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门 第二话 初见
冷风飕飕，月光凄凄，幽暗的小巷里传来断断续续男子哼唱的小曲，那是一位刚打完酒的老汉正哼着小曲走在夜间的小巷里。 这位一身麻衣破履的老汉，平日里总是喜欢在夜里到河岸天桥下的那家酒馆里打点小酒喝喝。他常念叨的一句话便是：“人生一世梦幻真，不如醉眼看世间。” 由于路上又跟人喝了点酒的缘故，他的目光有些醉意地在地上搜索着什么，忽地一道黑影从他的头顶上一闪而过，登时吓得他脚下一个趔趄，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朝着头顶上这么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朵云缓缓地飘过他头上的那一片夜空：“什么鬼东西呢？” “难道是那个吃人的妖怪又……”，说到此刻，他的酒意也醒了大半，也顾不上另外一只鞋子，就这么光着一只脚丫在小巷里快速跑着，喘着粗气哭道：“人生一世梦幻真，不如醉眼看世间。” 他的背影在小巷里，伴随着他那声哭腔渐行渐远。 楚云手托下下巴，颇为无奈地叹气道：“本人生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居然说我是’鬼东西’……嗯……不科学！”，此时楚云颇为打趣地看了一眼水麒麟，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子的。” 水麒麟与楚云乃是通灵之体，自然知晓他心中所思，于是张开大嘴就往楚云的脚踝处咬了过去，疼得楚云那个在屋顶上乱跳一遭。 这样子的响动自然是惹得屋内的人破口大骂，此时一位身披睡袍的年轻之人，推开了窗户，朝上一看，发现并没有人，’啪’的一下便关上了窗户，又缩进了温柔乡里，与那身材婀娜动人的女子又交缠了在一起，不时还有几声耐人寻味的声音发出，令人闻之一阵酥麻。 楚云见那人关了窗户后，这才散去了家术隐身术。 水麒麟抬眼看了一眼楚云，冷哼道：“想不到你学得还挺多的啊？只不过这手法跟我所见的有所不同，罢了……”，水麒麟说到这里，想到了家学不外漏的事情，也就不再多言。 “改天教你！”，楚云说完便又踏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周府的方向奔跑了过去，远远望去，宛若一道流光划破了天际。 至于水麒麟，倒是因为楚云这句’改天教你’而愣怔在原地。 看着楚云越来越远的身影，水麒麟也只是连连摇头叹道：“空有一身本事啊！”，一语轻叹之后，水麒麟也扑腾、扑腾地往前跑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周府对面的屋顶上。 楚云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团污秽之气，啧嘴道：“想不到这里的人也有这份能力打开阴界之门！” 水麒麟听到了楚云的话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打开阴界之门，简直是小菜一碟。关键是要用法得当！” 楚云啐了一声，也不去搭理水麒麟，直接一道身影闪现过去，推开了大门，朝里走了进去。可在他踏入了这座院子后，发现有很多的人正注视着自己，以楚云现在的能力自然是看得透这些的道行深浅。 他也不多作他言，直接开口道：“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可步伐却丝毫不减。 对于这些人，皆都是闻道境界的修真人士，虽然闻道境界在这个时间简直是多如牛毛，可在听到了楚云这般狂妄之言后，也都是一个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狂妄……”，一声暴呵过后，人群中冲出了一位身材魁梧，面容英俊的中年男人，只是他有一半的发丝已是白发苍苍。 只见他挥拳而至，楚云直接反手’啪’的一下打了过去，那人便直接整个人都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石柱上，这才’砰’的一声，重重地平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在院外的水麒麟自然是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是大惊：没道理啊！都是闻道的境界，没道理啊！ 水麒麟哪知道此刻的楚云是怎么回事呢？ 楚云现在的满脑子都是那一夜魔界大门打开之后的瞬间，从里面涌出来的魔物，对待活人是何等残忍的画面。 还有人趁此大乱也打开了阴界之门，可谓是暗无天日的，百鬼夜行，所过之地，无不因为阴寒之气而凝结成冰，光一闻其寒气，人皆会瞬间冰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一次次的阻止我呢？”，楚云的双眼中闪过了少有的血红之色，身影一下子如闪电一般划破了人群。 待到众人回神过来后，发现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水麒麟在见到这一瞬间的时候，也忍不住打了一身的冷颤：“魔、神……” 水麒麟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可怕的画面，那便是魔神屠戮人间的画面。他也不敢多做停留，直接朝着周府跑了过去，可身影刚踏入周府，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模样，已是在荒郊野外处。 水麒麟遇到此等情况也是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啧嘴道：“真是越活越过去了，鬼道啊鬼道，还真是把八卦方位运用得如此恰到好处啊！” 鬼道的八卦阵，又称鬼门幻镜阵。普通的奇门遁甲之术，上至诸葛孔明，也无非用于军事上的排兵布阵，又或者一些机关密道。而这个鬼道的八卦阵，则是能将周遭的环境困在这八卦阵中，无论你从哪个方位进去，若所进的方位不对，都会被转移到另外一处，且卦象会随之变化。 可这鬼道的八卦阵还有另外一种妙处，可识别灵气，但凡有灵物进入，都会立即启动，卦象也随之变化，这就是水麒麟之所以会遇到这等情况的原因。 其实这个法阵还有一个漏洞，若闯入者的灵力高出这个法阵的灵气太多的话，那也只是形同虚设。 原本周庆天是为了阻挡关姬三娘而设下的这个法阵，这是其一，另外一点则是为了将李贤困在这方圆之内。 可谁曾想到的事情，关姬三娘视这个法阵如空气，反而弄巧成拙将水麒麟给困住了。 水麒麟脑海中也猜得个七七八八，心中顿感失落：“合着我的道行还不如这个法阵？还不如楚云？” 水麒麟是这么想的，可他哪会知晓这其中还有一件他所不知的事情藏在其中。 周庆天此人十分傲，也很狂。凡是不达见道境界者，一律视若无睹，这也就是为何苍北与楚云可以随意出入这周府的原因之一，至于水麒麟的修为尤其是这法阵可以控制的呢？这就得说到李贤的到来，改变了整个卦象的能力。 帝王之气，本就是人界的统治者的独有的一种气息，六界众生行之人界，或多或少会受到其影响，虽说还得因人而异，可谁能料想到这帝王之气与鬼界之气结合了呢？ 诸多原因的交错，才有了这么一幕，可谁又能预见命运呢？ 在水麒麟思索的时候，突然发现树林处有一股异样的气息，令他也忍不住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这气息有点像是关姬三娘的，可又不是特别的浓，虽说很淡，可能跟关姬三娘扯上关系的能是他能随意惹的主吗？ 水麒麟复审下蹲，双目闪烁着蓝色妖异之火，朝着树林深处的一角落，喊道：“谁——”，嗅了嗅鼻子，觉得有点熟悉，好似是瀛洲仙门山的气息，可还是不改兽类的本性，时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待那人走出来后，借着月光，这才发现原来是萧楼。 “小楼子？”，水麒麟啧了一声，心想间为何会有那丝熟悉之气，此刻见到是萧楼也就释然了。 也不能赖水麒麟，毕竟他对萧楼并不怎么上心过。他自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巴，便朝着镇子走去。 萧楼在看清了是自家的师尊后，也是一惊：“师尊？”，萧楼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球瞧着那只有小狗般大小的师尊愣愣发了神，这才敢肯定下来，毕竟水麒麟仅此一只。 萧楼原本是为了寻找入世修行的师兄们，何曾想到会在这一个偏僻的地方遇见自己的师尊呢？ 前因不明的他，也赶紧朝前跑了过去，一边还喊着：“师尊，师尊……等等我！” 水麒麟听见萧楼在后面喊个不停，也是颇为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萧楼：“你不回瀛洲，呆在这里作甚？” 萧楼来到了水麒麟身前，鞠了一礼后，才开口道：“那日的情形想必师尊在海底下也看清了，我被……”，萧楼说到此处，也是颇为尴尬地红了脸，这才继续说下去：“之后我在一家渔民的屋内醒来，调养了几日过后，心下虽颇为担心瀛洲的情况，可已经过去数日，想来有师尊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于是乎……” 水麒麟吐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撇撇嘴道：“你的心还真是大啊？” 萧楼一听这话，惊得跪了下来，脸上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徒孙绝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还在外逗留，只是为了寻找入世修行的师兄们。” “行啦，跟我走！有急事！”，水麒麟舔了舔自己的千足的rou垫，继续开口道：“前方的气息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 萧楼点了点头：“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赶过来的……” “走吧！”，水麒麟说完，便朝前走了去。 萧楼见状也连忙起身跟上了水麒麟的步伐，一路上也是不停地哭诉着自己一路上的遭遇。 听完萧楼的哭诉之后，水麒麟也是皱着眉头，啧道：“所以说……你是寻着苍北那臭小子的气息来到了这里，期间遇到了一位青丘山上的仙家？” 这里仙家，水麒麟也不难猜测得出关姬三娘，想到此处水麒麟也是连连点头，心下也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对我就喊打喊杀的，对其他的弟子就这么仁慈呢？ 水麒麟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也是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萧楼听见水麒麟的叹息后，也是一愣，忙问道：“师尊，徒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没有……没有——”，水麒麟颇为气恼地朝前走了去。 “师尊，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萧楼抬眼看了一眼水麒麟远去的背影后，便又跑了起来，还一边囔着：“师尊，那个魔神转世者你处理掉了吗？” 声音随着二人的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中，也渐渐地远去。 徒留下来的只有那块空地上的一抹残红的魅影，正缓缓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飘去，而那一片茫茫的黑夜中渐渐地升起了一轮残影，好似一座门悬浮于空中，透过门缝仿佛看见了在那另外的一个世界里有着一块世外桃源之地。 待那抹魅影穿门而过之后，那扇门也自消失于天地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这扇门虽远在深山野林间，却又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远在周府的楚云。 楚云的眉头也是一皱，倒也非是因进入这周府的北苑后所看见的触目景象，而是那扇门所带给楚云的悸动。 那皑皑的白骨，还有那躺在座椅上死不瞑目的老者所带给楚云的震撼，也远不及那扇门所带来的震撼。 这名老者便是一直想着长生不死，而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周平，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忘朝着周庆天咆哮着自己要长生不死。 可周庆天给他的答案却是一个让他的梦直接粉碎的答案：“长生不死根本不存在！” 即便如此，周平还是不死心，直到周庆天将他整颗的心脏都抓了出来之后，这才气绝身亡。 当然，楚云是不知道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 眼下的楚云更为担心的事情是其他的事情，他有些恍惚地看向北方的天际，啐了一口道：“这么快就又来了吗？” 那正是在那一夜在紫金山上所开启的魔门，这股气息，楚云太熟悉不过了。 那是一扇可以打开魔界的一扇大门，漂浮不定，可又不得而入，除了长老以外非他人可开启。 其他魔者若想离开魔界，只能通过固有的魔界交界点才能出入。 而如今这风行烈才起来没多久，便有长老级别的魔找上了门来，到底所谓何事呢？ 这不由得让楚云心生疑惑，心也就狠狠地揪了一下：“似乎又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可眼下的情况，楚云也十分的清楚，既然来者只是观察而非插手人间之事，想来魔也如自己的印象中一样，高傲，对于非天界以外的界层不为所动，管你是生还是死呢？ 天界，才是魔最想霸占的领域。 当然，烈崖谷除外，虽说多次救楚云于危难之间，可也改变不了他一身的二货气息。 ‘砰——’的一声巨响，思虑中的楚云被击退了出来，整个人也是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震得墙壁也是龟裂开来，灰尘四起，呛得楚云也是连连挥手欲拍走那一身的尘土。 “咳咳……有必要这么出手吗？”，楚云缓缓地从灰尘中走了出来，一身洁白的衣服，此刻也是因为泥土的掉落而变得一片土黄之色。 “你是何人？”，站在门前的周庆天眯着眼睛，看着楚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开鬼门，不知道会令多少人界的生灵遭罪吗？从此，人鬼若交错，阴阳颠倒，届时还有可能会引来天罚！”，楚云挥了挥袖子，看着眼前这脸上有一刀疤的男子说道，心中也是大骇：知道境界吗？还是见道？ 周庆天摊了摊手，满脸不在乎地笑道：“人界会如何？与我何干？” “那就是没得说咯？”，楚云心中也是一紧，眼前的情况还真是棘手了。若是知道境界，以自己的闻道境界还有特殊体质倒也可以压倒性的压制一切，或者说哪怕是见道境界，自己也可以压倒性的胜利。 可如今的情况，眼前这货是要打开鬼界之门，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若从鬼界之门出来的是鬼王，那可真的是有的玩了。 倒也不是玩不过鬼王，只是这鬼物乱串的，收鬼起来可真是要头疼死了。 早些在仙门山的景象，道一他们一行人也是因为楚云的气息磅礴犹如浩瀚无边的太虚一样才会误以为是得道了，加之那种天象，可不是见道境界所能造出来的。 时间一久，道一他们也会反应过来。 事实也如楚云所想，楚云前脚刚溜走，疯六子也就反应过来。 闻道境界就是闻道境界，即使气息磅礴无比，可精纯度也是摆在那里，楚云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要不然也不会一溜烟的就跑了。 之所以道一他们没有追过来，无非是他们也知道追过来围殴他，倒也是能擒下，毕竟你再怎么越级杀敌，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之楚云的身上还有苍龙护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书归正传，楚云又复问了一句：“立刻关闭鬼门，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打趴下来，再去毁了鬼门。” “口气倒是不小！”，周庆天语音刚落就朝着楚云冲了过去，其身影简直如鬼魅一般，片刻间来到了楚云的跟前，拳头也是虎虎生风朝着楚云的脸上挨了过去，其拳风所过之处无不散发出一道道白气，那是鬼气冻结了空气所留下来的残影。 周庆天可不认为能闯入到北苑来的人，实力会落到哪里去，当然是直接下了死手。 可怎知楚云只是轻轻地用一只手便死死地抓住了周庆天的拳头，直接一股气息犹如浪潮拍岸一般涌了过去，将周庆天直接愣怔在原地，拳头也是咯吱咯吱的发出骨碎的声音。 “到底关不关鬼界之门！”，楚云冷冷地说道。 周庆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脸上也是一阵惨白，可嘴上也是强硬：“做梦！” “关不关！”，楚云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些许，疼得周庆天的额头也是冒出了很多的冷汗。 可周庆天依旧死死地咬着牙，冷哼道：“做…梦——”，最后一个字给人感觉更像是从灵魂里咆哮出来的声音。 “那好吧！”，楚云一甩手，周庆天直接如离弦之箭’咻’的一声就飞出去，直接被甩出了北苑。 楚云哪会不晓得周庆天这是在拖延时间了，只是秉持着能不动手，那就不动手的原则而已。 至于甩开了周庆天后，自己也是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了进去。 刚走进之后，那股阴寒之气就比刚才更加兴盛了好多，人也是犹如置身冰窖之中，看着那结成冰块的白骨跟老者，楚云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来晚了！” 楚云身形一晃，便来到了后室，见地上有一个洞，二话不说就顺着石阶走了进去。 随着楚云一步步地往下走，那股阴寒气息也愈发地浓烈起来，若非自身的气息源源不绝，早就如外边的那具尸体一样，直接成冰冻人了。 事情还在远远地超过楚云的想象，因为这股阴寒气息之中还夹着一股尸气，尸气之中还藏着一股霸道之气。 这事情一桩转的来，倒也令楚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就是那小子说的拥有帝王之气的妖祟无疑了！” “来者何人呢？” 从地底下传来一声犹如君临天下的皇者气息的声音，其音虽浑厚，可却含着一股阴寒之气。 “来杀你的人！”，楚云倒也不客气，也不多做停留，又是一个身形一晃便来到了李贤的跟前。 “哟——”，楚云打量着地下室，啧嘴道：“比起我家的车库规模小了实在太多了！” 可即便如此，眼前大阵中的那扇实体化的鬼门，还有盘膝而坐的李贤也是让楚云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看来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妖祟了吧？” “你想杀我？”，李贤依旧闭目调息着，可内心也是泛起了一丝的涟漪来，对于楚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磅礴无比，还真是让李贤有些心神不定了，忍不住又泛起了死志，可下一刻想到了自己的死会令天下苍生受难，立马就否定了此刻的软弱：“无知小儿，在孤王面前居然敢口出狂言！”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楚云说完就朝着大阵走了进去，全然不顾周围那一堆堆的白骨，眼里只有这扇门，还有这具尸体。 李贤眉毛也是微微一皱，心中也是有些着急起来，如今自己的情况，只要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化腐rou为生rou，重新塑造身体了。 李贤有些着急地喊道：“且慢——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有帝王之气吗？若动了我，那天下必定大乱！” 楚云一听，也是站住了脚步，只是皱着眉毛，双目在眼前这具尸体，还有那扇鬼门之间来回游离着，心中也是隐隐觉得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鬼呢？ 怎么没有出现，鬼门都开了，这百鬼夜行的场景怎么没有看见呢？ 还有这具尸体，居然开始化腐rou为生rou起来。 “啧……什么天下必定大乱？”，楚云依旧在思索着这俩个问题，可嘴上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话：“你是谁？居然自称为王？” “我本就是王！我乃是李贤！”，此时李贤也是挺直了腰板，颇为自豪地回答道。 “哦……不认识！”，楚云的脸上微微一抽筋，只觉得脑壳疼：李贤是谁啊？我的历史课可是从未及格过啊！ “什么？你居然不认识孤王！”，李贤颇为失落又有些怒意：“想我生前也是被人所赞颂，你……” “行啦！”，楚云颇为不耐烦地摆手道：“你也知道是生前，OK？” “O……K——那是什么？”，李贤的嘴角也是忍不住一阵抽搐起来，心中暗想着：想我也是学富五车之人，虽不及老师，可也不是什么付钱直流，可…这O什么K的是什么呢？ 可即便是不解’OK’为何意的李贤，对于楚云的前一句话，却深深地打击了他的心，直戳心底。 是的，自己已经死了。 现在再来谈生前之事，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