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来是你
大牢里 官差锁上牢门，撂下句：“老实点。”便没再搭理刘邦。 刘斌扯了下手腕上的镣铐，质量挺好，人力拉不断。 阴暗的光线，潮湿发霉的味道，封闭的空间让人烦躁。 地上干枯的谷草被盘成团，角落里两只老鼠在友好的交谈。 这环境倒是符合电影里的场景，就是不知道狱卒送来的饭菜里会不会被下毒。 刘斌坐在草团上，双手抱膝，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县太爷明显就是针对刘邦，说私藏兵刃只是随便找的借口，要弄死自己可能才是最终目的。 想到这一层，刘斌背脊发凉，就是不知道县太爷会用什么方法。 现在只能想办法自救，敲了两下墙壁，实心的闷响说明很厚，青石地板潮湿，且有水渍冒出，仅靠双手挖个地道逃跑，显然不现实。 牢门倒是木头做的，碗口那么粗，铁链缠了三转，青铜的枕头锁牢牢的掐在上面。 看样子只能等人来救？ 谁会来救我？历史上刘邦人缘挺好的，不知道是萧何还是樊哙，曹参周这些人物会不会出现。 多想也无益，进来的时候刀和衣服打捆的包都被收了，现在全身上下就剩粗布裤子加双破鞋。 对了，还戴着枚戒指。 手指轻抚着铜戒，绿光很淡，rou眼不易察觉。 戒指越摸越凉，坚硬的触感慢慢变得柔软，戒指内壁上的绒毛从皮肤上抽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斌感觉戒指蠕动了一下。 绒毛抽出，手指上露出细微的血孔，转动戒指，发现能动，一把取了下来。 放在掌心，借着牢房外微弱的火光，仔细观察。 扁平的戒指，突然像打了气般慢慢鼓起，指圈一头断开，成波浪状开始扭动。 刘斌瞪大了眼睛，完全出乎预料，戒指居然是活物。 断开的一头开始变大，另一头则越来越小，摊在手心就像只缺水的蝌蚪。 好神奇的变化过程，再看，不是蝌蚪，是一条铜绿色的小蛇，长度刚好是戒指展开的长度。 小蛇眼睛没有睁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在刘斌手心来回蹭，非常乖巧。 戒指变蛇？变魔术呢？ 看着乖巧的小东西，忍不住用指头按了两下蛇头。 感觉到有人触碰，小蛇将身体盘成个圈，把头从圈中间昂了起来，眼睛也随之睁开。 不停吐着舌头，看着刘斌。 这么小的宠物，真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掐死，抬起手放到面前，试图和它沟通一下： “嗨！你好。” 蛇的头往前伸了两下。 还以为会说话，看来是想多了。 正当刘斌还在想拿这个小东西怎么办的时候。 只见小蛇张开了比整个头还大两倍的嘴，直接咬在刘斌的掌心。 一股钻心的疼痛冲上天灵盖，本能的想要把小蛇甩出去。 谁知就这一瞬间，整条手臂失去知觉。 接着变成干枯的树枝状，只剩下皮包骨头。 刘斌差点吓尿，特么比僵尸还恐怖，这么小的体积，瞬间吸干整条手臂，整个身体看不出丝毫变化。 痛！痛！痛！ 喊叫的同时，另一只手试图抓向小蛇。 还没等手触碰到它，小蛇松开嘴，身体一闪，再次缠绕在无名指上，用嘴咬住尾巴，眼睛缓缓闭上。 身体再次变得扁平，又成了戒指的模样，只是与之前的样式不同，现在能明显的看出是蛇的形状。 戒指的内壁又伸出绒毛，插入皮肤。 再次触碰，又变回了坚硬的质地。 随着绒毛的插入，手臂渐渐恢复知觉，跟着一股暖流贯穿整条手臂。 感觉很熟悉，在青楼的时候，同样的暖流让自己恢复了被掏空的身体。 暖流的不断循环，手臂由皮包骨的样子，恢复到饱满的状态。 刘斌握了握拳头，活动自如，并没有感觉不适。 全力朝空中击出一拳，居然能感觉到力量外放。 满脑子疑问，再看戒指，散发的绿光变得纯粹干净了，这是进化了？ 你这吃饱就睡的节奏，能不能照顾下当事人的感受。 再怎么说也是你把我带这边来的，好歹聊会再睡啊！不然，时不时给我来这么一下，早晚被整疯。 刚才事情太过诡秘，小蛇吸自己的血气，就像在进食，它的某种能力又能让干枯的手臂恢复，并且还能增加力量。 真要是这样，多吸几次我会不会变成大力水手？ 到时候一拳就能把牢房砸个窟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胡思乱想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 刚才押自己进来的两名官差去而复返，像是在给前面的人引路。 “头儿，刘邦就关在这里，师爷吩咐了，要我们严加看管。” 被唤作头儿的男子，点着头朝刘邦这边走来。 刘斌看清来人，年纪跟自己差不多，身着缁衣，脚蹬皂靴，衣服中间印有吏字，腰间斜挎佩刀，应该是狱吏的头头。 “打开。” 身后的狱卒将牢门打开，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下次燕春楼，你请。” “行了，快出去吧。” “你好了叫我们。” 狱卒脸都笑开花，手里甩着牢门的钥匙转身离去。 男子跨进牢房，三两步凑到刘斌边上，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 “你怎么把县令得罪了？” “卧！曹……参？” “你装什么糊涂，问你话呢？” “我……我刨他家祖坟了？” 刘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调侃道。 来人正是刘邦的死党，狱吏曹参。 今天没当差，在花坊里听曲。 刘伯两兄妹在衙门口被官差拦下，被告知不能探监。 兄妹一合计，便去找到同为狱吏的曹参。 “大秦就没王法吗？我当时是打算把刀上缴国家的，结果二话没说就被逮进来了。” “你小子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唉！说来话长……” 心里琢磨，曹参好歹是个吃皇粮的，又是刘邦兄弟，应该能想到办法救自己。 “先帮我打听打听，县太爷准备怎么弄死我？” “我来的时候问过了，准备送你去骊山修皇陵。” “骊山修陵？” 刘斌立刻想到兵马俑，要是真被送到那里，也算是为人类的考古事业做了点贡献。 “去骊山好过被砍头。” 曹参压低声音，蹲到刘邦边上，凝重的说道： “真想让你死，恐怕是到不了骊山。” 刘斌忍不住想爆粗口，杀人不过头点地，总得给个理由吧，突然又觉得这个时代用不着。 “我说老曹，大家兄弟一场，不能见死不救啊！” 曹参能拜相，智商应该在线，救自己出去问题不大。 “哪次不是我和萧何帮你擦屁股，这次有点难办，据说是张朔亲自下的命令。” “看来只能半路开溜了。” 曹参笑着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屑： “以前让你习武，混个一官半职，就是不信哥哥的话，半路开溜你也得有那身板才行。” “知道这次押送你们的人是谁吗？” 看曹参话语间流露出的神态，刘斌隐约感觉到押送自己的人实力不俗，故作惊讶道： “是谁？” “四虎兄弟，他们可都是武夫四品的修为。” 啊！ 这声惊呼刘斌是发自内心的，特么还真有境界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