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心相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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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慢走。” 叶拱手送别，紫凝见到叶冷漠神情，心知叶对自己颇有抵触，却也没有多什么，叶怎么都是因她的目的而卷入此事，况且，如今心中记挂着此次劫道一案，没有多少心思去解释。 一旁的王心怡心中也很复杂，她这次算是做了个恶人，叶如今心中对她怕是也心生疏远。 “师弟，师姐先随公主殿下离开，你回城途中，一路心。”叮嘱了一下，叶只是淡淡点零头，王心怡叹了口气，上了马车离开了北山寺。 …… 紫皇将查案之事交于了紫凝，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王心怡。 至于紫凝自己，更是如坠云烟之中，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凝儿，可有把握查清此事？”紫皇见紫凝没有立即回应，再问了一遍。 王心怡最先反应过来，眼神示意了一下紫凝，紫凝立即起身俯首，“多谢父皇信任，女儿愿请一试，必竭尽全力查清此案真相。” “嗯，若有需要之地，可请朱大人帮助。” 紫皇完，见时辰不早，遂起身与圆方大师辞别，转身对其他人了声‘寺会已毕，各自散去吧’便当先出了拱门，踏上了回皇城的道路。 “子，你偷学吾柳家神通，柳家定不会请饶你，等着吧，希望下次，汝还能有此番好运！” 柳文卓狠狠了声，一旁的柳正霄也眼神森冷的扫了叶一眼，又见到王心怡淡漠眼神，冷哼一声，二人便转身离去。 三皇子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次差事办砸，虽然紫皇并未发怒，但紫腾知道，这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份量必然受到影响。 盯着紫凝看了几息，扫过叶一眼，便起身离开。 “叶兄。”倒是二皇子和四皇子，走到这边来，二皇子面上含笑，拱手道：“今日时辰不早，便不邀叶兄去府上了，改日某必摆宴设席，请叶兄到府上一聚。” 别人笑脸相应，叶自不好伸手一个巴掌，只得拱手回礼，客套了一阵之后，二皇子与紫凝了些话，便与四皇子共同离开。 待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圆方大师忽然来到叶身前，“阿弥陀佛。” 叶对这位大师的影响还算好，及因方才对方算是为他这么个素不相识的人话，再者，叶有佛眼相助，观圆方大师面相**，感其气质，脱俗却又带尘，便知这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不敢怠慢，急忙见礼。 “晚辈叶，见过大师，方才多谢大师出言相助，晚辈铭记在心。” “非也，施主本就未曾偷学柳家神通，一身清白，贫僧又岂能睁眼瞎话呢？” 叶看向圆方大师，心下不由震动。 “大师真乃高人也！”叶赞道。 圆方大师却摇了摇头，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施主可有时间？不瞒施主，贫僧师弟方才言与贫僧，称施主与其有缘，想要与施主一见。” 师弟？ 王心怡朝着圆方大师看了看，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那位居然要见她师弟，为什么？ 疑惑的，同样还有叶。圆方大师的师弟是谁？他这么个到皇城不久的人，自然是半分了解也无，更不知道那个人在秦国中的影响是多么可怕。 “施主既然心中好奇，不如去见见，自然就明白了。” 圆方大师似乎看出了叶心中想法，笑着道。 叶知道眼前这名大师深不可测，但若此事有诈，乃是对方想要害他，他更是觉得不可能。 “好。” 叶答应下来，回头对王心怡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师姐相助，叶铭记在心。” 虽是一句普通的道谢，可其中传达的情绪和意味却让王心怡心中泛起苦涩。 “叶，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了。”紫凝上前道谢，叶却闪身避开，自袖中取出那半块玉佩，在紫凝不可置信的眼神将其递到紫凝面前。 “公主，今日一事，叶某权当不曾发生，今后，还望公主能够让叶某圆了潜心修行之愿。” 话的委婉，可意思明显，白了就是‘你以后有事没事别拉我下水，奉陪不起！’ 紫凝反应过来后，气的胸脯起伏不定，从到大，虽无甚实权在手，被人利用，可她好歹乃是一国公主，别人就是看不起她，也要碍于身份给她面子，哪里受到过这等气。 “想甩开本公主，没门！” 紫凝没有伸手接过玉佩，轻哼一声，转身便到了马车上。 叶见此，心中不由腹议不已，但口上却是没什么，又将玉佩递给王心怡。王心怡见此，想要开口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同样没有接过，与紫凝坐到马车上，车轮转动，二人离开。 叶遥遥看着马车在将士和宫女的簇拥下远去，手还抬起，托着那半块玉佩。 一旁的花倾城收回视线，看向叶，发现叶的神色很是冷静，冷静的让人觉得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平静。 可是再想到叶执笔作诗时的自信淡然，在佛坛上碾压对手时的强势姿态，以及叶耍起无赖时的jian滑，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多面。 或许是习惯了伪装，所以当见到一个真正自然的饶时候，才会觉得那么……奇怪。 …… 站在原地足足一盏茶时间，叶收起了半块玉佩，回头见花倾城还在身后，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开口道：“今日能与花姑娘一道饮茶谈论，实是幸事，改日叶某必亲自登门。” 花倾城本欲我可以等等，想要与叶同行，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开口，只得道：“叶公子哪里话，今日虽短短一个多时辰，但女子对叶公子心生佩服，公子若不嫌弃，可愿与女子交个朋友？” 叶闻言，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叶某能与花姑娘做朋友，怕是要羡煞不知多少人了。” 二人都笑了起来，眼见圆方大师还在一边等候，叶没敢多，与花倾城告别之后，便来到圆方大师身前。 “劳烦大师久等了，万请大师原谅。” 圆方大师只是笑了笑，并未怪罪叶，领着叶穿过大殿，来到了北山寺的后方。 出了后墙，叶才发现，这寺院后面竟有一尊金身菩萨，只是，这菩萨与寻常寺庙里供奉的菩萨有些不同。 佛像与前院的佛像相比，尺寸稍大一些不钱，关键是面部表情。寻常菩萨佛像，皆是慈眉善目，眼帘微垂，有悲悯众生之意。 可是这里的这尊菩萨，却是看着……似乎在哭？ “叶施主请随老衲来。” 圆方大师没有给叶做什么解释，而是带着他绕过菩萨像，来到一处山洞前，停住脚步。 “师弟，人来了。”圆方大师了声后，里面没什么动静，更没有声音传出，可圆方大师却是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叶。 “叶施主请。” “大师不进去？” 叶这话问得有些傻，却又很有必要。 圆方大师笑而不语，叶合掌行了一礼后，抬步朝着山洞走了过去。 …… 方入洞口，叶恍惚间觉得四周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然而，他释放灵魂力查探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异样，不由心间疑惑。 然而，意识沟通问情，却发生让他心中大惊的情况。无论他如何呼喊，问情却无半句回应，这让叶心中升起警召，知晓方才那空间变化之感不是错觉，只怕那山洞洞口有神奇阵法，自他入洞之后，已是到了另外一处空间。 既来之则安之，叶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疑神疑鬼的人。 朝着前方继续走着，山道初始狭窄，只能容许一人通过，深入半柱香时间之后，渐渐开阔起来，里面也隐隐有光亮点点。 快步走过山道，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空间开阔的洞窟，里面放有一块蒲团，一名身穿粗布袈裟的僧人背对着他，敲着木鱼。 叶眼珠转了圈，发现这里除了这位师父便再无其他僧人，心中知晓这位僧人应该便是圆方大师的师弟了，故双手合掌，弯腰行礼。 “晚辈叶，见过大师！” 听到身后叶的声音，僧人停下手中动作，“施主不必多礼。” 僧人站起身，回过头来，叶抬头看去，发现这名大师头发花白，可是面容却是很年轻，看起来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紧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贫僧法号慧尘，贸然叫施主前来，实在抱歉。” 叶也没有绕弯子：“大师严重了，只是晚辈属实好奇，晚辈与大师素未谋面，大师寻我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晚辈？” 对于叶的直接，慧尘并未感到不悦，笑了笑道：“佛门弟子，一向讲究一个缘法，贫僧觉得自己与施主有缘，自然就想要见见。” 叶觉得这话的跟没一样，但对方辈分摆在那里，他也不好表露出不悦，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施主是不是觉得贫僧太过无趣？” 叶没有回答，这话不太好。 慧尘：“施主可信缘分一？” “信。”这一点，叶的没有丝毫虚假和附和之意，佛有缘分一，可缘分这东西，穿了便是世间巧合的另一种法而已。 人与人因巧合相遇，被对方身上某一中特质和气质吸引，于是产生了一见钟情的法，之后到了那些才子佳人口中，便多了个文雅的法――缘分。 慧尘似乎能看到叶心中所想一般，笑着道：“施主误解贫僧意思了，世间所的缘，的确便如施主心中所想那般，可佛家的缘分，却与其或有不同。” 叶发现，这位慧尘大师似乎很久没有与人过话了，一个很的事情，都能与他上许久，不知不觉，已是一个时辰悄然流逝。 …… “许久没有与人话，话有些多了，施主莫要见怪。”慧尘大师完，神色微微严肃，问道：“施主，你身上是否有一块印章？” 叶一愣，没想到慧尘大师如何会提出此问，不过很快，他想起身上却有一块印章。 只是这印章乃是余常平相赠与他，并无什么独特之处。 心虽存疑，但还是将此印章取出，“不瞒大师，叶某……” 还不待叶完，慧尘抬手一抓，印章便飞入他手，叶心下一惊，正想开口，却见慧尘大师面容古怪无比，双手拿着印章不断在自己闭着的双眼前打量，不过几息后，喉中似有哽咽之声传出，更是有泪从眼角落下。 这番情景可是把叶吓了一跳，心下细想，当初取出这印章入城之时，那些守城将士的脸色就极为古怪，如今连这位慧尘大师竟见此哭泣落泪。 “这印章到底什么来历？” 慧尘没有在意一旁的叶，精力全都集中在这印章之上，哭了一阵之后，慧尘才平复心境，将印章不舍的交给叶。 “施主见笑了。” 叶心中对这印章存的疑惑越发大，想要开口询问一下，哪知此时，慧尘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两只瞳孔竟全是白色，一道光芒从眼中迸出。 叶眼睛刚对上慧尘双眼，便觉脑袋一疼，灵魂似乎都被刺痛了一下，随后，‘外面的叶’双眼无神，定定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至于‘里面的叶’，则是眼前一黑，一阵旋地转感传来，再有落地感之时，便已经到了一栋宅子前。 这忽然的变化让叶第一时间戒备起来，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却没有半点异动，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叶心中的疑惑都快堆成山之时，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名女孩从其中跑了出来，女孩粉雕玉琢，双眼灵动，如同装着一座山河一般，便是叶这不过通脉境的‘烂眼光’，都觉得这女子修行赋实在太好。 女孩出门左拐，原本空洞的前方出现一条青石道，一直延伸向前，渐渐两边的建筑也忽然浮现，路上亦有行人从他身旁路过。 叶觉得好似是自己忽然进入了另外一个地方一般，他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这些人似乎看不见自己，不由堕云雾郑 “呀！” 正在奔跑的女孩好似脚底绊倒了什么东西，向前跌倒，叶一急，闪身来到女孩面前，想要搀扶，可是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自然也无法与这里的人接触。 女孩结结实实来了个‘狗吃屎’的姿势，幸亏双手及时撑住地面，才免了下巴遭罪。 女孩挣扎起身朝后看去，原来这个让自己险些话漏风的罪魁祸首竟是一香蕉皮，女孩旁若无饶对着香蕉皮骂了一阵，又把无辜的老爷骂了一阵，最后还把扔香蕉皮的人骂了一阵，之后还想了个坏点子，捡起来远远瞧见身旁一人即将落脚之际，一下子给扔到脚下，结果那人自然是难以幸免的摔了个屁墩儿。 女孩哈哈大笑起来，那人气的不轻，想要过来教训一下这女孩，结果身边有人认出女孩身份，给那人耳语几句后，那人面色陡然一变，陪着笑脸慢慢走远。 旁边的叶看着女孩，眉头微微皱了下。 女孩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一直跟在身边，在街上一路晃荡着走这走那，谁要是让她不高兴了，或者就是让她觉得不顺眼了，就定然要倒霉，关键是倒霉之后，还不敢发作，只能笑脸相迎。 一边的叶将这些尽收眼底，眉头蹙起更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女孩在一家武馆之前停下脚步。 此时，这武馆之内一名老拳师正在教授弟子最基础的拳架，在几名扎着架子的弟子间走来走去，时不时指点一位弟子，面目间隐有威严。 女孩见这些人立着架子，老拳师在一边着学好了拳，多么多么厉害，听得很是高兴，于是女孩就这么走了进去。 老拳师见有人拜访，却不料竟是个女孩，不由有些奇怪。 上去询问了一下，才知女孩竟是要拜师学拳。 老拳师潜心练拳，对外面的事情虽不是太热衷掺和，却也不是闭门不出的迂腐之人，面前这位魔王，他终是给认了出来。 老拳师其实很想立即拒绝女孩的请求，可是想了想，还是让女孩先来打上几下。 这一打之下，让老拳师大为吃惊，女孩资是真的极好，适合修习武道。 可是，老拳师心中还在犹豫，因为他总觉得，若是今日就这样答应下来，或许会造成祸事。 老拳师虽隐隐懂得一些道理，可终归还是差了一筹，未曾看出其中关键所在，惜才之心占了上风，便答应了女孩请求。 一边的叶眉头舒展开来，只是眼神深邃。 画面忽然扭曲，叶这一次却很平静，一息之后，眼前又出现了女孩，只是这次，女孩不是来拜师学艺的，而是……来踢馆的。 她很厉害，不到半月，就得了老拳师真传，并且验证了那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老话。 但同样的，她也很强势，将镇上所有的武馆都给踢了个遍，到最后，女孩实在没有对手了，便开始寻找那些混混来与自己单挑，每次都是将对方打的爬不起来后才罢休，还不会给治疗费，也因此，有几个青年男子都给伤势活活弄死了。 再之后，镇上的人实在无法忍受女孩了，便告诉她，这俗世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让她去求仙问道。 女孩一听，如同叶老家隔壁巷子里得了糖的鼻涕，乐呵的不行，问清霖址，便去了最近一座山门去了。 好似一条河，女孩的光阴便在叶眼前流动，叶见证了女孩的成长，也见识到了一个……为世间所不容的魔头的诞生。 等到女孩最后站在山崖之上，被一群灵台境强者围攻至死，却还在不断咒骂，咒骂地，咒骂别人，咒骂…… 到此时，叶似有所悟，终于知道这一切的祸督底起在哪儿了。 就在这一瞬，叶周遭的景象模糊，等到重新具现之时，叶又回到了那栋宅子前，门开，女孩出来，摔跤…… 这一切又再重复，只是这次，叶心中却是带着方才所见所悟，在女孩跌倒之时，没有伸手，直到女孩要将那香蕉皮扔出去之时，叶给了她一个……板栗。 …… 这一次，叶的板栗是实在的敲在了女孩头上，女孩痛的放下香蕉皮捂住额头，那人自然躲过一劫，不过这不是叶关注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面容严肃，伸手指了指旁边，女孩挺聪明，自然知道叶所指的是什么，却只是不屑一笑，叶见此，伸出只手揪住女孩耳朵，女孩疼得哇哇叫，大骂叶太不是个东西，居然欺负孩子。 叶没有在意她的骂声，就是那么揪着，力道不大不，刚好能让女孩觉得疼，又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女孩见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便搬出自己身后的家族，叶闻言，却是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 ……捏住了她另一只耳朵。 这下子女孩老实了，叶放开她之后，她抬手将香蕉皮扔向叶，转身撒腿就跑，叶脑袋一偏，躲过香蕉皮，起身伸手一抓，便将女孩给抓了回来，拎鸡仔似的将女孩给拎到了香蕉皮边。 女孩无奈，知道这人不好惹，极不情愿的将香蕉皮捡起，扔到无人经过的地方。 …… 叶好像真的进入了这个世界，陪着女孩走过了几有三年时光，三年来，女孩总是想尽办法干坏事，却无一得逞，反倒是被叶给教育了很多次。 她想过要学拳学剑，只是自从叶到每个武馆去过之后，那里的馆主死活不肯教她。 想要出去寻仙问道，也被叶给阻止了。 可是，女孩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这个自己很讨厌的人，却将自己拉上了另外一条路。 在叶‘离开’后，女孩不再总想着抱怨别人，也不再总是认为别人都是坏人，更不曾提过一嘴自己身后怎样怎样。 …… 当看到女孩站在山巅，山下有许多求道之人之时，叶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想要什么样的世界呢？” 笑着笑着，叶觉得一阵倦意袭来，眼前黑暗越发浓郁，一道声音响起在耳边。 ‘昏’过去的叶心中想到了许久，有一张桌子，上面坐着穆惜雪和穆成，还有自己的爹娘朋友，周焱和沈雪艳笑得很开心，乐春抱着酒坛一脸严肃的告诉自己不能喝酒，画面渐渐变得大起来，有易尘、王心怡、尹燕和秦乐乐，还有很多自己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大家都相处的很和睦，如同真正的家人一般。 画面开始分裂，一棵树下，繁花似锦，有白衣男子坐在树下抚琴，有一女子坐在身边靠着男子肩膀，不远处一把无锋钝剑和一柄纤细长剑交叉相靠。 …… “噗！” 慧尘大师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一双眼睛不知何时也留下血痕，他连忙运转功法，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也许便是这般人，才能真正得证大道吧。” 感慨了一声后，慧尘大师一拂衣袖，坐在对面的叶便消失不见。 …… “施主，施主……” 恍惚间，叶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略有疲倦的眼睛，发现自己竟已在山洞洞口。 “圆方大师，叶某这是……”叶心中疑惑不已，转头问道。 圆方大师却是笑而不语，道：“叶施主今后若是得闲，可以时常来鄙寺一坐，鄙寺随时欢迎叶施主到来。” 叶知道这位大师的意思，心下倒也没有不悦之意，行了礼之后，又看了看身前山洞，同样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