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篇 第九十一章 三人
他这大师兄,估计是无法应对这火爆脾气的少女了。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的凌云,开了口。 “对不起……”凌云低低地念了声。 “你说什么,本小姐听不到”任萱儿玉手扶在耳垂旁,向着凌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一直以来,任萱儿都是活在家族的盛名中,身边的人,只要听到任家大名,便是会吓得魂不守舍,更有他父亲和jiejie的宠爱,养成了她骄纵火爆的脾气,在她看来,她是大小姐,其他人必须让着她,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是对的。 “对不起……”凌云提了提声音。 “凌师弟……”暮成峰转过脸,看着他,一个平凡少年,正低着头,向着少女道歉。 “什么啊,本小姐还是听不到”任萱儿依旧那副动作,面上偷笑着,就连那柳眉都弯了下,“你看你,你的声音都没有风声大,本小姐实在是听不到” “任师妹,够了”暮成峰声音沉重道,面色很是不好。 任萱儿得意一笑,把手放下,哼了一声道:“看在大师兄的面上,这一次本小姐就不计较了来,大师兄,我们接着练习剑法,刚刚到哪儿来着?” 暮成峰没给好脸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还不等任萱儿反应过来,暮成峰便是拉起凌云,一道蓝光闪过,两人御剑而去,留下任萱儿一人。 美眸里,只剩蓝光的尾巴,任萱儿才恍然大喊:“给我回来” 可这声音,仅仅只是扩散到水池上,震地淡白的水面荡开阵阵涟漪,至于要传到已飞往远处的两人,几乎是不可能。 这可气得任萱儿狠狠地跺了跺脚,当下,她明亮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奇异的光彩,就连她的嘴角,也是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凌云是吧,本小姐会让你知道,大师兄只能属于我” 风吹过,那水池边仅剩的最后一人,也是没了踪影…… 当日光渐渐爬上了更高处时,清晨的那丝丝凉爽,便是随之淡去,连白色树叶上的清晨露珠,也像是融入了树叶中般,不见了踪影。 这时,已差不多要到了午时,朝雾阁内。 除了时常缺席的空明长老,其他三位长老,都是聚在了此。 只见三人聚在白发雕像前,正商讨着什么。 其中之一,脾气较冲的,正是严明长老,此刻他满面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严重之事,而在他对面的空明长老,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左手理着胡须,却是比起以往,慢上了许多。 “师弟,这都有三天了吧,你有查出了什么吗?”玄明长老手上一停,便是问道。 严明长老双手一拱,难堪道:“辜负师兄期望了,我并没有查到什么,还请师兄责罚” “责罚吗,师弟言重了,此次,对于那股震动了雾云山上下的浑厚道行,你虽在三天里查不出什么,倒也无碍,毕竟,本门弟子过多,要从中找出浑厚道行之人,也是不易。”玄明长老继续理着胡须,脑子里忽然多了什么想法,“对了,七天后,本门在与忘药谷千佛寺武艺大会切磋前,有一次历练。” 水明长老处于两人两人偏后一些,听闻玄明长老说出这些,也是思索了一番,道:“玄明师兄,你的意思是,借此次的历练,寻出那浑厚道行之人?” 玄明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水月长老一眼,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师妹啊” 水月长老也是嘴角浮起一抹淡淡浅笑。 严明长老看着两人,那本紧锁着的眉头,更是加重了几分,换作别人看了,都会怕而遁走。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水月长老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咳了一声,将这气氛缓和了。 玄明长老也是有所反应,继续道:“虽有此次的历练,可寻出浑厚道行之人,还颇有些难度,不过,还是能排除一部分人,这样,从剩下的弟子中,找出那人,自然会简单上不少。” “师兄,此次的历练,是自本门开创以来,便立下的门规之一,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令年轻一辈的弟子参与其中,掌门与长老主持,去年的历练在于剑法,今年不知师兄准备历练弟子们什么?”严明长老问道。 这历练之事,本是掌门云崖子所想,可掌门常年不在雾云门中,此事便是落在了玄明长老肩上。 玄明长老理了理他的胡须,凝想了片刻,方与两人对了一眼,道:“这样吧,我们皆是长老,不分高低,不可让我一人独断,我们各自想这历练的内容,再以掌法推出心中所想,定出历练的内容,若是三人中的两人,所想一样,此次的历练便依两人所想,若是三人皆是不同,那么,各自讲述所想之利,说服其他者,则选其所想,记住,此次我们是要寻出你道行浑厚之人,便要从此出发所想。” 严明长老与水月长老听此,都是点了点头,认可了玄明长老所说。 “那么,都思考一会。”玄明长老转过身,看着那白发雕像,理了理胡须,看不出他是在思考,还是欣赏着白发雕像。 其他两位长老,也是各自思索去了,或走开些,或拂袖沉思。 这样,本以为要花上不少时间,三人却是像都想到了什么,转身相望,三人眼里都是除了自己的另外两人。 玄明长老见状,笑道:“看来,都是想好了,那么便一起催动道行,推出掌法,化出心中所想。” “嗯”两人应道。 三人围成一圈,催动道行,道行入掌,严明长老与玄明长老皆是在掌中浮起淡淡蓝色道行,而水月长老则是淡淡白色道行,三人一仰望,齐齐出掌。 顿时,三掌齐出,冲出三道掌印,三道掌印冲到三人目光同去之处,正是恰好落在白发雕像前,凭空浮动着,三人一看,三道掌印上,各有着两个字,便都是“御剑”二字。 “哈哈,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心中所想的,可都是这御剑之术。”玄明长老笑道,胡须也跟着动了动。 “的确。”严明长老眉头处的紧锁,也是展开了些,“这御剑之术,所说是本门的基础剑法,可也不能小觑,这道行若是浑厚,凭御剑之术,转眼可去千里之外。” “对,御剑之术,越是道行浑厚者,催动御剑之术,飞得越快,最快到了我们立下的地点,我们也可以大概从中,寻出道行高深的弟子,说不准,还可以发现了当日震动雾云门上下之人。”玄明长老顿了顿,继续道,“既然我们三人心中所想皆是相同,那么此次的历练便称为御剑之决了,也正是以御剑之术分出高低的比试了,那最快到达落云崖处,是为御剑之诀的胜者。” 听此,严明长老与水月长老的面色皆是一变,他们心中清楚,所谓的落云崖,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看着两人,玄明长老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落云崖,是一处险境,可也是最能看出道行浑厚之人的地方,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让任何一名弟子因此丢了性命,你们把历练之事,御剑之决传下去吧。” 严明长老与水月长老这才放了心,拱手出了朝雾阁。 只留下玄明长老一人,目光有些许灰暗,喃喃自语道:“虽不会丢了性命,可难保自此之后,无法再御剑啊……” 午时,雾云门里,传出了声音。 许多的弟子,聚在云石台边,前挤后推,只为了那中心处,被人群包围的一小小木牌。 那立起的白色木牌,不过一人高,上面却是被贴上了两手大小的白色纸张。 围在木牌前的弟子,倒是有人在推挤中,看清了这白色纸张。 白纸黑字。 竟是让得看到者,惊呆了有些看到的,更是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被后面不知情者,踩到了手指,才痛得叫了出来,吓得许多人向后倒退,后边的弟子没反应过来,撞到了一起,脾气不好的,早就是骂开了,连人群里的木牌上贴了什么,都忘了,那些脾气好点的撞到了,也是礼让客气几句,仅仅几个呼吸,这木牌附近,可说是吵嚷杂乱不已。 就在这时,有一胆大嗓门洪亮的弟子喊了几声:“各位,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句静一静” 或许是这人的嗓门确实是大了,又或许是开骂礼让完了,众弟子纷纷向那声音洪亮之处,投去目光。 那洪亮之处,有着一男子,此人正一手挎在木牌上,笑嘻嘻地看着众人,给人不是一正道修行之人,而是一市井无赖的感觉,无论语气还是长相。 “来来来我给大伙讲讲,这木牌上的白纸黑字,到底说了什么事”那市井无赖般的男子拍了拍手,像是要让人过来看热闹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于磊啊”众弟子中,有人大喊了出来。 “没错,就是我了”那市井无赖的男子脸上笑了笑,便是承认了,“各位,各位,今儿我给大家讲个大事,给大伙热闹热闹” 众弟子也大都知道,此人要说的,估计就是他手挎着的木牌上的那一张白纸了。 “想必大伙也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没错,就是这木牌上的白纸黑字,很多师兄弟还不知道,这木牌上的白纸里都写了什么,那我便给大伙念念”于磊尽是笑嘻嘻的目光,让人看了,便觉得他玩世不恭。 的确,于磊这个人,确实是玩世不恭,可玩世不恭在于他有着高大的后台,这后台,自然是他老爹,他老爹是为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几乎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正是如此,他时常花钱如流水,被他老爹一阵斥骂,送到了雾云门中,望其苦修,体会艰苦,以后也可对这天下,做出丝丝贡献。 可一切,都是于磊老爹的期望,于磊对修道并不感兴趣,平日里自然懒惰,常常借口歇息,又谈何艰苦修道之说。 也正是如此,入门许久,不仅连一些基本的剑法都不完全领悟,更是道行根基不稳,虽如此,他也毫不在意,每天与雾云门中一些游手好闲的弟子混在一起,因此,也时常被严明长老训斥处罚。 “于磊,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被严明长老处罚,关在了囚剑阁吗?” 每天推荐一首好听的歌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大家要是有好听的歌,也请推荐给我吧,今日推荐汪苏泷与by2的《有点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