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正邪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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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议论一番后决定翻篇。老爷子也罕见地进行了经验主义推理,阿正的错误在智人中过于普遍,智人制订的很多规则也比阿正的规则邪恶得多,几乎从未因制订邪恶规则而受罚。阿正强调,与其追求恶有恶报,不如追求价值增长,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阿梦一向乐于看到弃恶从善而厌恶以恶止恶。我有些怀念阿正给予我的特权,一时之间感情用事,想要帮他一把。而且,思维更加自由、摆脱邪恶规则本身就有强烈的快感,我想率先享受一下只关注价值而不管歪门邪道的感觉,“在一个纯逻辑主义的国家中,要努力减少各种命令、规则。应该逐渐转向由每个灵魂即时地做出决策,直到所有个体判断都由自己决定。这有利于防止被迫作恶的悲剧发生,也能充分暴露各种邪恶的灵魂。毕竟,有些人说是被迫其实并不是被迫。所以,虽然纯逻辑主义也可能需要军队,但是,从是否参军到是否作战都应该由自己决定,而不是国家、军队决定。强制征兵这种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那是对灵魂的极度不尊重。” 阿梦说:“个体这个词用得好,所以,不仅灵魂要靠自己判断、选择,比灵魂更基本的思想也要靠自己。一旦灵魂将思想限制起来,例如,只思考某个课题,只研究某个领域,只能证明不能证否,都会限制自由,进而损害价值。那种以前如何如何的经验主义证明是无法接受的,毕竟,智人以前很少自由地研究,而且往往历史久远,大概要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时期。” 阿正说:“不仅是让每个灵魂独立做出决策,应该是让每个灵魂努力地用理性做出决策,否则,智人对于和自己的利益关系不大的事情只会敷衍了事,这可能还不如管制。” 阿梦说:“不要比较。一旦认定不如管制,就会有人说必须要有管制,从而为邪恶的引入创造条件。” 我说:“既然粒子之间不存在和管理对应的相互作用,甚至连偶尔出现都没有,管理就只能是一种邪恶。同样,两个逻辑推理之间存在相符、矛盾、平衡等很多种可能的现象,却不存在管理一说,即一方代替另一方决策。例如,功利主义虽然是邪恶的信仰,但是,也不可能由纯逻辑主义代替功利主义做出推理。管理现在被视为一门科学,我对此很是不解,难道还可以研究邪恶?研究如何把邪恶做到最高效、最受欢迎、最持久?难道科学的目标真的是研究一切可能的规律?” 阿梦说:“我只能接受对最合乎逻辑的规律的研究,所以,我永远不愿被归入科学家的行列。” 阿正说:“如此说来,以后能不能不管我?不对,是不要管理孩子。让孩子学习榜样、遵守规则、遵守命令,这些教育方法都是经验主义的,只会削弱思维的逻辑性,却是目前的主流教育方法。应该教育孩子不要为了利益,让他们尽量提高思维能力,使思维尽量合乎逻辑,哪怕这些都很难。” 阿梦说:“不应该低估指数增长的力量。自主性地指数增长的特点就是必然要有从零开始逐渐提升斜率的过程,而且,无论跟着别人学习的成长性如何,自主增长的成长性都要从零开始,这就是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基本相互独立的表现。即使你是学霸,缺少独立思考的经历仍然会导致独立研究的时候举步维艰。错误的教育方法即使短期有一定价值,也是长期有害的,是智人长大后很多邪恶积重难返的根源。” 老爷子笑着说:“我觉得阿正现在还是很功利主义。和自身利益有关的问题,展现出来的思维能力完全是另一个级别的。” 阿正大囧,我赶紧解围,“阿正的观点很有道理。神经系统传输的感官经验是人类最初的知识,很容易得到信任。而且,在最初几年时间里,这种经验的影响要比教育的影响强大得多,所以,哪怕是教育方法正确,智人在开始阶段也必然是经验主义、功利主义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教育要顺应这种趋势,坚持不懈的逻辑教育至少能让孩子从小认识到有另一种决策模式、判断标准。结果,很可能是一种混合模式,让孩子能进行一些经验主义和纯逻辑主义混杂在一起的推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推理缺乏价值。我小时候为了未来的利益而进行了少量纯逻辑推理,阿正刚才为了现在的自由而进行了少量纯逻辑推理。这些都证明了年龄不是核心问题,认为小孩不可能做出无限大价值的逻辑推理是经验主义的错误。” 阿正显然觉得我很够朋友,“不能把这视为概率问题。考虑到现在对青少年研究的支持力度,很难讲如果得到了支持青少年研究会取得什么样的成果。我认为少年棋手和最强棋手的实力对比已经证明了他们有能力研究,而且,这是和从小研究棋艺的棋手相比。如果少年棋手和二十多岁才开始学棋的人较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况,下一盘棋是很漫长的推理较量,而研究一个问题不一定漫长,所需要的推理步骤少得多。我觉得,在只需要几句话的推理上和最强研究人员分庭抗礼是完全有可能的,就像少年棋手可能在一个局部下出超越前人的变化。” 阿梦说:“管理者自以为正义的行为并不一定真是正义的。如果管理者能通过管理来强制他人邪恶,这就相当于让邪恶通过管理而具有了放大功能,有时甚至是百万倍的放大。即使管理也有可能放大正义,我认为也是不值得的,不对,由于缺乏普遍性,这种有时帮助正义有时帮助邪恶的知识不可能是真理,将这规定为永恒必然是邪恶。有些研究人员会经验主义地坚持认为集中研究一个课题是正确的研究方法。我最多愿意承认那是一种可能的研究方法,只有在没有涉及其它课题的思想时才能偶然成立。一旦施行了对思想的某种管理,例如,有了和该课题无关的思想就放弃、歧视,这就是邪恶。” 我说:“但是,管理几乎无可避免。人脑无法同时认真思考多个问题,我就经常被迫进行选择。只不过,我的选择标准往往是预期价值,很少是那些无法合乎逻辑的规则。” 阿正说:“管理经常就是利用功利主义者的弱点,就像mama管理孩子。这往往是功利主义者之间的博弈。狡猾的一方更具优势,所以,mama能把我管得死死的,但是无法把叔叔压得死死的。” 阿正肯定是无恶意的,但是,听起来却恶意十足,阿梦红着脸说:“我肯定对付不了狡猾的功利主义者。但是,我的方法是不参与博弈,更不会参与功利主义的博弈。纯逻辑主义者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博弈。博弈的前提是功利主义和结果论,这些都是不合乎纯逻辑主义的。否则,你试着设计一个纯逻辑主义的囚徒悖论?我们在一起首先是因为觉得彼此的推理远比其他人的推理更合乎逻辑,其次,对方的推理能刺激自己的推理,使价值很好地增长。前者代表我们可能相爱,后者代表我们应该相爱。” “所以,你是为了价值总把我压得死死的。”我点到为止之后不动声色地改变话题,“如果人类有正义的倾向,那么,由每个人自己努力地做出理智的判断,统计上会更有利,犯下重大错误的概率会更小。一个功利主义者握有重权往往会更加重视利益,而不是价值,犯错的概率只会更高。而且,功利主义倾向要比理性倾向有着高得多的当选概率,这甚至可能使当权者低于人类的平均水准,而不是人类以为的选出更优秀的人才。” 阿正很积极,“我知道!因为无穷大的平均值还是无穷大。价值无限大的人在智人社会是无法当选或获得任命的,因为智人不喜欢许给他们的利益太少的人,更不要说根本不以利益为目标的人,根本不关注经验的人。” 老爷子说:“其中暴露的问题很多。选民因为候选人不重视功利主义而不选,纯逻辑主义者因为既不在意自己的利益也不在意功利主义者的利益而不愿竞选,纯逻辑主义者和功利主义者之间也很难合作。这些都是后世曾经面临的问题。我记得,围绕一些问题曾经有过极为激烈的争论、示威乃至局部战争。经济萧条时究竟是平等地救助所有人,还是优先救助愿意学习逻辑推理能力、有逻辑推理能力、愿意逻辑推理的人。甚至,坚定的纯逻辑主义者认为,不具备起码的条件就无权获得救助,穷人不愿努力学习如何正确地思考问题就可能流浪街头、自生自灭。最终,问题是随着功利主义者的消失才得到了最终的解决。在我们看来,那段时间就是人类的分化过程,相当于古猿围绕下地生活还是继续在树上生活的争论。最终,彼此都不再把对方视为同类。” 阿正说:“还暴力了?听起来不应该有这么大矛盾啊。” 老爷子说:“矛盾无所不在。有很多矛盾并不是必然的矛盾,但是,成为了多数智人和所有逻辑生物之间的日常矛盾。例如,智人不愿为真理付费,显而易见,功利主义者不会轻易接受这笔不菲的费用。逻辑生物则坚持认为必须不断减少邪恶的税收,将税率逐渐降至零。智人认为这会影响对他们的社会保障,逻辑生物认为社会保障完全可以通过投资真理获取。智人倾向于支持政府的存在以便征税、管理,逻辑生物坚决认为政府必然是邪恶。智人日以继夜地追求rou体享受,逻辑生物则努力发现真理。” 阿正说:“但是这种冲突不是不可解决的吧?智人并不一定支持传统、政府。为真理付费、投资真理也是个习惯问题。智人和逻辑生物也可以不管对方在做什么。何况,逻辑生物应该是厌恶以恶止恶的,也不会为了利益主动攻击智人。” 老爷子说:“引爆点在于逻辑生物坚决主张通过自动化消灭商品生产和所有人必须参与价值的创造,而且,所有人都应该不断提高创造的能力和努力程度。智人当然坚决反对。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逻辑生物认为,智人是蛀虫,强行免费拿走逻辑生物的产品自己还不输出真理。另一方面,逻辑生物追求对商品生产自动化,虽然这实际上提高了产量,但是,逻辑生物为的是从商品生产中解放灵魂,不是为了满足智人。” 我说:“自动化革命对智人的作用应该和工业革命使手工业者破产类似。工业革命迫使手工业者进入工厂工作,逻辑生物的自动化革命就是迫使所有人从事价值创造。智人大量需要真理,但是逻辑生物对商品生产的需求很低。在智人看来,这就像是两个经常项目无法均衡的国家,有着大量赤字的国家往往会要求对方大量购买自己的商品,即使对方不需要;或者,要求资本流入。所以,他们认为逻辑生物应该购买商品和服务,或者提供补助。逻辑生物什么都不愿意做,直接认为不应该存在这个国家,认为如果不统一就应该不相往来。但是,智人又大概率无法经受住免费商品和服务的诱惑,这至少为发动战争提供了动机。” 老爷子说:“自动化革命使智人大量失业,使智人持有的房产、工厂、店铺失去价值。按智人的观点,这叫砸我饭碗。但是,在逻辑生物看来,明明可以不用付出就获得的商品,为什么要付出?为什么不能将省下来的人力物力用于创造价值?但是,很多智人厌恶逻辑推理,坚决反对消灭自己所在的产业,即使失业也宁愿靠失业救济生活。更有甚者,随着越来越多的智人失业,也由于真理开始收费后逻辑生物财富的大幅增长,智人要求大幅增税。在逻辑生物看来,这很荒谬:一些打算终生不去发现价值的人不仅享用价值,还要那些努力发现价值的人支持他们大量享用商品乃至奢侈品。所以,在逻辑生物看来,这些功利主义者就是逻辑生物身上的寄生虫。” 阿梦说:“逻辑生物在商品、服务、投资领域的消费倾向都比智人小很多,智人的这些行业几乎完全是为智人服务。例如,智人有很多投资品,逻辑生物只需要投资可能的真理,那完全可以实现投资的自动化,这将使职业的资产管理人失业。在目前这种物价水平,逻辑生物几乎不会考虑精美的食物、服饰、宽大舒适的房产,等等,导致这些产业对逻辑生物价值不大、影响很小,逻辑生物的产业对智人却利益攸关、影响巨大,至少,制度是必需品。” 我说:“智人要求逻辑生物免费提供价值,要求逻辑生物免费养活没有价值的人。那么,分裂也就在所难免了。但是,话说回来,很多消费倾向会随着物价的降低而提高,等到这些商品和服务实现了自动化,价格为零了,虽然消费倾向很低,逻辑生物的消费量也会大幅增加,只不过,金额基本为零。智人实际上就像是一个垄断集团,想要保持自己的产品的高价格;同时,也像是侵略者,想从逻辑生物掠夺价值。”
老爷子说:“更有甚者,曾经有智人套用凯恩斯主义指责逻辑生物不肯消费,认为应该通过扩大需求来促进生产和就业。逻辑生物认为,首先,商品和服务的生产、就业并不是必须要促进的;其次,促进生产也不是必须通过扩大需求。逻辑生物认为自动化是一切生产和服务的最终归宿,换句话讲,零价值是一切商品和服务的最终归宿。这番道理极大地打击了智人。曾经有智人发起过针对逻辑生物的禁售运动,不再向智人销售商品和服务,希望以此让逻辑生物屈服,结果,这反而促进了自动化技术的发展。后来,智人因为自动化的快速发展要求禁止自动化,甚至武力捣毁自动化设备、工厂,引发了一些局部冲突。幸而,多数智人有一定的理性,相信逻辑生物是人类的未来,有不少人虽然很不喜欢学习、研究,但是,也能够克服功利主义,努力学习、研究。逻辑生物当时也体现了一定的现实主义倾向,没有要求所有人都有无限大预期价值,只要一个人在克服功利主义皈依纯逻辑主义方面做出了足够的努力,就愿意免费供应自动化的商品和服务。这至少对追求个人利益的功利主义者有很强的吸引力,但是,智人中还有很多其它邪恶的信仰,可以说,正邪终有一战。” 阿正说:“在这种冲突中,现在的智人基本上会站在功利主义者一边。但是,这并不是必然合乎逻辑的理由,因为自我确实可能是邪恶的。甚至,因为自己邪恶就支持邪恶也是很不合乎逻辑的。这是乱七八糟的归纳法,是愚蠢的认同感。与之类似,因为自己直立行走,就偏爱能直立行走的动物;因为自己是某个地方的人,就偏爱某个地方的动物;哪怕是臭名远扬、杀人如麻的人,只要是老乡也可能引以为荣。这类推理在当今社会比比皆是。” 阿梦说:“智人追求利益自然会以安居乐业、爱惜生命为主要方法。逻辑生物追求真理自然会歧视邪恶、坏人,虽然不愿主动打击但是也不惮于打击。从道理上看,智人更热爱和平、爱惜生命,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智人有着很多相互矛盾的错误推理,所以,热爱和平和生命却会战争不绝、杀人不断。智人经常进行结果论、功利主义的推理,只要有很大的把握在利益争夺战中获胜,就乐于使用武力。” 老爷子说:“智人决策主要依赖于计算,逻辑生物决策主要依赖于信仰。双方各种大大小小的矛盾实在太多了。例如,智人要求夫妻关系要合法,要一夫一妻,逻辑生物反对这种不自由;智人也要求自由,但是,主要要求享受利益的自由,逻辑生物并不否认这种自由,但是,反对灵魂有不创造价值、无法合乎逻辑的自由,而这才是最大的自由;智人要求逻辑生物尊重智人的生命,无论如何不应该让他们饿死,逻辑生物认为,不尊重、保护未来的好人的生命的人,其生命自然不值得尊重、保护,弃恶从善是获得尊重、保护的唯一途径;智人努力维护血缘关系,保护家庭,逻辑生物则努力在有正确信仰的所有灵魂之间建立亲密的关系;智人对真理无所畏惧,为了利益愿意制订、接受任何法律,逻辑生物则对真理充满敬畏,没有不邪恶的充分把握就不会制定法律。在智人的计算中,这些矛盾提供了足够的动机,问题只是能不能获胜。逻辑生物认为这远远不够,就像人和蚂蚁有很多矛盾,但是没必要消灭蚂蚁。” 我说:“但是,逻辑的力量是无穷的,容易被低估。所以,即使智人很理性地对待战争,在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发动战争,也未必就能获胜,或者说,长期而言必败无疑。何况,智人往往感情用事,并不一定能客观地评估力量,例如,经验主义地高估传统变量上的优势,低估新出现的变量的影响,而逻辑最擅长的就是创造新的变量。” 阿梦说:“智人显然愿意制定很多邪恶的法律,例如,很多法律的实质就是‘各种信仰的人相互平等’、‘不得强迫他人接受信仰’、‘保护现有信仰歧视新信仰’、‘正义必须免费邪恶可以高价’、‘现在的生命是未来的生命的价值的无数倍’这类鬼话。” 阿正说:“智人显然敢于制订不许传播真理这样的法律,例如,无论真理是什么名字,例如X,禁止宣传X都是可能成为法律的。智人就是赌徒,完全不在意在无限大价值上赌输意味着什么,寄希望于事后的掩盖、逃避。问题之一就是,难道赌输了还要后人尊敬?这似乎赌品不佳。明明已知祖先有很多邪恶之处,有什么资格要求尊重祖先?” 阿梦说:“如果一个人很努力地成为好人,即使有邪恶之处也可以得到尊重。但是,好人一定会努力正确地发现、判断真理,不会把善恶完全视为一场赌博。即使像我这样,在很多问题上仍然有赌博成分,绝大多数智人则是在一切关于真理的问题上赌博,充满信心地相信自己能赌赢。成天贪图享受,不愿在真理方面投入资源,有什么资格自称好人?” 我说:“很多智人根本不关心立法权,法律规定什么就遵守什么,这样的人等于是和立法者一起赌博。所以,官员邪恶百姓善良之类的谬论是站不住脚的。最起码,他们在追求利益方面比追求真理努力得多,他们显然认为自己有权利这么做、有这么做的义务,等同于相信利益大小比善恶更有价值,应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善恶,这本身就是邪恶。” 阿正说:“很多智人会说不应该要求每个人都努力帮助未来的人,因为那是需要努力的事情,而一个人没有努力的义务。但是,一个人能不能不努力守法?所以,努力是可以成为义务的。甚至,法律规定必须努力守法智人就都会努力了吗?显然不是,法律也未必大得过利益。这些经验主义、功利主义的推理根本经不住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