓过来之后，却还是呆滞至极，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一句话：“剑道……竟可以如斯恐怖？”

    剑道，怎可以如斯恐怖？

    另一边，笑剑钝同样惊心动魄。

    她呆呆的看着剑意领域之中的九座完全具备不同剑意、但似乎又同时具备完全相同的极致纯粹剑意的浩渺之峰，内心生出对剑道的极致探究和渴望。

    感受着浸染同化自身之后，在自身每一寸血rou之间都引而不发的浓郁剑意，感受着那剑意之中的极致纯粹，和九种不同的剑意变化的交替……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剑意怎会如此多变而又保持不变的！

    她也真正在此刻体会到苍秀叔叔的剑道到底高到了何等境界！

    那是……她所不曾见过的境界！

    她更是觉得自己似乎该改名字了。

    笑剑钝……也就只能嘲笑一下剑渊尊主孟武浩和世间其余剑者的剑道而已。

    在苍秀面前……笑剑钝这三个字，却是如此的苍白！

    而另一边，仇剑泉却是忽然间满脸惊喜：“诸位师弟师妹，快静坐用心感悟！若能从苍秀前辈的剑意领域之中感悟到丝毫，都足够我等受用终身了！”

    话音落下，这位因为天人覆灭两万有余的剑渊弟子而一度陷入癫狂的剑渊大弟子仇剑泉，其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来。

    要不是自身武道境界太弱，自身剑道甚至连封号剑宗都还差了许多……他甚至会想着央求苍秀前辈此次天人世界之行，也将他带上！

    剑渊两万多弟子的血仇……他怎么可能不渴望去亲自报偿！

    若是他此刻能借由体外的苍秀前辈的剑意领域，以身体中每一寸血rou遍布的那引而不发的剑意而获得大幅突破的话……

    或许他就可以央求跟随苍秀前辈也去天人世界走一遭，去亲手为师弟师妹们血债血偿！

    刹那间，

    剑渊弟子们纷纷带着极致的激动盘膝原地坐下，各自身上剑气、剑势以及少量的剑意缭绕而起，开始轻微的与体内和体外的苍秀剑意碰触起来。

    对苍秀前辈的剑意的感悟……他们遵循着进入剑渊深处感悟磨砺自身剑道的方法。

    这是对苍秀最大的尊重和敬重！

    但实际上，这也是苍秀在此刻在这无数剑渊弟子的心目中，真的达到了与那位上古剑神己姜一般无二的剑道泰山北斗的高度！

    在无数剑渊弟子心中，仙组织苍秀早就成为了剑道真正的泰山北斗，是无数剑者的终极崇拜对象和终极追赶目标！

    也是此时，

    历青锋感受到了空间中一闪而过的与天风九转等天人武学魂核共振的节点。

    但他并没有在此刻急着出手。

    而是细细感知着那共振节点的特殊之处，也是想多给剑渊弟子们一点感悟剑道的时间。

    持技凌人之事，历青锋从来不会做。

    敝帚自珍之事，历青锋也做不出来。

    甚至在历青锋看来，人族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想要真正找回过去寰宇之内皆人族疆土的荣耀……那就不该敝帚自珍！

    那就不该害怕自身的武学被他人学了去！

    甚至，也只有让各家武学都充分交流起来，才能碰撞出真正的【神武绝学】的火花！

    才能遏制住【巫武舞无】的天地大势，才不至于让人族如同其前世一般彻底偏向外道工具！

    也只有武学不断的繁荣，才能使得人族真的可以一直有着力量朝着无垠星海大步前进，而不是很容易遇到无法继续前进的瓶颈，且在遇到这个瓶颈之后，又转过头来自我内耗！

    静静的等待着，细细的体悟着空中那诡异节点与魂核的共振的时候，

    历青锋也在以感知力笼罩下方无数剑渊弟子。

    若是真有剑道天赋不差的剑渊弟子，他也不介意成人之美，主动帮对方一把。

    嗡嗡剑意轰鸣之间，

    两万有余的剑渊弟子之中，有着一百三十六人的剑意有着突破的征兆出现。

    但更多的剑渊弟子……显然并没有能从他这一刻的剑意领域之中领悟到什么东西。

    也即是剑渊弟子也并非所有人都真的最为适合剑道，也并非所有人都真的有多么好的剑道资质和天赋。

    或许时间长一点……剑渊弟子之中还会有很多人能领悟到什么，从而能将自身剑道砥砺到更高。

    但……历青锋并不想为了很多不适合剑道的人去强行拔苗助长。

    或许那些人在刀道、拳道、枪道之上会有着超乎想象的天赋，此时强行帮他们在剑道上提升，反而是废了他们原本最为适合的天赋和资质。

    当即，历青锋也不再等待下去。

    心念一动之下，天罡剑经剑意在那一百三十六人周边更加浓郁起来，也在这些人体内骤然暴虐了几分。

    属于黑帝一脉绝学的一品绝世【寂雪飘零】的剑意具现的黑金色雪花，骤然在仇剑泉、李雪珑等一百三十六人身周飘荡而起，也在他们的体内缭绕而起。

    感受着体内和体外的变化，仇剑泉等剑渊弟子心底骤然升起一抹感激。

    孟武浩愣怔莫名：“这……！苍秀前辈！这样的大恩……剑渊承受不起啊！”

    这确实是大恩！

    这般近乎没有保留的武道引领之法……即便是师徒传承也少见！

    便是孟武浩也不曾从他师尊那里得到过如此毫无保留的提点和帮助！

    也就笑剑钝觉得这很正常。

    因为笑江山本质上跟历青锋是一类人，笑江山在尘世间对古谣、张维维等人的武学教导也从不曾藏私，也有过数次这般毫无保留的以自身武道意境对古谣等人提点和帮助。

    苍秀却并没有说话，此刻可不是历青锋的主意识在cao控苍秀克隆体，而是苍秀本身分配的灵魂部分在cao控。

    一心三用对于苍秀培育而出之时对应的灵魂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没法再一心四用的去回应孟武浩的话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两个呼吸后，

    嗡！

    仇剑泉和李雪珑神色一喜。

    剑道突破了！

    仇剑泉和李雪珑皆步入了封号刀宗的剑意境界！

    虚影缭绕而起！

    李雪珑头顶一柄细长之剑，泛起漫天蓝色剑光，无尽蓝色剑光汇聚为一柄长百丈的蓝色剑刃。

    本该剑意凌天，只是在苍秀天罡剑经剑意领域之中，却显得平凡至极！

    仇剑泉那边也是同样如此，只是其漫天剑光乃是橙色剑光！

    又是三个呼吸后，剩下一百三十四名在天罡剑经剑意领域之中有所感悟的剑渊弟子也纷纷突破。

    各种色彩的剑光缭绕而起！

    剑渊在这顷刻之间就增加了一百三十四名剑宗，其中还有七名抵达了封号剑宗！

    这一百三十六人惊喜莫名。

    相互对视之间，眼中都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而后，

    一百三十六人转头朝向苍秀的方向，严肃庄重至极的抱剑一拜！

    也是此时，

    苍秀才骤然出剑！

    剑意领域之中的九座剑峰轰然拔地而起，骤然脱离地面朝着苍穹冲出。

    山峰如剑！

    九剑轰鸣！

    一路空间裂缝肆虐而出。

    下一刻，

    九座剑意山峰融入了愆虹剑之中，苍秀体内的剑魄也在同时律动而起！

    嗡！

    青红色光芒再现！

    孟武浩神色越发呆滞起来，他不敢有丝毫念头，怕念头一闪之间导致心绪飘飞，然后就错过了这千载难遇的造化之机！

    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只是尽可能的以自身剑意缭绕去体会这青红色一剑的剑意。

    无数剑渊弟子也是如此！

    这是武者的常识，观看强者出招，对于未来的武道方向才能更清楚。

    更别说这是苍秀前辈出招！

    而这一次，

    青红色不再如同六阴山之时那般铺天盖地而去，不再引动空间本身如同浪潮一般起伏波荡而出。

    甚至威能也因为历青锋没有全力以赴而有所削弱。

    这却是他在以另一种思路施展这一招！

    在六阴山是极致的爆发，铺天盖地而去，为的是能同时攻击到十二万九千六百个乌金！

    但此刻，则是凝聚！

    凝聚到了极点的凝聚！

    缭绕而起的青红色光芒，先是凝聚在愆虹剑周遭三百丈之间，将整个剑渊映照得如同梦幻世界。

    嗡！

    随着这一声剑鸣，三百丈青红色光芒骤然收缩到了愆虹剑周遭三丈之间！

    青红之色更加浓郁而起！

    嗡！

    又是一声剑鸣之后，先前覆盖周遭三百丈的青红色被完全收敛到了剑刃之上。

    愆虹剑剑刃泛起浓郁至极、流光四溢的青红色！

    那青红色散发出无尽凌厉和一种极致纯粹的剑意！

    嗡！

    剑鸣再度响彻之间，却是历青锋调动了青莲在苍秀体内的投影，调动了青莲能量灌注在这一剑之中。

    威能再度增强！

    嗡嗡！

    青红色光芒更是在此刻彻底收缩到了剑尖的一点！

    一点极致明亮的青红色！

    孟武浩只觉得此刻苍秀手中剑剑尖之上的青红色，也如同方才的滔天凌厉一般……成为了无限接近那不可知世界之中【青红】的本来存在一般！

    甚至不是无限接近！

    而是似乎……就是其本来存在降临而至！

    那极致深沉艳丽的色泽，颤动着所有人的心神和灵魂！

    笑剑钝在此刻也同样震撼莫名的看着这一幕。

    她曾数次见过父亲笑江山施展天涯刀的极致。

    按照笑江山所说，那其实也是一种极致的压缩，只是最终将之压缩为了一滴符合天地规则的青色水滴。

    那青色水滴凌厉锋锐不可思议，且依然具备天涯刀的刀意性质，故而能穿过虚空直接在瞬息之间攻击到敌人任何一个方向，甚至若是天涯刀刀意意境能抵达神意的话……那青色水滴是可以直接从虚空破入敌人心脏之中的！

    但笑江山曾说过压缩到水滴大小就是一种极限了，并曾让笑剑钝以将自身刀剑意境和威能都能压缩到那般水滴的程度为目标。

    可此刻……

    水滴大小真的就是极限了吗？

    苍秀叔叔剑尖那一点……似乎比之父亲笑江山所说的极限水滴还要更加微小，还要更加的符合天地规则……

    也是此时，

    历青锋闪身而出。

    在孟武浩和笑剑钝等人的眼中，此刻苍秀手中的剑刃化为极致平凡，其整个身躯也化为极致平凡。

    刺出的剑招……更是平凡到了好像初学剑道的女孩子第一次抓着剑刃朝着前方尴尬而又带着几分神秘的轻飘飘的朝前方歪歪扭扭的戳了出去一般……

    平凡至极的一戳！

    歪歪扭扭的一戳！

    却让整个剑渊上至仇剑泉、孟武浩，下至前几日才拜入剑渊成为剑渊弟子的新人弟子……都骤然顿住！

    只因那平凡之中，蕴含着一种令人观之便头晕目眩，观之便好似看到了星河蹦碎的诡异幻觉！

    这是极致矛盾的剑招！

    剑渊弟子或许不明白，但孟武浩和笑剑钝却清楚，这种能显现出矛盾观感的武学招法，才真正是强到了一个极致！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似缓实快、似快实慢……这些形容武学的词汇，其实都是在形容一种武学招式达到了极致之后的展现而出的矛盾观感！

    这些矛盾的词汇，也是无数武者在武道之上追逐去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下一刻，

    咔擦！

    一点红黄蓝相间的二十二面体晶体忽然从无尽空间之中、在其以极致速度幻灭飘忽之时，被精准的刺中了！

    也在其被刺中的刹那，

    那看起来似乎无尽平凡的人、无尽平凡的剑、无尽平凡的招……轰然爆发出极致的青红色流光！

    丝丝缕缕的光如无尽细密而凌厉、并携带极致混沌又纯粹剑意的光！

    也在此时，

    那红黄蓝三色闪烁幻灭飘忽的二十二面体晶体骤然破碎，发出了方才那咔擦一声！

    紧接着，

    以这二十二面体的三色晶体的破碎开端，一堵厚似乎只有三十三丈、但又给人一种厚到无穷尽的三色壁障骤然从空间幻灭之间浮现而出！

    这不是墙壁一般垂直的存在！

    它给人一种固若金汤的城墙的感觉，但却也让人怎么都联系不到城墙这种东西上去。

    这是一种诡异至极的弯曲之物！

    如同四维、甚至五维、甚至宇宙最高十一维度的一种扭曲弯曲的壁障。

    它好像是弯曲的，又好像是真正的天地墙壁！

    它似乎只存在于这方圆三十三丈之间，只有这三十三丈的厚度，但似乎又同时无处不在、厚到了无穷无尽！

    这就是颛顼绝地天通的手段的本来面目！

    整个三色弯曲的壁障，只以视觉看去都能直观至极的感受到一种坚不可摧，更能感受到一种极致的卸力和反震特质……

    历青锋心底微微沉默起来。

    若真是完完全全的原模原样的颛顼的手段，那别说是苍秀克隆体，甚至他本尊亲自出手也未必能破开这天地壁障。

    但……

    此刻他却看到了这似乎厚三十三丈、又似乎无穷无尽厚度的壁障……其中有着八条诡异的灰色线条的存在！

    【八荒须弥】！

    天人之中至强者的手笔！

    在这一刻，历青锋也大概明白了八荒须弥阵到底是怎样的原理了！

    所谓八荒须弥，大约就是以须弥芥子的原理，以天人独特的阵法手段，强行以芥子须弥的方式，将这几乎无限厚度的壁障强行分割为了八次，将之分割为了九层！

    大概也只有芥子须弥的手段，才能将这似乎三十三丈又似乎无穷无尽厚度的壁障给尽可能的分割而出！

    而分割之后……这坚不可摧的天地壁障就有了漏洞！

    但其分割却也并非是等额分割，而是一种递进分割，距离地界最近的一条线是这空间壁障七寸厚处，此后第二条灰线距离第一条相距三尺……

    极端的不规则的分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