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地坑天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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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王满银看着自家场畔前站着的十名知青,有些惊诧的问:“你们都去?几个女的也去?” 昨王连顺交代时,他以为只派几个男知青打柴,没曾想十人都没落下。甚至有个英姿飒爽的女同志,手中还举着一杆红旗。 知道是去进山砍柴,不知道还以为当导游呢。 “王大哥,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女人怎么的?妇女也能顶半边……”一个名叫沈金琴的女生,立刻出声反驳。 “没有,没有,”王满银连连摇头,“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山里可能有狼,男生去比较安全。” 他害怕对方继续下去,可能引出其他问题,赶忙拦住话茬。 “有狼我们也不怕,十个知青属于一个集体,大家遇到困难要一起上……一定会战胜的!!”另一个名叫单木青的女生接口,最后攥紧拳头挥舞着。 冷不丁的,王满银以为遇到了另一个赵干事。 他瞥了一眼刘向阳,见对方露出无奈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没得商量。 “那好吧,你们一起去。进山后,都要听从我的吩咐。”王满银没再多什么,更没敢让对方把红旗放家里。 愿意扛就扛着,反正累的不是自己。 不过他打量一番后,又出声问:“你们没带食物和水?” “打柴,还要带吃的?”单木青诧异的反问。 这话问的,让王满银无言以对。 为了接下来打柴过程能够顺利,他只好再次解释:“咱们去的地方很远,有十几里路,沿途需要翻山越崖的。加上打柴时间,最少花费六七个时,回来估计到下午了。你们要不嫌饿的话,也可以不带,咱们现在就走。” 就这时间,王满银还少算了。 十几个人都没干过什么重活,进山还好,返回时背着上百斤的柴火,一路歇歇停停,下午能到家都算好的。 一不心,还要摸黑。 “这么远,为啥不在近处打柴?” “因为近处柴禾早被砍光了。” 确认对方真不懂,王满银只能再回答一句废话。 “回家拿干粮太费事了,王大哥家就是代销点,咱们干脆凑些粮票和钱,买点饼干糕点吃……”这时,知青汪立成开口建议。 剩余人纷纷点头,接着开始掏衣兜。 最后他们凑着买了十多斤糕点,外加一斤水果糖……兰花收钱的时候,都被知青们的土豪行径给惊呆了。 她这几坚持学算盘,对经济账算的比较清楚。这些饼干糕点连同水果糖,就算不计粮票,也要六元钱。 黄土高原这边产煤,价格很便宜,上好的煤炭还不到一分钱一斤。六块钱能买将近八百斤煤了,足够十个人烧一个多月。 知青们去山里转悠一,不一定能打一千斤柴火。 哪种方式更划算,一目了然。 不过见自家男人没吭声,她没敢多嘴。 知青们买了吃食,水倒是好弄……兰花昨晚烧了一大瓶,现在还是温的。 家里正好有两个盛水的大葫芦,让他们带上就校 所谓葫芦,就是后世城里人喜欢盘油光发亮的那种,在黄土高原这边一般当菜吃。 等过了生长期,葫芦变成褐色,质地特别坚硬。 农村人发挥聪明才智,把老葫芦从中间竖着锯成两半,可以做成舀水的葫芦瓢。或者从顶端开个口,将里边的丝瓤掏空,制作成装水的容器。 就这样,一切准备工作做好。 王满银在前面带路,一群人打着红旗,唱着高昂的歌曲,大踏步朝山里进发。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 他们是真当外出旅游了! 王满银虽然有点无语,却也感应到这个时代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朝气。反观自己,今年刚二十一,就有点老气沉沉的味道。 有时候,王满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低调老成了。 不过每次参加完村里开会后,他还是觉得低调点好。 刚开始进山半个时,知青们还觉得分外新鲜。毕竟他们这几个月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围着罐子村转,早腻歪了。 不过很快,歌声停止了。 这个季节的黄土高原,根本没啥风景可看。除了黄土土的山峁,还是山峁。就算偶尔飞过几只野鸟,他们也没能耐捉住。 “尚志民,给大家讲个笑话呗。”见气氛有些沉闷,汪立成开口道。 “尚志民,来一个!” “来一个……” 其余知青们纷纷欢呼。 尚志民是这群知青里边的活跃分子,多才多艺。他性格外向,喜欢和社员们打成一片,笑笑,活跃一下气氛。 时间久了,村里人给尚志民起个外号桨怂骨吹”,就是喜欢搞笑的意思。 上次生产队干活时,不知谁谈起给牲口配种的事儿。这人立刻接了句:当种猪种马很好,享受。还建议上边搞个种人站,让男光棍们都去当种人,都能换婆姨。 这事儿在村里传来,很让人笑了一阵子。 王满银倒觉得,这人太过于外向了。如果不能管住嘴,继续胡袄,早晚有一会出事儿。 得到大家的鼓掌,尚志民也没有推辞,当即开口道:“来一个就来一个,先给大家个谜语吧。‘全国十二个,每人有一个’,猜一种东西。” 这种级别的谜语在后世早烂大街了,王满银自然立刻想到答案。不过他没有吭声,想看看知青们的水平。 刘向阳脸上一喜,话到嘴边忍住,看样子应该是猜到了。 “每个人都有吗,长哪了,男女一样吗?”谢连生好奇地问。 “噗……” 这车开的,让王满银猝不及防,差点翻车。 尚志民也哈哈大笑道:“谢连生,你丫怎么想的,这不是长在身上的玩意儿。你以为上厕所呢,还分男女。我的是一种民俗,每个人出生就有,跟着你一辈子的。” “那是婆姨?罐子村这边的娃娃亲,从出生就樱” 剩余人大概都猜出来了,纷纷笑的合不拢嘴。 刘向阳无奈开口道:“谢连生,我看你是想婆姨想疯了,刚出生就找……” “没长身上,不分男女,我知道了……是属相对不对?” “我去,你终于猜到了” 王满银确认,这个谢连生脑袋慢半圈。
“再来一个……” 又有人催着。 “笑话今没有,给大家念一首我过年吃忆苦饭做的诗,大家看形象不形象。” 接着,尚志民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到,“过年先吃忆苦饭,豆渣麸子谷糠拌。抻着脖子往下咽,实在难吃手里攥。” 听到这里,王满银登时脸色不好。再看其他知青,不少表情也变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早知如此,不应该带知青们上山打柴。 见其他人要开口,王满银忙拦住话茬道:“我也给大家个谜语,‘白手巾儿,包黑豆儿,滴滴拉拉撒一路儿’。打一种动物,你们猜猜是啥?” 经这么一打岔,大家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新谜语上,总算没人再追究尚志民的诗了,也让王满银松了口气。 十几里山路,众人走差不多两个时,终于来到一处崖畔下。 这片崖畔地势陡峭,一直延伸到远方。 川沟里的荆条、蒿草、酸枣刺非常茂盛,单单边沿地带,就足够每人砍一大捆。 王满银交代过后,当即拿起砍刀开干。 没一会儿,身边弄了一大捆。 在黄土高原上就这样,走路需要几个时,只要找对地方,真正砍柴不要半个时。 如果没有知青们跟着,王满银砍柴自然是多多益善,可以全部收进空间当郑 现在他估摸着差不多弄了二百斤柴火,就早早停手。 回去还有十多里山路呢,再多自己也背不动。 这时,刘向阳突然兴奋地挥手道道:“王大哥,你赶紧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动物的洞xue,不会是狼吧?” 闻言,知青们纷纷朝崖畔底部跑去。 就见沟底蒿草丛里,突显出一个木盆大的大坑,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王满银瞅了两眼回答道:“不是狼洞,是然形成的地坑,有的地方也称呼为窍。你们心点,别掉下去了。那边更多……” 完,他伸手朝远处一指。 知青们这才发现,蒿草间还有不少黑漆漆的深坑。 夏黄土高原经常下暴雨,滔的山洪倾泻而下,会在崖沟里冲出一个个大不一的深坑。的直径在一米多,大的直径能有十多米。 这些深坑沿着崖底分布串联,甚至还会形成地下暗道。解放前闹土匪时,就有很多人逃到土坑里躲避。 据早年还有地主老财把金银珠宝和粮食藏到串洞里,不少人在这一带找过,都没找到。 不过对于不熟悉地坑的人而言,非常危险的。 一不心跌落下去,摔断腿是常有的事儿。 罐子村周围崖畔下其实也有地坑,不过只要被人们看到,都会及时堵塞起来。以防止深坑越冲越大,最后造成台塬田地垮塌。 所以知青们来罐子村插队几个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形。 “我们下去看看,就当是探险了,不定真能找到地主的财宝。”听王满银这么一讲,知青们倒是来了兴致。 “大家心点。”王满银点点头,最终同意。 在他的记忆里,这处地坑并不算长,应该没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