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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黑衣小贼

    彪憨人生第三十三章黑衣小贼富贵儿出了雅间直奔南楼,一边飞奔心中一边暗暗琢磨,“中了合欢香又如何,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子,不是还有这北楼里的一众红倌人,就是自己的屋里还有一个天天想着要给自己生孩子的丫头呢?”

    此时瘫坐在秀床上的蕊娘,一脸的落寞,但旋即脸上又显现出狠辣的神情。“这合欢香的解药就在我手里,你去找别的女人,就是累死你,你也难逃暴体的命运,朱富贵啊朱富贵,你就这么想死,不,你是不想我活着啊……”

    “少爷,您怎么这般落魄,怎么了这是?”见富贵儿气喘吁吁,衣冠不整地进了屋子,春喜儿急切地问道。

    “被人下药了,春喜儿看来真等不到瓜熟蒂落了,少爷我今夜需要你,”说着话,富贵儿抱起春喜儿拥到了床上。

    “不行,不行,我来那个了……,对不起少爷……”春喜儿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少爷如此狂躁的样子,心里难免紧张,“但……但我可以帮少爷的,”稳了稳心神,小丫头还是明白了少爷所需。

    两个人的衣服如风扫落叶般甩在了地上,春喜儿也如那日的玉珠一般,为少爷服务了一次。

    “少爷,这样你可快活?”春喜儿满脸羞涩地倒在富贵儿的怀里,心里却异常地欢喜,似乎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快活,甚是快活……春喜儿,我且问你,这事儿谁教给你的?”富贵儿冷静下来,立刻觉得这事不对,春喜儿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会懂这伺候男人的技术活,想必是接触了北楼那些专业伺候男人的红倌人。

    “蕊娘jiejie教的,你入狱那段时间里,蕊娘曾与我同宿,夜里无事便聊了这些,怎么了少爷,喜儿做得不够好吗?”

    “又是蕊娘,不对,等等,玉珠,玉珠这丫头呢,玉珠的技法与春喜儿一模一样,难道玉珠也是蕊娘教的?玉珠那日……”富贵儿拥着小鸟依人的春喜儿,心里琢磨这事情的原委,却隐隐地感觉刚刚消停了片刻的身体,又有了异样。

    “春喜儿,赶紧给我找根针来,”富贵儿起身摸出邵莹送给自己的毒经,快速地翻了几页,找到医治中了合欢药之法,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却命春喜儿赶紧找针。

    “关元、中极、曲骨……”富贵儿一边找着xue位,一边捏着针狠狠地扎了下去。

    “少爷,您扎它干嘛啊,您若还想,喜儿再伺候您一次便是了,呜呜呜……”看富贵儿把自己扎得血呼里拉的,小丫头禁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药性太强。”

    富贵儿匆匆安慰,却专注于施针,虽然初次自医,场面过于血腥,但好歹也算是大功告成,让春喜儿端来冷水,轻轻地擦去针眼里冒出来的血水,那炽烈人心的燥热也渐渐地消失。

    “行儿,行了,上床睡觉,”见春喜儿还在身边偷偷的抹眼泪,富贵儿直接把她抱到床上。

    熄了灯柱,房间内又回到了夜色下该有的平静,只是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夜幕下正有陌生的身影潜入御膳楼。

    “师兄,你今日为何再次前来,我不是已经跟您说过,咱俩情尽,你以后不要来见我了吗?”南楼的屋檐上,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天空中飘着细沙一般的雪粒,北风席卷着雪粒如同小刀子般切割着人的肌肤,白影没有丝毫的动摇,语气如同她的身形一般冰冷而又坚定。

    “师妹你为何要欺瞒于我?”离白衣三丈站着一个黑衣,此人正是练成了玄月宝典的国师范润。

    “欺瞒于你,师兄这话从何说起?你身为国师,这天下还有瞒过你的事情?师兄若想知道,这御膳楼里有几个清倌人几个红倌人,哪一个红倌人最会伺候男人,我便细说师兄知道便是?”

    听了范润的话,这冯mama一时有些气急。

    “你本是这世间最顶级的炉鼎是也不是,你若是,为何不早早的给我,让我走了这么多弯路?”

    “呵呵,师兄这话说得好是无礼,我若顶级炉鼎,也非要给你吗?我曾对你一片痴心,你可正眼瞧过,我本以为师兄心中没我,曾在无数个夜里哭湿了睡枕,敢情师兄懂我真情啊?你若懂得,又为何熟视无睹?”

    想起过往,冯mama本已死寂的内心,再次悸动起来,一抹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我年轻时痴迷武学,没有闲心谈情说爱,你又不是不知……”

    “你没闲心谈情说爱,却有闲情摘瓜破鼎,你口中的一谷一黍那也是农人辛勤耕种所得,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有这不劳而获之心?”

    范润的话,是真心惹怒了小师妹,说着话,扬起了高傲的头颅,尽力控制住眼中的泪水。

    “不愿给我也罢,你为何要步入这肮脏之所来作践自己……谁?谁在偷听……”两人这里正据理力争,猛然听得,不远处的暗影之下,有稀疏的响动。

    背地里偷听的小贼,听了范润的呵斥,转身便欲逃脱,怎奈今日运气不好,遇到的是齐国的国师,整个齐国数一数二的高手。

    那偷听的小贼也不是泛泛之辈,脚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瓦片没有丝毫的破损,轻灵的身体却瞬间弹出了丈余,范润哪里会允许这小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今日本来是找小师妹说理,却被怼得体无完肤。

    此刻心中怨气郁积,再也管不住下手的轻重,身体高高跃起,手臂轻轻一挥,动作看似优美,却隐藏着一道阴柔的狠辣。

    “啊……”一股劲风闪过,飞奔的小贼只觉得双腿一凉,啊的一声从屋顶滚落了下来。

    “师兄,你当真把那玄月宝典练至大成?”见识了师兄的手段,冯mama心里彻底凉透了。

    “哈哈,老天欺我,师父欺我,小师妹你也欺我,即使这天下人都欺我又如何,师妹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何要来这红尘龌龊之地,难道是为我……”

    范润本想说,为我情伤却步入红尘,但话说一半又觉得不妥,言到一半却又收回。

    “师父命我在此等一个有缘人……,我本来以为那有缘人是你……现在看来不是了……”说完话,冯mama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却又不想被师兄看到,脚下狠狠地一跺便朝楼下飞去。

    “有缘人,有缘人……哈哈哈……”看师妹已经走远,范润哈哈大笑三声,也腾身飞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富贵儿身上的药力渐渐消失,但一时半会却没有睡意,头枕着自己的胳膊,把从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所经历的每一件事仔细地琢磨了一遍,却隐隐地觉得此来京都有别人在背后牵引的痕迹。

    想着心事儿,昏昏欲睡之际,隐约听得房顶啊的一声惨叫,仔细侧耳细听,却没有了动静,刚要钻进被窝,却又听见三声歇斯底里的大笑。

    “不行,出去看看去,”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富贵儿的神经也一直紧绷着,此刻想到这里,便悄悄地穿衣下了地。

    此时的南楼早已经打烊,倒是北楼依然轻歌艳舞热闹不减,下楼了出了门,围着御膳楼转了转,果然发现了蹊跷。

    今日风雪交加,路上的行人极少,提着灯笼走到正门向左,便见一道nongnong血迹一路延伸向左边的胡同。

    “难道又出人命案子,”富贵心里嘀咕着,提着灯笼小心地向前探索,却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小贼。

    “嗨,活着了吗?”富贵儿轻轻摇了摇身穿夜行衣的小贼。

    “救……我……,不要……报官……”听到了富贵儿呼唤,黑衣小贼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嘴里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再次昏死过去。

    “也不知是好人坏人,还是别给自己惹事儿了。”富贵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便欲回屋,却忽然想起,刚才那黑衣人无助而又迷茫的眼神,这个眼神多么的熟悉,当初自己被人追尾,从空中坠落到地上,那眼神也不正是这样吗?

    想到这里富贵儿又重新转身蹲下,轻轻拍了黑衣人几下,见这人实在没有醒来的迹象,便狠狠心把这人拖到了背上,背着这人去了御膳楼后院。

    这御膳楼的后院,除了厨房,便是各种的仓库,其中有一个小库房专门装着富贵儿从栖凤县带来的东西。此刻那仓库钥匙就挂在腰间,打开房门。抽出两床,来时两个小丫头用来垫屁股的被子。

    铺好了被子,把黑衣人放躺在上面,这才认真查看起黑衣人的伤口,“呦,这么大一块rou都没了啊,怕是找不回了,这附近的野猫野狗甚多。”

    这黑衣人伤在腿上,确切地说应该是那小腿子肚子上的rou被人一刀给削没了,这人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多亏天寒,此刻那血已凝固成浆,只有丝丝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堆积在血浆之处,让血块越堆越大。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富贵儿嘴里嘟囔着,去自己的小厨房掏了点草木灰回来,给黑衣人做了个最简单的止血消炎治疗。

    提了水桶打点水又去门口冲了冲门口遗留的血迹,这才回了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