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展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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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文学部，巫马星津在一边整理着学校里的投稿，小早川有茜在他身边帮忙。 活动室内有一股清新的茶花香，源头似乎是坐在窗边的源清雪。 源清雪白皙到有些病弱的皮肤惹人怜惜，可惜的是这样的美人却如同脆弱的瓷器一样易碎，在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墨色眸子下，浑身上下无处遁形。 田中介和村上奈良尴尬的坐在活动的板凳上，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那个，我们想申请入部。” 口嗨归口嗨，真的在源清雪面前时，两人只觉得自惭羞愧。 源清雪戴着黑色方框的防蓝光眼睛，在电脑上搜索着资料。 瞥了眼田中介和村上奈良，源清雪露出无趣的表情，连考核都懒得让他们过，可爱的脸不耐烦的说： “不合格” 面对无趣的人，源清雪不想在说话上多浪费一丁点体力。 就像鲟鱼会遵循生物的本能在每年的固定时间洄游，源清雪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不容许平庸的人靠近自己。 当听到源清雪清冷的判决，两人像是通上电流一样立刻说道：“对不起！” 意料之内。 “抱歉啊巫马，还麻烦你带我们来一趟。” “我早说过。不过也别太难受了，被拒绝这种事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说的对哈哈哈哈” 田中介和村上奈良莫名其妙的道歉，摸着脑袋识趣的走了。 “果然是这样，就觉得没可能嘛。” “我都不敢看源清雪的脸，好可怕啊。” “我说村上，今天要不跟我去下北泽打工吧。” “好啊” 源清雪停下搜集日立财团的信息，看了眼小早川有茜对巫马星津亲近的样子，讥笑的说： “认不清形式的人在哪都是，巫马同学你说对吗？” 像是听懂源清雪的话，小早川有茜隐晦的看了巫马星津一眼，把文稿夹好做完分类，拎着裙角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回答。 “大概是这样没错” 巫马星津赞同部长的说法，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她话里的人。 巫马星津将那天的缪斯预告解密告诉部长，源清雪小口喝着泡好的武陵茶，露出满足的神色。 “解释的没错，那么这次去学维吉尼亚密码。” “需要我跟巫马同学说一下为什么吗？” “是因为通过网络交流时，防止日立财团通过技术手段得到重要消息吧。” 源清雪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张维吉尼亚密码表以及数个题目，每个题目边都标注了密钥。 果然是这样，部长还真是谨慎。 “森宫督教拜托你来找我，让文学部参加秋日艺术赏？” “据说会拨社团经费。” “好，我同意了。” “我听说小早川学姐十分精通乐器，一起参加吗？” “不，还是算了。”巫马星津替她拒绝。 小早川有茜温顺的坐在巫马星津旁边，茶勺轻轻搅动，疏密的眼睫毛眨着，印着炽烈情感的眼珠总偷偷转向他的方向。 “东京秋日艺术赏可是荟聚了一批才华横溢的人，如果可以看到那些天之骄子吃瘪的样子，不失为这个秋天的一件美事？” “为了确认你不会拖后腿，我想问一句，巫马同学你真的有把握吗？” “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成功，部长不是说过我们是一类人吗。” 源清雪嗤笑一声：“我承认巫马同学的才能仅次于我，不过这种程度的话，可没法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能获得与她们登台竞技的水平。” “还是说，其实你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水平？又或者藏有底牌？” 部长难道真的有读心术？有这种能力去赌场高低能赚个几千万日元回来。 巫马星津在心里感慨。 源清雪沉默一会儿，放下手里这本故事性很强，但文笔一般的书。 “读心术只是通过一个人的细微习惯和性格分析而已，巫马同学不用大惊小怪。” 绝对是读心术吧！你不要再掩饰了。 “部长打算报名哪个项目？” “我对自己的歌喉有点自信，大概处于能够拿金奖的水平。” “至于书道中的吟诗作赋也可以交给我，那群酸臭的书生应该抱着古籍研究明白再走出家门。” 简直是自信过头了。 “你呢？” “书道。” “上次忘记问部长要联系方式，加一下line吧。” 源清雪从裙子的口袋里摸出一块手机，对巫马星津晃了晃。 窗纱在她的背后吹拂，掀起几张书页，校服制裙下有一双堪称比例完美的玉腿，看过这双玉腿的所有人，想法大概是: 就像去抢限购PS5一样急迫地得到它。 然而这不是充满了玫瑰色幻想世界的轻小说，这么做的下场很有可能是送去踩缝纫机。 这双美腿的主人正慢慢流泻出嫌恶的眼神。 注意到巫马星津的视线，小早川有茜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腰间。 如果人类的魅力值满分是100分的话，部长绝对可以拿到99分，胸前的小巧是扣除一分的元凶。 “抱歉，因为部长实在是太好看了，忍不住.....” 小早川有茜收回手指，嘴角勾起十分甜美的微笑盯着源清雪。 巫马星津这才看清部长从裙子里拿出的东西。 是老旧的翻盖手机，塑料制外壳有几处被磨损的发白，充满时代感的按键怎么想都没法下载最新的软件，很难想象到现在还有人在用。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子嗣。”源清雪完全没有因为经济的拮据产生任何自卑，五官精致的小脸一如既往的自信。 巫马星津与源清雪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将这几天抽空写完的小说草稿交给源清雪，巫马星津去了校长办公室，当初加入文学部的主要原因就是可以早退，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边走边揉着酸涩的眼睛，《等不到他归来》这部小说他构思了数年，期间一直零零散散的写着。 部长的要求更像是某种契机，又或者跟生活突然出现某件急切要做的事有关，磕磕绊绊的总算完成了大半。 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能写完了。 源清雪拿起草稿纸读了起来，开头用汉字写下的几个俊逸字体，字迹流畅整洁。 根据篇幅长度来看是一部中短篇小说，她掌握了至少七种外语，其中包括中文，阅读巫马星津写的小说对源清雪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来到校长办公室，敲敲门后推开进入。 铃木校长扶着眼镜抬头，发现是巫马星津，脸上浮现长辈般的笑意。 “有绪川高中的朋友想要转到八王子” “没问题” 向铃木校长说明来意，后者对于荒川琴雪的转学当场表示小事情，明天就可以来办理手续。 因为巫马星津和源清雪的存在，八王子高中拥有全东京分数最高的学生，两人分别位列第一第二，远远的甩开第三名一大截。 铃木校长在参加东京的校长年度会时腰杆挺得yingying的，几乎在用鼻孔跟那群酸而不得的老家伙们对视，心里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 虽说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隔壁的富家小姐为什么突然要转学，但铃木校长不介意给自己的宝贝学生开点特权。 源清雪引退之前的文学部成员，独自一人使用着文学部活动室都默许，至于是巫马星津提出的请求，跟源清雪的行为比起来都不叫任性。 离开校长的办公室，巫马星津又来到职员办公室找到森宫惠。 在听说源清雪同意参加东京秋日艺术赏后，森宫惠开心的拉着他去吃了烤rou。 在巫马星津离开后，小早川有茜悄无声息的走到源清雪所在的凹字形桌子旁，表情是截然不同的寒冷。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对巫马君出手。” “如果是他喜欢上我呢？”源清雪坐在座椅上读着巫马星津的小说，语气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语击中要害。 小早川有茜沉默不语，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巫马君真的喜欢上源清雪，自己又该怎么办？ 她只有巫马星津了。在这烂透了的世界里，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解药。 但如果是巫马君想要得到的，她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