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调查
清晨，阳光明媚。 胜利队指挥部中，坐着一大帮人。 泽井总监、居间惠队长，以及胜利队其他成员，悉数到场。 他们坐在指挥大厅的中央，一旁站着一位五十岁的长者。 正是水野博士。 “关于诡异云团的探测，水野博士小组将展开为期八个月的持续探测，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泽井总监坐在主席位上，宣布调查小组的成立。 众人没有要补充的，皆沉默不语。 “好，居间惠队长，你来负责具体事项。” “是。” 泽井总监起身，离开指挥部。 居间惠队长跟其他人商量，众人讨论的很热烈。 “队长，我也要参与此次探测任务。” “崛井？你身上还有其他任务，再参与这次任务，负担是不是太重了。” “没关系，我会调整好我的工作时间，任务我也都会完成的，请你让我参加吧。” “好，工作热情很高，值得肯定。” 众人继续商讨，关于探测小组的具体事项。 商讨完毕后，胜利队队员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驾驶飞机巡逻，卫星持续探测，地面机车探索，帮助遇难群众等等。 另一边，程宇一大早醒来。 在纱纪家里吃过早饭，帮了纱纪一个小忙后。 就回到了废城区据点，开始学习日语。 在纱纪家里，纱纪拿起挂脖子上的乐器，吹响那金色的笛子。 一阵美妙的乐曲过后，圆形仪器的四个尖角渐渐打开。 圆形仪器如同里面，是一颗如同蛋黄的发光体。 发光体朝天发出一道光柱，直射到太空之外。 在宇宙中的三角洲宇宙站，捕捉到了这束光。 立刻将画面，传输到胜利队的指挥部。 “居间惠队长，我是七濑，捕捉到奇异光束，发射地点，就在地球。” “七濑机官，能追查到光束发出的具体地点吗？” “我试试，啊，找到了，就在霓虹国的东京区，在坂东市的A城区。” “好，谢谢你。” 说完，居间惠关闭了通讯。 “宗方，你马上行动，把光束调查清楚，绝不能让基里艾洛德人事件重演。” “是，大古，新城你们跟我出发。” 宗方叫上了两个人，一同执行任务。 “好。” 大古和新城齐声道。 三人驾驶夏洛克号，快速赶往坂东市A城区。 夏洛克号最高时速可达五百公里每小时，很快便到达了指定地点。 宗方看着面前的二层小别墅，正是纱纪的家。 “走吧。” 宗方停好车后下车，大古和新城也紧跟着下了车。 “走吧。” 三人来到纱纪家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位少女把门打开，正是纱纪。 “小姐你好，我们是胜利队的，接到信息，你家里可能有不明情况，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吗？” 宗方拿出证件，一脸严肃的看着纱纪。 “你好，我叫纱纪，我不就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纱纪半掩着门，只露出一道人脸大小的口子。 “小姐，请你不要害怕，我们胜利队是专门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的，所以，请你放心。” “你们要进来搜查吗？”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配合我们，我们绝不会弄乱你房间里面的任何东西，这一点请你放心。” “好吧。” 纱纪将房门彻底打开，放三人进来。 “进来不用脱鞋子了。” 纱纪说道。 “非常感谢。” 宗方笑着回道。 大古和新城两人，各拿着一个探测器，走进不同的房间侦测。 十分钟后，第一层全部探测完毕，没有发现古怪仪器。 宗方和纱纪聊着天，了解到一些情况。 纱纪今年二十二岁。 父母已经过世，留下一些遗产给她，现在她一个人生活。 “指挥，第一层探测完了。” 大古说道。 “好，大古，你去第二层，新城，你去后院看看。” “是。” 大古和新城齐声道。 大古走上楼梯，前往第二层。 新城走过房间大厅，通过一扇大门，来到后院。 纱纪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新城的背影。 宗方敏锐地捕捉到了纱纪的紧张情绪。 眼神闪过一丝机敏，随后嘴角挂上微笑。 “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对你家后院的草坪，造成任何不必要的损伤。” 纱纪看着一脸微笑的宗方大叔，嘴角也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好，好，我相信你们。” 十分钟后，大古从二楼走下来，看着宗方，摇了摇头。 “我们去后院吧。” 宗方对大古说道。 大古点了点头。 “小姐，你也和我们一起吧。” 宗方依旧微笑着，纱纪也点了点头。 走到后院，新城正站在一颗大树底下，用探测器对准树下的土壤。 “有什么情况吗？” 宗方走近问道。 “这个地方，可能有东西。” 新城指了指地下，又把探测器递给宗方。 接过探测器，宗方看见上面显示着“异常”两个字。 “纱纪小姐，我们能挖开这里的土壤吗？” “不可以。” “可是这里已经探测到异常，我们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全，必须要挖开一探究竟，请你理解。” “你不是说，不会破坏我家里的任何东西吗？” 宗方解释道。 “我是说不会损坏任何不必要的东西，但已经发现了异常，就要采取必要的行动。 “再说了这些土壤挖开了，也能填上，也不会照成什么消极影响不是吗？” 纱纪见无法阻止，只得同意宗方的要求。 大古跑回夏洛克号，从后备箱里拿出两只工具铁铲。 又回到后院，将一只铁铲递给新城，二人开始挖掘。 二十分钟后，已经挖出五米深坑的新城和大古，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奇异的仪器。 宗方有些疑惑，看了看手上的仪器，依旧显示异常。 “指挥，还要继续挖吗？” 纱纪站在一旁蹙眉，表情有些不满。 “继续挖。” 宗方在一旁，继续向纱纪解释此次行动的必要性。 同时也向纱纪道歉，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和配合。 “那好，你们继续挖吧，什么时候你们工作结束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就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 “纱纪小姐，非常感谢你的善解人意，万分感谢。” 宗方边笑，边感谢纱纪。 纱纪点了点头，就离开后院，回到客厅里面了。 大古和新城继续挖土，已经蓬头垢面，灰头土脸了。 身上满是泥印子，汗流浃背，很是辛苦。 又过了二十分钟，坑已经挖到八米深了，依旧没有挖到任何奇怪仪器。 “奇怪，不应该是这样啊。” 宗方看着坑底的大古和新城，手指摩挲着下巴。 “指挥，还是没有啊！” 新城在坑底喊道。 “不用挖了，你们上来吧！” 宗方将一根绳子放下去，二人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指挥，挖了这么深，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新城喘着粗气，说道。 “东西绝对就在这里，我可以肯定。” 宗方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 大古问。 “东西应该埋进了很深的地下，具体深度不确定，不过一定很深，需要用到地底探测器。” “指挥，地底探测器太大了，不好携带，就没带。” 新城说道。 “指挥，你觉得这个叫纱纪的少女，跟那道奇异光柱，有没有关系？” 大古说道。 “我不敢肯定，不过发射那道光柱的具体地点，绝对在这，而纱纪家的后院，又检测到异常，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要不，我去问问她？” 大古说道。 宗方点了点头，大古离开后院。 “来吧，我们把坑填了。” 宗方对着新城说道。 “啊，大古，你就是故意想逃跑的，对不对！” 新城对着大古的背影喊道。 听见新城的大喊，大古跑的更快了。 二人花了半个小时才将坑填完，新城已经累的不省人事。 四肢疲惫的躺在后院的土地上。 “走吧，别躺着了，以前的体能训练都白练了？” 宗方用脚踢了一下新城，拿起两个工具铁铲，准备离开。 新城站起来，拍拍屁股，跟着宗方。 “大古，你那边问得怎么样？” 大古和纱纪谈完话，走了回来。 “嗯，我……” 大古吱吱唔唔，不太想说。 “大古，你怎么了，到底问道什么没有？” 新城有些着急。 “没问到什么，只是我有种直觉，纱纪有很大嫌疑。”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她当时就是这个样子，而现在依然是。” “这……难道她是宇宙人！” 新城在一旁惊呼。 “先别急着下结论，大古，你确实小时候你见过她？” “我确定。” 宗方思考着该怎么处理纱纪。 是带回去呢。 还是带回去呢。 或者是带回去呢。 滴滴滴，通话器响起。 宗方点开通话器，对面传来崛井的声音。 “指挥，那道光柱已经被破译了，光柱里面有一串代码，经过排序，我们知道了那串代码所传达的信息。” “是什么？” “我在这里。” 宗方陷入沉思，但很快他就想通了。 少女极有可能就是发射信息的人，而她大概率就是宇宙人。 她为什么发射那道光柱？ 她传达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从信息的内容看，无非就是善意或恶意。 善意方面，少女可能只是落在地球上，回不了家。 发射信号只是希望家里人把她接走。 或者是通知同胞，同地球人进行和平友好的接触。 如果恶意方面，那就有广大的思考空间了。 有可能，少女发射信号，是告知同胞可以侵略地球了。 或者少女装扮成地球人，生活在地球上，一直在收集地球的信息。 现在信息足够了，希望母星把她接走，通过在地球上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战争准备。 亦或是，少女通过发射信号，是暴露地球在宇宙中的具体坐标。 为下一阶段的战争做准备，等等等等。 反正如果少女是恶意的，那么就有广阔的思考空间，这就产生了很多安全问题。 甚至是存亡问题！ 这不是危言耸听，前几天的基里艾洛德人事件，已经被全世界各政府讨论。 全世界的人都在思考，还有什么威胁人类的安全？ 无外乎两种。 地球上的，外太空的。 地球上的其实还算好处理，麻烦的是外太空的。 居间惠作为同外太空生命体交流的主要负责人，她真正见识过外太空可不是一片死寂。 人类可不是银河系唯一的住户。 思虑良久，宗方还是倾向于相信少女的善意的。 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先将少女控制起来。 “好的，谢谢你崛井。” “没事。” 说完，崛井挂断了电话。 “大古，新城，我们跟纱纪谈谈。” “谈什么？” 大古疑惑不解的说道。 “我希望能将纱纪带回TPC总部，暂时将她控制起来。” “这不好吧，我们可没有拘捕令，而且我们没有权利限制公民的自由。” 新城在一旁犹豫道。 “这关系到更多群众的生命安全，我们要采取必要行动！当然，我们要尽可能说服纱纪配合，尽可能采用怀柔的手段。” “如果她不配合？” 新城问。 “那就……” 宗方露出凌厉的眼神，其意不言自明。 三人来到纱纪家的客厅，浑身沾满泥土的大古和新城，将客厅踩出一排排泥脚印。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会有专门人员，帮你打扫干净的。” 宗方饱含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那你们要找到的东西，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的。” “那，还有什么事吗？” 纱纪微笑着，笑容中带有送客的意思。 宗方有些委婉的说道。 “纱纪小姐，我们怀疑，你跟那道光柱有极其密切的联系，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 纱纪疑惑道 “什么光柱？” “我们的三角洲宇宙站捕捉到了一道光柱，而那道光柱本质上是在发射信号。 “经过TPC总部卫星的精确定位，发射地点就在你家。 “我们怀疑你有重大嫌疑跟那道光柱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荒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姐，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你和那道光柱有密切关系。” “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们检测到你家后院，有异常的金属波动。” “那又怎么样，我怎么知道我家后院有什么东西，再说了，你什么都没有挖到，不是吗？” “我们确实没有挖到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东西就在下面，之后我们会派飞燕号过来，详细探测你家后院。 “但在此之前，请你配合我们，跟我们走一趟，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没有做出任何错误举动，我们将保护你的一切利益。” 大古和新城站在宗方身后，相互对视，目瞪口呆，心里嘀咕着。 这就是委婉？ 这就是怀柔？ 我怎么感觉指挥对委婉有什么误解。 宗方不知道他们的吐槽，自顾自的跟纱纪交谈着。 纱纪显得很紧张，又非常局促。 冷汗从额头冒出，纱纪已经不敢去看宗方威严的面孔，只能低着头。 “指挥，让我来吧。” 大古上前，靠近宗方的耳朵，用手掌挡住声音，轻轻的说道。 宗方看了一眼大古，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 大古带着纱纪走到客厅的一处角落，声音很轻的说话。 声音轻到，站在客厅不远处的新城和宗方都听不清楚。 “纱纪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大古微笑。 “你是？” “我们见过的，在很久之前，你在海边看夕阳。” “哦！是的，那时候，你好像很小。” 纱纪也笑了，不再紧张。 “纱纪小姐，我知道你不同寻常，但也请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们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我们的工作，可不可以麻烦你，配合我们一下。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大古，谢谢你，我……” 纱纪似乎有难言之隐。 “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请你跟我们去一趟TPC总部，我们需要做一下调查，时间不会太长的，也会不干扰到你的正常生活，好不好？” 大古温声细语，一副暖男形象，令人充满安全感。 纱纪感觉心里暖暖的，也不再坚持，同意配合。 大古回到新城和宗方身边，跟他们说，搞定了。 “可以呀，大古，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小姑娘这么快就被你搞定了。” 新城半开玩笑的说道，拳头轻轻的碰在了大古的肩膀上。 “别闹了，继续工作吧。” 大古微笑着说道。 宗方沉默不语，拿着钥匙去停车位，把夏洛克号开出来。 “上车吧。” 宗方说道。 三人上了车，纱纪坐在副驾驶，新城和大古坐在后排。 滴滴滴，通话器响了。 “喂，调查的怎么样？” 对面是居间惠的声音。 “已经锁定了嫌疑人，中午就能送到总部。” “好，辛苦了。” 居间惠挂断了电话。 宗方依旧在思考着，如果纱纪是恶意的该怎么办。 这是个麻烦的问题。 当然，还有更麻烦的问题。 地球为什么突然之间，异常的事件越来越多？ 出现的怪兽也越来越多。 不确定性更是越来越多，就像这个叫纱纪的少女。 为什么地球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不光是宗方不理解，整个TPC组织也无法理解。 甚至这个问题，已经放到了联合国上去讨论。 各国专家学者，没有一个能解释这种现象。 调查还是要继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情报部的改组，应该快要开始了吧？ 宗方的心里，颇不宁静。