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锦绣心思
幕十七柔柔地笑了笑,嘴角弯弯,又是那副勾人魂魄的小摸样:“白雪如春、三月红花、含笑如烟换你现在闭嘴,让我休息下可好?” 鹤羽心底暗道,就知道她是个小妖精,可他真的受不住这三样毒药的诱惑啊!双目闪烁:“成成成,我现在就走!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一溜小跑出来,把门带上了,才发现这姑娘至始至终都睡在他的床上!现如今他又不敢去赶人,只能认命地去客房凑合一晚了,哎,这年头做大夫的难,做宸王府的大夫更难! 慕十七躺着,瞪着床顶的桃木雕花图案,心里却一直忍不住去想鹤羽那些唠叨的话,她记得昏迷之前孤独宸那安全有力的怀抱,与宗政锦的竹香儒雅不同,他的气息猛烈而又让人心安,就好似,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就好似她如今躺在这府邸,这间屋子,这张床,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就在附近。所以,就算她在慕家闹出那么一大堆事,她也不怕,因为她知道,她在这里是安全的。这整个盛京能让她安心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第二日是被独孤泊那压着的撒娇声吵醒的,隐约还能听到鹤羽在一旁劝着他:“慕十七姑娘还没醒呢,你别扰了她养伤。” “可是,我想看看她,伤得重不重。那我就在门外等着好不好?等她醒来了,我们再进去。”小家伙打着商量。 屋内慕十七忍着疼,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外面喊道:“都进来吧!” 小家伙得了允准,挥着胳膊往里凑,抱着他的熊哞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入。 “慕jiejie,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打伤的你?小泊去替你报仇!”小家伙一进来就闻见一股子血腥味,再对上慕十七那张有些失血的脸,天生的王者气势就摆了出来。 幕十七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你身子好了,长大了再替我报仇!” “那我告诉小叔叔,小叔叔特别厉害,他可以为你报仇!”独孤泊的心里,独孤宸无疑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 可慕十七却不认为,独孤宸会为了自己插手幕家的事,世家内部的争斗,他一个王爷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插手?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弱到需要别人的帮助,慕钦所做的一切,她会亲手一一讨回来。 —— 昨晚的幕家 慕钦捂着发麻的手臂,一手扯下木柱上的匕首,抖开了纸条扫了一眼。脸色突变。 其实纸条上就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如果慕老将军出事,你也活不了! 他对老爷子下的是慢性毒,这才几日的光景,就被人查了出来,还同样给自己下毒替老爷子报仇来了!看来他是小瞧了老爷子的实力了,可若是老爷子知道了自己下毒的事,那又为什么没有直接来找自己算账呢?这个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老爷子中毒了,又为什么要替老爷子报仇呢? 警告自己,却又不直接杀了自己!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瞅着慢慢红肿起来的手臂,那灼热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额头冒汗,毒已经开始蔓延了起来,他凝聚着气息封住了自己的xue道:“去找大夫,全盛京最好的大夫!” 慕十七配制的毒,若是这盛京随便一个大夫就能解了,她也不必去当那什么唐门门主了。 十几个大夫同样的态度,摇头:“恕在下无能无力!” “解不了!” “不知道是什么毒!” 更有甚者:“命不久矣!节哀!” 慕钦烦躁地暴跳起来,扫落一桌子的茶具。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把府里的主子都惊醒了,连慕钦这么严密的防备都能突破,若是个跟慕家有仇的人,难免会把气撒在她们身上。 小妾们哭哭啼啼地缩做了一团:“家主,我们该怎么办?那个刺客还没抓到吗?” 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说是人跟丢了。盛京这么大,他也没地方可寻人去。 “滚!”被哭得更加烦躁了,一个大步踹上那小妾,“我还没死呢,就在这哭丧,娘的,老子先杀了你!” 慕瑶见状,上前劝道:“父亲大人,莫要气坏了身子,依瑶儿看,先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解了您身上的毒,瑶儿愿意去一趟千医馆替您请良医。” 慕钦眉眼锐利,虽中毒,可心智还在。御医殿,结庐堂,千医馆,权衡再三,也只有千医馆可以去求了。 宗政家与幕家一直有些往来,这千医馆的主人是宗政锦,宗政锦不管是装的还是如何,最起码要比独孤宸好说话的很。以他慕家家主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 慕瑶也不敢耽搁,拿了他亲笔书信就赶去了千医馆,却没想到大半夜的居然能遇见宗政锦,一张脸红了个透彻:“慕瑶见过锦绣公子。”同样是宗政家的公子,可这宗政锦却是优秀的太多了。 宗政锦来千医馆不为别的事,只是因为在独孤宸那里受了阻碍,却又担心那女子,这才来带上最好的大夫和药材,打算去宸王府求独孤宸让他为那女子医治。 却没想会遇到慕家嫡女:“慕姑娘这大半夜的是?” 慕瑶道:“家主刚刚遇刺,中了奇毒,想请千医馆的大夫前去慕府替他解毒,还请锦绣公子行个方便。” 那一脸的担忧,旁人一看可真是父女情深。 然而宗政锦却只听到了她的前半句,刚刚遇刺?这么巧那女子也是刚刚出的事?这两件事会有联系吗?他之所以能称为锦绣公子,可不是单单凭借着他的长相和家世。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多少次宗政家的难题都是他想办法克服的,简单的几件事,他却能感觉出其间的牵扯。 关心道:“那刺客可抓到?” “没有,不过中了一箭,应该是躲了起来,待明日在全城搜索。”慕瑶仅有的那点脑子基本上都用在了慕十七的身上,所以这回宗政锦稍稍温柔了些,她便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