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道理（1）
0011道理（1） 廖飞感应之中，却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有一个很强的灵压在我右边几米之外。是纳兰薇。 我和她身周都裹着一层奇怪的灵气——就是刚刚她用来封印的那种。 刺客！——没有别的灵压了，那刺客应该确实已经没了…… 周围的灵气也不再那么饱满了，甚至好像都没比我自己饱满多少。不是空气。这感觉……应该是土石。 我和纳兰薇被埋在地下了？！ 等等。我现在在震啊！为什么这周围的灵气全都还这么安分的？周围的土石应该都在乱动才对吧？ 相对运动？所有东西都在震？！——那我的脑子—— 不对。先要活下来！这里是地下，如果继续震下去会不得了的。 做点什么？——锋锐？！ 廖飞对着自己的“上方”使出锋锐，果然稍微感觉那个方向上的震动减轻了一点点，知觉也恢复了一点点。 是头顶，真的是“上方”。而且真的有点效果。 是因为这些土石受了“力”所以震动减缓了吗？那所以我自己的身体本身其实没在震？—— “奥轰。” 是纳兰薇的声音？！ 廖飞又尝试对着“右边”的土石用。 但是没有效果——不对，好像根本没用出来。 难道要冷却？不对。我现在就在朝着头顶用着呢。 难道…… 他试着撤掉了头顶方向的锋锐，然后就发现果然能在右边方向上使出来了。 “靠拢。” 怎么靠拢？——我对着自己用锋锐？但是我会裂开会坏掉的吧？！ 我可以对着左边的土石用，但是—— 应该对着纳兰薇用！要靠纳兰薇！ 廖飞大致估计了下距离，以纳兰薇“头顶上方的土石”为基准，向着“上方”使出锋锐。 出力逐渐加大。 感应之中，纳兰薇的灵压变小又变大，变小又变大。 有回应！有效果！ 廖飞直接将出力推到极限。 感应之中，距离好像真的开始变近了。 全身的剧震也似乎开始变缓。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能听到巨大的嗡嗡声了，眼皮也稍微能睁开一点点了，视野里隐隐是微微闪烁的明亮。 好起来了，好起来了——震感突然加剧。 还来？！ …… 意识恢复清醒。 能听到一点很轻微的声响。 脸和胸腹都有压迫感，应该是正趴着。但是好像感觉不到下半身了…… 灵感！灵感开启。 下半身倒是还连着……应该是被土石之类的裹住了。 纳兰薇在我前面，一两米吧。 周围……应该也全都是土石之类的。 倒是我们的上方这一大团像是圆锥状的饱满灵气应该就是空气吧。 哈。大难不死啊。 眼睛微微睁开，视野里依然是漆黑中带点五彩斑斓。 吸一口气——稍微有点呛到，应该是吸进了一点碎末。这就是地底土壤的味道吗，有点咸有点苦。 抬起头，晃晃脑袋，还挺痛。 手……右手好像伤到了，不太用得上力气。左手倒是没什么问题，还能动。 周围好像稍微有点热……这得多深啊。 纳兰薇……不是趴着就是躺着。她居然还没醒过来吗…… 廖飞轻轻叫了两声，正准备加大音量，突然想到可能会招致共振之类的，便用左手捡起颗小石头轻轻扔过去。 …… 终于醒了吧—— 突兀的明亮，晃瞎了廖飞的眼睛。 …… 她怎么还是这么亮？我的表现应该很明显了吧……她不会是幽闭恐惧症吧……这么戏剧性的吗。 廖飞正忍不住想问下状况，就听到：“我们现在起码是在五十仞深的地下——不，起码五十五仞。” 那就是得有一百多米了…… “还能出去吗？” “出不去。只能等人来救了……那骡子有点蹊跷，差点着了道。” 她的语气倒是挺平静…… 渐渐适应了这光亮，廖飞能分辨出，纳兰薇已经坐了起来，满头长发散在两侧。 不过她的整条右臂好像也是陷在了土石里。 “公主殿下，这空间实在狭小，我修为太浅，而且丢了许多记忆，恐怕熬不了多久，不如……” “不如还是先说说看，你到底是谁吧——我是说，‘现在’。” 说到最后，在一片光芒中，隐隐能看见她眼中的冷意。 廖飞头皮微微有些发麻。虽然自己是有点太过坦荡，但是这纳兰薇的反应也显然很不正常。 已经出过穿越者的案例了吗……或者，“夺舍”之类的事情并不罕见？ 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憋着，而且她总该是个良善之辈…… “公主殿下，如果我说了出来，那——” “你也想听我向光明殿诸神起誓？——” “我只是想说，我的情况比较复杂。公主殿下未必肯相信。” “你说就是。” “我不是这个……这方天地的人——或者说我认为我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成了这个纳兰奇锐，时间就是刚才在地面上跟你说的那样——额，是‘刚才’吗？我们——” “我也不确定现在过了多久，你先接着说。” 这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我是真的几乎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最开始的时候还经常能回想或者联想起一些记忆，但是现在就只是偶尔了。至于我原来的记忆，倒是好像全都还在。” 廖飞稍稍一停，静静看着纳兰薇，语气进一步放软：“公主殿下不如还是先教我一些法子，我感觉呼吸好像已经有点困难了。” “不想说了？目前看来我好像也不是非救你不可……”纳兰薇语气依旧平稳。 “不管是对于大坝一事的告密还是刚才对我的护持，都足可见公主殿下的仁慈和心善。而且这个纳兰奇锐的记忆里，公主殿下也绝对是大大的好人。 “我甚至十分相信，哪怕我咬死了不说，公主殿下也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现在其实真的已经有点呼吸困难了。” 她这算什么眼神……这女人是真能端的住啊，快比得上临小雅了都……救她应该是肯定会救的，但是她这么搞到底是在试探什么呢？我明明都怂成这样了。 …… 也没见纳兰薇做了什么，但是呼吸好像还真是顺畅了一些，而且还有点香味。 不会真是人形自走空气净化器吧…… “继续说吧。” “……我原来所在的天地是个没有超凡力量——也就是这些灵气灵感之类的——的地方，但是我们那里的……额，研究，我们那里的研究还算比较先进，对万事万物的规律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纳兰薇的眼神好像有了点变化……那我还是先不急说出其实我也并不懂得多少吧…… “我虽然还没记起来多少关于咱们这方天地的东西，但是就我目前的观察来看，我的知识应该多少有点价值。这方面可以等出去了之后——” “展示一下。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