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众神创世（中）
庄周与姜子牙下了山，向方舟所在地走去，路过一间茅草屋，里面传出老夫子讲学的声音。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老夫子摇头晃脑，声情并茂，授课之余，又向学生传授做人的道理。 两人在屋外等时良久，老夫子终于停了下来“今日讲道至此，尔等回去定要勤加练习，都散去吧！” 学生们施礼谢过老夫子，鱼贯而出：看到屋外的两人，再施一礼，而后回家。 姜子牙看到身高不足五尺的学生，沉默不语。 “两位到此有何贵干？”老夫子出来，跟两人打招呼。 “明人不说暗话，老夫子，你认为现在的人类正常吗？或者说，完整吗？”姜子牙紧盯老夫子双目，一字一顿的问。 “何出此言？”老夫子捋一捋胡须，手中拐杖轻点地面。 “以你而言，今时年岁几何？”姜子牙身上散发着强烈气势，不属于生之力，同样也不属于毁灭之力，那是一种新生的力量，于这方世界不曾见过。 “年龄啊，记不清了，让我好好想想，从我诞生，到今时今日。。已经100多岁了。”老夫子仰天状，这是对姜子牙回应。 “高丈余而不滞，岁百载而不衰，有此能力者无外乎我等十数人，你再看看新生的人类，能够生存多久？”姜子牙捋着胡须，继续向老夫子发问。 “三十余岁。”老夫子平静的回答，这些问题他一直在考虑，只是心中一直没有答案，每次看到自己教导过的学生先自己入土，老夫子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愚以为，真正的人类不应如此！”姜子牙说完指着还没走远的学生“他们过于弱小。” “心有疑惑，想要得到一个解答难，然而见首领，更难！”老夫子打出生到现在，只见过娲寥寥数次。 好在人类栖息之地与娲他们一群超智慧体距离不是太远，这也是姜子牙几人心里唯一的安慰，有些魔物过于强大，连姜子牙都心惊。 几人商议，去见娲，求她指明方向；姜子牙与老夫子走在前面，庄周在后面跟着，双目紧闭，像是在思考，鲲在往前游走。 老夫子不止一次惊讶于鲲的智慧，居然能被庄周调教的那么出色！ 只有姜子牙知道，庄周就是睡着了。 接近方舟时，几人遇到了麻烦，只见大地上分八个方位，出现八道屏障，屏障上冒着冷悠悠的光芒，把他们三个困了起来。 姜子牙老夫子瞬间不见了身影，庄周慢悠悠醒来，睁开迷茫的双眼“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在哪？” “哈哈，游戏而已，尔等谁能够从里面走出，吾便满足他一个愿望。”爽朗的声音略带顽皮，调侃三人。 “是羲首领。”老夫子暗道，他曾有幸听羲讲道，是以对羲有些了解。 ”既然首领有此雅兴，吾奉陪便是！”姜子牙仔细感悟一番，对着一个他认为相对薄弱的角发起攻击。 “坎、艮、兑、离；乾、坤、震、巽！对应八方位置，是以为宇，古今未来映照万事万物，曰其宙也，小小方位包涵之广，难以想象！”庄周双目紧闭，坐于鲲上，心中推开了一扇大门，在那里构筑自己的世界。 他的身上开始发光发亮，隐隐中有一个巨大的，鲲的虚影出现在他身边，上下飞舞，左右摆动。 “孺子可教也，虽重生，却也遮不住自身光芒！”代号为羲的超智慧体身前一片朦胧，立于虚无中，看着庄周，不断点头。 另一边老夫子盘膝而坐，想悟道以破局，然不如庄周般开悟，也收获颇丰。 姜子牙那里冒出叮当作响的撞击声，他挥舞法杖，猩红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被打在那道屏障之上的薄弱处，老头出了很大力气。 那点薄弱处却只是晃动，不足以影响其根本。 姜子牙的力量渐渐转化，慢慢地，他的力量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不属于生之力，也不属于毁灭之力，是那种，从来没见过的力量。 “这股力量……像是传说中的魔道，他那么快就触及到道、法则了吗？”羲深深看着姜子牙，心里一阵苦涩。 从地球起，他吸收宇宙中最本源的力量，不知过去了多久，却也只会简单的运用两种力量，而一个后辈小子，可以说是自己亲眼目睹了他从出生到成长的过程。 可现在，他居然比自己先触碰到法则之力，就算他是封神传说中的强者，依然让羲深受打击。 “这个星球的文明，可能也不是如我们想象的不入眼，她存在着更为高深的力量。”羲抬头望天，天空漆黑一片，以羲的眼力，能够看到宇宙中零零落落几颗星在散发微光。 想起自己在宇宙里漂泊的那些年，与好友坐而论道，消磨时光；不知道家的方向，心始终像那无根之萍，来到这片大陆，依旧无法平静。 现在羲心中有些想法“似乎待在这片大陆也不错。” 顿时，他看向周围大地的目光，变的不一样了！ 庄周无意识的坐在那里，身上光芒愈发耀眼，方圆十里都能看到他发出的光辉；鲲随着本能，一点一点往前游，最终来到“离”门屏障前，一跃而起，跳出屏障。 庄周依然没有醒来，他那边的酣睡声让羲哭笑不得“这小子倒是沾了首领的光。” 不过对于人类史上的贤者，娲亲定为人类带去一丝光芒的人，羲给予足够的尊重。 对于前世庄子的《逍遥游》，羲曾用很长时间来研究，很是倾佩“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羲朗声道。 庄周触动，耳朵微微抖动，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不管什么情况，庄周始终是庄周。”羲正想着，老夫子从“兑”门一步步走出，来到羲面前，深施一礼。 “你怎么走出来的？”羲一愣神，才发现老夫子也脱困，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大大的疑问，是自己不够强吗？这才困了他们两个时辰呀。 “吾以仁心走出。”老夫子平静，心无杂念。 “是了。”羲背起手，来回度步良久，不再言语。 又等了一天，姜子牙那边动静越来越大，却还是没能从阵法里面走出来。 羲问老夫子“汝可知晓其被困至此，所谓何故？” 老夫子想了想“其欲以力破之！” 羲笑了笑，看向那小小的方阵。 两天以后，姜子牙运转力量，打在屏障之上，他的力量被屏障弹掉大部分，只有少许留了下来。 姜子牙看着屏障被自己的力量淡化一些，知道自己做对了：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屏障“呯！”碎开了，姜子牙缓缓从“震”门中走出，满是疲惫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明亮依旧。 “你很不错。”羲重重点头，这是对强者的认可。 “我想知道为何人类寿命如此之短，身高不足五尺，在这片大陆根本难以生存。”姜子牙一刻也没休息，来到羲面前，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讲出来。 “既然首领能够让我们这些人有自保之力，我想也可以让他们和我们一样。”姜子牙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抛出，想要得到一个解答，他不光是疑惑，更重要的是随着人类的壮大，他没有能力保护这么多人。 羲静立原处，这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他自己存活了漫长岁月，就算是原先在地球，人类也有很长的寿命，现在让他解决这样的问题，他也没没有方向，不太现实。 “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太阳，它能发出很强烈的光芒，它能让万物复苏，它能让世界变的温暖，它能解决人类遇到的问题！”羲整理一下自己很久以前学过的知识，向姜子牙道。 “比庄周身前的光芒如何？”姜子牙注意到身上光芒比以前强的多却依旧沉睡的庄周，没多管，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羲笑而不语； “何地存有太阳，吾去拘回。”不言而喻，姜子牙不是蠢人。 “非人力所能及也，你去见首领吧！”羲没有嘲笑姜子牙，打发他去见娲。 “静极思动，看来我也该走走了。”羲前一秒还在原地，一步跨出，再出现时，身已处在百米开外。 姜子牙拜别羲，向娲住所走去。 “我也要见首领。”庄周醒来，一阵风一样追上姜子牙，一同前往。 “融，斗了那么多年，你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气不气！”涓涓细流汇聚成河，凭空出现，神奇的是它漂浮在空中，不曾下落。 “工，你身为一国公爵，却做这些障眼之法，羞是不羞！”空中出现一道道火焰，向那条河飘过去，火焰落在河水上面，不熄不灭，反而把河水焚烧成气，四散开来。 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走在下面的姜子牙心中戒备，生怕空中的水与火突然落下来，那就好看了，连庄周也打起精神。 “两人斗了那么多年，还是没分个高下。”娜凭空出现在姜子牙与庄周身前，把戒备中的两人吓了一跳。 “你们跟我来吧，首领要见你们。”娜手在空中虚捏，两人若无物般被娜提起来，以非常不雅的姿势，随娜前行。 方舟号前，在俊的授意下，做出一片宫殿，前面两座大气磅礴，美轮美奂，一座西式古堡，一座江南亭台的风格！ 俊在古堡里，享受着类人机器人的按摩服务，机器人以人类为框架，一比一复原，这也算俊在追忆过去吧。 旁边江南山水，云烟缭绕，鸟语花香，却空无一人。 “何事？”俊端着高脚杯，微微摇晃，里面深红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俊居高临下，眼前这两位在前世有名的人，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吾为求知而来。” “心下思绪万千，为解疑惑而来。” “答疑解惑，我不擅长，若要武力支持，还能帮你们一把。”俊说话语气中透着强大自信，身上弥漫强烈的猩红能量，声音传出很远。 “西山有兽，存世日长，自称为梼杌，已杀我人族十数人，希望首领能将它降伏，老夫子拜谢！”老夫子行大礼，向这边传音。 “有这等事？”俊手一挥，老夫子出现在大殿中，还保持参见的姿态。 “你说来听听。” 老夫子惊于俊的能力，这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迅速把自己掌握的消息汇报给俊。 “你也拿它没办法？”俊盯着姜子牙，不屑道，他不明白娲为什么要让那么弱小的人去守护人类在这个星球的传承。 “吾不及其也！”姜子牙抱拳低头，羞愧道，他不是没想过要打败梼杌，甚至是降伏它；结果以他的能力，很难薅掉梼杌的一根毛，他远远观望一番，然后就走了，甚至连面对它的想法都没有。 姜子牙并不觉得丢人，他姜子牙站起来都没有梼杌的脚掌高，面对那么一个庞然大物，是个人都会躲。 “有那么不可思议的生物，这个世界还是有点让人期待的。”俊自言自语，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方舟号降临的时候已经探测过了，这片大陆没有能威胁到他的生物。 “娜，你去西山走一趟。也算是为人类做点事情吧！”俊对空旷的大殿说，三人努力睁眼看，却没有发现娜的身影。 “是！”忽一处金光冒出，娜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内，浑身金光闪烁，整个人一闪而过。 “娜首领可以吗？”姜子牙不确信的问，他对娜信心不大，没见过梼杌的人，不知道它的恐怖。 “永远不要对我产生怀疑，去吧。”俊送客，让他们进入方舟号去面见娲。 直到三人出得大殿，还有一种做梦的飘忽感，努力回想，却发现已经记不得和俊聊了什么，只觉得古堡里到处都充斥着红光。 “弱小的人类，有其存在的必要。”俊闭眼，回想起在地球上的画面。 那个时候，其实也挺好。 “生之力，毁灭之力，合二为为规则，规则才是组成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元素。”方舟号里，娲悬在空中，方舟核心在她面前，一会变成一个正方形，一会变成长方形，一会变成不规则的图案，无论它怎么变化，都不能离开娲身前半步。 此时的娲手臂在空中结印，她身边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三角形、正方形、圆形，一切图形都以能量的形式出现在她身边。 “我，世界的法则！”娲长发飘飘，面容隐去，身边能量构筑的图形随她一言而飘动。 很久以前娲说过这句话，现在再说，一言成真。 “老夫子，庄周，姜子牙求见首领。” 娲一惊，结束悟法。 “进来！”合成的声音，带了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