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勉励后辈
李才子不敢耽搁,手中折扇一甩,便将诗句吟出。 “风吹落叶声,孤客动归情。病骨秋来瘦,愁心夜半生。” 嘶…… 四句一出,场内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发出这声音的还不是那些百姓,反倒是其他的青年才子,就连周元明这些看热闹的也不例外。 “这是五言绝句,听着还不错哈。” “的确如此。” 下面那些普通老百姓自身对诗词的鉴赏能力可以说很是一般,只是见到那些儒家才子们都一副震惊模样,这才装模作样的夸起来。 而孙才子是彻底坐不住了,瞪大双眼看向李才子。 “李兄,你是何时作的这首甲下诗,这般藏拙,可是居心不浅啊!” 他的语气里并非是阴阳怪气,而是由衷的佩服与震惊。 他与李才子也算是至交好友了,这次队友想出好诗也不与自己提前通气,他多少还是有些责怪的。 下一瞬,场内的气氛就变得火热起来。 那些才子各自讨论这首诗有何亮眼之处,又有何缺点,以及诗的意境与韵味。 尽管他们自己有的还没作出过甲级诗词,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指点江山好吧。 同时,那些百姓们也是听的一愣一楞的,随即明白过来这乃是一首好诗啊! 于是下方就出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几乎所有的人都一副默记模样,然后还问起了那李才子的名字。 李才子当然也不会藏着掖着,甚至生怕那些人记错,还特意重复了几遍,顺带把具体哪个字都清晰描绘了一遍。 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名字与诗词死死绑定在一起了。 仅仅一瞬,李才子便明显感受到体内浩然正气的动静,毫无疑问,这是被人推崇的效果,尽管目前并不多,但只要诗词宣传开,有越来越多人传颂,那对他来说是极好的事。 这一点变化,也被其余儒家才子给捕捉到了,纷纷捏紧了拳头,心里大骂。 “刚才我就不该犹豫的!竟然被这厮乘了先机!这第一个念诗的肯定会受到更多推崇,印象也会更深,尤其是这种开头就是甲级诗词,这让后面的该怎么办!” “岂可修!这李才子实在卑鄙啊!我这首乙级的要不要拿出来丢人啊!如果不念那便只能看着他人得势,念了好歹还能增长些浩然正气!” 与他们心里的想法不同,那些吃瓜看戏的宾客一个个都闲谈起来。 “嗯,这首送别诗不错,写的有些水平,想必此人应当是大儒的学生吧。” “的确,此情此景听上一首送别诗也算是圆满了,只是说起诗词,见了昨夜的群雄争艳,再看今天的小场面,已经是心里波澜不惊了,不知不觉,甲下诗词就好似喝水般平常,再也没了先前那份惊骇了。” 这名郑国官员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群雄争艳说不上,昨夜可以说是那林姓小子的一枝独秀了,那般年纪已经达到了世间绝顶的程度,我是真想不出世间还有何人可以在诗词上战胜他?” “莫说这姓林的小子,就说是那大明的礼部尚书刘远山,这人年纪与我等相仿,官位又高于我等些许,我等应当也清楚礼部尚书的事务有多繁忙,可就是在此等情况下,那刘远山竟然诗出惊人,先前一首《竹石》被称为当世咏竹诗之首,而后连出两首甲上诗词震惊众人,最后更是一首千古绝句,镇压大儒苏退之,最后毫无疑问的夺得魁首,这是我等始终未曾想到的。” “同为官员,老夫也是实在想不通,这刘远山是怎么做到这般的!诗词一道他也应当没有儒家人那般精心研究,又是如何做到诗出千古的?” “只能说才气这东西很是玄妙,有些人生来就不是我们能比的,不过大明还真是出了两位诗才啊!一位年轻气盛已是巅峰,另一位虽老气横秋,但所作诗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那名官员点头认同。 在场乘坐马车将要离去的宾客们也大多都是这副情景。 将要离别之际,听上一首送别诗也是不错,只可惜有了林言宸、刘远山、苏退之这些人在前,现在听到什么诗都不会让他们惊艳了。 时间要紧,而后的才子们没有耽搁,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的念出自己所作诗句。 有些作的朗朗上口或是有意境有画面的,都会得到百姓的称赞,也多多少少会询问一下作诗之人的名字并记下。
因为在大明律法里面,引用他人诗句是要标明诗人名字的,否则那便是定为剽窃,是要有很严重后果的。 这些人当然不是自己引用,只是因为他们家里多少都会有一两个在读书的孩子,让他们提前接触些好诗是有好处的。 于是这就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则。 谁作的诗越好,就会有越多的百姓询问其姓名。 同样的,那些无人问津的,就代表着其诗词质量…… 这就造成了,那些人前显圣的人更加得意,尴尬的人更加尴尬。 甚至有的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所作定为震惊众人,结果反响平平,又被前面人一通对比,直接就羞愧的当场离去。 这其中就有几首成为公认的热门诗词,还以此引来了不少宾客的赞扬。 一来是送别诗符合如今情景,更有代入感。 二来是宾客们觉得没必要拿林言宸的标准来要求这帮年轻人,还是要多多鼓励后辈的。 “风吹落叶声,萧瑟动秋情。一夜凉于水,流萤数点明。” “青草萋萋绿满汀,画船箫鼓晚风馨。烟波一曲菱歌唱,知是君家旧日伶。” …… 无论是七言还是五言,只要诗词作的好,作诗之人都得到了不少的浩然正气反馈与他人赞扬推崇。 这一幕使得他们纷纷心中窃喜。 此次林言宸不在场,他们当真没有白来,不仅人前显圣了一波,还赚取了浩然正气与名望,他们都想兴奋的嗷嗷叫了。 “诸位,我能作诗一首吗?” “兄台随意,此次并非是只有我等文人能作诗,只要有意愿者皆可,不过这是为大人物们送别,所以必须得是送别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