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星空
说好吹牛逼,你咋真有大帝之资正文卷第362章星空听见紫衣少女的话。 在场的蓝衣青年等人顿时神色微赧。 “这,恐怕很难!其所做之画极少,且都在白玉城的几大世家手中!” 紫衣少女眉头微蹙,随即很快舒展:“你们方才说,曹修正在去找他论画?” “是!” “走,看看去!” “……” …… 庄府。 “签了吧!” 庄非物拿起一卷文书,放在高若彤的面前,坦然道。 高若彤坐在椅子上,美眸一扫,便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和离书”三个打字,柳眉挑起,有些狐疑道:“你认真的?” 庄非物平静道:“这么多年来,你我既无夫妻之情,更无夫妻之实!只因当年长辈的一纸约定,折磨了你,却也没能让我有半点痛快…… 你失去了自由,我也失去了所爱! 这段错误的关系,不该继续下去了!” 高若彤眼中仍旧有些不信。 庄非物是出了名的孝子。 哪怕这桩婚事他并不喜欢,可当初还是老老实实地顺从家族之命。 不像自己,至少还有过逃婚的反抗之举。 这么多年过去。 她早已看准,庄非物根本没有反抗家族的勇气。 哪怕自己变着法的给自己制造污点。 动不动就和外边的男人传出谣言。 让庄家对自己极其不满。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能摆脱樊笼。 两大家族的合作,哪里会因为这点事就停下? 高若彤知道,自己的手段在那些高层眼里犹如儿戏,别说她只是制造一些谣言。 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又能怎样? 无非是第二天,高家少了个外嫁出去的嫡女罢了。 她早已不不抱什么希望了。 是以那天见了那位风度翩翩,宛如一双眼睛能将她浑身上下看透,将她内心一切都剖出来的王公子时,才会做出那样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 坦白说。 那一天当她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王秀最后一笔落下。 她的汗水早已打湿全身。 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荒唐。 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心里又升起了年轻时才存在的勇气,她要逃离这里。 她已经在做准备了! 哪怕这个准备要十年、百年! 去他的家族! 去他的联姻! …… 然而,变化出现的如此之快。 庄非物自从去过一次玉轩阁后,整個人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再和她逢场作戏。 而是整日捧着一幅画卷出神。 今日,更是主动拿出了和离书,让她签下。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庄非物看着高若彤的眼睛,平静中带着汹涌的勇气:“这是我的决定!” 高若彤讶异道:“你不怕你爷爷怪罪下来?” 庄非物一字一句道:“我爷爷……不过是个画画的,但他连画道之事尚未完全懂的,又哪里懂我们之间的事?”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高若彤小嘴微张。 高耸的胸脯轻微起伏,内心波澜起伏。 整个庄家从没人敢说庄墨成一句不是。 庄非物的父亲不敢。 他这个孙子更是从来不敢! 四周的空气忽然冰冷起来。 高若彤忽然觉得有些寒冷,下意识抱住双臂,发现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汗毛倒竖。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冷冷站在那里,宛如一块寒冰,连阳光都无法照近他的周身。 “你说什么?” 庄墨成望着庄非物,冷声道:“把伱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父亲,非物不是那个意思……”一旁,庄思贤满脸焦急,还想打圆场。 庄非物却毫不避讳,直面庄墨成:“我就是那个意思!” 庄墨成惊讶于这个孙子比平时超出无数倍的勇敢,脸上的表情更为难看:“你说老夫什么都不懂?不懂画,不懂人?” 庄非物点头:“是!就像你从来不曾看出,孙儿我,也是画道奇才,有青出于蓝之姿!” 众人顿时语塞。 道道不可思议的目光汇聚在庄非物身上。 心想,你凭什么敢这样说? 你面前可是荒州境内画道的一片天! 你在他面前说自己画道奇才,将要青出于蓝? 更何况你的资质,在庄家年轻一辈所有人中,都排不上前列。
若非是嫡系血脉,庄老的亲孙子,当年娶高家嫡女这桩好事,完全落不到你的身上。 庄墨成没有再看他,淡淡道:“少爷最近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这句话自然不是问庄非物。 一道回应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了出来:“玉轩阁,见了那位王义天!” “好一个王义天!” 庄墨成冷哼道:“居然算计到我庄家头上来!” 庄非物眼中浮现一丝急切:“此事和王兄无关,是我自己想明白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庄墨成见他态度,更加明确自己这不成器的孙子,是被王义天给蛊惑了心神。 当即一挥衣袖,怒道:“备车,去玉轩阁!老夫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 …… 玉轩阁内。 一处雅致的屏风后。 周围早就布置了上等的隔音法阵,所以无比安静,外界的喧闹传不进半点。 “早知曹前辈要来,晚辈特地备下一幅画,还请前辈品鉴一二……”王秀推过去一杯灵茶,笑道。 “哦?是吗?那老夫可要好好看看!”曹修大笑一声,说道。 话音方落。 王秀抬手轻挥。 一副无比奇特的画卷出现在曹修眼前。 那画中,没有明确的山水,人物。 只有一道道线条缠绕在一块,整张画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其中套着数不尽的小漩涡,根本看不到任何具体的东西。 若是寻常人在此,只会觉得这像小孩子的涂鸦。 但曹修的目光却被瞬间抓住了。 死死盯着那幅画。 他的心神像是被画卷中每一道线条所牵引,浑身上下的血液也跟着运转起来,眼中浮现些许浑浊,似乎进入一方梦境。 他呆立在那里。 浑身气息归于无,像是成了一具无神的尸体。 聂铃兰进来添茶,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曹前辈,怎么了?” 王秀淡定自若,淡定地喝茶:“无妨,他在赏画!” 聂铃兰的视线落在画卷上,眉头紧蹙:“公子,您这画的是什么啊?怎么一点看不懂?” 王秀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道:“这幅画,叫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