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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杀人如草不闻声

    第七十二章杀人如草不闻声

    “好!好!好!好一个冯祥,先下手为强,是要永绝后患吗?”

    薜国正听到萧棣被抓走,原本就粗犷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狰狞。△,他二话不说,一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你去哪里?”方党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杀意。

    薜国正没有回头,他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山一样,坚定地迈着大步,一边走、一边道:“我一生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自己,也不会对不起朋友!也从不干锦上添花的事情,从来都做火上浇油或者雪中送炭的事情,前者是对敌人,后者是对你们。”

    这是五前年,萧棣喝醉酒时的一句豪言。讲得很好听,只可惜当时,谁都没有记在心上。

    在这个很能遗忘的社会里,朋友、兄弟、哥们,义气,仿佛就是一种奢望。

    可是在这个危急关头,薜国正却说出了这句被遗忘了整整五年的话,表明了他现在的态度:“胜男,我们这一群人中,欠萧棣最多的,不是我,也不是yin/荡,而是你,是整个东方家!或许在你们看来,他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喜欢的对象,一个注定不会掀风鼓浪,手握权势的小人物,但是在他眼里,我们这些世家,会是大人物吗?

    “而你们又怎知道,这个男人背后。隐藏了多少不为知道的秘密?你们也别忘了,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绝不会靠任何人。任何关系出头的真正男人。

    “我们输了、败了,还有家族,父母、叔辈!

    “而他呢,靠谁?他靠的是自己。”

    说完这句话,薜国正没去看两人的表情,他钻进停在草坪上的高尔夫电动车,径直出了球场。

    在球场外。两辆悍马,七个一身生人勿近的彪炳气势的男子,如是训练有素最顶尖的军人。在薜国正一声命令下,以令人吃惊的速度上车,风一般驾着汽车绝尘而去。

    如果说薜国正是一头暴怒的猛虎,要展开一场不计较一切后果的疯狂举动的话。那么在他这一番话下。被骂醒的东方胜男和方党银,就要理智和高明得多。

    东方胜男第一时间,扣了个电话给她父亲,简明扼要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东方维在片刻的权衡利弊后,迅速地动用他在市里的绝对权利,几乎是用一种咆哮的声音责问市公安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方家动用其庞大的关系,瞬间弄清楚了整个过程。

    那位二级警司第一时间遭殃。被双/规起来,就连参与整个逮捕萧棣行动的所有刑警。一个都没有放过。

    但是无论是那二级警司,还是那十多个刑警,在一开始的否认没有逮捕萧棣的行动,再到最后扛不住,最终开口。然而,令所有人吃惊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此刻萧棣的下落,因为人被单雄以及几个冯家的狗腿子们带走了。

    “简直是目无纪律,无视国法,你是怎么带的兵?”东方维听到市局一把手的答案,饶是他养气功夫厉害,也气得不轻:“抓了人不带回警局,不经审问,不调查情况不说,竟然私将人交给非公职人员?真当警察局是他家开的吗?”

    “查!”

    “给我彻查到底!凡是参与这次行动的人,一律拿下。我不管他背后是谁,也不管里面水有多深,也得给我连根带树拔出来。”

    “半个小时内,给我找到人,要毫发无伤。”

    东方维几乎是下死命令一样,将这句话,下达到每一个市公安部门里。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毫无回信……

    这一下,东方胜男和方党银才悚然惊醒,这是一个十死无生的杀局,他们也终于明白薜国正为什么二话不说,带着一个班的精英,径直而去……可是,萧棣在哪里?

    他在哪里?

    萧棣此时在一辆大货车里,整个货箱被一条条粗大的钢筋封死,他的手脚,被四条婴儿手臂粗的钢镣拷住,成大字形,悬于半空中。如此阵势,别说是人,就是猛虑凶兽,也休想挣脱。更何况在货箱里,还有五个手持大口径枪支的彪形大汉,以及……单雄这位暗劲国术高手。

    可以说,此刻的萧棣,就是背插双翅,也再劫难逃。

    面对这个死局,萧棣选择了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小子,跟我家少爷斗,很好玩吗?”

    单雄手里拿着一把开过锋的三尺宝剑,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杀意,因为他胸有成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无需动怒,而钝刀慢割,这才有“情趣”。

    “你不是很能打吗?倾刻间,就让我失去反抗之力吗?”单雄冷哼了一声,对于萧棣,他一样恨入骨子里。所以他也毫不掩饰内心的仇恨。

    “呵,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近在咫尺,人尽敌国?现在,你敌给我看看?怒给我瞧瞧,我让你血溅五步!来!来!来!我让你来杀我……你杀得了我吗?”

    萧棣生硬的沉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幽幽冷冷的盯着他,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豹子。

    “哟,不服气?还是觉得输得委屈?”

    单雄叼着烟笑道,脸上泛起无尽的阴冷、恶意、得意,直忽略掉萧棣的那股狠劲:“提醒你一声,今天这一局,你就是想死,也死得肯定不轻松,一定会很遭罪。

    “我单雄没啥本事,武力不如你,智力不敌我家少爷,但是我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十几二十年,别的本事没有。却学了一身拆磨人的手段。

    “老虎凳、鞭扑、枷项、碎头器、刖刑等等等……单爷我样样都会。

    “说说,你想先尝尝什么刑?剥皮?梳洗?还是凿颠?

    “不过你放心,我下手时会有分寸。保证不会把你玩死,在这方面,我很有经验滴。”

    单雄阴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狰狞,似乎要增加萧棣死亡前的压力,继续冷笑道:“而且,单爷最欢干这种虐人的事情!死在我各种酷刑下的。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

    他这话一点不假,而事实也证明。杀过人的人,通常都有心里疾病。

    尤其是像单雄这种丧尽天良的走狗,他的人性早就扭曲,一旦暴发出他阴暗的一面。其手段令人发指。

    更何况。冯祥早就吩咐过他,要好好折腾一下萧棣,只要不弄死,给他留下半条让他玩,无论单雄用什么手段,相信冯祥也乐意见到。

    折磨活人。

    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但是对于单雄这种素来心狠手毒,杀人放火内到心变/态的凶人来说。这是一件比杀人更痛快的事情。

    萧棣坚信,这个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会增加他内心里的爽感。

    所以沉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一个十死生的绝望境地!

    他之所以沉默,是在等……他在等冯祥的出现,但是当单雄摆出一套一套的刑具,他等不了,轻轻的动了一下!

    “怎么,你怕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萧棣的单雄,当然注意到了萧棣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却没有一点紧张,他根本不怕萧棣突然发难。

    萧棣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嘿嘿,狗永远是狗,永远不懂狼的境界!”

    “你说谁狗?”单雄暴怒,仿佛被触及到了什么痛处。

    “单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大道理吗?”萧棣突然来一句。

    单雄凛然道:“什么道理?”

    “杀人,是一件严肃的事,而胜利和失败,往往在倾刻之间,永远不要在敌人的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给他讲大道理、给他说后果,除非……”说到这里,萧棣突然诡异的一笑……

    单雄一愣:“除非什么?”

    “除非……他是一个死人!”萧棣眼睛一眯,一道神芒闪过,抓住单雄这一愣的机会,瞬间出手!他的手、脚、身体,在倾刻之间缩小数倍,身体柔软似水,似青烟一般,在单雄目瞪口呆中,从四条粗大铁链中挣脱出来。

    哗拉一声,所有加在萧棣身上的约束,纷纷从他的身上脱落。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间,出现在一名大汉的跟前,露出了个狰狞的微笑,然后……

    狭巷短兵相接处,杀人如草不闻声!

    萧棣出手似电,一掌击打在这人脑袋上,瞬间——头爆!

    鲜血立刻喷溅,红的白的,宛如西瓜一样,溅满整个车箱……

    铮!

    萧棣右手一捞,瞬间抓住单雄手上的三尺宝剑,锋利的剑刃应声而出!

    唰!

    他反手横劈出去,剑光横扫,照耀九州。“噗”的一声,血光飞溅,一颗头颅带着迷茫与临死间那一刻的惊恐,飞天而起!

    “杀!”

    萧棣快如流星,疾如狂疯,手中的剑如是神死的镰刀,剑锋划过,“噗卟”一声,将一名彪形大汉,活生生的拦腰削成两片,鲜血长流。

    然后,他反手一撩,淌血的利剑一斩,当场将另一个汉子的头颅削落,横飞出去一米多,才狠狠的撞在车箱上,而无头尸体狂喷血液,重重地摔倒。

    整个动作,就一个快字!

    快到了极点,脱身、杀人、拔剑、再杀人!如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凝滞,一气呵成!

    然后,一颗颗的头颅,一具具的尸体,横躺在车箱之中,宛如是一片修罗世界。

    一瞬间!

    四个彪形大汉,被杀!

    而滴血的锋利,再次刺穿最后一个大汉喉咙,然后一划一拉,倾刻间,倒在血泊中,而整个车箱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单雄!

    “你是谁?”

    单雄艰难地开口道,神情都有些凝滞,萧棣在这一瞬间,给他的感觉太强大了,行如奔雷,快如雷击,举手杀人之间,没有一点犹豫,皆是一招毙,一剑分尸,犹如雷霆万钧!

    仿佛,这样的事,他以前就干过,所以才会如此轻车熟路地杀人不眨眼。

    而萧棣手中那把淌血的剑,原本是他的剑,握在萧棣手里,仿佛成为了一把举世无双的魔剑,震撼着他的心灵。

    更重要的是,萧棣那神出鬼没、瞬间挣脱四条铁链的手段,让单雄内心里一片惊骇!

    “你到底是谁?”

    身为半个江湖人物,又厮混黑场多年的单雄,可谓是见多识广!而江湖传闻,像这种近乎出神入化,令人瞬间改变全身骨骼、肌rou、五脏六腑的“神技”,绝非一般的内家拳高手能拥有,凡是身怀此等绝技的人,更不是通普人。

    每一个拥有这种本事的人,都有其恐怖的身份和背景,庞大到普通人不可匹敌。

    只是……单雄万万没想到,萧棣——竟然拥有如此绝技!

    “这重要吗?”萧棣持着滴血利剑,仿佛拿的不是剑,而是一座山岳!

    而这一刻,萧棣身上再没有那种商人的禀性,眼睛里布满戾气,浑身上下浓烈杀机,仿佛……那头被他狠狠压制在内心里的魔鬼,在这一刻,彻底地被他释放出来!

    然后,他冷冷看着单雄,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干脆利落地道:“冯祥在哪里?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会让你死得很惨!”

    “嘿嘿,你觉得我会说!”单雄冷笑,正要盘算怎样脱身,拿语言稳住对方……突然,行驶中的货车一停!紧接着,车箱外一阵人声喧哗!

    单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大叫!

    萧棣眼睛一眯,利剑一挥,直接划过单雄的脖子!

    一颗大好的人头,曾经做恶无数,犯下滔滔罪孽的在人头,就这么飞起来了,鲜血宛如自来水一般从断处狂喷!

    也就在这时,紧锁着的货车后门,在哗啦一声中,缓缓被人从外面打开!

    随即,傍晚的灯光,缓缓洒落在染满鲜血的车箱里!一颗人头飞了出去,重重的地一个人的脚下!

    冯祥!

    这个长着一张连女人都会嫉妒的脸蛋的大人妖,就是如此这般,看着单雄的头颅,睁大着眼睛,用一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他!

    同时,他也看到车箱里一片片的血泊和尸体,以及……那个持着利剑,缓缓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

    这注定,是一个必将染血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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