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万恶的封建社会

    两人过来后，张宗贤先是询问小孙子，叫什么？今年多大，读过书没有？小孩子怯生生地回答道他叫梁程远今年九岁了，读过一年私塾。

    嗯！这个孩子还不错，说话还算有条理，不笨。

    张宗贤让梁程远跪到他面前来。“今后我就是你师父了。为师会比你父亲还要严格地教导你，不听话就会打你。

    为师也会教你很多的知识，你要认真地学习，以后每天早上你去校场和你师兄良臣一起跑步训练，跑完步就去县学去上学，下午就跟着为师学习。”说完就看着梁程远。

    这时梁程远的姑姑也就梁掌柜的女儿对梁程远说道“程远还不给你师傅磕头”梁程远这才明白过来，对这张宗贤就是梆梆梆地磕了三个响头。

    张宗贤很是满意梁程远的表现。哈哈笑道“起来吧程远”起来后还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就让丁伯把梁程远带了出去。

    丁伯出去后，张宗贤就开始上下打量着梁掌柜的女儿，眼神中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小姑娘头一回被人这么看又委屈又害怕。整个人低着头站在那里，小身板微微地颤抖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张宗贤起身走到小姑娘跟前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然后扶起小姑娘的下巴，头一回被男人抱小姑娘害羞的直接哭了出来。张宗贤哈哈大笑道：

    “不要害怕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伺候好老爷我，你全家都享福。老爷我也不会亏待你。”

    说着就开始抚摸姑娘的小手。边摸边问道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小姑娘颤抖着回答道：

    “民女今年年方二八，父母给起的名字叫梁素娥。”

    张宗贤早上醒来看着身旁的素娥又忍不住想要干点什么？但是他是个好官要以身作则，不能沉寂在这温柔乡中。

    起身离开温柔乡吗，素娥也醒了过来，张宗贤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素娥很是懂事硬是起床伺候张宗贤洗漱穿衣。张宗贤告诉她以后这县衙后院由她管理。

    丁伯另有安排，后院的事就不管了。

    开完晨会兵房的人就把那十户匠户带到了张宗贤面前。张宗贤看了看这十位匠人都是那种长期进行体力劳动的精瘦汉子手上都是老茧。

    感叹明朝工匠制度太没有人性，多好的工匠都跟奴隶式的，给官府做工都是免费的，而且没有激励只有惩罚。这样的制度下生产出来的武器能好用才见了鬼了。

    张宗贤先让这些工匠上报他们会做什么样的武器。工匠们表示明军的武器都会做。张宗贤问道

    “鸟铳会造吗？”

    一个最年长的工匠说道：

    “县尊，小的们会打造。”

    “那秘鲁铳那。”

    “小的回禀县尊您说的是鲁密铳吧，鲁密铳我等只是听说未曾造过。”

    “那你们造一只鸟铳需花费多少钱？多久造好？”

    “一只鸟铳需要至少一两银子的材料钱，且铁料需要甚多，价格可能还要多些。做一只鸟铳需要耗费30个工。”

    “那虎蹲炮会造吗？”

    “回禀县尊虎蹲炮会造，此炮耗费熟铁甚多，每门炮需熟铁百斤。清涧县并不产铁需要去山西外购，需九两银子的材料钱。”

    张宗贤在心里算了一下，这些都没有说工费多少？用原有的制度去造这些武器，虽说不用给工钱，但是自己还得cao心官吏贪污，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去看着啊！

    外一造出的东西不合格伤了士兵，杀了这些官吏也没用啊！还是得外包。

    定下方案先是把丁伯叫来，以后就让丁伯负责后勤采购这些，自己也放心。丁伯来了以后张宗贤就开始向对这些工匠说道：

    “这次不用你们来官匠所干，我直接向你们买鸟铳，各项材料也是你们自己准备，我每只鸟铳我支付一两的订，验收合格后我支付二两白银。验收不合格则是退回我那一两订金再罚三两。

    虎蹲炮也是同理，先给九两验收合格再给21两.这个账你们能算明白吗？没事你们几个匠户可以商量一下。我这次要200只鸟铳，10门虎蹲炮”

    这些匠人也是头回遇见官府不让他们贴钱干还给钱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都围着那个最老的工匠小声地讨论着。

    他们已经被那帮皂吏坑惨了，往年是又贴钱又贴人的。现在算下来每个鸟铳少说都能挣一两银子。虎蹲炮更是可以挣十两银子。用的铁料这么多如果自己再开个炉炼制的话还能多挣不少了。

    张宗贤看他们讨论激烈又加了把火说道：不止这鸟铳要是能造鲁密铳价钱还可以在抬抬，并且相关的铜条药壶等都可以包给他们做，价钱好说但他要求质量必须有保证，要勒工物名出了问题不仅是罚款还要追究责任。

    工匠们讨论半天觉得可以干，至少先给了材料钱大不了赔工钱而已。最后最年长的工匠对县太爷说道：

    “谢县尊体恤小民，给我等活路。我等拜谢县尊。”说着就都跪下了。

    “起来吧！这钱不好拿首先要保证质量而后要保证工期。我要一个月内拿到一半鸟铳，虎蹲炮。

    两个月内就要交齐，后续我还会给你们订单，我最后再问你们一句能不能造鲁密铳，我不在乎加钱要的是结果。”

    听完匠人们互相看看最后都看向了最老的那个工匠。老匠人暗骂这些队友都是蠢驴，就不能造完鸟铳再说会造鲁密铳，还可以挣钱。

    只能硬的头皮说道：

    “小民曾在京城服过役，见过京城的大匠造过，回去细想一下小民应该能造得出来。”

    张宗贤大笑道：

    “只要造出来一只鲁密铳我给5两。”

    “小民造得出来如何造铳小民都记得，那造铳的钻架小民都做过。”

    “那就不要鸟铳了都造鲁密铳，只是这鲁密铳的铳尾钢刀给我去了，然后给我造可以插在铳管里枪头。你先按我给你画的这幅图造几支枪头，和造好的铳一起拿过来给我看。”

    随后就把画好的刺刀样式给了那老匠人，接着又和老匠人讲了分工合作流水生产的工艺，告诉他这是先秦时期秦国造兵器的法子，当初秦国以关中来武装百万大军靠的就是此法。

    老工匠看了张宗贤画的图和他讲的生产流程就知道这县太爷很懂，不好糊弄也不敢糊弄。

    随后双方约定了交货日期及验收流程，丁伯以私人的名义与工匠们签订了契约书。双方按好手印张宗贤就在契约书上盖上了他的私印，表示这钱找他要。签好契约书丁伯就给了工匠们4四百九十两白银订金。

    搞定武器的交易。张宗贤想到那军服和甲胄是不是都可以外包啊。这样多省事，随即就让丁伯找县内的成衣作坊，按照他给图纸下单500套军服。

    一应规矩都按着和武器工匠签的契约书走，丁伯和他们谈好就来县衙签契约书拿订金。很快就把军队需要的物资全部外包了出去。丁伯手里的现银也都花光了。

    不过张宗贤并不着急，很快就会有人给他送钱过来。

    到了下午，刑房的主事就找到张宗贤。说他已经痛骂了黃世郎，黃世郎表示想要在明晚知春楼宴请县尊给县尊赔罪，并且还专门去延安府把那迎春楼的花魁给请来了，唱吴语小曲给县尊助兴。张宗贤暗骂你们就是这样腐蚀官员的，怪不得都想当官啊！不过我喜欢。咱也勾栏听曲一回。

    下午带着小徒弟到了校场，先是让小徒弟和他大师兄认识一下，也顺便告诉良臣，程远以后早上跟着他们跑步锻炼体力，之后再去县学学习。也说了武器正在制作中，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第一批武器送来。

    接着就集合人马开始讲课。程远也拿着小板凳跟着学习。张宗贤先让士兵十人一组在地上写出昨天讲的阿拉伯数字1到10。最后只有五人默写了出来，张宗贤奖励了五人后还把他们的名字记了下来。接着就是考核昨天讲的秦国变法的几个内容。这次是让他们抢答的，最后有九人答对了问题，张宗贤都一一亲手发了奖励，记下了名字。

    考核完就开始讲今天的内容，今天直接教他们1到50怎么写，也是要明天考试。

    教完数学就接着讲秦国变法，讲到秦国的二十级军功爵位制。为奖励军功，商鞅规定，凡行伍中人，不论出身门第，一律按照其所立军功的大小接受赏赐。即便是秦国的宗室也是这样。宗室未立军功者不得列入宗族的簿籍，不得拥有爵位。

    这么说吧一个小兵理论上通过杀敌可以做到列侯。对比大明朝这牢不可破的阶级壁垒，士兵们纷纷生出向往之情，那几个答对题的聪明人更是恨不得生在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