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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狡诈VS狡诈,看谁技高一筹!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264章狡诈VS狡诈,看谁技高一筹!养心殿内,讨论热切。

    计划暂时定下来。

    大明派船队、车队去安南,大规模采买。

    但需要一个执行者。

    这点小事,没必要劳烦重臣,而朝中各部本就缺人,地方也缺人,没有合适人选。

    “诸卿之前不是劝朕,饶恕廖庄、钟同等人之罪吗?”

    朱祁钰斟酌道:“就将此事交给廖庄、钟同来办。”

    “办得好,前罪抵消,重新启用;”

    “办得不好,数罪并罚,满门抄斩!”

    朝臣拜服在地上:“陛下圣明!”

    薅安南羊毛,只是一件小事,廖庄、钟同都是能臣,自然能办得漂亮。

    皇帝就是要个台阶下。

    “陛下欲征召多少船支?”于谦忽然问。

    “天下船支,能征多少就征多少。”

    “所得除粮食外,朝堂分文不取,皆归商贾、兵士、百姓分配。”

    朱祁钰道:“但是,朕需要十万女子,运送到宁夏、热河去,解决婚娶问题。”

    有了婆娘,移民的人才有了家。

    于谦恭敬下拜:“陛下爱民怜民,臣等感同身受。但运送女子,容易引起安南敌忾,不如向安南索取三十万妇孺。”

    “安南王新立,必然要清洗朝堂。”

    “河内会释放出大批农奴,这些人无处安置,正好给我大明。”

    “而且,安南王短视,会多给妇人,少给劳力。”

    “正好全了咱们的心思。”

    朱祁钰皱眉,朕要那些土人干什么?

    “陛下!”

    于谦笑道:“您不是想夷平十万大山吗?”

    “安南和大明相隔绵延不绝的山脉,是崎岖的道路,让两国各成体系。”

    “倘若夷平了大山,开辟出道道坦途,广西天兵,眨眼就能兵临河内,安南不就是我大明盘中之餐嘛。”

    于谦想的挺美,天堑变通途。

    问题是安南王也不是傻子,他们能同意吗?

    安南就靠着绵延不绝的大山隔绝大明呢。

    于谦抚须而笑:“陛下放心,只要大明索取妇孺,安南新王一定会乐意释放人口的。”

    “而且安南局势诡谲,政变风波才刚刚开始,无暇管我大明的。”

    “用这批人口,先把广西开辟出来。”

    “等安南大乱时,再把十万大山打通,他日兵临安南,道路就不再是问题了。”

    朱祁钰一听:“三十万人哪里够,五十万,不,七十万人!”

    “陛下,这么多人如何安置啊?”姚夔吓了一跳,这些人得吃得喝的,都是一大笔开销。

    王复也觉得不行,太浪费了。

    “姚卿,你想什么呢?”

    朱祁钰嗤笑:“安南人到了大明,就是奴婢,这些人用完之后,是要卖掉的。”

    “管他们吃喝?朕粮食多,还是户部钱多呀?”

    “再说了,先用来做工,累死拉倒,活着就以后就直接卖掉,高价者得。”

    姚夔张张嘴,想说大明没有奴籍,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要自欺欺人了。

    只能道:“那七八十万人,一天人吃马嚼也是笔大数目呀。”

    “让安南承担呗!”

    朱祁钰摊手道:“朕要人,还不想花钱,还得让这些人干活,让廖庄想办法,他不是才能显著吗?让他给朕想办法,中枢一分钱也掏不出来,地方也没钱。”

    廖庄:陛下,微臣也不是全能的呀?要不还让微臣当马倌吧!

    得,当我没问。

    “邢国公,还有什么好办法,快快说出来,廖庄那榆木脑瓜子,肯定想不到。”

    于谦苦笑:“陛下,既然是采购,就该放权给商贾。”

    “微臣觉得,这是个发财的机会。”

    “户部应该举行一场拍卖会,把去安南发财的机会拍卖出去。”

    就是说,还没做呢,就先赚钱了。

    朱祁钰翘起大拇指:“还得看朕的邢国公,允文允武,还通商贾之事,这才是朕的肱骨。”

    “白圭,跟邢国公好好学学。”

    于谦和白圭苦笑:给您赚钱就是肱骨,您钻钱眼里得了。

    “立刻就办!”

    朱祁钰道:“朕给全国各地下圣旨,令地方收拢商船、车队,招募商贾,去安南采买。”

    把安南买空!

    圣旨一下,大明全国动员起来。

    光凭圣旨没这么大威力。

    关键是皇帝要带着商贾赚钱,言官上书皇帝立刻停止,商贾跟闻着臭味的苍蝇似的,蜂聚而来。

    浩浩荡荡的船队,从元江顺流而下。

    元江发源于云南,流经安南北部,到了安南就叫红河了,著名的红河平原,就是由红河冲积而成。

    河内,就是位于三水之交。

    等于说,云贵山脉下游的精华部分,都在安南。

    破地方咱们都有了,好地方却不要,这是什么道理?

    去安南做贸易。

    一共分成三条路。

    第一条是从云南的元江府奉化州始发,顺江而下,直接通往河内。

    第二条是车队,从朱雀关或分茅岭出国,边走边交易,一点点往河内走。

    第三条则是走海路,从钦州出发,分成两路,一路走陆路,从东光出国;另一条则是走近海,去安南的先安下船。

    每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几百里,有上万兵卒沿途护送。

    从中枢下旨,到各地响应,又组建队伍等等,第一批船支到达安南时,已经是四月中旬了。

    安南局势逐渐稳定。

    黎宜民封三弟黎克昌为恭王,封四弟黎思诚为嘉王。

    诏黎银等权臣回京,稳定朝局。

    唯独拖着黎濬的庙号,大有将黎濬尸体喂狗的倾向。

    黎宜民也不消停,他每天都在杀人,大肆清洗朝臣,用自己的人顶替,扩张权力。

    问题是新上来的,都是黎宜民王府里的老人,很多都是低等杂役,却站在大殿上治理国政,执掌中枢。

    他们连基本的汉语都不会说呢,如何处置奏章?

    这就导致了,安南中枢瘫痪,安南各地都乱了起来。

    黎宜民全当看不见,大肆安插党羽,清洗朝臣,扩张势力。

    还允许他的党羽,在京畿圈地扩地,喜欢什么就直接抢,搞得京畿百姓天怒人怨。

    而朝堂上更是人人自危。

    老臣也无心处政,只想着保住脑袋。

    朝野上下,一片混乱。

    边永等人虽是上国使臣,却闭门不出,不参与安南内政。

    黎鐉不是傻子。

    虽然边永哄着他,但驻扎在城外的明军,并没有任何动静,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边永毫无动静,他就知道了边永要做什么。

    他跪在边永面前:“大人,小王自幼读圣贤之书,知道仁慈的君王,才能让国家强大。”

    “陛下驱逐鞑虏,复煌煌大明,必是仁德之君。”

    “如今下国有难,求大人为小王写一封密奏,小王愿面陈陛下。”

    “请陛下允准,大明助小王复国,小王愿去安南国号,复交趾省,愿去大明当一臣子,只求陛下能帮助小王,报得父仇!”

    边永一个字都不信。

    安南什么德性,他比陛下都清楚。

    安南最是无耻,得了交趾省之后,频频袭扰边境,不断侵吞大明土地!

    尤其是正统十四年。

    土木堡大败之后,安南竟派使臣,请陛下将云南四府割让于安南,美其名曰愿意为大明出兵,征伐瓦剌!

    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

    而且,宣德朝,两国的国境线,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是安南一点点蚕食的!

    才形成现在的边境线。

    “请王子殿下起来,微臣愿意为殿下递交密奏。”

    就是拖呗。

    反正他也在等。

    结果,过了几天,杳无音信。

    黎鐉借口想出去透透气,遭到了边永的拒绝。

    又过几天,黎鐉不知道从哪听说黎宜民不给黎濬上庙号,尸体已经放臭了,脑袋还摆在黎宜民的案几上,已经臭不可闻了。

    他哭着哀求边永。

    边永继续敷衍他。

    过几天,他试图逃跑,被抓了回来,他跟边永解释,只是出去逛逛,边永没理他。

    然而他的行动受到限制,不许走出房间。

    几天后他哀求边永:“若边大人扶小王登基,小王愿量安南之物力,结大明之欢心!”

    不装了?

    边永冷笑:“陛下的圣旨未到,还请殿下再等等。”

    黎鐉吃了个软钉子。

    又等了几天,他想见边永,边永根本不见他了。

    终于等到中枢的圣旨,边永入宫和黎宜民商谈。

    黎宜民刚刚被朝臣“说服”,尊奉黎濬为仁宗皇帝,把脑袋和尸体缝合后,按皇帝礼节下葬。

    “边大人,黎濬马上就要下葬了,孤想看到黎鐉的人头!”黎宜民把五千明军,当做压箱底的手段。

    一旦权臣反对他,用同样的办法,诛杀他。

    他就动用这张底牌,请求大明保护他。

    让大明和权臣狗咬狗,他坐收渔翁之利。

    “粮食准备如何了?”

    黎宜民不理解,大明那么富庶,还缺这点粮食?

    但既然大明皇帝要,他就给。

    反正你们运不出安南,早晚还得给朕乖乖运回来。

    “圣使大人,目前河内物资有限。”

    “只准备了六千艘船的粮食,请大人再给孤一点时间。”

    “一万艘,加上黎濬承诺的六千艘,合计一万五千一百艘粮食。”

    “一粒都不差的,献给皇帝陛下!”

    边永却觉得黎宜民这人太坏。

    说好的一万艘,结果变成了六千艘。

    见边永不说话,黎宜民苦笑:“大人,孤刚刚登基,朝堂上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还请大人给孤一点时间,粮食绝对不会少的!”

    “孤愿量安南之物力,结大明之欢心!”

    这番托词,边永都听腻了。

    边永缓缓开口:“这样吧,从河内收集造船的工匠,运送去广西,借用一年,一年后,完璧归赵。”

    黎宜民脸色微变。

    若要别的工匠,他满口答应。

    可造船工匠……大明要这么多船支干什么?难道还要郡县安南?

    “安南延续明制,也是闭关锁国,对船支需求量不大吧?”边永问。

    黎宜民却道:“大人,这王都的工匠,都是权臣家中的,孤这安南王并无实权啊。”

    言下之意,黎宜民愿意给工匠,但大明得做点事,作为交换。

    “谅山王!”

    边永沉喝道:“船匠,这是您未履行承诺的惩罚。”

    “若您还想讨价还价,可以,我大明愿用兵戈跟您继续谈!”

    说罢,转头就走。

    他不叫黎宜民为安南王,而叫原来的封号。

    黎宜民却慌了,赶紧拦住边永:“边大人,孤和你开个玩笑,您反应怎么这么大呀!”

    “微臣古板守旧,不爱开玩笑。”边永淡淡道。

    安南朝堂上烈火烹油。

    黎宜民为了培植势力,安插党羽,和权臣闹得很不愉快。

    所以,大明这五千使团军,反而成为左右局势的重要力量,若黎宜民谈得不愉快,他就把黎鐉抛出来,和权臣去谈。

    别忘了,名正言顺是太子还活着呢!

    就在他边永手上!

    不是伱黎宜民跟本官谈条件,而是你求着本官呢!

    “两万名工匠,三日后装船!”边永下达最后通牒。

    黎宜民一直在拖。

    他不是不想给粮食,而是想卖个好价钱。

    争取得到大明更多的支持。

    最好大明天兵,直接把安南权臣给杀干净了,他才舒坦呢。

    两方博弈。

    边永也想利益最大化,而且,他在等中枢的批复。

    而皇帝的密旨,只有四个字:随君而定。

    看到这四个字时,边永眼泪差点飚出来,就凭皇帝这份信任,他敢不以死报国?

    为这样的皇帝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大人,河内根本就没有两万船匠啊。”黎宜民叫苦。

    “那是您的事,粮食和船匠装船后,王子殿下就交给您来处置,大明绝不过问。”

    边永搬出皇帝来。

    黎宜民讶异,他对王都掌控程度不够,并不知道,有圣旨传来。

    但他也猜到了。

    黎宜民只能去找权臣谈。

    若不同意,就把黎银杀了祭旗,让他们知道,这天下是谁的!

    权臣暗中支持黎宜民登基,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宜民大肆清洗朝臣,安插自己的党羽。

    然后,又跟权臣家族索要粮食,进献给大明。

    如今又来了,索要船匠。

    去哪弄什么船匠去呀!

    阮炽、丁列、黎银面面相觑,真别说,他们家还真有,不但有,还有很多!

    安南学大明,也海禁。

    也是同样的,朝廷海禁,世家不禁,世家就是安南在外的大海商。

    不止有船匠,还有很多优秀的海船船匠!

    “这大明要船匠干什么呀?”

    丁列rou疼啊,他家是最大的海商家族。

    “边永说是一年,可一年后,能回来了吗?”

    黎银焦头烂额:“应该能吧,毕竟家眷还在安南,大明要这些人也没用,没必要想太多。”

    “当务之急,还是要让陛下止杀,再杀下去,咱们的势力就被杀光了!”

    阮炽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非要选他!”

    “噤声!”

    黎银捂住他的嘴:“不要命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阮炽竟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老夫才是最蠢的,陪着你们胡闹,害得我阮氏一落千丈!”

    他是最不应该支持黎宜民的。

    偏偏,他支持力度最大。

    因为太后阮英要自断臂膀,用文官取代权臣,后族也没好。

    “好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黎银叹息道:“他要什么,咱们暂且答应。”

    “什么都答应?”阮炽心疼,这么多粮食还有船匠,不知道明天黎宜民还会要什么?

    “都是些身外物,只要权势在手,几年就补回来了。”

    黎银年龄大,目光长远,道:“当务之急,是安抚陛下,同时,交好大明。”

    丁列却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把太子控制是手里?”

    黎银笑了起来:“能遏制陛下野心的,只有先太子殿下。”

    “只要太子殿下在我们手中保护。”

    “陛下就仍是我们手中的风筝,飞不走的。”

    黎银觉得朝臣被清洗一些也好。

    让那些走狗知道,该认谁为主。

    “妙,太妙了!”

    丁列旋即垮了脸:“可那大明使臣贪得无厌,竟然要价一万艘船的粮食,大明地大物博,真缺这点粮食吗?”

    黎银欲言又止:“老夫听侯氏人说,天朝陛下想用安南之粮,征伐兀良哈。”

    丁列和阮炽是知道兀良哈的,伟大的太宗皇帝,五征漠北,征伐的就是兀良哈。

    这个侯氏,有一支在大明当高官,听说是广西布政使侯臣。

    所以消息灵通。

    “大明虽地大物博,但近几年天灾不断。”

    “皇帝陛下又爱折腾,看看广西就知道,杀了很多人,都需要钱粮安抚啊。”

    “所以大明缺粮。”

    黎银道:“老夫估计,那大明使臣出使安南,就是想从安南等国购粮。”

    丁列眼睛一亮:“若大明缺粮,咱们倒可以用粮食,换取大明的支持!”

    就怕天朝陛下什么都不要。

    安南别的不多,就粮食多,让贱民多饿死一些呗。

    “不行,大明有郡县安南的野心,我们不能成全他们!”阮炽反对。

    丁列用看傻叉的眼神看着他:“野心永远是野心罢了,大明太宗皇帝如何英明神武,郡县安南,结果还不便宜了我们?”

    黎银也觉得丁列说得对。

    没有永乐朝郡县安南,哪来的黎氏王朝?

    当务之急是解决皇帝的问题,而不是想着虚无缥缈的郡县安南。

    “咱们可以用粮食,买大明的同意!”

    丁列和黎银密议很久。

    然后派人和边永接触。

    这个时间,大明第一批货船抵达河内。

    货物刚刚上岸,就遭到了王都权贵人家的疯抢。

    安南和大明非常近,但彼此贸易不通,大明货物流入安南,只有两个渠道。

    一是朝觐皇帝后的赏赐。

    二是走私。

    作为第一批到岸的船队,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他们收到的银子不多,多是货物。

    拿大明的破烂货,换安南的破烂。

    这趟估计赚不到多少钱。

    但是,运送回去的,却是满船的粮食,这些粮食,皇帝会以市场价收购的。

    他们赚的就是这个差价。

    与此同时,六千艘船的粮食已经上船,还有两万船匠。

    这么多东西运回国,潘本愚亲自押送,还从驻军中抽出两千,方瑛也派来船队护送。

    走近海回国,交给夏埙即可,夏埙会组织往北面运输。

    丁列却夜访边永。

    “丁大人,您怕是晚了一步,船队启航,本官就要将人交给安南王殿下了。”

    边永一直在等权臣接触他。

    奈何权臣也在耍心眼,终究没做到两边通吃。

    他和传统士大夫不一样。

    边永早就察觉到安南的野心,并对大明放弃安南十分不满,他每年都会给皇帝上奏疏,奈何皇帝压根都不看。

    如今皇帝重用他,他必须把安南敲骨剥髓,榨个干净。

    “边大人,下官有一个万全之策。”

    丁列道:“不瞒大人,丁家在海上做点生意。”

    “若大明需要粮食,安南一国才有多少啊。”

    “丁家大可以去海上运来更多,这安南的邻国,都有剩余的粮食愿意出售,哦……献给皇帝陛下。”

    边永眼睛微亮。

    “只要大人愿意和下官合作,不止有陛下那份,您那份也少不了的。”

    “王子殿下之事也无须您cao心。”

    “下官准备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只要将假王子送去宫中,将真王子交给下官,此事就和您没有关系了。”

    丁列笑道:“作为回报,下官愿意送您本人一百两金子。”

    这点贿赂边永看不上。

    他在琢磨,能不能用丁家的船,帮大明收购种子呢?

    不行!

    玉米三宝的秘密不能暴露。

    “对陛下,安南是极尽卑服,不敢有任何不恭之心。”

    “下官愿意进献陛下一千艘海船,算是外臣的一点孝心,孝敬陛下。”

    丁列这一出手,太阔绰了。

    但能不能继续榨出来更多呢?

    边永咀嚼,慢悠悠道:“丁大人,您这是让本官不仁不义呀。”

    “边大人哪里的话?”

    丁列笑着拿出一个盒子,双手奉上:“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边永打开一看,竟是一颗很大的珍珠。

    “只是一点小心意。”

    丁列陪着笑脸:“也不怕您笑话,这当今王上呀,杀戮过甚,杀得下官这心呀,胆寒心颤,天天都提着脑袋过日子。”

    “保王子殿下一命,也是保下官全家性命啊。”

    大明虽调走了两千人,但还有三千人驻扎在城外。

    这些人很可能成为决定性力量。

    因为黎宜民和权臣角逐,互相都提防对方手里的兵权,谁也不许贸然调兵入京。

    所以大明这三千人,就显得弥足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