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意外收获 趁势而起
第204章意外收获趁势而起 元辰派,上玄门之一,和真一宗、斗母宫等宗门齐名。宗门以推衍之术闻名诸,下无对。 玉屏山虽只元辰派别府之一,但势力雄厚,且有洞真人坐镇,雄霸一方。 要取最上乘最顶尖的羽化灵空,强取肯定不行,只能顺势而为,碰一碰运气,看一看机会。 没办法,在玉屏山这样的大势力眼中,别现在的周青,就是以后他凝丹成功,对方也不会太在意。 “元辰派,羽化灵空。” 周青转着念头,外面的光透过打磨的琉璃大窗上的细纹投进来,渺渺森森,灿灿金金,让他如披了一件美轮美奂的霞衣。 不同于在山门中有求必应,长辈帮忙,出门在外,面对的局势更复杂,需要更冷静,更细致,更努力。 不然的话,只会四处碰壁。 正在此时,外面檐下的铜壶之上,传来一阵金铁交鸣的激越之音,一圈又一圈的音轮涟漪荡开,隐隐的,好像能够看到,星矢打入里面,不停转动。 周青见此,用手一招,自铜壶里,飞出一封信,到了他掌中,他展开一看,目光就是一亮。 有了决断,周青真气一转,把信化为齑粉,他站起身来,走到外面。 走廊之处,已有热候,见周青过来,遥遥行礼。 “冉了?” 周青看了一眼,继续走。 “是。”青衣仆役步跟上周青,低眉顺眼地话,道:“客人在厅里等着。” 周青点点头,很快的,他到了客厅,见到来客。 对方一身青衣,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极为灵动,一副未语先笑的模样,让人很有好福 看到周青进来,即使来客本身是化丹修为,但他明显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低,主动行礼话,道:“见过周岛主。” “周执事。”周青对其态度习以为常,对方的地位确实和自己相差不,他招呼对方入座,简单寒暄后,开门见山,问道:“你此次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周正目光转了转,对方这话的,没有什么技巧,一点也不高明,但如此凌厉直接,也是对方底气足的表现,他深吸一口气,才道:“听周岛主即将离开,继续寻药凝丹?” 周青颔首点头,表示就是如此。 周正见确实如此,心中一定,组织语言,道:“周岛主本是外出寻药凝丹,却不远千里千赶回族地,传经送宝,扶持族人,我们看在眼里,非常感激。” 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这是我们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周岛主一点忙。” “哦。”周青一听,笑了笑,抬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玉简,神识一扫,确定没有别的机关后,旋即长驱而入,进入玉简里,阅读完里面的内容,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好一会,周青才抬起头,把玉简放到玉几上,点点头,看向周正,道:“里面记载的内容对我帮助不,劳烦周执事带个话回去,我周青非常感激。” 他的话,听上去简单,但话里也有深意。因为他知道,玉简上所提供的内容,绝不是对方能掌握的,他的背后,最少站着一位衡南周氏的高层。 周正心里了然,笑道:“周岛主太客气了,不过我回去之后,多走一走,一定把岛主你的意思悉数送达。” 周青听了,微微点头,看来周正的身后,还不是只一个人,应该是好几个。 不过这样的话,更是好消息。 周正能够被衡南周氏的高层派来接洽,自然是很有眼色的人,他见目的已达到,又稍坐一会,了一些话,告辞离开。 周青让人把周正送到府外,他一个人慢慢踱着步子,往回走。 正值色已近傍晚,边的火烧云色坠入宝府,似乎团团簇簇的嫣红,从门外,到走廊,再经檐下,倾斜而来,恍若实质。让檐下挂的鸟笼里叽叽喳喳的鸟儿,也拢上一层赤光,变得比往日多了三分飞扬。 周青站在檐下,看着夕阳的光在鸟的翅膀上氤氲,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刚才周正送来的玉简里,记载的乃是一部分凝丹外药的消息,以及一些地间的秘境绝域的消息。 对于这样的消息,周青自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因为其能够补充他从洛川周氏和真一宗中所得到的。 毕竟真一宗虽是上玄门之一,势力广布,但此世界之大,超乎想象,别是真一宗,就是所有的上玄门加起来,也不可能应知尽知。更何况,绝大多数事物会处于一种变化当中,更不可能穷尽。 在势力上,衡南周氏虽无法和洛川周氏相比,更远远无法和真一宗相比,但衡南周氏上千年传承下来,肯定有着洛川周氏和真一宗未曾掌握的事儿。 周正送来的玉简里关于凝丹外药和秘境绝域的消息,有的是周青已经从洛川周氏和真一宗中得知的,那些不用管。余下的,是比从洛川周氏和真一宗得知的更消息,还有就是洛川周氏和真一宗没提到的,都是很好的补充。 当然了,周正送来的玉简的内容不可能是整个衡南周氏所有的积累,他后面的衡南周氏的高层们也只对周青开放了一部分,但就这样,对周青的帮助也非常之大。 这样的好处,超乎预料。 周青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在以前,由于世界之大,资源丰富,诸多势力盘踞一方,也可自给自足。但自玄门大派强势崛起之后,开始疯狂向四周扩张,占据资源,不可避免地挤压了其他势力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衡南周氏这样的世家已经感受到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不能再像以前固守族地,不管其他。 衡南周氏不得不进行调整,开始加强和玄门的联系。从衡南周氏越来越重视惊辰法会,可见一斑。 只是衡南周氏这样的千年世家,族中各大势力盘踞,虽然主流支持改变,但毫无疑问,也有势力愿意固守“传统”,保持修仙世家的“纯粹”。于是这样的拉拉扯扯里,衡南周氏近上百年来,有进展,但进展不大。 而自己这样一个展现出超凡赋和能力,并且和衡南周氏有着极深渊源的真一宗真传弟子,必然会让衡南周氏的高层们刮目相看。 他们撒一下长线,也不是不可以。 “还不错。” 周青想了一会,重新回到静室,在云榻上坐下,案上的莲花灯没有灯罩,四下缀着明珠,晕着光,把四下氤氲上一层冷色,映照出他神态的轻松。 这一趟他回衡南周氏,一方面,要和自家舅舅碰一碰面,交流一下近况,带应该带的人回真一宗。另一方面,则是在衡南周氏“挂个名”,让衡南周氏的高层知道自己在真一宗的地位,以待将来。 现在来看,目的都达到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好。 “等一等。” 周青闭上眼睛,重新梳理起自己凝丹所必备的采药之旅,得到新消息后,可以适当变一变。 画澜香舍。 朱霖端坐在高台上,一袭轻纱之后,一双明亮的美眸看着边的丹霞扶摇而下,垂落到山前,尾端和一顷湖光一映,斑斓一片,美不胜收。 她当日斗法输给周青后的震怒已消失不见,只是静静地看着夕阳下的景色,门之上,垂下一道真气,散于四下,化成不计其数的玲珑女的虚影,不断吟唱,似有似无。 又一会,脚步声响起,周落云踩着台阶,走了上来,他双眉微微皱着,法衣上的纹理似乎浸染了来的路上的松色,有一种不出的冷幽。 朱霖听到动静,看到是周落云,笑了笑,用手一拍,示意他坐得近一点。 周落云坐下后,嗅到身边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幽香,体内的神魂和真气为之一清,他面上的冷意渐渐化开,眉头也舒展开,用不大的声音,道:“根据我所知,族中不少高层已派人和周青接触,表达了善意。” 他的声音平静,但还是能够听出里面的不甘,周青如今在衡南周氏炙手可热,无人能与之相比。即使是他以及他背后的斗母宫,也是不校
朱霖对此并不意外,她收回看丹霞的目光,身上周匝的玲珑女的虚影好像又多了三分,缓声道:“我当日斗法输给了周青,胜者为王,败者寇,你们衡南周氏的高层看重周青,也不为过。” 到这,朱霖云袖一摆,站起身来,裙裾之上,扶苏垂下,笔直不动,道:“而且周师弟,伱虽是衡南周氏的嫡系子弟,但你现在在斗母宫只是一介内门弟子,和周青在真一宗的地位差距不,而我在他们的眼里,总是个外人。” 周落云沉默不言,确实知道,自家师姐的很对。 特别是自己和周青的差距,甚至让自己背后的这一支的势力也不能够完全团结在一起,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支持斗母宫。 这一点,让人很受伤。 “你们家族现在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朱霖察觉到了周落云心里的不痛快,她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声音稍微往上提了提,在夕阳的光下,有一种浸染了光辉的灿烂,能提振人心,道:“不管你也好,周青也罢,现在在上玄门中地位都不够,你们家族只会多多少少支持,不会真的有取舍,进行大规模地下注。” 衡南周氏这样的千年世家,牵扯何等之大,岂能把家族大事压在两个不到化丹境界的年轻人身上?衡南周氏的高层只不过是广撒网,静待以后罢了。 “你们的竞争,还在以后,还很漫长。”朱霖到这里,看向周落云,美眸之中,光芒流转,有着玄妙之文,一闪而过,道:“你毕竟在衡南周氏的根基比周青深,你看周青如此先声夺人,在衡南周氏也最多和你齐平。一旦你在我们门中再进一步,就可轻而易举地压过周青。” “待以后,你如果成功破婴,晋升真人,甚至更高,衡南周氏肯定还是你来掌舵。” 周落云深吸一口气,提了提精神,咬牙道:“我不会输给周青的。” 在这一片区域,斗母宫的势力比真一宗大的多的多,只要自己能够在斗母宫的地位和周青在真一宗的地位差不多,甚至稍微落后一点,也能让族中更多支持自己。 朱霖看到周落云振作,暗自点点头。 不过她有着想法,那就是自己凝丹之后,回到宗门,一定得联系师尊,发动势力,尽可能把周落云在宗门的地位往上抬一抬。无他,实在是竞争对手周青实在太过优秀。 虽然对于衡南周氏影响力的争夺,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但这过程中的持续投入和优势积累也不能忽视。 如果周青和周落云的差距越拉越大,衡南周氏对周青的支持和投入就会越多,等大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庞大的沉没成本。即使以后周落云能够后来居上,压过周青一头,前面的沉没成本过于大的话,衡南周氏族中也容易调头。 朱霖念头转了好几圈,有了判断,她再次看向周落云,开口道:“师弟,待我此次功成回宗,一定发动力量,全力助你争取门中的真传之位。” 见周落云面上露出喜色,朱霖越发确定自己所想,道:“你再回去,和族中支持你的人讲一讲,看一看他们能不能多提供一点帮助。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越多人努力,你晋升真传的可能性越大。” “好。” 周落云听了,真的高兴了。 他自诩资质不凡,在玄功上的进境也不慢,但在斗母宫要上位真传,还是差了支持。 如今有这句话,自己的机会大增。 “我一定和我父亲他们好好谈一谈。” 周落云相信,有这样的许诺,自己背后那一支不会无动于衷。 朱霖目送周落云离开,她一个人站在高台上,看着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树影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