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邺地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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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有些为难的道:“相国是我魏国的三朝元老,对我魏国是忠心耿耿,又没有什么大的过失,辞退相国恐是很难。”魏国夫虫劝说道:“相国已是老矣,大王可封相国爵位,出封地任官职,对于此也认可了相国的功绩。”子桑站于一旁,道:“夫虫说的对,相国是我变革的一大障碍,封它以虚职,负责管理或监督地方职权,这对于相国来说是最好的归属。”魏王埋头沉思了很久,道:“好,就依了你们。封相国为安阳侯,封地就在邺地,协助邺令处理政务吧。”魏王叫进一个宦官,道:“即刻拟旨。” 一些贵族官员都是反对新法的,它们都知道相国是百官之首,然而老相国是站在它们这一边,也是极力的反对新法的。一个个都进入相国府。它们进入相府之后,站立行礼,道:“老相国。”老相国起身迎接,道:“诸位来了就请坐吧。”这些官员都坐于两旁,关心的问道:“相国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了吧。”相国看着几案之上的一大堆的奏章,坐于几案之前随意的翻看,道:“漳水水灾成患,秦国大军又在河西频繁的移动,诸多的国事需要我去处理,不能决断的就呈上给大王御览,请求大王决断。你看这么多事情我又怎么能够合眼呢?”一个官员道:“关于子桑在魏国变法,不知相国又是怎么看待的呢?”老相国面向它们,道:“先王之法不可变,变则乱。我魏国征战多年,又多水灾频繁,痼疾难返。我魏国内忧外患,不能再乱下去啦。”这个官员对于相国的这一番说辞很是赞扬,道:“这个时候相国还在为国事而cao劳,真乃我辈之楷模。”其它的官员望向相国,道:“相国辛苦了。”相国道:“身居要职,不能有片刻的清闲,应该为了魏国,为了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个年老的贵族高官扶杖走出行礼,老相国起身回礼道:“老太师。”老太师道:“相国请坐。”相国坐于几案之前,望向老太师。老太师站于它们之前,道:“对于此时我就不吐不快了。相国,你说这个子桑生为赵国之虫,不在赵国好好的做事,跑来我们魏国干什么?昨天晚上,大王连夜召见子桑,你说它这是要干什么?翻了我魏国的天不成。”老相国道:“子桑刚来我魏国,根基未稳,只要有我在朝堂之上的一天,它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你们请放心吧。”老太师望向老相国,又望向大家道:“有老相国的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等就不打扰老相国了,我们走吧。”众官员都起身离去。老相国起身跟上道:“还是我来送送老太师吧。”老太师转身道:“老相国请留步。”老相国望向它们走出相国府。 这个时候,子桑带兵进入相国府。老太师望向子桑带来的官兵,道:“不好,老相国要出事。”于是带上这些贵族官员一同前往相国府。子桑携旨进入相国府,道:“相国无忌请接旨。”相国出府跪迎道:“老臣接旨。”子桑打开御旨宣读道:“应承天之旨,寡虫思之再三,念及相国年老,无事于朝堂。相国无忌是我魏国之三朝元老,服侍我大魏三代之国君,劳苦功高,封其安阳侯,协助邺令治理水患吧,钦此。”老相国仰望上苍道:“起风了,要变天啦!”老太师上前道:“老相国对于我魏国是忠心耿耿,并无大过,为何辞去它的相位,我等要面见大王。”其余的这些贵族官员站于老相国的身后,恼怒的道:“我等要面见大王,大王定是听了你等jian佞之言。”子桑没有理会它们,上前去伸手扶老相国,道:“老相国,请起吧。”老相国起身,推开子桑道:“老夫的身子还硬朗的很,还用你来扶。”过了很久,老相国上前站于子桑的身前,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先生。老夫只想问你一句,老夫走之后你将如何处理这些老臣贵族?”子桑答道:“只要它们不违法,它们依是安然无恙。”老相国望向子桑道:“好。” 次日,无忌被辞去相国之位,子桑做上了相国,它就是魏国的新相国,在魏国开始变法。 老相国走出魏都大梁,望向这个都城。老太师等一些贵族官员出城,呼道:“老相国,老相国,请留步,请留步。”老相国这才走下车,与它们聚于城门之外。老相国望向它们是拱手行礼,道:“你们一定要多保重啊!”老太师扶杖上前,道:“老相国,此去邺城道路遥远,我们在魏都大梁等着老相国再次返回朝堂。”老相国道:“好吧。”退后上身后的马车,前往邺地。 天空顿时是变了颜色,开始暗淡下来。老相国探出头来,仰望昏暗的天空,道:“黄才啊,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一个客栈暂时的住下来,等雨停之后我们再行赶路吧。”坐于前赶车的黄才道:“老爷,出了这个山头就有一个集市,哪里有一家客栈。”老相国道:“我们还是快些的赶路吧,争取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客栈。” 临夜,是电闪雷鸣,大地更是闷热不堪。老相国站于窗子之前,打开窗户透透气,窗外是风吹雨斜,压弯树枝枝干,在风雨之中摇摆,感叹的道:“看来邺地的百姓又要遭灾了。” 这个时候的夜空就像漏了一个大窟窿,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闪电惊雷。周围的山体开始滑坡,泥石流冲向民宅,将房屋一个又一个的覆盖,这是天灾还是虫祸就不得而知了。大雨还在下,奔腾的河水水位还在上涨,大浪滔天,冲破提防,倾泻而下,将民宅拍打的粉碎。一夜之间,一个繁华的邺城变成了泽国,一眼望去,在奔腾的洪水之上漂浮很多的浮木和碎瓦砾还有很多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之上。大水将周围的树木一个又一个的推倒,流向下游,一泻千里。这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才算停。百姓蹲于房屋之上,或是高地,很是绝望的望向倾泻而下的大水,房屋很快被大水冲塌,这些百姓就此葬生于大水之中。我们从它们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是无尽的恐惧,还有凄惨的哭声。 三天之后,老相国走出客栈,上马车赶往邺地。它们要赶到邺地还要经过一段山路。在山下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但是在此处有滚落下来的山石还有倒下的树木所阻挡。马车一个急刹停于路障之前。老相国探出头来,问道:“黄才,这是怎么回事?”黄才站于马车之旁,道:“老爷,前方有倒下的树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老相国这才下得车来,向上望去,此处山势陡峭,还有山石滚落而下,随后又道:“黄才,去搬走这些路障。”随后又叫住黄才,道:“黄才。”黄才转身道:“老爷,还有什么事吗?”老相国道:“注意避开这些滚落而下的山石。”黄才道:“小的知道了。”随后便上前,拔出腰间的短剑砍断倒下的树木枝叶。仰望其上,有山石滚落而下,老相国惊道:“黄才,要注意安全。”当黄才反应过来之时,山石就落于它的身前,差点殒命于此。黄才急促奔上搬走滚落下来的山石,上前道:“老爷,我们可以走了。” 老相国上车,黄才驾车快速的奔驰而过,穿过陡峭的山路,进入邺城。在这里,有很多的难民。它们见黄才驾车入城,都围了上来,将它们堵在城中。黄才扬鞭抽打,抽打在它们的身上,呵斥道:“你们可知道这是在拦谁的车架吗?快闪开。”此时,这些难民恐是早已忘记了什么是皮rou之苦,鞭子抽打在它们身上它们是一动不动,毅然的围上,将它们团团围在中间。老汉扶着木杖道:“大老爷,我们快饿的不行了,赏给我们一些吃的吧。”黄才正要扬鞭抽去,老相国探出头来,阻止道:“黄才,不得对百姓无礼。”随后便下车来,道:“我包裹之中还有一些干粮,都拿出来分给它们吧。”黄才有些不解,道:“老爷。”老相国望向这些难民道:“它们都是饥民,若是不给它们吃的,我们还走的了吗?”黄才转身在马车之中取出一个包裹,这些饥民一拥而上,将包裹抢了过去。令它们惊目的是,连包裹都撕的粉碎。没有抢到的饥民捡起地上撕的粉碎的包裹一起吞下,黄才被它们野蛮的行为所吓到了。老相国站于一旁感叹的道:“它们有多少天没有饱餐一顿了,它们是食不果腹啊!这里的百姓苦啊!”望向这满城的尸骨,可以想想这里的百姓是有多么的苦啊!
老相国牵着马车走访民间。一个老农瘫倒在大门之前,被大水冲刷过的房屋,更是残破不堪。老相国道:“他这是饿的,快扶它起来。”黄才扶起这个老农,塞上一个rou饼。老农抢过rou饼啃食。老相国坐在一旁,道:“慢些吃,别噎着。”老农边吃边道:“老虫家,你是一个好虫。”老相国望向四周道:“你们这里没有官府管吗?”老农拍拍腹,缓一阵道:“当官的只顾它们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呀!老虫家,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老相国道:“你说的对,我们是从魏都大梁而来,做一些布匹生意。”老农摇摇头,摆摆手道:“老虫家,你这生意做不成。”老相国问道:“为何啊?”老农答道:“这些当官的要挡你们的财路,你是做布匹生意的,我就实话告诉你。你们来邺城做生意,所赚到的利润当官的要十成抽七成,这是缴纳给它们的商税。当官的要有油水可捞呀,你的生意才可以做得成。你有所不知,这场水灾可害苦了我们这些百姓,百姓们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易子而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都是为填饱肚子。”老相国起身惊道:“什么?易子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