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有些遗憾,永远不能弥补
蝙蝠侠能有什么坏心思蝙蝠侠:重披黑袍第298章:有些遗憾,永远不能弥补艾尔伯特·斯旺坐在自己的囚笼里,他的名字叫做逆闪电,从很多年以前,他就一直在追逐闪电侠的倒影。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蝙蝠侠。 “一套闪电侠的制服?” 逆闪电低头看了看蝙蝠侠扔给他的东西,发出一声嗤笑。 他的头套此事已经被蝙蝠侠摘掉,逆闪电低下脑袋,任由乱糟糟的棕色头发低垂在自己的前额: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蝙蝠侠?” “哦,等等。先让我猜猜。” 他突然摆手阻止了陈韬的话语,然后开口说道:“你想要让我帮助你,去干这个干那个?” “休想。” 他说道:“荒谬至极。” 他几乎没给陈韬说话的机会:“来嘛,伱要怎么说服我?威胁?还是拿让我回到未来的筹码?” 他看着对方:“你大可以提。但是你知道那一切都是徒劳。” “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就只能去找闪电侠。” 然后他就听到蝙蝠侠的声音平静的的响了起来: “想想吧,这可是个机会。彻底成为英雄的机会。” 逆闪电不作声。 “这难道不正是你曾经想要的吗?成为一个英雄。你会在历史中占有一席之地,领衔主演伟大史诗篇章中的一个章节。你曾经无数次想要替代闪电侠的作用,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 逆闪电报以沉默以待。 看到斯旺油盐不进,陈韬的声音又有些阴沉了下来: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斯旺。我从来不会拿你一个人当做最后的底牌。你明明知道我有着乌龟人和大猩猩格鲁德。” “所以你去用他们啊,找我干什么?”逆闪电说道。 他目视着蝙蝠侠:“你的行为很古怪,非常古怪。为什么非我不可?” 然后他就看到蝙蝠侠的身上闪烁起绿光,一缕又一缕的绿色在他的身上缠绕着,最后凝聚出绿灯侠的样貌,来自欧阿星的绿灯标志和蝙蝠侠胸前的蝙蝠镖融合在一起。 对方伸出自己的手,很快他手上的戒指就开始微微颤动,紧接着就复制出了一枚绿灯戒。 这是绿灯戒指众多的功能之一,通过制造临时的复制品,令其他人也能够拥有绿灯侠的能力。 塞尼斯托在漫画历史中就曾经多次使用这一招,甚至曾经帮助哈尔乔丹在被绿灯军团开除的情况下,继续使用绿灯之力。 “这是一枚绿灯戒指,你能够用意志力来驾驭它。它可以通过具象化铠甲来为你提供一定的防护。” 陈韬告诉逆闪电:“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发烂,也可以选择去做另一件事。” “总而言之……我把东西留给你了。” 他把戒指丢在逆闪电的面前,连同闪电侠的制服一起。 然后他居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当着逆闪电的面消失在了金色漩涡传送门的后面。 只留下逆闪电一个人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发愣。 …… …… …… 我是至尊小超人。 我觉得自己在流动。 世界在我的眼中变了模样,温柔而又熟悉。 那是我的世界…… 那众多英雄的黄金时代。每一个英雄的灵魂都像是金子般璀璨。 然后我目睹着那些破碎。 我知道人们是怎么说我的。我是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盖世魔头,我试图摧毁现实,重新塑造一个崭新的世界,我是想要谋杀上亿万人的凶手。我摧枯拉朽的击溃正义联盟,大肆杀戮那些被人们所崇拜喜爱的英雄。 我让他们温热的血溅在自己的脸上。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但……我做那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回来……她回来。 我出生在始源宇宙,那里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是漫画书上的人物。 我的女友劳丽曾是我的全世界,直到末日来临。 我永远会记得那场在海边的篝火晚会,但是我第1次发现自己的超能力。 那一天晚上,我一整晚都在抬头看天,我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那高空中呼喊我的名字,就好像有人需要我的帮助。 于是我起跳、摔落。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第1次摔落。 劳丽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她轻笑着对我说“不错的尝试,超级小子。” 是的……我想当时她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她的眼睛里蕴含着这星空下的一切美好。她的吻带着好闻的味道,让人觉得像是触电一样,无论多少次。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海边散步,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关于我们的恐惧,我们的希望,我们共同分享的未来,我们谈论了结婚,养狗,生儿育女,即使我觉得有某种东西在拖拽我,选召着我。 然后我看见了那颗陨石。 我飞起来了,我获得了超能力。 我飞到了夜空中,在那里我认识了同样飞翔着的超人,克拉克·肯特。他从另外一个地球来。我从漫画里读到过在多元宇宙中有无限多个平行的地球,我只是不知道那全都是真的。 我欣然同他一同去拯救宇宙。 我读过的一切,我读到的每个人我都亲自见到了,超人告诉我,我有能力帮助他们从几个月来我一直读到的各种威胁中拯救所有的现实。 而在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多元宇宙坍缩成了单一宇宙,我当时不在场,但我知道劳丽死了,还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 都没了。 我也从没有机会和劳丽告别。 我努力的想要接受这一事实……但当几年之后,我有机会复活劳丽,以及所有人时…… 我必须一试。 我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我将他们发泄出来。 然后我被迫杀死了很多英雄,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让我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看到过很多人死去活来。 超人,蝙蝠侠,绿灯侠二代罗宾…… 有些人甚至是我亲手杀的,但时间线重启了,他们也全都复活了。 所以……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真的还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吗? 我的意思是,时间线总会重启,每隔一些年,甚至近两年越来越快。任何人的选择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只要时间重启一来,之前的所有都会推倒重来,那些曾经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都会被新的历史所覆盖,然后变成“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那么这些历史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知道。 那些英雄们对抗我也没有意义。既然时间线和历史总会被重新书写,那么为什么不能由我执笔,来书写一个更好的结局呢? 当陈韬和达克赛德重新回到天启星的时候,他们看到至尊小超人安静的坐在一片废墟的顶端,他的脚下到处都是类魔的尸体。 尸骨成堆,血流成河,无数绿色的血液在陈韬的脚下汇聚成血泊,淅淅沥沥的流淌不休。陈韬掂了掂脚,踩过一个尚且还活着的类魔。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肌rou在自己的脚底颤动。 他抬起头,看向了立于巅峰之上的至尊小超人,他挥洒着他那如同神明般的冷漠与孤傲,向着自己的对手俯视而来。 本该彻底控制对方心智的血屠牛,此时已经重新化为了半虚半实的虚影,在至尊小超人的背后不远处不断凝聚着,如同游蛇一般在半空中盘踞着、回旋着,却不敢接近对方的身体。 眼前的至尊小超人赫然已经凭借着一己之力,强行将血屠牛排出了他的身体。 “不!求求你了!别把我赶走,你需要我!” 愤怒情感能量的灯兽,此刻像吸食面粉上瘾的瘾君子一样。 它对至尊小超人欲罢不能,但是某种巨大的威慑仍然令其畏惧,它远远看着至尊小超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或许是因为至尊小超人已经握紧了他的拳头,也或许是因为他身旁那个已经在天启星上出现的、硬生生被拳头轰出来的巨大峡谷。 陈韬猜测血屠牛刚才一定已经吃了至尊小超人几拳了。即使灯兽难以消灭,但是被至尊小超人的拳头打中,绝对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在多元宇宙中,任何能够改变现实的神明,佩尔佩图阿也好,曼哈顿博士也好,他们对于现实的改变都是基于各种各样奇特的力量,如危机能量,反危机能量,等等等等…… 但唯独至尊小超人不同。 他改变宇宙纯粹靠的是蛮力,单纯的力量。 因此即使没有回到全盛期,他的一击也非同小可。 至尊小超人的双眼睛聚焦在达克赛德的岩石脸上。 天启星之主原本还打算继续维持他的招牌般的面无表情,但很快就放弃了。 他下意识的举起拳头,将它平抬过胸。 恢复理智的至尊小超人,比起癫狂状态下的他更加可怕了,如果说前者只不过是个疯狂的野兽,狂怒的攻击着周边的一切,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是个发脾气打破了宇宙的任性孩子,一个有着自己憎恨和喜怒哀乐的孩子,这可远远比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所有人的野兽要恐怖多了。 “达克赛德。” 至尊小超人说道,他的目光掠过天启星之主,在陈韬的身上停留: “蝙蝠侠。” 然后他言简意赅的说道: “我要把你们通通杀了。” “有什么办法就赶紧用出来吧,蝙蝠侠。” 达克赛德低声对陈韬说道:“现在他已经危险至极。” 他满怀忌惮的看着至尊小超人那张平静的脸,老是喜欢表演面无表情来恐吓别人的达克赛德,终于遇上了比他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平静脸。 然后他转过头,就看到蝙蝠侠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 “你到现在还想着让我先动手?你还以为我有所保留?” 达克赛德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有能力对付至尊小超人,就不会和你合作了。” “你心中其实已经有想法了,不是吗?达克赛德。在看到我的第一刻。” 陈韬的身上缠绕起黑红色的闪电,在无数遥远空间之外的乌龟人和大猩猩格鲁德几乎在同时发出闷哼。 随着红金相交错的身影出现在战场,陈韬站在了达克赛德的面前。 而达克赛德也无比配合的再一次召唤出了黑色跑者。他配合的是如此之默契,好像刚才说我没有办法对付至尊小超人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陈韬仔细的端详着静静站在他身旁的黑色跑者。 它代表着生命不可避免的死亡,它是死亡规则的具体一面,正如无尽家族的死亡二姐代表着解脱怜悯和同情的死亡,黑死帝则代表着宇宙的必然性终结,生物的终极对手。 但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依然难以突破至尊小超人的防线。可是那时的至尊小超人尚且还在发癫,此时他却已经恢复了冷静,达克赛德再将它召唤出来,即使有蝙蝠侠陈韬的配合,难道还能够对至尊小超人造成什么伤害吗? 陈韬长出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与至尊小超人深红色的眸子对视。 “至尊小超人。” 他直呼对方的名字,然后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 他诚恳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感受。那种可以篡改历史,随意改变过去的能力是如此迷人,但一旦使用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当你改变第1次后就想改变第2次,第2次就想第3次。” “然而……” “人生有太多值得后悔的东西,他们是不能被一一改变的。” 他说道:“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这是我最后对你的劝告。” “我……” 但是至尊小超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紧接着他就看到对方的脸变成了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