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烈火焚空,暴击倭寇!官啊官,心里哪有半分民啊!(1.3万)
书迷正在阅读:药香鬼妃:拐个王爷去致富、我可不是文盲顶流、诡异复苏:我能记录诡异、布衣枭雄、杀手之王重生:最强高手、我的御兽真不是邪神、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李总每一天、绝世龙婿、修真界的包工头、恶女学姐缠上我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282章烈火焚空,暴击倭寇!官啊官,心里哪有半分民啊!轰隆! 夜战刚持续半个时辰,佛宁门从内部被打开。 但城门巨大、笨重、巨沉,二十几个倭寇推了半天都没有推开,但已经裂开一条缝。 “大家使劲,把门推开呀!” 有倭寇回到江上禀报大王。 无数木头船之中,有一艘指挥船,船支庞大,吃水很深,倭寇的首脑张大有站立船支之上。 张大有是世代倭寇,他母亲是倭人,但他自认为自己是明人,甚至cao着一口地道的闽南方言,自称海大王,他的老巢盘踞在澎湖,以及在宝岛北部行动。 张大有闻听城门被打开。 立刻指挥所有倭寇往佛宁门的方向聚集,并从佛宁门进入南京城。 他也亲自下船,骑上高头大马,手中高举倭刀,让他的军队能看到他。 参与劫掠南京的,一共有三股倭寇队伍。 张大有是势力最大的一波。 另外两拨,一个叫胡南山,一个叫胡冲。 这两个手里各有一万兵,盘踞在宁波,他们两个都是南直隶人,胡冲是胡南山的叔叔,他们并非完全做寇,更多的是行商。 这次带来的,都是他们的航海卫队。 三个匪首呈品字形,骑着高头大马,指挥倭寇攻门。无数倭众拥簇着三个匪首,浩浩荡荡朝着佛宁门而来。 五万多人,全部下船,挤满了整个河滩,如潮水一般往佛宁门涌来。 而在佛宁门前。 无数倭寇在用手推门,巨大的城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已经推出一个一人的缝隙。 “钻进去!” 张大有距离佛宁门越来越近,手持倭刀高声厉喝。 他手下的倭众,收到命令,如鱼儿一般,侧着身从佛宁门的缝隙里,钻进南京城里。 无数倭众有样学样,钻进城门之中。 吱嘎! 两边同时用力,巨大的城门掀开一条一人宽度的缝隙,无数倭寇往里面挤,如此繁华的南京城,里面可都是银子啊!快点进去抢啊! 噗! 一道雪亮的刀光,瞬间斩落。 一个刚脑袋刚钻进佛宁门的倭寇,刚刚抬头,迎头却看见了一道闪着寒光的刀光,带起一蓬鲜血,脑袋滚落在地上。 一个人倒在地上,根本不影响后面的倭寇往里面挤。 “冲进去!”张大有下达命令。 吱嘎!吱嘎! 佛宁门开的缝隙越来越大。 倭寇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佛宁门。 然而,第一批冲进去的倭寇,却踢到了同伴的尸身,巨大的门洞子,安静得落针可闻! 黑洞洞一片,没有明军,也没有接应的人。 仿佛什么都没有。 只有,十几颗同伴的脑袋。 “里面有诈,不要进来了!” 有倭寇嘶声大吼。 但他的声音,被无数涌进来的倭寇的脚步声给掩盖住了,他们的大王张大有下令,让他们进去尽情的抢掠。 抢掠的心,犹如烈火般炽热,当倭寇,就是为了钱为了娘们,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住他们。 “斩!” 而在门洞之外,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身着一身赤红色、纹着仙鹤的官袍,高高举起天子剑! 咻!咻!咻! 无数箭矢,往门洞里射了进去。 “啊啊啊!” 倭寇火红的抢掠之心,瞬间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谁也没想到,刚进来就遭到了箭矢袭击。 一轮箭矢射完。 换上第二批弓弩手,又来一轮。 而裂开的佛宁门缝,还有倭寇往里面挤,整个佛宁门门洞子犹如修罗地狱,只有惨叫声和鲜血。 后面的倭寇终于发现前面的人都死了,赶紧回去禀报张大有,张大有此刻已经离开指挥船一百多步了,距离佛宁门,也有一百多步,就在中间,不尴不尬。 而且,他还高举着倭刀,一副胜利巡视的模样。 结果,佛宁门是计,里面的人射弩,他的人都被杀了。 “胡冲,你他娘的骗老子!” 张大有猛地一刀劈向胡冲。 胡冲此刻聚精会神的观察战局,却忽然遭到一刀,人从马上掉下来。 胡南山见叔叔坠马,指着张大有叱骂:“张大有,你要干什么?要私吞南京城财货不成?” “私吞你娘!” 张大有厉吼:“这是个计,伱们合伙骗老子!” “什么?” 胡南山还在懵,但发现拥堵在佛宁门的倭寇疯狂后退,才意识到不对劲。 张大有用倭刀指着胡南山,指挥左右去杀他。 “海大王,肯定是误会!” 胡南山急了,快马往边上跑,疾呼道:“不要中了明军的计策,这个时候咱们乱了,得利的反而是明军!” “啊!”掉下马的胡冲却惨叫一声。 他的扈从根本来不及救他。 张大有驱使战马,从他身上踩踏而过,人被踩死了。 胡南山却认为张大有要私吞南京城财货,不想跟他们分润。 因为,打开佛宁门的计策,是他献给张大有的,他在南京城里有关系,到了约定时辰,南京城就会打开城门,放外面的倭寇进来。 吱嘎! 佛宁门忽然大开。 无数骑着快马的明军从里面冲出来,高举火铳,嘭嘭嘭,一铳带起一蓬血花。 “逃啊!” 倭寇哭爹喊娘,疯狂后退。 而倭寇又没经过训练,后退就会大规模踩踏,直接就乱了建制,甚至有凶的,直接挥刀砍杀前面挡道的同伴。 如此杀戮之后,倭寇之间互相砍杀,伤亡更大。 而后退的倭寇,和后面前进的倭寇互相堵住了,一方想往江上跑,一方想往城里涌,彼此相向而行。 逃命逃红了眼,彼此挥刀开始砍杀。 而在中间的张大有、胡南山等人反而陷入战场的中心。 胡南山看着英姿勃发的明军,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守军,不是守军!” 守军中的精锐,都被宋伟带走了。 而这些骑兵,个个身高臂长,高头大马,骑术精湛,模样也不是南人,而是北人。 这么多北人骑兵,肯定是李震率领的无当军! 无当军总额三万人,出自京营、边军和良家子,都是精于骑射的骑兵,又非古代骑兵,而是使用火器的现代骑兵。 “李震回来了,李震回来了!” 胡南山倍感惊恐:“快跑,快撤啊!” 李震,来到南直隶之后,一直在剿匪,南直隶所有匪类,闻听李震的名字都感到恐惧,管他叫金牌李。 倭寇敢侵袭南京城,主要因为李震以及他率领的无当军,不在南京城。 根据测算,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打破南京城,洗劫一天之后,立刻逃命而去。 正好这个时间点,李震回防,而他们扬长而去,李震连他们尾巴都抓不住。 可是,李震怎么提前回来了? 而且,悄无声息的入城! 三万无当军,主力在哪? 胡南山产生了对未知的恐惧,而局面乱糟糟的,根本来不及细想,就被裹挟着逃命。 “槽你娘的,你们胡家在骗老子!” 张大有也知道李震,虽没交过手,但在岸上,他们肯定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问题是,城里无数骑兵,如潮水般涌出来。 每个人都装备精良的火器,对着倭寇不停开铳。 倭寇没有铠甲,又是黑夜里,彼此互相都看不清楚,忽然一铳,尿都吓出来了,四散逃命去吧,还打个屁仗啊。 “撤!撤!” 张大有掉过身去,让亲兵调头后撤。 但五万倭寇啊,人头攒动,挤满了整个河滩,前面的被明军驱赶,后面的还不知道呢! 还在做梦,争着抢着想进城里抢劫呢。 结果,前面的人往后面跑,后面的人往前冲。彼此语言还不通,有的说家乡方言,有的说倭话,有的说鸟语,说什么的都有。 彼此都听不懂,直接用刀子说话。 至于张大有的屁话,根本没人听,大家是来发财的,认你当老大,那是你有钱,你要是没钱,谁给你卖命呀! 你张大有又不是皇帝,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杀!” 张大有带头开杀,对自己的手下下手。 杀出一条血路来。 嘭! 城头之上,火炮响起。 开花弹,在人群中炸开,顿时火光四射。 杀伤力不强,震慑力极强。 彼此相堵的倭寇,同时愣住了,想进城发财的倭寇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往回跑,明军杀过来了! 而往江上跑的倭寇更加急了,他们背后的明军不停开铳,谁也不知道谁倒霉就挨了一下。 只能不停挥刀杀人,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着杀着,自己竟然倒在了地上,被人踩踏成一团烂rou。 “撤回船上去,回船!” 张大有吼了几声,根本没人听他的。 他的贼众本就不成建制,无法犹如臂使,打顺风仗的时候,显露不出来,遇到逆风仗,他就知道苦处了。 这就导致,无数人堵在河滩上,彼此冲杀,越杀越乱。 他已经看到自己的船了,此刻嫌弃手下人太多了,他又不会飞,根本回不到自己的船上去! 嘭嘭嘭! 火铳声越来越近。 “不对,这火铳不是从后面来的!” 张大有惊恐地看向左右两侧,惊恐发现,火铳声是从左右两侧来的,说明李震驱使骑兵,从左右两翼包抄他,把他们往水下赶。 而且,当佛宁门打开后,他还下令,令攻打其他两门的手下,都往佛宁门聚拢,等于进了李震的包围圈。 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河滩没有藏人的地方,李震藏在哪了? “他娘的,败就败了,在澎湖老子还有一万多人,大不了从头再来!” 张大有把衣服脱了,撕碎,把自己绑在战马上。 然后,一刀捅在马屁股上。 吃痛的战马长嘶,奔腾起来,挡在路上的倭寇,根本扛不住战马的奔腾,不知多少手下被踩成烂泥。 他距离河滩越来越近了,已经看到水了,他的指挥船近在咫尺,上了船,明军有再大的能耐也留不下他…… 咻! 一道火箭,从左右两翼射了出来。 一道又一道火箭,从两翼射出来。 轰的一声,漂浮在江面上的木头船,瞬间燃烧起来。 而正朝战船狂奔的张大有,无比惊恐地看到,无数木头船忽然就着火了,铺天盖地的火焰,瞬间把整个河滩给照亮了。 “啊!” 炽热的火焰燎到张大有的面门,张大有下意识勒紧马腹,让马停止奔腾。 但是! 战马受了伤,已经失去了理智。 竟如飞蛾扑火一般,朝着火焰冲了进去。 而他,被绑在了马上! “啊啊啊!” 张大有跟着战马冲进了火海! “胡家,老子和你势不两立!”张大有的嘶吼声,被火焰彻底吞没。 他自以为聪明,把自己绑在战马上,谨防受伤的战马把他掀起来,但他万没想到,战马会飞蛾扑火,他想跳下马都没有机会了。 而整个长江江面,被滔天的火焰照红照亮。 倭寇们亲眼看到自己的木头船被焚烧殆尽,而四面八方都是骑马的明军,生路彻底断绝。 这一霎,他们竟全都安静了,也不跑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船支。 下一刻,竟跪在地上乞降。 出来混的,都是求财,打不过就投降,哪有什么道义可言。 江面上,在江滩的斜对面,一个骑乘着高大战马,身披铠甲的中年人,正密切关注着战局。 “守备大人,倭寇求生之心已断,是接收俘虏,还是斩尽杀绝?” 李震目光阴沉,计算战局得失,缓缓道:“接收俘虏!” “遵令!” 传令兵传达命令。 整个天空被火焰照亮,犹如白昼,传令兵可用战旗传令。 之前骑兵摸黑战斗,只能在城墙附近,不敢靠近江滩,担心战马陷入沙滩之中,被倭寇反杀。 “传令各军,降者不杀!” 李震发布命令后,立刻入城。 与此同时。 正在观音门上厮杀的陈舞阳,忽然被滔天的火焰震到了,江面上漂浮着五万条木头船,顷刻间被焚烧,将整个南京城照得犹如白昼。 “李震回来了!” 陈舞阳喃喃自语,本以为必死的陈舞阳,倏地笑了起来:“天不灭陈,老子活了呀!天佑大明!陛下洪福齐天!洪福齐天!” 咚的一声,他摔倒在地上。 身上再也提不起任何一丝力气来,刀也扔了,现在就来一个小孩子,都能杀死他。 幸好倭寇已经褪去了,城头上都是自己人,彼此之间,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们赢了,赢了!” 笑着笑着,都哭了。 而在内城各部官员,看到那映照得犹如白昼的大火,竟有几分五味陈杂。 在守备府,徐承宗和徐永宁听到堂外弹冠相庆的声音,一颗心正在沉入谷底。 佛宁门,张凤手持天子剑,当听到接收俘虏的命令时,整个人差点瘫倒。 就差一点点,南京城就破了! 张凤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督抚大人!” 李震快马入城,同时关闭了佛宁门,城外的无当军在接收俘虏,严防倭寇流窜入城。 “天幸啊,懋学,天幸啊!” 张凤声音都在哆嗦:“就差一点点,南京城就破了,若老夫晚回来一点点,后果就不堪设想啊!” “大人,都过去了。”李震也是一身冷汗啊。 张凤紧紧攥住他的手:“懋学,幸亏有你啊,保住了南京城!保住了老夫的命,保住了陛下的声名啊!” 他老泪纵横。 收到宋伟的信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坏了,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南京城。 但他手上才几百人,势单力孤。 就算回南京城,也难以抵抗倭寇大军。 南京城的精兵被布于城外,可一直都没有消息,显然人是没了。 幸好,李震非常有政治眼光。 没等张凤的命令,收到宋伟的信后,就立刻令所有兵卒,放下缴获、脱掉铠甲,轻装快行,用最快的速度从滁州赶回南京。 张凤抵达南京时,倭寇已经在攻城了。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世界末日。 万幸,李震率领先遣部队,和张凤同一时间抵达京师,并在凤仪门外相遇,这才有了张凤率军,堵住佛宁门的一幕。 至于火油、器械,只有南京城才有。 张凤入城后,立刻打开军备库,取用军械,抵达各门。 因为李震的先遣部队,只有一万人,张凤率领三千人,驰援外城三门,每个城门,只有一千人。 所以,他只能在门洞子里故弄玄虚,根本不敢和倭寇野战。 他就用箭矢杀人,根本不敢直接动用火铳。 目的是吓唬倭寇,让倭寇自乱阵脚。 也在给李震拖延时间。 李震的无当军一共有三万人,带回来的一万人是骑快马回来的,跑死了七千匹战马。 饶是李震这等宿将,昼夜兼程,大腿内侧都磨破了。 就回程路上,就跑丢了一千多人,跑死了七百多人。 无当军都是李震的心尖子,战场上从来没死过这么多人的,却因为意外战损。 剩余两万人,是乘船回来的。 李震在渡口等着船支抵达,也派人探听倭寇布阵,结果发现,倭寇压根就没有布阵,连放哨的都没有。 他埋伏在凤仪门外的岛上,等待部下抵达。 第一批运送的连兵带马,只有四千人。 他就在两翼故作疑兵,趁着夜色,大肆开铳,给倭寇造成埋伏的错觉。 其实就是乱倭寇的军心。 直到战争胜利的那一刻,第二批船支才到,也只有四千人。 但倭寇已经全无战心,一场大火,把倭寇的心气儿烧没了,不用打就赢了。 所以,他派人接收俘虏,而不是杀光倭寇。 倘若他三万铁骑在手,他直接下令杀光了,但他手上只有八千铁骑,城内一万人,只有三千匹战马,一共才一万一千人,怎么杀光五万倭寇? 把倭寇逼入绝境,必然和明军决一死战,何必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呢? 只要等天亮,他的三万人就都到了。 战马、装备,在南直隶补充便是。 “督抚大人切莫如此提举末将!”李震行礼。 张凤却抓着他的手:“懋学啊,这一战,你居功至伟呀,陛下一定会封你爵位的,凭此一战,你可名垂青史啊!” 宋伟的愚蠢,成就了李震。 李震却苦笑道:“末将宁愿没有这一战,倘若慢了一刻钟,南京城就没了呀!” 说到这里,张凤眸中阴鸷。 打开佛宁门的人,已经被他抓住了。 “当老夫不杀人就是病猫吗?” 张凤眸中渐厉:“那老夫就让你们看看,我张凤是如何当官的!” “懋学!” “随老夫再打一场大仗!” 李震浑身一震,他知道,张凤要杀人了。 这一战处处藏着诡异。 他在路上,也在思考,换做他是宋伟,也会这样布置的。 宋伟的布置,一点问题都没有。 南京城如此繁华,他不忍战火摧残。 所以在沿江岛屿之上布防,又在丹徒、江阴等地布下精兵,一共三十几个千户所,兵力高达一万五千人。 如此精密的防御体系,怎么会一下子全都失灵了呢? 只要彼此示警,互相协作,莫说五万倭寇,五十万倭寇都不可能顷刻间抵达南京城的。 而倭寇抵达南京城的过程,足够附近周边各路防军,回防南京。 可是,如此精密的布局,全都失灵。 李震觉得宋伟很冤枉。 但他却成了获利最大的一个,他能凭此功荣封伯爵。 但一个伯爵,能满足他的胃口吗? “陈舞阳在何处?”张凤进了守备府,立刻问,他想让陈舞阳去审问打开城门的人。 “督抚大人,陈指挥使在观音门上杀敌。” 张凤微微一愣,一个番子竟知道精忠报国,大明国公竟然不知道? “徐承宗和徐永宁呢?”张凤眯着眼,眸中杀气爆棚。 “回大人,两位国公受了重伤,此刻在治伤呢。” “治什么伤?拖出来!” 张凤目光凶厉:“懋学,为本督抚持天子剑!” 李震躬身,他很清楚,从张凤叫他懋学开始,就是在向他施恩,在拉拢他。 他擅长攀附,自然也乐意被张凤拉拢。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是皇帝的人,而张凤也是皇帝的人,自然就是自己人,就算和文人结党,陛下也不会在乎的。 而张凤背后可站着于谦呀。 他若能攀附上于谦,对他的仕途有着难以预想的好处。 很快,徐承宗和徐永宁被带出来。 两个人跪在地上,乞饶道:“督抚大人恕罪。” “你们倒是乖巧!” 张凤目光凶厉:“可尔等世受国恩,竟坐看南京城被攻克,本督抚看你们活腻了!” “李震!” “本督抚以天子剑,诛杀两位国公!” “行刑!” 李震抽剑出鞘。 徐承宗和徐永宁吓尿了:“大人饶命啊,吾等不敢辜负国恩,已经做好了和南京玉石俱焚的准备啊!” “闭嘴!杀!”张凤厉吼。 李震反而犹豫了,这两位可都是国公啊。 大明一共就五个国公,一口气杀了两个,京师的两个不会怎么样,但远在云南边陲的黔国公呢? 沐家会怎么想? 若是皇帝杀了也就杀了,问题是文臣杀的,会让皇帝很难做的。 他李震是很懂政治的,不然也不会被皇帝派来坐镇南直隶。 张凤眯了他一眼。 李震咬了咬牙,想攀附张凤,就得纳投名状,杀就杀吧,陈舞阳都敢劈他们,老子拿天子剑怕什么? 噗! 李震一剑扎在徐承宗的肩窝上。 扎错了,再来! “张凤,我乃魏国公,我家有太祖皇帝钦赐的免死铁券!你敢杀我?” 徐承宗疾呼:“想杀我,得有陛下的圣旨!没有陛下圣旨,杀我者,视为谋逆造反!” “李震,你也要伙同张凤谋反吗?” 张凤却冷哼一声:“南京城已经破了。” “不止老夫要死,整个南京城所有官员,都要死!” “你魏国公算个什么?就算你先祖徐达还在,也得死!” 徐承宗瞪圆了眼睛,呆呆问:“破了?” “你是世袭罔替的国公,该知道国都被攻破意味着什么?” “亘古至今,从未有盛世王朝,被贼人攻克国都的先例。” 张凤慢慢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如今南京城破,你我都要死的,甚至,你先祖徐达,还要被贼人掘墓鞭尸!” “你好好想一想,去了那边,如何向先中山王请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