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f章 丰收节（三）
有时候，海瑟薇真的很同情那位皇帝，还有那位比他更显年轻的皇后陛下，当数百名贵族、贵妇名媛从他们面前退下的时候，海瑟薇恶意的猜测他们的双腿是否还能坚持下来，有几个在武技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的老年贵族，身形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如果不是旁边有晚辈搀扶，恐怕真的要出洋相。【】 幸好斐文烈十八世很是通晓人情世故，在简单的致词之后，晚会便宣布开始……为了筹备这次盛大的晚会，在场的皇家侍者、宫廷侍女近千人，在皇帝陛下到来之前，宴会大厅已经开始布置，而且每张桌子上面都有名牌，有专门的侍女负责引路。 大多数贵族、名媛们都不是第一次过来，因而虽然场面大，但却不见丝毫混乱，无论是那些贵族还是侍者、侍卫，都是进退有序，当宴会开始之后，席间只闻觥筹交错之声，众人都大块朵颐，品尝每一道佳肴。 “海瑟薇，你为什么要针对那个欧嘉丽公主呢？”老兵觑空，很是不解地问道。 “是她针对我，不过是一个外国公主罢了，还真将自己当成人物了。”海瑟薇有几分不屑地道。 “她将来很可能是大皇子的皇妃，而且有可能是未来的一国之后。”老兵提醒她。 “那又怎么样？天高皇帝远，我在科迪勒拉高原，就算她将来当了皇帝，也休想让我向她屈服。”海瑟薇说道。 “那你想不想当皇帝？”老兵有些出其不意的问道。 “女皇？” 海瑟薇轻轻摇了摇头：“老兵，你说泰坦世界之外。又是什么景象？” “泰坦世界之外？” 老兵的声音听着也有些飘忽：“据说在泰坦世界之外，还有许多更为精彩的世界，只有神明才有实力离开这个世界。” “那这个有没有神明？”海瑟薇追问。 “当然没有，当一名强者成为神明之后，会受到本源法则的排斥，不得不离开这里，前往更高等级的世界。” 老兵顿了一顿，觉得有必要给她科普一下：“神明要想降临低等世界，有四个途径。一是本源法则严重缺损，无法排斥。通常这种世界也不可能吸引到神明降临；二是利用某种方式禁锢自己的实力。以本体降临，这种方式是非常危险的，一旦遇到敌人，因为无法完全发挥实力。极有可能陨落；三是利用信仰之力维系。以投影方式降临。能够至少保证本体的五成实力；第四个途径也是以投影方式降临，神明在返回自己出身的世界时，不需要以信仰之力维系。便可以投影方式降临。” “信仰之力？就是宗教吧？”海瑟薇问道。 “对。信仰之力只有神明才能够使用。”老兵答道。 “老兵，你当年达到什么境界了？”海瑟薇忽然问道。 “我……一名圣级强者而已。”老兵微微一顿，如是回答。 圣级？ 海瑟薇深表怀疑，但她没有追问。 以往的宴会之后，宫廷乐队或从外面聘请的一些马戏团之类的团体表演一些助兴的娱乐节目，今天也不例外……前一世海瑟薇在地球上生活的时候，马戏、杂耍都成了很遥远的节目，在钢筋混凝土的都市之中，想看到这种节目是很难的。 “无聊！”老兵对这种节目嗤之以鼻。 “挺好玩的啊！” 海瑟薇却是看得津津有味……那个会张口喷火的中年人，吞剑的小孩子和走钢丝的女孩，都引起了她莫大的兴趣。这些艺人或许有些武技的根底，但绝对不会魔法，所以他们精湛的表演不仅吸引得那些贵妇名媛们发出一阵阵尖叫或者笑声，就连那些男人也纷纷点头称赞。 很快，娱乐节目的最后一项开始了……焰火表演。 魔法焰火一经推出，立即受到了那些贵族们的喜爱，不仅可以在各种晚会、舞会上大放异彩，而且也给那些贵族子弟平添了许多的乐趣，尤其是幻魔法杖，成为那些贵族女孩们的最爱……没有施法能力的她们利用这种玩具至少可以过过手瘾，就跟现代的枪迷们收藏高仿枪一样。 当然，有人注意到其中所蕴含的经济价值，有很多人试图仿制，但迄今为止，仿制者无一成功……或者是创意上达不到要求，或者是成本上达不到要求。总之，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家族真正的成功过。 不是海瑟薇的水平无人可及，而是那些真正有实力的法师或者炼金师并没有那么好求，而且很多法师并不缺钱，你让他们研究这种对于实力没有多少提升帮助的东西，那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如果是普通商人，这种魔法焰火可能早就被那些有心觊觎的无良贵族们夺走了，但销售这种魔法焰火的商铺，背后有二皇子以及财政大臣等帝国豪门的身影，让他们投鼠忌器。 燃放焰火的场地就在湖边的草坪上，宾客们兴致勃勃的站在稍远的地方，而那些效率奇高的皇家侍者们已经搭好了看台，皇帝夫妇带着一干皇子、公主，以及年长或者身份尊贵的宾客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看得更清楚。而另外一批侍者正将焰火摆上草坪。 “贝尔伯爵，你此时的心情一定很激动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海瑟薇身后响起。 “比瑟男爵，” 海瑟薇回过头，认出了那个青年贵族：“不过是一些玩物而已，有什么可激动的？” 帕尔维.比瑟指了指看台：“那上面不仅有着帝国最古老的豪门，而且还有很多外国贵宾。等今天晚上之后，就会有许多人打听这种魔法焰火的来路，相信你很快就会得到一笔更大的订单。” “是我们。” 海瑟薇纠正了一句，然后问道：“比瑟男爵，你一点儿不担心竞争吗？我听说市面上已经有仿制品出现了。” 帕尔维.比瑟摇摇头：“我看过那些仿品，根本就是一些呆板的不良品，而且成本也高得很，根本卖不出价钱。” 说到这里，他心里也有些怪不是滋味的。事实上，包括二皇子在内，他们都找人仿制过，但那些炼金师或是达不到海瑟薇的水准，或是勉强达到，成本过高。最后还是一名炼金师告诉他们断了心思……除非是哪位炼金大师闲得无聊，会在这种小东西上面耗费心思，否则还不如维持现状，大家都有得赚。由此，那几个人在对待海瑟薇的态度上也不知不觉的有了变化。 “没水平的人仿制不了，有水平的人不屑于仿制。”海瑟薇有些不以为然。 帕尔维.比瑟笑了，点点头：“说得不错……咦，开始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那些侍者开始引燃焰火……这倒是不用点火绳，只需要导通魔力就可以，并不复杂。 砰！砰！砰！ 一连声的震天巨响，一束束七彩焰火腾空而起，在蓝月亮的照耀下，绚丽多姿……半空中，一簇簇烟火轰然爆散，犹如火树银花一般，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真漂亮！”帕尔维.比瑟此时已经没有心思说话了，目光全被那灿烂的焰火吸引了。 那些贵妇和名媛们此时也已经失去了平日的矜持，每当一朵新的焰火爆裂时，都会发出一阵阵惊喜的欢呼声……焰火表演在一片欢呼中降下帷幕，所有人脸上都是一付余兴未尽的模样。不过，现在已经有些晚了，虽然皇室不会舍不得那些焰火钱，但接下来的节目可就无法进行了。 焰火表演之后，便是舞会，这个时候，瑟兰朵宫早已经被收拾好，宴会厅一眨间变成了空旷的舞厅，宫廷乐队奏响了欢快的乐曲，皇帝陛下吩咐由凯撒皇子邀请奥丁帝国的欧嘉丽公主殿下跳第一支舞……这代表着奥迪加帝国的大皇子已经决定与欧嘉丽公主联姻了；当然，在某些人的眼里，这其中还饮食着一些信息，那就是传说中凯撒皇子的继承权受到威胁，并不是事实。 一些年老的贵族都开始陆续离开，虽然场面奢华热闹，但他们的精力已经让他们难以承受这种夜生活。 海瑟薇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皇家庄园，在马车驶上街道后不久，她便从车上下来沿着街道散步……她已经在车里换上了魔法袍，而史迪威.庞森赶着她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城市早已经告别了白昼，但在这个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里，喧嚣却依然如故，在蓝月亮和灯火的辉映下，人们穿着节日盛妆，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就连那些乞丐也变得大胆了许多，厚颜无耻的追着行人或者贵族的马车讨要赏钱……那些贵族老爷们虽然将贫困和劳苦没有道理的加在了下层人民的身上，可是人们依然寻找到了自己的生命意义……他们开朗，他们乐观，他们虽然被生活的重担蹂躏得近于麻木，可是他们仍然保有自己的微小的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